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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竟夕起相思-第13部分

小说: 竟夕起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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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忽悠跳动,似要寂灭般黯淡下去,却掩不去皇太极眼中的孤独。

他微眯起黑眸,看着地图某一处,似有哀愁,却又在笑。拿出暗格那把精致匕首。清冷的刃光晃在他脸上,魅惑不已,这样刻骨的相思,就如同此刻这把刀在他的心中挖绞,难以自拔。

他怔怔的出着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候在殿门外的太监听到里面传来低唤,立刻打起精神走入,只见汗王正背手朝自己走来,喝道:“摆驾!”

久伺候在朝殿的守宫老太监走进来收拾御案,却发现在散乱满布的折子堆中,一张全开的袖珍地图正静放正中,上面插着把明晃晃青刃,由于刺的人用力太猛,竟将地图与桌案钉个严实。

他忙不迭凑上去瞧,看到这地图上正是察哈尔。

摆驾的鼓声咚咚敲起,一簇拥的人来了又走,去了又回。

盛京的朝阳升起来了。

察哈尔篇:相思

——他夺天下,威武雄壮建军功,“允文允武,内修政事,外勤讨伐,用兵如神,所向有功”。

天聪元年十二月,皇太极一征察哈尔。

天聪二年九月,皇太极二征察哈尔。

天聪六年三月,皇太极三征察哈尔。

在这遥不见头的大草滩,察哈尔左翼郭尔罗斯部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并随之带来一件绝世的秘宝。

追之而来的林丹汗,将会对海兰珠的人生带来怎样的惊涛骇浪?

葛尔泰辗转在国仇家恨的爱恨嗔痴中,最终走向绝望。

……

在这喧嚣半世,动荡一时的风云变换之际,又有几多往事,淹没红尘?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日再遇,不想竟早已是物事全非。

相思多年,怎及一声长叹——

天聪六年盛京

天际的火烧云已经绵延烧到了大殿上方,滚滚而来,浩浩荡荡的夕阳余晖洒落这诺大的前清殿前,更显气势威严,汗王议事已经整个下午,殿内只见人进却不见出。

管事太监垂着头,他奉命正宫来向汗王报事,却久不得见。另一个宫女看他额上挂满急出的细汗。觉得可怜,搭话道:“怎样?——生了没?”

管事太监摸摸宫帽上的红璎,干咽了口沫子。

“方才后宫刚传来的信儿,玉妃娘娘难产着呢,那疼的都快——咳,大妃也是怕出事,我都是第五个来传信的了,可大汗都没有应。”

“奇了,你说玉福晋这都是第二胎了,怎还这样难生?”

太监又用长袖甩了把汗,接话道:“怎地你不知?”复张望了眼四周,瞧见没人,才凑过来。“玉福晋昨天与大妃及卓玛福晋聊天,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不受听的,才惊了胎。”

宫女哑然,“是那个新宠的卓玛福晋?”关于这个新福晋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传闻可多了,她听说是大汗年初打喀尔喀部时收的一个美人,其实并不是甚美,比起年轻娇美的玉福晋还差着些,但听闻大汗遇到卓玛福晋时她正在跳舞,萤火虫萦绕四周,莹莹点点的光点映着她模糊的脸,却意外得到大汗的垂暮。

“卓玛福晋这会子不知道有多惨,一天没吃饭,被大妃关在侧宫里呢。”

宫女点头。“那是。”她也不想想这后宫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女人的天下?那正宫大妃可是玉福晋的亲姑姑。“如果玉福晋这胎是个哈哈济(男孩),卓玛福晋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太监拭汗的手一抖,瞥向宫女。

“说话还是留三分口德。玉福晋待咱奴才一向不薄。”

宫女红着脸,方要再辩,却见传话的殿官打头走了出来,一大串贵族朝臣接踵而出。管事太监见那殿官冷着脸瞅向自己,忙哈着腰走上前。

“传吧,大汗等着呢。”

殿官听完管事太监的细语,才“哼”了一声走进殿。漆红的镂花大门“嗝”一声合上,管事太监心焦地等着。直到一盏茶的光景,才见宫门又开。

汗王冷着脸,背手踏出门槛。方才的议事不甚畅快,他心里烦躁。

“摆驾去侧殿。”这后宫里除了大妃博尔济吉特的寝宫是正殿,其他侧妃处都只能叫“侧殿”。平时汗王也不说是去侧殿,只说是去某某处,他今天心情惫懒,只是简单张口,但身旁的奴才个个混得似人精,怎会不知他口中指的是玉福晋处?

