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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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属于闪电式结合的,人都说这种婚姻需要先结婚后恋爱,可是看他这懒散的样子……
多尔衮何等聪明,当然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微微笑了笑:“今日属衙里的事务很多,我分管的是吏部,最近有一些官员调动和任免,需要我考核审阅之后上报皇上批示,所以一直忙到天色已晚方才回府,本来想等你一道吃的,可是看到菜上来了,实在有点饥馁,于是忍不住先吃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然后问道:“你平时就吃这个?”
“倒也不是,只不过平常的饮食没有什么规律,大家人多了,或者请客的话,自然丰盛一些,自己一个人就简单点,其实弄满满一大桌子花样繁多的菜式,真正自己吃到的只有一点而已,并不是我吝啬,而是不喜欢看到繁文缛节,为了表面上的排场而虚张浪费,实在没有意思。平时我在处理公务的空歇,也只是随便吃点点心罢了,搞得那么隆重干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拿起另外一双筷子塞在我的手里,“你就将就一下吧。”
他自己接着埋头吃了起来,尽管他吃东西时候的样子很文雅,和其他那些豪爽粗迈的满洲贵族们不同,但我依然看得出他的疲惫和饥馁,也许他忙了一整天,到现在才有时间简单地吃一点,想到他后来在松山战役中积劳成疾,落下病根;当摄政王之后,哪怕身体长期不豫,也依然操劳政务,朝乾夕惕,在顺治六年,健康状况已经很不好的时候他依然亲自率军出山西平定叛乱,以至于真正地映兆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句话,我不禁心里一阵酸楚。
看着看着,我不由得开始叹息:像他这样的生活,不知道有什么乐趣,锦衣玉食又如何?这不是他屑于的东西,半生辛苦操劳,最后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在利用他,实在可悲。
“你怎么还不吃呢?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要我叫厨子另外再做几样?”他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但饶是他精明万分,也猜不到我此时的心理活动。
我急忙掩饰道:“没有啊,我很喜欢,只不过是觉得你吃饭的样子很斯文,一时好奇而已,所以没有来得及吃,”接着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然后赞道:“唔,好吃,好吃。”
多尔衮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还真是有趣,我吃饭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快点吃,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我埋头大吃起来,不过这是表面上的,由于之前心情的影响,尽管菜肴很可口,我依然不是很有兴致,一餐草草用毕,侍女端上茶水,他连喝几口,我笑道:“总算饱了?”
“嗯,是不是有点像饿鬼转世?”
“挺像的,”我端详着他的面孔,“只不过这个‘饿鬼’长得倒不是传说中那般恐怖,还有点英俊呢。”
“哈哈哈!”他也被我逗笑了,看着我喝完茶水,他站起身来,然后拉起我的手,“走,到我的书房坐坐。”
我跟着起身,嗔怪道:“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到你的练功房去看看,再耍两下子,好让我见识见识你是不是满洲的‘巴图鲁’,没想到居然要我去你的书房,难道你是什么饱读诗书的才子,会吟诗作对,还是琴棋书画什么的,在我面前献宝?”
“我是不是‘巴图鲁’,有机会让你见识,吟诗作对的本事我没有,想送你一件东西。”他诡秘地笑着,立刻勾起了我的兴致,“好,那我就看看你送我什么了不起的礼物。”
到了他宽敞优雅,桌几明亮的书房,里面已经点燃了数盏蜡烛,巨大的蜡烛发出明亮的光,把室内映得很是清楚,奇怪的是,既然是书房,墙上自然要悬挂些字画什么的,可是他这里的墙壁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难道他不是一个喜欢附会风雅的人?
“怎么,很奇怪我书房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名人书画?”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其实并非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反而我对汉人的这些先贤名士流传下来的精髓很是崇慕,但是我从来不把它们挂在墙上,或者可以去收集,因为这样是对我的一种鞭策,时时刻刻提示着我:只要日后我八旗铁骑入关夺取了大明江山,定鼎燕京,四方臣服,无论中原还是江南,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大清所有,字画宝物,取之不尽,又何必计较眼前的这点小利呢?”
他声音淡淡的,平静如常,不起丝毫的波涛,根本不像一个天之骄子,不世雄杰在发表他的豪迈感言,表达他的雄心万丈,倒仿佛是说给自己,把自己的心当作倾听者一样,闲适而悠然。
多尔衮背着手,仰视着窗棂,似乎此时他不是站在王府中的一个普通的书房里,而是伫立在雄关险隘之上,仰望苍天,主宰沉浮,让我想起了六年之后,他是否也是这样地站在山海关的城楼上,笑看风云变换,紧握日月旋转呢?
“壮志可嘉,不过眼下离实现还有一段距离,这期间需要很多的努力,当然,机会也是很重要。”我在他背后说道。
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我就猜到你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女子,必然很有见识,那么你认为i,究竟机会和努力,哪一点更重要?”
