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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斗锦堂-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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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容连城闻言放下了容夫人,扑过去揪住容连士就打了起来,每一

拳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容连士拼命招架却根本挡不住发狂的容连城,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兄弟二人披得响动极大,把服过老先生解毒药的容老爷惊醒过来,看到两个儿子如此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要生生的气死你们的父母吗?”

红锦听到父母二字气不打一处来,坐起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母亲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父母不父母的!”她真得想过去给容老爷两个耳光,拼尽了全力才忍下。

容老爷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们母亲……”不用问了,容夫人半身是血的倒在全是血的床上一动不动,他看到后身子晃了晃痛叫一声:“湘儿——!”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睡了一小会儿,再醒过就和妻子天人永隔了。

不能承受的巨痛袭来,容老爷连着吐了两口血摔倒在榻上不再动了:他只是晕了过去。

156章 报应而已

容连城现在脑子里全是母亲临死前的情形,压根儿就###到容老爷的话,还是直管挥拳打向容连士。而红锦看到容老爷晕倒了过去,心中只闪过了一个念头:为什么他只是晕了过去?要知道容夫人可以说是被他生生逼死的。

二夫人刚刚跟在容连城兄弟后面,她并不是想劝架而是想助儿子一臂之力,可是除了累得满头大汗,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现在看到容老爷晕倒,她连忙扑过去抱起容老爷来:“快救老爷啊,救老爷!”她想用此来引开容连城兄弟二人的注意力,毕竟现在吃亏的是她的儿子。

可是她的话只有容连士听到了,而容连城是听而不闻,除了挥拳外是什么也不管不顾。

容连士大叫:“父亲,父亲也被你给气死了,还不放手!”他的话终于听进了容连城的耳中,不过容连城咬着牙对着连士脸上又打了两拳才收手,看向床上的容老爷;他的眼中已经全然不见了平日对父亲的敬慕。

就算是再敬爱父亲,就算是再亲近父亲,在他目睹了母亲自尽之后父亲的形像在他心中,已经完全的崩塌:这是他的生身之父,不然现在他打得就不止是一个容连士了。

他起身看也不看容连士,在他的身上踏过后走到床边,伸手抓起二夫人的胳膊就她把狠狠的掼到地上:“离我父母远一点儿。”他的声音极冷,二夫人虽然被摔在地上磕破了嘴角,却也没有有胆子起来叫骂。

容连城看看床上的父亲,然后有些面无表情的看向红锦:“怎么回事儿?”

红锦把刚刚的事情说完,老先生也就把容老爷救醒了;容连城看看父亲,再看看床上的母亲悲自心中来,泪水模糊了双眼又跪倒在床前:他最恨的人不是自己的二姨、三弟或是父亲,而是他自己——如果他对母亲存一份孝心,母亲何至于会如此?

生为人子,就在他明白了母亲的苦心、难处,知道了母亲的处境、辛苦时,却再也没有机会对母亲尽孝,让母亲知道他也和连璧一样,是她贴心贴肺的儿子。这种悔、这种痛,让容连城痛不欲生:因为他不论有多少悔、多少痛,母亲也不会知道,母亲也不需要了。

呜咽的声音响在屋里,听得容老爷也是老泪横流:“城儿,城儿,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妻子为什么要自尽。

红锦听到容老爷这句话,满腹的痛与满心的泪都成了恨意,她咬牙道:“父亲您不知道?父亲您如此精明的安排了一切,您会不知道母亲因何而去了吗?”她上前一把揪住二夫人,在她的身上搜出那张纸来,狠狠的掷到了容老爷面前:“为什么,父亲您问媳妇为什么,媳妇还要代母亲问您一句,为什么?!”

想到容夫人的泣血之言,红锦目眦欲裂:“母亲这些年来为您、为容家做了多少,旁人不知道父亲应该最清楚吧?在您在最痛苦的时候,是谁在您身边相扶相持,在您最困苦的时候,是谁对您不离不弃、日夜操劳?!”她指着那张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全心全意为您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最终就得到了这么一张纸,是你你还活的下去吗?”

容老爷听到红锦的话极为气恼,因为这是他的儿媳妇,居然如此对他说话,孝道何存啊;可是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时,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就、就是因此吗?他不敢相信,那么精明厉害的妻子,居然会为了这么点事情就自尽了。

“你为什么非要离我而去,湘儿;那张纸也怨不得我啊,谁让你平常那么厉害,当日又亲耳听到你的话,连士也是我的儿子啊,湘儿,你一向是懂我的,为什么这一次却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容老爷悔、痛,还有对容夫人的不理解,夫妻多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一直以来他又何曾违背过老妻的意思行事?为什么这一次老妻不对他说。

红锦听到容老爷的话痛哭着伏倒在容夫人的身上:“母亲,你不值啊,不值。”为这样一个男人真得不值。

容老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老妻不在身边时是什么样子,现在他不用想了,因为老妻真得不在了,他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他才知道他是真得不能没有老妻。

“湘儿,你回来,只要你回来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可是悔之晚矣,容夫人已经魂飞渺渺,永远不会再看他一眼了,也不会再为他伤心或是烦恼。

容老爷哭倒在榻上,二夫人上前轻声劝道;“老爷您的身子要紧啊……”

听到她的声音,容老爷一个耳光打过去,可是他重病之下哪里有什么力气,只不过是扫过了二夫人的脸罢了:“滚!是你把夫人逼死,我定要你给她陪葬,到九泉之下给夫人认错。”他恶狠狠的样子吓得二夫人后退时踩倒自己的裙子,一跤跌坐在地。

容连城和红锦哭了好半晌,若蝶等人进来过去相劝:“姑娘,您这个样子夫人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再说也不能让夫人就这样……;她生前已经足够辛苦了,现在您和大少爷应该让夫人舒服些,让奴婢们给夫人净身穿衣吧。”

红锦听到净身穿衣几个字心又被割了几道,现在她知道她能为容夫人做得也就是让她死后能舒服些:她不认为这是迷信,她要用最虔诚的心给容夫人收拾这一切的。

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容夫人的身体,红锦擦得很认真、很仔细,因为她知道容夫人绝不想带着一丝容家的肮脏入土。

容老爷哭晕过去又哭醒过来,看到容夫人换上衣服之后,他挣扎着要过去抚妻子一下,红锦拦下了他;容老爷怒目而视:“让开。那是我的妻!”