走了颇长一段路,直到皇太极看到日落时,才到了目的地。

方至门槛,便听里面嚷嚷得不得了。他皱起眉,仔细去听。一股不甚太浓的血腥味以及热气扑面而来,他很熟悉血腥带来的沸腾,却不喜欢这其中夹杂的女子大叫。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福晋,福晋您坚持住!再死劲啊,用力——”

“儿子,我的儿子!”……

皇太极垂下眼,身后的奴才见他突然不动,想要向里面传话,却被他举起一掌阻止。

痛喊声一直传了很久,皇太极静立门外。里面明显忙成一团,连汗王的驾也没人注意来接。

突然歇斯底里的怒叫以及伴随着婴儿“呱呱”落地声自内殿传来,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半晌,一个宫女执着一个红布条走出,抬头见到皇太极,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

“汗、汗王吉祥。”她细声地颤抖着,仿佛做的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忽地又听产房传来叹气声,在这如此静的时刻听得分明。“又是个格格。”

皇太极淡淡地自她手里抽出红布条,只觉这样刺眼。他不言语地走到在门口的右边,按照女真人的老规矩,家中生男孩,便在大门左侧挂一个用杏树枝做的弓,如果生了女孩,在门口的右边挂一个红布条。

他将红布条系得很慢,很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又转身离开。

夕阳早已尽落,他走回到太和殿上,望着重重宫门外,又向前走出一个殿门,却发现后面是一个个又一个个的重重宫门……

突然心一惊,不再言语。

他从来没有觉得女儿有什么不好,只是这如此大及多的后宫和妃嫔,竟无一人能解他!

天聪二年

二月,皇太极以使臣被杀为由,亲自率精锐之师征察哈尔,皇太极命其弟多尔衮和多铎为先锋,率精兵先进。多尔衮探知多罗特部青巴图鲁塞棱及其部众在敖木伦(大凌河)住牧,于是合兵袭击了敖木伦,多罗特部多尔济哈坦巴图鲁受伤遁走,台吉图鲁被杀,其部众万余人被皇太极俘获。皇太极与喀喇沁通使,进兵察哈尔杀掠了多罗特部。于是,察哈尔林丹汗进抵喀喇沁部所在地,以武力裹走了喀喇沁塔布囊苏布地及其弟万丹伟征所属户口财产。喀喇沁拉斯喀布汗与土默特、鄂尔多斯、阿苏特、永谢布的部分台吉联合,攻打拉驻守赵城(呼和浩特一带)的一支林丹汗的部队。

七月,喀喇沁首领派四名喇嘛为首的使团,与皇太极的使臣,刑白马乌牛誓,归顺了皇太极。

九月,皇太极分遣巴克什和希福传令归顺的西北外藩蒙古各部率领所属兵马到指定地点,以征察哈尔林丹汗。敖汉部长索诺木杜楞、奈曼部长衮楚克巴图鲁会于都尔弼。内喀尔喀诸贝勒会于辽阳城。喀喇沁和科尔沁会于绰罗郭勒。皇太极率大军乘夜攻入察哈尔的锡尔哈锡伯图、英汤图等地,俘获了很多人畜而还。科尔沁台吉满珠习礼和巴敦力战察哈尔,将所获物献给皇太极。皇太极赐二人达尔汉巴图鲁和达尔汗卓里克图称号。惟有科尔沁部长奥巴不忍心杀掠林丹汗及部下,以足疾为由未到达所会之地,与其弟布达齐率部到察哈尔边界,虚张声势而还。皇太极遣人问罪,罚驼十峰,马百匹。

