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奴妃是罂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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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我们狼野最有勇有谋的将军,他以前还为您立下过赫赫战功,您怎么能不念以往他的军功,而要将他处死呢?”瓮声瓮气,这是巴峻的声音。因为此时,大帐外很多将军都听说了楚律雄要处死木严的消息,他们于是就都来找楚律雄向木严求情。
“若不是看在他以前有功的份上,我上一次就不会给他机会,可是他不悔悟,他还要一错再错的坚决和本王作对,你们说,这让本王如何饶他?而且这样的人如果本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那以后本王的军令还有谁会遵守?”
“王,我们都知道,这两次都是木严他违抗军令,他罪该万死,可是请念在他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全狼野部族而非为他私己的份上,还请王法外施恩,饶恕了他。我们都在这里向王恳请!”“哗”我听到了外面很多人都齐刷刷向楚律雄曲膝行礼的响声。
他们这麽多人都来为木严求情,而且还都是这麽坚持!听到外面此时是这样一番情形,我不由开始忧虑了起来。木严是我的死敌,有他那双敌视的眼睛在,我的一切迟早就会被他发现,所以看到楚律雄对他起了杀心,我真的是庆幸之极,可是,现在……
正当我凝神,想着木严的事时,外面的人声突然嘈杂喧嚣了起来。爱泟瀣清覔沔
“苏拉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麽吵啊!”扭头我叫苏拉吉道,苏拉吉和乌玛都是不怕我的疫病而要求继续留在王帐的,可乌玛的烫伤很重,她基本上暂时做不了什么,所以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就只有苏拉吉。
“我出去看看!”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的,苏拉吉走了出去。但这时,外面喧嚣声更大了,但因为实在人声太杂乱,所以我几乎没听出什么来。这样,一直持续了好大一会儿,苏拉吉才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外面的都是什么人在那吵啊,听起来吵得好凶啊!”起身靠在了榻边的布枕上,我看着苏拉吉的脸心里感觉到了许多的不安。
“是部落的五位长老,他们都带着很多部族的人,来为木严木将军求情,同时他们还对王现在的很多做法表示了不满,说王被你的女色迷惑,不再顾狼野全族的生死,他们要求王马上将你移出王帐,送到很偏远的地方去。”边说边看着我的脸色,苏拉吉道。
“是吗,那王他怎么说?”心头刚隐隐的不安,我就猜度到外面的事十有八。九与我有关,现在苏拉吉的话正验证了我的猜测。
“王很生气,但他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因为部族的五位长老他们都是部落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们有权利随时召集全部落的人,也有权对王的一切行为进行批评讨论,所以王他也不敢将他们怎么着。”
“五长老!”我攒起了眉头,虽然我在狼野待得时间不短,很多狼野的事我都听说过,可这部族的五长老,我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平常都各自在各自的草场放牧,一般也不往一块聚的,这一次不知他们怎么就一块来了。”知道我是第一次听说狼野的五长老,苏拉吉替我解释道赣。
“哦!”我点了点头,终于有些明白了,原来狼野部族里还有这麽几个重要的人物,他们无职无权,也没有一兵一卒,可他们在部族的众人心里,却有着举足轻重的感召力,甚至楚律雄,经常不可一世的他都得受他们的挟制。低着头,听着外面噪杂中传来的偶尔的只字片语,我边听边暗自思忖面对现状的对策。
“苏拉吉,你送我离开王帐吧!”沉思了一会后,我抬起了眼睛,向苏拉吉道。楚律雄一向都说一不二,他刚说要将我留在王帐,可现在五长老来逼迫他,他一定非常的为难,也许他还会硬顶来维护自己的面子,可是我如果自己离开,那不是给了他很好的一个台阶了吗?
