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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阿 纤-第69部分

小说: 阿 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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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应,又盼望着能融入这里的生活。
  却只因赴宴的时候,穿了一件和张纤相同的衣裳,从此生活完全变了一个样。
  
  那时候的张纤,是一个天之骄女,所有人都围着她,她看到自己,不过露出一个神情,这个神情就让她就像是当场得了某种传染病一样,身边的人默默退开,整场宴席,没有一个人肯跟她说话,而这只是个开始。
  
  也许现在想想,那些不过是小孩子家的把戏,隐蔽在成年人背后,暗中的排挤,挖苦,孤立,作弄,但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别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感受的。
  
  她就像是一个异类,总是活在别人的窃窃私语和幸灾乐祸中,她都快疯了,性格变得十分阴郁,多疑而暴躁,甚至无法何人正常相处,整天躲在房里不敢出门。
  
  连家人也无法理解她,他们鼓励她多和人相处,就算她说哪个人对她不好,一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他们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别人都能处理的很好,就她这么多问题,反而认为是她不对,是她不适应环境,不懂和人相处,是她自己的问题。
  
  后来情况变得很糟糕,她就被送回了老家,虽然很难过,但也幸亏回去了,远离了安阳城的一切,她才得以解脱。
  
  张纤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有这样的事,但是——
  
  “我没有叫任何人针对你。”张纤道,因为她根本没把那个从乡下来的小丫头放在眼里,所以很快她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不用你特别说,你的态度已经将我推向了众矢之的,你就像是月亮,所有的星星围绕着你,你根本就不用说,你的那些跟班们,奉承你的,追捧你的,她们很乐意惩罚像我这样的‘异类’来讨你欢心,扪心自问,她们做着这些事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情吗?你有阻止过吗?!”
  
  张纤当然是知情的,她没有主导,但却没有阻止,她只是沉默,可她的沉默,其实在某些人眼里就相当于是赞同了。
  
  “凭什么你可以这样?是谁给你的权利?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讨你欢心?不就是因为你是长公主的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连别人跟你穿一样的衣裳都要受到排挤?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合丰很痛快,她早就想当着张纤的面前这么质问了。
  
  “你还记得建安那个讨好你的惠儿吗?给你做荷包的那个?你一句话让她哭,一句话让她破涕为笑,不管你在哪里都是这样,霸道的控制一切,不让任何事违背你的意愿,而你仰仗的仅仅只是你母亲的权威,!实际上的你比任何人都不如!”
  
  张纤想要说什么,但赵合丰的声音比她更大,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让我来告诉你,你有多可怜,你的身边没有朋友,所有你身边的人,不是看在长公主的份儿上,就是因为想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看那费婉蓉,如果真的把你当朋友,又怎么会轻易的把你的事情告诉我?还有什么太傅家的李小姐,孙议郎家的孙小姐之流,在你被太子斥责之后,哪一个不是离你远远的?而你一直仰仗的母亲,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生了别人的孩子,你不过是个多余的,你看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有出面管过你吗?你已经今非昔比了,没有人在乎你,你以为你高高在上,其实你一文不值,一无所有,你自私虚伪,洋洋得意,你对别人冷漠无情,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更不配得到别人的真心,你其实就是个可怜虫!”
  
  张纤默默听着,直到赵合丰一口气说完,直喘气的时候,她才问:“你说完了吗?”
  
  赵合丰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冷眼看看她一眼,不做声。
  
  “你说的全对,我一点都不反驳,我不过是仰仗这母亲的权威罢了。”张纤无所谓的笑了笑,没有笑意,只有无所谓。
  
  “我就是你说的这种人,自私虚伪,冷漠无情,不配得到别人的真心,可是这又如何呢?”
  
  “什么真心,什么朋友,什么多余的,什么可怜虫,我不是你,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也不在乎,你根本不了解我,如果了解我,就不会以为你说的这番话会打击到我。”
  
  赵合丰说的一切,并不能打击到张纤,她只是揭露了事实,而这个事实张纤早已经知道。
  
  “我生就是这样的人,死也是这样的人,我不会改变,也无法改变,我没有你那么无聊,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但有一点,我至少比你聪明,我问你一件事,当年你那件衣裳,是谁给你的?”张纤问。
  
  赵合丰错愕了一下,她不明白张纤为什么这样问。
  
  “还不明白吗?”张纤冷笑:“愚蠢也是一种可怜啊,难道你不知道,本郡主的衣裳从来都是流彩轩的老师傅单做的吗,二十年功底的老师傅,只为本郡主一个人做衣裳,为了迎合本郡主的要求,每件的剪裁与样式都只为我一个人做,所以外面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所以,那件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衣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赵合丰愣住了,她不知道有这样的事,从未注意过这个细节,她恨了张纤五年,但是——
  
  但是——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那件衣裳……是她庶出的大姐给她的!
  说太小了不合穿才给她的!!
  