我略微思考一下,然后答道:“如果在都是必不可少的两样中非要选出一个重要的,那么我就会选机会的。”
“有意思,你说下去。”他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在大清为了积攒实力而发动战争时,所需要的就是努力来做的准备,但是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需要的就是要做到如何敏锐地觉察到机会,捕捉到机会,然后最大限度地利用机会,这样的话,就会收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其收获要远远地高于之前靠努力而得来的成果;所以说,机会是一项诱人的东西,如果你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那么你肯定会得到上天的特别恩赐,大清也是这样。”
“哦?你是这样想的,倒也有些道理,那么你觉得,对于大清来说,什么样的机会才能加快我们进军中原的步伐呢?”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想看看我究竟有什么高超的见识。
我心中不禁莞尔:我这么熟悉历史的人,说出的话不但不会令你失望,反而会让你大跌眼镜呢,可惜他眼下没有眼镜。
“其实大清的前身大金就是努力的结果,你的父汗,伟大的努尔哈赤,由十三副铠甲起兵,其中起起落落,刀光剑影的拼杀了数十年,这才有了这块上千里方圆的土地,做了几十万人口的统领,可是即使他到了晚年,也没有看到进取中原的曙光,他也只希望在白山黑水的塞外做一个国家的大汗。
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我不知道当今皇上是否也和你一样的想法,想要进取中原,做天下之主,你是天命汗最疼爱的儿子,自然也要做到他最骄傲,最优秀的儿子,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准确地把握了机会的话,你根本不需要数十年的时间和努力,甚至只要短短数年的功夫,就可以做万里江山的主宰,统治千万百姓。“
面对他灼灼的目光,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机会就是:等到参天大树被它内部的虫蚁蛀空,即使一阵大风也能将它放倒的时候,你一根手指头,也可以轻易地打败大明,甚至消灭大明及一切反对你的势力。”
“你指的是现下在陕西一带活动的高迎祥,李自成那些叛贼的农民军?你怎么就认为他们可以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呢?”
“大明为了抵御你们八旗劲旅,每年花费巨额库银,因此而横征重税,百姓苦不堪言,官逼民反,千古不变,虽然眼下高,李他们的势力并不庞大,但是星星之火,也可以燎燃整个草原,到时候烽火遍中原,崇祯帝必然难以应付大清而两线作战,疲于奔命,捉襟见肘,等到农民军的刀枪已经深入大明腹地的时候,你不妨坐山观虎斗,等到时机合适,就可以一鼓作气,拿下燕京的。”
多尔衮久久地注视着我,直到我的长篇大论终结,这才意味深长地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就认为进取中原,定鼎燕京的人就是我呢?”
“其实机会是公平的,但是老天却是不公平的,一个人能够有时间等到机会的来临,那么他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如何利用了。所以说,一个人只要活得比别人长,或者别人死在他的前头,那么这人就比别人有了更多更大的机会,我想不用我说得更细一些了吧?”
我和多尔衮相视而笑,心有灵犀:皇太极比他大了足足二十岁,所以机会更多更大,并且成为中原之主的,必然是他多尔衮,他自然有这个自信。
尽管我在现代是个中国人,也清楚和痛恨野蛮的异族人入侵乱华时所带来的屠杀和破坏,以及他们残酷地破坏中国的文明,让历史倒退,然而我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和眼前这个心爱之人相濡以沫,休戚相关,荣辱与共,那么我只能顺应潮流,看着一个旧世界被打破,也许到时候由于我这个现代人的介入,而让这个世界变成新世界,让落后的,走到了尽头的封建社会结束,开始一个新的纪元呢?尽管这之前需要一条漫长的路,但我仍然抱有希望,决不放弃。
多尔衮郑重地看着我:“告诉我,你当初答应我的求婚,是否不全是出于无奈,而是你选择了我,就是选择了你的雄心壮志,你希望我成为天下之主,对吗?”
“是的,你的荣耀,也是我的荣耀,”我看着他,缓慢而庄重地说道,“你是我的男人,我自然希望我的男人能成为这世上最为伟大的人物,我会竭尽我的所能,来襄助你,只希望你在成就千秋大业,登上至高宝座时,能够让社稷太平,国家强盛,百姓安乐,就足慰平生了。”
听了我的话,他不禁有点动容,默然一会儿,他将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说道:“你不但是我的红颜知己,也许以后还是我最亲近的帮手,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
多尔衮回身走到书案前,铺好了纸张,然后示意我过去磨墨,我站在案旁,将徽墨在沾了清水的一方上等精美的端砚上细细研磨,不一会儿,浓浓的墨汁便研好了。
他提起笔来,在斜纹宣纸上一阵行云流水地挥毫,待我看时,他已经写成停笔了,只见洁白的纸上有两竖排笔力刚劲,风骨隽冷的大字: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二卷 暗潮汹涌 第十节 煞费苦心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轻声吟着,望着那纸上的诗句,我竟然一时感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抬眼望着多尔衮,望着他烛光中微笑,心里的某种东西在逐渐融化着。
“怎么样?这个,秦观的'鹊桥仙'里的句子用在我们身上很贴切吧?不要马上恭维我的书法,否则我会骄傲的。”他风趣地逗着我,可是我却笑不起来,难道我真的很感激他能送我这句话吗?以至于一时间百感交集,过了半晌,我方才问道: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件要送我的东西吗?”
他点了点头:“没错啊,我之前想过许多种东西,但又被我一一否定了,毕竟什么珠宝,古董,绸缎之类的东西,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也没什么稀奇的,于是就想着写点东西送给你,本来也没有想到写什么,但是方才听到你的长篇雄论之后,忽然间想起了这句词,于是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