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1-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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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皇上要调岳托领的那一半镶红旗也参与围剿我们,他那边总归不可能一点动静也不能察觉吧?”
多尔衮方一听到多铎提到阿济格,悠然的神态立即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复杂而难以言喻的眼神,他盯着摇曳中的烛光看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看哪,还是不要让阿济格知道的好,我们这个哥哥啊,打仗固然勇猛,用兵也有那么一套,可是一旦搅和在官场政争中,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也不是我太刻薄,实在是不想他一个火爆脾气,不假思索就来个蛮干,反而帮了倒忙,倒不如暂时瞒着他吧!”说到这里多尔衮直起腰板来,微微地叹息一声:“若是他事后得知,你就一推三五六,说什么也不知道,就叫他过来骂我好了,反正我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做恶人了。”
“哥!”多铎只叫了一声,就顿住了,眼睛中仿佛有激越的光芒在涌动,显然他对于多尔衮如此照顾自己这个早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而感激莫名,几乎动容:长兄如父,一个也只比他大两岁的哥哥,却默默地承担了几乎所有的重担,十七年了……往事如烟,恍然如梦。
为了缓和气氛,我故意找点有趣的话题:“方才王爷提到已经准备好一场大戏给我们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好戏,不知可否让我等饱饱耳福?”
“其实也很简单,本来我还踌躇难定,不过自从阿达礼秘密拜访之时,我就知道机会来了,就像'三国'里官渡之战前夕,曹丞相本来正为军粮愁得几乎白了头发,可是一听说袁绍的谋士许攸前来投效,立即激动得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火急火燎地跑出去亲迎去——可以说,今晚我也等来了那位‘许攸’,本来毫无胜算的死局,一旦一个棋子动得及时,那么整盘棋都活泛起来,棋手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从容应对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真理:很多大事的成败,往往都在于平时被忽略的细节上,虽然这细节并不起眼,但也极有可能严重到左右全局。皇太极那一方,也许即将品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苦果。
“嗯,确实是一出既轻松,又简单的好戏,可谓水到渠成: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如何提防皇上的布置,因为照现在看来,皇上必然是准备采取你所说的‘未央宫之策’,这招的确狠辣果决,直截了当,不过当他一声令下之后,冲进来的两红旗巴牙喇们并没有把锋利的钢刀对准你们兄弟,而是对准他的面前,可以想象,皇上该如何上演一出‘变脸’大戏,呵呵……”
我话音一转:“不过,王爷如此一来,就算是彻头彻尾的逼宫,固然皇上一个猝不及防,会被反戈一击的侍卫们控制住,但是你如何解决外面两蓝旗的人?他们也个个都是久经战阵,常年在刀刃上舔血的勇士,到时候一旦火拼起来,可不好收拾啊!”
多尔衮粲然一笑,颇有兴致地看着我的脸:“这出戏当然不会这样一塌糊涂地收场,毕竟这个‘弑君叛乱’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就算侥幸成功,登得皇位,要我如何面对接下来满洲内讧,烽烟四起的混乱局面?到时候大清的基业算是彻底败毁在我的手中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我可不干,不过呢……”他狡猾地冲我挤了挤眼睛:“我虽然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的,不过也可以大概地猜中一些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方才和多铎出去了那么久,总该不是观赏雪景去了吧?多少做了一些事情吧?这个戏台当然不能由一个人唱独角戏,如果能再加几个出色的配角上来,岂不是更加精彩?”
我几乎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怎么这样厉害,能猜出我和十五叔已经有所准备了呢?”
“这还不容易?刚才多铎不是说走嘴了吗?郑亲王和肃亲王受皇上密令的事儿,你们如何得知?这个渠道肯定不同寻常,你们都是心机灵透之人,岂能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所准备?”
晕,方才我还沾沾自喜地佩服我的聪明呢,现在却发现,原来我的那点可怜的智商和多尔衮比起来真的不是差一点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唉!
多铎也不禁失笑,事以如此,他也只得老老实实地从靴页子里抽出两本被我们伪造得惟妙惟肖的“谕旨”来,交到多尔衮手中:“看看吧,我们好歹也忙活了半天,希望能够有点作用。”
饶是多尔衮智虑过人,也未必能完全猜到我们剑走偏锋的投机取巧之道,当他在明亮的烛光下将满纸隐隐散发着阴谋气息的杜撰仿制品一行行看完之后,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满眼的讶异,神情格外复杂。
“怎么,莫非还有疏漏之处?”
他愣了一下,连忙摇摇头,这时方才换上不可思议和由衷佩服的表情和语气:“没想到,没想到啊,你们竟然能想出这等奇异的法子来,”他又禁不住重新审视了一番手上的“谕旨”,然后继续道:“虽然胆大妄为,不过确实不失为可行之策,如此一来,就可以顺利地把两蓝旗大军调走,还能避免被皇上怀疑……”略一沉吟,多尔衮的眼睛一道光芒闪过:“不但能拖延两蓝旗和两黄旗合围小凌河与锦州的时间,而且还有更厉害的一手:等到时机合适时就把这谕旨是假的消息揭露出来,到时候郑亲王和肃亲王光洗刷自身就有得麻烦了,哪有空闲去争夺皇位?”
“是啊,等到五更时分,王爷只需派两个机灵点的侍卫,换上正黄旗的服饰,分别揣上‘密旨’给肃亲王和郑亲王那边送去,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第五卷 九五之争 第十三节 君臣恩怨
等接到豪格与济尔哈朗连夜秘密开拔的消息之后,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多铎禁不住打了个哈欠,告辞回自己的营帐歇息去了,大帐里只剩下我和多尔衮两个未眠人。的确,如此关乎于身家性命的大事,让人如何能不强打精神呢?