“宛儿你要走,可是王还没下令呢。”苏拉吉道。
“不要他下令,不要他为难,我自己要走,你快扶着我起来,送我离开这里吧!”说着话,就挣扎着自己下榻,我扶着榻沿站在了地上。
“好吧,小心点,其实现在你走了也好,这样还免得王为难呢。”紧跑一步过来,连忙扶着我的胳膊,苏拉吉也想到了我此时离开的好处。因此她就再也没有异议的将我搀扶出了王帐。
王帐外,此时所有的人都还聚在这里,黑压压的一片,而楚律雄则被他们围在中间,在众多的人当中,我看见了几位老者,他们的年纪看起来都过了五旬了,也都须发皆白,但他们的精神看起来却很矍铄,他们此刻正对着楚律雄大声的阐释了他们的意见,表达着他们的不满,他们一定就是狼野族的五长老了。
“宛儿,你,怎么出来?”在五长老的唇枪舌剑里,楚律雄猛一抬头,他就看见我在苏拉吉的搀扶下,走出了王帐,他顿时就吃惊而又不解了起来。
“对不起,王,我染上了疫病,我应该远远的离开大家,不应该再留在这里。”微微的向楚律雄曲了屈膝,我就和苏拉吉往人群的另一边的方向走去。
见我自己走了,很多狼野人开始安静了下来,不再大声的吵嚷,那五位长老,也都停止了对楚律雄的批驳,而转头看着我离去。
远远的离开了部族,在草原深处为自己搭建了一座简易的帐篷,我住了进去。我已经是身染疫病,可能没有多少日子可活的人了,因此随便有个地方能容身,能让我在离开这个世界不必受风吹雨淋那就很不错了。
一片伤感和心有不甘的怨愤里,我孤零零的待在草原的深处。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雨夜
更新时间:2012…3…13 19:43:55 本章字数:2761
黄昏的时候,我就让苏拉吉回去了,她原本是有些不太情愿的,她想留下来陪伴我,可是一考虑如果她也留下,那就没有人照顾我,给这里送我所需要的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了,所以她最后才不再坚持了。。
苏拉吉走后,草原深处的天更加的阴沉了,本来今天,就是一个春阴浓重的阴天,所以到了此时,它就更显的暗淡低沉了。这时,一阵晚风也吹了过来,带着凉意和浓重的潮湿之气。
“怕是马上就要下雨了!”裹了裹身上的衣袍,点亮了破桌上的灯,在同样残破的床榻边我坐了下来,然后我出神地凝视着外面。
外面,雨已经开始下了起来,斜斜的,细细的,如同在编织一张使人忧愁的网。看到这雨,我不由想起了东昭,想起了我的依云殿里的春雨,春天的雨看起来草原上和依云殿都差不多,都是无声无息,连绵不绝,而又让人几欲断魂的。
长长叹息一声,沉浸在一片难耐的伤感和孤独里,我感觉世界忽然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般的孤寂。这里是草原的深处,我又是一个让人躲都唯恐躲之不及的疫病病人,所以今夜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对着昏暗的灯,我流下了泪来,
可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带着满身风雨的身影从外面闯了进来,我惊异的抬起头一看,原来他是楚律雄。
“王!”看到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楚律雄,我心里一下子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看到下雨了,而你今天为了替我解围,远离了营地,待在了这麽个荒僻的地方,所以我特意来看看你!”将在狼野常用的自我称谓,本王换成了我,楚律雄在我身边的旧椅上坐了下来棂。
“多谢王还惦记着奴婢!”又是几滴泪顺着面颊落下,我含泪向楚律雄道。
“我来看你是应该的,宛儿,你是一个能真心为自己的王考虑的好奴婢,我的女奴那么多,可是只有你能在这麽关键的时候,替我化解去眼前的危机。”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楚律雄抓起我放在自己膝头的手。
“别,王,我可是得了疫病的人。”将手极快的从他手里抽出来,我轻声的说道。
“我不怕,再说我还吃了贡林送来药,疫病对于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固执的又一次抓过我的手,温暖的握着,楚律雄的眼睛看着我,又是一片少有的温情脉脉。“宛儿,你变了,你一点都不像她了!现在的你,很温柔,很可爱,还很能体谅我,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有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她是谁?”心里明白的跟明镜一样,但我依然装作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
“什么她?”似乎猛然一下子从迷梦里惊醒,楚律雄意识到自己又因为一时没注意而说露了嘴。见他又如此,我微微的笑笑,装作很不在意。
“王,很晚了,您该回去歇着了!”在灯下又坐了好大一会,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外面,我向楚律雄道。
“嗯,是很晚了,那我有空再来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门边,也看了看外面,楚律雄拿起了挂在门边的蓑衣,向我摆了摆手,然后他就又消失在外面的黑暗里了。
扶着墙,过去将门闩好后,我就吹灭了灯,脱衣躺进榻上温暖的毡毯里。可是,虽然夜已经很深了,可我就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原本,我假装的失忆楚律雄已经完全的相信了,而让他陷入我脱胎换骨后柔情的罗网,这也初步的实现了,接下来就该是剪除他的羽翼的时候了。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染了这该死的疫病,想到这个,我的心一下子又灰了起来。
似睡非睡,胡乱的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忽然,迷迷糊糊里,我听到了一个男人在高声吟诵着诗经里的《黍离》,那是谁啊,难道他也和我一样,经历了国破家亡的无比沉痛,我走了过去,想看清他的样子,可是当我走近他,他却忽然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汪汪的鲜血,迅速地蔓延流淌开,将我包围在其间。
“啊”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我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时,我眼前满地的血不见了。“又是一个这样的噩梦!”平复了一下惊恐万分的心脏,拭了拭额头上一层的冷汗,我重新又躺回到榻上。
“难道这是父皇又在梦中提醒我,让我时刻也不要忘记东昭的亡国之恨吗?”一边听着
外面的雨声,我一边在想着刚才的那个梦。这时母亲、父皇他们惨死的那一幕有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管怎样,也不管我还能活多少时间,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不应该放弃向狼野和楚律雄复仇的信心和机会。”我暗暗地又一次下定了决心。心里打定了主意后,我这次很快的就睡了过去,没有再做什么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宛儿,我给你送早饭和药来了!”连绵的雨依然在下,门外,苏拉吉却很早就来了。
听到他的敲门声,我替她开了门。
“今天有没有感觉好点啊,怎么你的气色还是这麽差,好像还没睡好,眼圈有点发黑啊!”将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苏拉吉向我的脸上看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