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锦堂-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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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眼下皇上在朝中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而放过他,日后他也难逃一死;最重要的是,死的怕不只是他一个人,因他会连累到胡府和父母!
花明轩自懂事开始,从来就没有如此惧怕过;他深深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身子虽然一动不动,可是他知道自己全身的肉都在抖个不停,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王弟不知道?”新君的笑容很特别,伏下身子紧紧盯着花明轩:“不是王弟,先帝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传给我?先帝一心想把帝位传给王弟才对,王弟不想做那张椅子,所以才把王兄拉了过来做替身对不对?”
花明轩听完这番话心终于回到了应该在的位置,不过此话一个应答不好便会遗祸无穷:没有那个人君会喜欢他的九五之位,是其它人不想要的、施舍给他—— 或是他需要因此承谁天大的恩情。
如果日后花明轩有为难之事有求于皇上时,开口便是挟恩图报,皇上心里怎么想?如果他不开口:不是生死大事,不是他办不了的事情,他会求皇上吗?不开口就是等死、或者眼睁睁看他心爱的人、敬爱的人死!
花明轩的额头一层细细的汗水,但是他不能细细的细索后再回答,让皇上等着本就是不敬,而且也会让皇上认为他所说的话不是真心的。
“皇上,臣弟是举贤不避亲,但是做决定的人还是先帝不是臣弟;”花明轩也不敢看皇上,一口气不停的说下去:“臣弟是个什么性子先帝本就是深知的,他有意让朝中上下的人错会他的心意,才能让皇上您安枕无忧;先帝如果真有意传位于臣弟,又怎么会只让臣弟侍奉汤药,怎么也要让另外的人做宣召之人啊;而臣弟不过是皇上继位的宣召人,先帝是深通用人之道的。”
这一番说得合情合理,又没有停顿思索的空暇,倒让皇上听得一
愣;他深思了好一阵子后笑道:“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在先帝面前进言。”
花明轩闻言悄悄看一眼皇上的脸色答道:“皇上,我们所有的兄弟算一起,也唯有您是治国大才,其它人不成。”看到皇上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以袖子毫不掩饰的擦擦额头:“臣弟性子跳脱不喜权力争斗,只喜欢到处游玩。看尽我们天朝上下的美女;可是先帝已经用臣弟做引,引出某些……”如果是皇位换成其它人,臣弟不要说是游玩,只怕性命也不保;最重要的是。到时大好江山就要落入小人之手,实在让臣痛心。“
”所以,所以臣弟在先帝问及谁合适为新君时,只说了一句,只说了一句而已。“花明轩说完又擦了擦汗:”虽然有违皇上的心意,但是为了我们花家的江山,也只能、只能……,非皇上江山不固也。“
皇上看着花明轩半晌,忽然伸手重重拍了他头一下:”少给油嘴滑舌的,你把朕推到火堆上,你还想去游玩享福?朕绝不肯答应。“
听到皇上这句话,花明轩终于知道这一关过去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跪坐在地上:”皇上,宫门很快就能要开了。城门也##能总关着,明天奔丧的王爷、公主们都会到城外,此事还要皇上定夺,给臣弟个旨意。“还没有比谈国事更安全的吗?所以他决定大谈特谈,让皇上没有心思去想其它,以后?以后有得皇上忙了,他哪里会顾得上想怎么坐上皇位的。
现在京中的王爷们已经不安份,等到在外手里握有重兵的王爷到了京中,只怕会更热闹;皇上眯起了眼睛来:”此时软不得。“
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此时软了就会有人蹬鼻子上脸,皇上要让这些人臣服只怕更难;花明轩心中所想同样:”皇上,不管是谁,进城拜祭先帝从人都要有个限制,更加不许一兵一卒入城。“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他对着皇上叩了一个头:”如此只有一个不好。
等同于皇上示弱,定会被某些人说嘴,就看新皇是不是有那个魄力了;论兵力胡大将军父子带回来的兵将可不再少数,可是此时动刀兵对新皇非常的不力:天下民众都知道新皇不得皇室支持。其中的利弊只能由身为人君的做决断。
皇上笑了:“臣弟不懂我吗?如果在意那点虚名,我当日又何必落个逼死嫡母的罪名?我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笑骂由人去,就算是我现在是皇上也一样。”
花明轩当下领命叩头转身出去安排一切了,新皇呆呆的看着殿外的阳光:先帝居然选了他,居然选了他;好在给他留了一个瑞亲王,不然他岂能是那群狼子的对手—— 先帝英明,知瑞亲王忠诚能助他一臂之力,日后却不会尾大不掉。
眼前浮现花明轩原本笑意盈然的脸,新皇无声的笑了:是啊,如果日后自己用朝政把王弟留在身边,只怕他会天天哭给自己看;但是在国家有难,或是自己有危难时,王弟定会第一个跳出来。
想想胡家,想想老花王爷,新皇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们原本只忠于皇上;这样的人如果自己不能让他们只忠于自己,反而是自己没有本事;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都已经坐在这个人人眼红的位置上,千古留名的事情他不去想,至少他要对得起先帝、对得起黎民、对得起王弟拼了性命的拥戴自己。
出了大殿的花明轩头也没有敢回,和等在殿外的老总管对视一
眼,匆匆的去找父亲和胡大将军,接下来的日子才真得危机重重。
“危机重重?你也知道危机重重吗?”花老王爷瞪着儿子,可是就算是有再多的话此时他还能再说什么:“简直是……”吐出一口浊气,他恨恨的道:“我和胡大将军已经商议过,先开城门。”
“啊?”花明轩愣僖了:“为什么?”