看着蜡烛彻底燃尽,化作一滩烛泪,空气中弥漫着最后一丝烟火的气味。多尔衮斜倚在紫檀椅上,缓慢地按揉着太阳穴,沉默不语,我知道他定然正在将这几个时辰的谋划全部过滤一番,看看是否可以做到万无一失,算算究竟达到了几层胜算,最糟糕的结果会是什么。
“王爷,你有没有想出一个最合适的办法,能够永无后患,一劳永逸地解决皇上这个麻烦?”我终于问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这也是重中之重的问题,如果这个环节处理不当,那么结果可能是一败涂地。
他抬起头来,轻轻地嘘了口气:“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毕竟无论我们将所有准备做得多么成功,要想平和地解决一切,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要皇上一日存在,我就时刻有性命之忧,可是……”多尔衮犹豫了一下:“可是要我做到翻脸无情,心狠手辣,恐怕……尤其是‘弑君’的罪名,我是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况且皇上身边守卫严密,想动手难如登天,就算我决定下手,也找不到什么机会;就算侥幸成功,如何处理善后事宜?如果被两蓝旗和两红旗的人发现一丝不对的苗头,定然质问于我,或者详细查证,一旦东窗事发,恐怕我只有落荒而逃,带领两白旗分裂朝廷的一途了,这可是最坏的结果。”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你下定了决心,就自然有合适的办法。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做这个决定——如果能够让皇上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露出半点人谋的破绽来的话,你会不会动这个念头?”
多尔衮一脸惊疑愕然之色:“难道有这般不留任何后患的法子?”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莫非是昨夜你所提到的‘刺杀’之法?然后谎称是有人失手误射,畏惧罪名而悄然遁去,或者说是皇上遇到大明奸细或者明廷派来的高手刺客,不治身亡?这个法子说起来简单,要想真的实现并且一切顺利,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皇上也不可能不严加防范,要想得手,难如登天。”
“当然不是这个法子,毕竟这过于铤而走险了……可是如果皇上在自己女人的床上‘无疾而终’了呢?还有谁敢去质疑和检验皇上究竟死于何种疾病呢?”我一下子说出来了历史上皇太极的结局。的确,历史上他是死在清宁宫哲哲的炕头,那么眼下,虽然比历史提前了将近一年,但是如果能让他死在庄妃的床上,结局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多尔衮不易觉察地一个颤抖,尽管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这……除非让庄妃给他暗暗地下了那种要命的‘药’,毕竟比起任何人来说,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才最有机会下手,也最令他难以防范。可是,如果这样做,是不是害了庄妃呢?”他接下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恶,怎么偏偏这次带来出猎的不是别的妃子呢?比如大贵妃,我可以承诺事成之后亲手扶持十一阿哥继承皇位……”
这也并非出乎我的预料,毕竟多尔衮十分在意庄妃,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看到他这副神情,我居然一点醋意和嫉恨都没有,更多的是,无尽的惆怅和黯然。事到如今,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 女人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有尽头,不过今天,它要为男人让路。如果大玉儿的爱是真的,她也如我一般在乎多尔衮的话,就可以帮这个忙。但是我直到现在也不能肯定,在当上皇太后之前的大玉儿,她的情感是否可以冷静到为理智让路呢?
“难道你就不能同样对庄妃许诺,事成之后扶持九阿哥登基吗?”我的话犹如锋芒,直刺进多尔衮的心里,不等他的眼神如何变化,我继续说道:“况且她本身并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皇上‘无疾而终’,她有什么责任?又有谁会去追究她一个并不得势的妃子呢?”确实如此,历史上皇太极死在哲哲的炕上,也没见谁怀疑过她,她还不是好好地当她的“母后皇太后”?
“但是如果让别人丝毫不怀疑皇上的死因,就绝对不能让庄妃的儿子坐上宝座,假若九阿哥成了最终的受益者,那么心怀不满的失败者必然会紧紧咬着不放,全力追查皇上死因的,这样一来庄妃必然陷入众矢所指的地步,弄不好性命难保。”多尔衮否决了这个提议。
“事情的微妙之处就在于此——等到事成之后,你大可以将这个道理和后果对她讲清,让她自己权衡利弊,究竟是要太后的头衔,还是要自家的性命,还有九阿哥的性命,相信她会慎重选择的。”
多尔衮的眉头紧紧地蹙起,“如此这般,庄妃确实无计可施,毕竟她绝然不会出面揭穿皇上的真正死因,那样的话就是玉石俱焚,一个聪明的人决计不会那样做的。可以要我这样登上皇位,恐怕这个宝座上有无数钢针,令我一刻也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怎么,你怕她会恨你一辈子?”我忽然微笑着问道,这个笑容有说不出的凄凉和自嘲:已经数年过去了,我的心境平和了许多,毕竟人是要适应一个环境,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如果钻在死胡同里不肯出来,一定要追问在多尔衮心中究竟是哪个女人最重要的话,那么我纯粹是自寻烦恼。人生苦短,有时候麻醉自己一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厚待?
一阵难耐的沉默,多尔衮低下头去,缄口不语了,显然他无法回答我的问题。脚踩两只船的男人总会避免不了这样的尴尬和抉择,但是他决非冷血之人,在两个重要的女人中间,他终于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起来。
“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