红锦一步不让,紧盯着容老爷的眼睛道:“你知道母亲临终之时说得话吗?”她不等容老爷开口,便把容夫人临终前的一言一行都说了出来,最终她又重复道:“母亲说,真心价几何?媳妇认为母亲不想再见父亲一面。”

“真心,价几何?”容老爷喃喃的不停重复着,然后便软倒在地上:老妻死时是怨恨他的,是怨恨他的;而他却根本无法再对老妻解释,也无从弥补。

红锦看看地上的容老爷,吩咐人把他抬回房里去,她打发人去请容大夫人过来:要商议着给容夫人办后事儿,而这些她根本不懂。

原本上一世的她认为身后哀荣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的她却不这样认为;容夫人把一生都给了容家却落得如此下场,这最后的一程红锦不能让她走得凄凉!

容老爷被抬回屋里便醒了过来,他哪里肯在床止躺着,非要去看看容夫人不可:他是真得不想独活啊。

“老爷,您何必这样着急呢?”二夫人和容连士进来了,两个人看向容老爷:“我们有几句话要对老爷说,不知道老爷您想听还是不想听呢?”

容老爷狠狠啐了他们两口:“你们给我滚!过后再找你们算帐。”他其实只是在迁怒,因为他自己也明白容夫人会死,其实原因在他身上可是他不愿意面对。

“算什么帐?”二夫人笑吟吟的伏下身子看着容老爷的眼睛:“虽然凤红锦给你请了绝好的大夫解毒,不过老爷这身子骨也快要给毒掏空了呢——您认为容家还是你的容家吗?”

容老爷看着二夫人气得呼呼喘气:原来他是真得中了毒,而下毒的人就是他一直疼爱有加的二夫人。

可是二夫人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说到夫人的死,老爷可不要怪错了人,因为是老爷生生把她逼死的;虽然那纸是我给老爷出得主意,不过也要老爷同意才成啊;老爷,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出那么个主意吗?”

“根本就不是怕您百年之后连士会被欺侮,而是容家就算是你病倒糊涂了,只要有夫人在、再加上那个凤红锦我们母子想要拿下容家来,可以说是没有一丝机会的;这要谢谢老爷,如果不是您对婢妾的宠爱、相信,想要除去夫人而我们又不沾一丝鲜血还真难。”二夫人悠悠的看着容老爷:“您知道,我的胆子一直极小,说到杀人也只是有其心而无其胆啊。”

容老爷被气得张口吐出鲜血来,指着二夫人却只是喘气却说不出一

个字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二夫人所为,他居然糊涂到不相信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妻子,而硬生生的逼死了她!

“这就吐血了?”二夫人轻巧的避开了容老爷吐出的鲜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只是在想要自哪里说起好,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老爷,如果上一次夫人在山上摔下去就此摔死,我也就不必拿出老爷给我的那张文书出来了。”

容老爷听到这里,想到他就在不久前还在认为容夫人要害他心爱的二夫人,喉中一甜滚烫的血又吐了一口来:他的心、他的身都不是用痛、用悔、用恨能表达清楚的。

二夫人仿佛没有看到容老爷再次吐血:“原本我想夫人能摔死,老爷呢也能摔个半死,可是不想夫人福大命大也就算了,居然会舍命救下你;嗫啧,夫人对老爷还真是情深义重,夫妻情深啊。”

情深义重四个字就如四把刀狠狠的刺入了容老爷的心中,想到容夫人的音容笑貌,想到容夫人为他所做的一切,他悔恨的流出了血泪:真正的血泪,泪水带着眼角的血流下来,鲜红的吓人。

容连士看到容老爷的样子淡淡的道:“父亲,你现在如此正应了一

句话,报应而已。”

157章 要胁(495张粉红票)

因果报应的话出自容连城之口,或是出自于红锦之口,###会更心痛、更悔恨而忍;但是出自于小儿子之口,他除了心痛、悔恨之外就是怒,怒不可遏。

他的大女儿曾说过,二夫人她为了连士才会害儿媳腹中的胎儿,现在看来此事绝对不假;而且二夫人他虽然看错了,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深知的:凭二夫人的本事,绝不可能会布置出如此阴毒的计策来;也就是说,他有一个“好”儿子!

可是容老爷病得如此之重,他气得要死也挣扎不起身,除了又吐出一口鲜血来什么也做不到。

容连士看着父亲吐血动也不动:“父亲,您再这样吐下去,怕是要追随母亲而去了。当然,我并不介意,这也是我来探您的目的,只是怎么着父亲也要把二姨的话听完吧?不然还真是让人扫兴——  这么精彩的事情,除了父亲之外我们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您如果不听这此话也只能烂到我和二姨的肚子里了。

容老爷闻言气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好一个不肖的儿子,好一个阴毒的儿子!可怜他的发妻,可怜他的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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