……

天聪六年

三月,皇太极决定第三次远征察哈尔林丹汗,传令归顺的蒙古各部速率部来会。四月,科尔沁、扎鲁特、巴林、奈曼、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长台吉会于西拉木伦河岸,总兵力约10万。

四月下旬,皇太极过兴安岭,驻守都酹河。当夜,镶黄旗两个蒙古人盗马逃出,将大军压境的消息报告林丹汗。林丹汗欲率众撤至漠北喀尔喀部,但喀尔喀三汗与他不和。于是林丹汗率领所属十万众,西奔库赫德尔苏,经呼和浩特,渡黄河到达鄂尔多斯。皇太极分三路穷追林丹汗41天。

五月下旬进驻呼和浩特,得知林丹汗已南渡黄河而去,遂停止追击,经宣府、张家口返回,途中收拢了林丹汗所遗部众数万人。

……

戈壁的铁沙砾石在风暴中滚走,卷至天边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后轰隆隆肆虐到更远方。

远远只见一个细瘦人影走来,裹着有些褴褛的风衣,背着个不太大的包裹,一副旅人打扮。那人低头走着,因迎着风而有些吃力。

突然摔倒在地,很久没有动静。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想要穿越戈壁实在不是一件简单事情,往往旅人都是成群结队互助上路,现今却只有一人。

突然前方传来叮当的铜铃声,听在这风声呼啸的戈壁如此悦耳。

旅人忙不迭抬起头看去,只见一驼一人的模糊影子渐渐接近,兴奋地低呼一声,忙要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竟提不出一点力气。她急得直冒汗,冷冷的风窜进衣服领子冻得直哆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穿的这样厚却仍旧挡不住这恐怖的烈风。

这里的恶劣与故乡的蓝天白云草肥花艳相比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要不是被逼无奈,她也不会……

紧咬着牙,她开始向前爬,地上的碎石刮伤了一向白嫩的双手,她引以为傲的脸也被风拍打得生疼——

等等,不对!拍打?!

她这才猛地睁开眼,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年轻男人的怀中,被他拍打着脸蛋。

“别打了!”她低喊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在冒烟,干涩疼痛。男人扯下大衣内的皮制水袋,她立刻抢过来灌了几大口。原本应该是凉到掉牙的水吸收了他的体温,伴着淡淡腥膻味滑入喉咙,又滚下肚。

她趁机打量这个男子:一身厚实的大麾,狼皮毡帽,用同衣色棉巾蒙着下半脸来阻挡风沙入嘴,但当视线移到他的眼睛时她不禁一怔,那是双如同黑夜中的圆月般明亮夺目的大眼,正直直看着自己——

“你也不怕我在水中下毒?”

听到男子突然说出的话后,辛妲娅一口喷出口中的水,并恰好绝大部分落在男子脸上。

气氛僵凝数秒,男子意外好涵养地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辛妲娅愧疚的目光中淡淡回道。

“我开玩笑的。”

辛妲娅抬头看到两人正窝在一个巨石后,旁边站着匹哒哒走动的骏马,绝大部分的风沙都被巨石遮挡住,想到自己方才竟然迷迷糊糊看到驼影的海市蜃楼,多亏被眼前这个男人拍醒,否则真是死在这都可能,但自己却不仅喷了他一身还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实在是羞愧。

“那……那个,我叫辛妲娅。你……”

只见男子脸色一变,瞅了自己一眼,又不说话。

“你,你会说蒙古话吧。”辛妲娅小心翼翼地问,男子没有回到,只是站起身牵过马。

“等等!”辛妲娅冲出去拦住,“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是察哈尔人?”

辛妲娅愣了一下,察哈尔人有什么不妥?

“我只是找错了人,才意外救了你,不要跟着我了。”男子跨上马,皱着眉想了想。“你向西走吧,那里应该有村落。”

“等等!你要撇下我一个?”辛妲娅惊喊。“带上我啦!”

男子策马欲走,辛妲娅气得跺脚。

突然,急中生智地扑到他的马前,仰着小脸看他。

“你不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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