  看到赵合丰的表情,张纤就明白了,她被人暗算了。
  
  “你穿着我的衣裳招摇过市,还怪我没给你好脸色?”张纤反问:“到底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赵合丰写给韩三宝的那封信被张纤找到,这封信几乎能将她置之于死地,但出于多年来积攒的仇恨,赵合丰尚能直面张纤,痛斥她的作为。
  但她突然发现,如果她恨错了人……
  
  如果她一开始就搞错了……
  
  “不可能——”赵合丰不肯相信,瞪大了眼睛。
  
  “我为什么要骗你?现在我手上有你的信,不管你多么恨我,主导权在我手上,我要你生,你才能生,我要你死,你就要死,我干嘛还要骗你?再说这种事,你若有心,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张纤嗤笑道。
  
  “我……我……”赵合丰错乱了,傻了。
  
  一个傻瓜而已,张纤翻了翻眼睛,叹道:“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要的,也不想跟你纠结下去了,我告诉你现在你要做的事情,你必须听我的命令,否则我就将你挑拨是非的那封信交给我的母亲或者韩家人,想必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不会不在乎你的父母,若是我母亲和韩家人同仇敌忾,你猜靖安侯夫妇能不能吃得消?”
  
  威胁嘛,总是没有新意的,张纤以一种平淡无奇的口吻道:“养女不教,真是祸根。”
  
  赵合丰之前能那么痛快,多半是以为毫无转还的余地了,破罐子破摔,如今一来知道了自己可能是遭人暗算,二来见张纤的口气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怎么会不抓住机会。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张纤对旁边的丹寇使了一个眼色,丹寇恭敬的奉上一个瓷瓶儿。
  
  张纤接过,又叹道:“若非还留着你有用,我才不会给机会你,喏,你拿着。”
  
  她递给赵合丰,赵合丰捧着瓷瓶,不明所以。
  
  “这是御用的药膏,你的脸被我打肿了,我才不会那么傻,让你顶着这样的脸出去给我抹黑,这药甚是好用,你抹上,过会儿你的肿就会消了,不过你脸上的血痕,可能要过两天才好,若有人问起来,我不管,我不要有人扯到我身上,听明白了吗?”
  
  赵合丰忙点头,这会儿也差不多明白自己恨错了人,被人暗算,如今只要不要将信的事情闹大,不要危及到她的父母,还有什么是不同意的呢?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刚刚我安排了小沙弥去告诉你的父母,说你先回去了,所以现在你要赶紧回府去,嗯,带着面纱吧,省的引人猜忌,面纱有没有?”
  
  赵合丰摇头,张纤便要丹寇将自己的面纱交给她。
  
  张纤突然想起一事,问:“我问你,你要说实话,宫中我和陈卿依争执被太子等人撞见那一次,还有日前陈卿依落水那一次,究竟是你们谁出的注意?”
  
  这……赵合丰面有难色,心里有些怕触怒张纤,但她其实本性并不很坏,之前不过是仇恨蒙蔽的心智,因此最终,咬了咬牙,还是据实以告:“是我。”
  
  “那么陈卿依……”张纤并不认为陈卿依没有牵涉其中。
  
  “她其实……她很好,没有想害你,是我动的手脚……她也是我推下水的。”
  
  张纤有些怀疑的看着赵合丰。
  
  赵合丰见她不信,忙解释道:“我知道这样说会触怒你,但是,我也不想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我并不是坏人,之前那样是因为……因为……我以为……总之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如何都行,祸不及家人!”
  
  “好一句祸不及家人,不想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听起来真善良。”张纤嘲弄道,这赵合丰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引发的事情有多么恶劣,但凡过程中她软弱一点,怕已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会儿倒知道装好人了。
  
  赵合丰是怀着对张纤的怨恨写这封信的,可她毕竟不能未卜先知,不知道一系列的事件将因她一封信而起,而这些,张纤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了。
  
  “亏你好意思刚刚那么义正言辞的数落我,你的作为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赵合丰无话可说,只好垂头。
  
  既然她这样说,计划就要改一改了,张纤想了想,道:“你去找陈卿依,告诉她是你在陷害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她相信,必须让所有人知道,必须洗刷我的冤屈。”
  
  “当然,你也别想再留在安阳城了,你还是回老家去吧,我现在正式告知你,我,昭荣郡主张纤,将你驱逐出安阳城,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就算日后在别处,但凡是我在的地方,你必将退避三舍!”
  
  赵合丰一惊,抬头看张纤,只见张纤冷笑的看着她,她的话当然不是玩笑。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连嫁人都不准嫁到安阳,趁宫里还没指婚,装病,或者其他,你自己想办法让你父亲上书要求自行嫁娶。”
  
  张纤只负责提要求,要怎么做还要赵合丰自己想办法,她提出的要求十分苛刻,几乎是要她自毁名誉,自毁前途,但现在的赵合丰,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谁叫她做错了事,而且证据落在对方手上呢。
  
  “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张纤低低的笑了起来:“以上这些事,我真心希望你没听懂,没记住,做不到,这样我就有机会折磨你了,有机会看看我母亲和韩家,会怎么折磨你的父母,是不是比我更有手段呢。”
  
  赵合丰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气袭上了脊梁骨,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
  当赵荻那边完了事,来到小院,进了屋子,张纤正对着窗外发呆。
  
  “怎么样?”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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