花老王爷冷冷一口哼:“现在,我们最先要知道的是,有多少隐在暗处的敌人;摆在明处的这些并不可怕,逼得我们急了,直接给他大杀四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灰鹰在。但是那些隐在暗处的,如果我们不能把他们找出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咬上一口。”
“咬去我们几条性命不怕,可是如果连累的人太多,如何对得起先帝的交托?!”胡大将军的声音低低的,却散发着阴冷阴冷的气息。
城门并没有打开,只不过东门那里有个贪财的将军,收了钱财后偷偷放人的消息却在城中几个大府中流传,不过多半日的时间几乎所有的权贵人家都知道了,当然包括了和恪亲王府交好的唐家。
唐大夫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让人出去儿子送信,告诉他花明轩做了皇帝,现在的唐伟诚可不是他们能动得人了,至少眼下不能动,免得招来新皇对唐家更大的怒火。
不过唐大夫人虽然快,却有更多的人比她还要快,东门那里看似冷清,其实成了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很多王府都做出了反应,只不过他们送出去不论是消息也罢、还是决定也好,都是原本他们主子进宫前给他们留下来的命令。
就在唐大夫人和其它王府里的大总管、幕僚等人一起大大的松了一
口气时,所有出城的人都在城外十到三十里的范围内,在不同的地方消失了;没有一个人来得及示警、或是给自己主子留下点什么线索。
东城门的将官犯事了,被人抓到大牢里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但是并没有什么人担心此事,担心的人都是行事不密的人,留下了什么把柄在那将官的手中;城门重新关闭,而宫门此时却打开了。
034章 咽喉+035章 李妈妈的方法
宫门打开后了。和先帝在时相比多了几个侍卫。不过怎么也是国丧所以宫门前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宫门一开宫里的王爷大臣们有些人总有些心思,不过并没有谁立时就动手,直到宫门打开一个时辰之后,宫里那里才有了进进出出的人。
宫里的大臣们是要给先帝守灵的,所以总要送点消息出来一来让家里人宽心,二来也让家里给他们备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中衣总是要换的,守灵已经很辛苦,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的,如果再夭天穿着那么一身衣服哪个受得了?守灵所穿的孝服虽然不能换,但是中衣换一换总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很多大臣所送出来的消息大同小异,都是叮嘱族里的子孙好好学习,不要出府游荡,国丧其间府里一切喜乐停止等等,再就是要了一些东西让长随送到宫门,自有人会给他们送进宫里去。
大臣们趁着空闲打发人给家里送信,恪亲王等也终于等到了机会,他们在宫门最热闹的时候也打发人给宫外的长随送了消息,听上去和大臣们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此一来京中大街上虽然没有多少人,看上去好像极为冷清,但实际上京中的空气都热了三分呢;恪亲王、敏郡王等府都是大乱:他们哪里想到接了皇位的人不是他们一直认为的瑞亲王,而是那个不声不响、被众王遗忘在一旁的端亲王呢。
不说几个王府的混乱,单唐大夫人在得到恪亲王府的消息后,一下子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都颤了起来:“你说什么?新君是原来的、原来的端亲王?”所有的事情她都做错了布置,本以为可以安枕的,但是现在却等于是把自己和儿子推到了极为危险的地方。
如果让恪亲王发现她所做的一切,不用等新皇动手她和儿子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唐伟诚的作用还有,但已经不是那样的大了:瑞亲王再得圣宠,和瑞亲王本身是皇帝可是两码子事儿;这个儿子当然现在不能杀,却要想法子控制到自己手里才成。
只要控制了唐伟诚,就等于是靠上了瑞亲王和新皇这条船:在这之前却不能让恪亲王等人知道她的心思;时间有多么急,她比谁都清楚,鼻尖上的汗珠更是大得她自己都能看得清楚。
放出的信鸽已经追不回来了,鸽子腿上的信如果落到有心人手中,就等于是捏住了唐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在先帝驾崩、新君没有登基前她妄猜新君,足可以让唐家灭门了。
“马上让黑蛇第一时间尽全力赶到凤城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飞鸽传书销毁,第二件事情就是护送二公子和凤大姑娘进京;记住,对二公子和凤大姑娘一定要恭敬,但不能任由他们离开你们的护送,定要平安护送他们到我们府上。”唐大夫人的拳头握了起来,生死存亡间也唯有这一丝把握了。
“对了,还有要把香月带上。”唐大夫人吩咐完,身子一软便坐倒在床上。
唐府管家看看唐大夫人:“但是,城门现在紧闭我们根本无法通知黑蛇。”夫人看来当真是乱了心神。
唐大夫人脖后的汗水蠕蠕而动,就如是虫子在向她后背上爬去:城门,她一急却忘了城门现在还是紧闭。她合上眼睛过了好久才道:“不出两日城门一定会打开的,到时尽快给黑蛇指令吧,二公子和凤大姑娘原本也会来京的,让他们去迎一迎好了。”
事情完全脱离她的掌握,就算是把手中最后的黑蛇力量用尽。也不知道能挽回多少;唐伟诚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而凤红锦又不是一个好应对的平常妇人;唐大夫人头疼病发作,轻轻挥手打发管家下去了。
宫门自打开后直到晚上到了时辰才重新关上,但是城门却没有半丝要打开的样子。
恪亲王等人面沉如水,人人都咬着牙似乎咬住了花明轩脖子,没有人愿意松开:该死的,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法子!他们不知道,等城门再次打开时,城外会是一种什么情形。
“只希望,他真得足够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