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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阿 纤-第109部分

小说: 阿 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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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张纤听出了一些莫名的意味,奇怪的看着她。
  
  赵氏咬了咬嘴唇,有些话,必须捅破才好,她道:“张纤,你知道北狄王百年之后,我将归于何处吗?”
  
  她不等张纤回答,自己把话接了下去:“北狄的风俗和大昭并不一样,当北狄王百年之后,除了继位者的生母封为王太后,北狄王其他的妃子都将和王位一起,归于继位者继承。”
  
  她顿了顿,道:“即便是王后也不例外。”
  
  “什么?怎么能这样?”张纤吃惊了,这不是乱伦么?等等,继位者?张纤猛然想起,北狄王的继位者,不是靳格烈么?
  
  赵氏苦笑,道:“在大昭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却是北狄千百年的习俗,无法改变,也就是说,将来我很可能成为靳格烈的妃子……甚至是王后。”
  
  赵氏说着,细心的观察张纤的脸色,只见她的脸色果然变了变,便知道,在她心目中,并非完全没有靳格烈的位置。
  
  被靳格烈那么深爱的女子,两个人间的纠葛又那么深,虽然张纤选择了赵荻,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在感情上,的确无法将他像普通人那样对待了。
  
  “……是吗?”张纤半天才幽幽道:“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却和我有关系,张纤,你不知道我在北狄过着一种什么样子的生活……有些事情发生了……我知道你和靳格烈有一段难以磨灭的过去,但是他现在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赵氏勉强笑了笑,咬了咬下唇,道:“在你来之前,他做了一些事情……引诱了我……而当你出现之后,他的态度改变了……这对我有失公允。”
  
  张纤顿时明白了赵氏的意思,她松开了与赵氏相握的手,愕然的看着她。
  
  “……他不应该这样对我。”这些让赵氏感到羞愧的事情,当说出来了之后,相反坦然了许多。
  
  “我不奢望你能理解我,但是……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再回来了。”
  
  如果她再继续纠结在这件事里,赵氏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她不想变成那样的局面。
  
  赵氏和张纤互相看着对方,赵氏挺直了脊背,无惧张纤的目光,这是她的路,已经没有了选择,如果没有了张纤,靳格烈也同样没有选择。
  
  只要她不再回来,只要她不回来。
  
  这是最后的时刻,整个队伍整装待发,赵氏没有道理和立场欺骗张纤,而这件事又十分的让人难以接受,她们一言不发的望着对方,就在这个时候,从马车后窜出一名北狄侍从,找到了张纤眼睛一亮,向张纤和赵氏行了礼,禀道:“公主殿下,王世子殿下想见您最后一面。”
  
  赵氏和王世子之间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因此这名侍从受了王世子的命令过来传话,好容易找到了张纤,也未曾想过要避开王后。
  
  赵氏仍然盯着张纤,张纤的目光也不曾转移,她沉声一字一句的道:“……你跟他说,我永远不会再见他。”
  
  北狄侍从脸色一苦,只好领命退下,而与之相反的是赵氏的神情松弛了下来,感激的再次拉住了张纤的手。
  
  “谢谢你。”
  
  张纤可以更加大度一些,毕竟靳格烈是她放弃的那一个,如果赵氏喜欢,就让给她好了,可是她仍然十分难受,靳格烈做了那么多事情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不管如何,她都相信了,甚至为此而曾感到愧疚,可此刻她才知道,她受到了愚弄。
  
  也许裕荣说的没错,靳格烈不是呼烈儿,呼烈儿早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那么告辞了。”张纤再度从赵氏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礼貌而生疏的道:“希望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张纤说完,轻轻颔首,转身便离去了,望着她的背影,赵氏知道,她们不再是朋友了。
  

98第九十八章

    回想过往;张纤知道自己做错过很多事,她不该招惹靳格烈,也不该和赵荻偷情,如果追溯得更久一点;那年萧后去世的夜晚;她就不该躲进椒房殿。

    但也正是这些过往造就了现在的她;自她回到安阳城;已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来;大长公主府门庭若市,一切只因为一个月后将要举行的封后大典。

    从数月前的神秘失踪,到皇帝亲自将她从北狄接回,再到即将成为一国之后,昭荣公主成了新一代的传奇,最新对她的传闻是,这位皇帝力排众议将要赢取的未来国母,实际上是大长公主和北狄王罗泽的私生女,而爱美人甚于爱江山的皇帝也是为她打开的国门。

    不管是褒是贬,已无人再能阻止她即将入主后宫的事实了,就连处心积虑的太后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想必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晚年寂寞了。

    而越是这个时候,张纤越是知道自己不能在行差就错一步,可是她越是谨慎,就越是发现,她的人生真谛似乎就是不断的面对各种挑战,每当过了一道难关之后总会有一道更加艰巨的难关在等着她。

    张纤今天妆容恰如其分的展现了她的优点,身穿一袭湘妃色缠枝白莲暗花华裙,露出浅白色绣纹簇锦花边,以嵌珠凤纹金银缎带束腰,身姿纤柔,明媚动人,因仍是未嫁之身,故梳以垂鬓分肖髻,青丝半绾,散发束以垂至斜肩,额间轻点梅花妆,肤如凝脂,目含秋水,果真国色天香,艳丽无双。

    莫说是一国之母,便是神仙妃子也当得,但前提是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怪异的僵硬在她脸上。

    “你……再说一遍。”张纤凶狠的瞪着眼睛,她的声音不可名状的尖锐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见到鬼一样。

    然而她面前没有鬼,只有一个人——太医署医官周行之。

    “确诊无疑。”周太医行医二十年吗,不会连喜脉也拿错,他低头恭敬道:“公主殿下,您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但是本宫的婚典在下个月!”张纤尖声道,应该庆幸她一贯小心谨慎,事先清退了下人,外面只有丹寇把守,否则不出半日,半个安阳城都会知道她怀孕的消息,未婚先孕这种事发生在一国之母的身上,可真不好看呢。

    “……”周太医无语,公主殿下,这问题真不能质问太医。

    “是否应该告知圣上,相信圣上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必然是十分开心的。”周太医又道。

    开心吗?他会开心吗?张纤愣住了。

    既然找了周太医来,自然是心里约莫估出了几分,月事迟了,她也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有孕虽然是好事,是好事,但是……

    一个月前,那时候她尚在北狄,周太医只知道那时候赵荻去了北狄接她,却不知在那之前发生的事……

    张纤怔怔的瞪着双眼,她的睫毛卷翘,眼睛黑亮,眼中浮现的却是掩盖不住的恐惧……

    时光和景物仿佛流转,回到了那一日,张纤在北狄王宫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月光从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有人在黑暗中哭泣和呻吟,被迷药控制而无力动弹的身体感受着那人给予的冲撞,张纤能感到他们是怎么交缠在一起,身体无法控制的产生了快感,而心灵却越来越绝望。

    靳格烈的身体强壮有力,是最禁锢的牢房,他誓要将她锁在他的身体里,血融于血,肉融于肉,就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再悲伤和绝望,可以不再用理智去思考,只感受对方存在身体里的每个地方。

    他托着张纤的身体,强迫她参与进这种感受,而对于张纤而言,这无异于是对自己的背叛。

    他的汗水和她的眼泪交织在一起,两具躯体交缠在一起,仅仅只是躯体而已。

    ……他站在山的彼端,用悬崖上的花的代替对她的思念,不怕用尽了力气,不怕鲜血淋漓,不怕生死一线,可为什么想要靠近的心,却只能渐行渐远。

    想要一起走下去,才发现他们的路不是并肩同行,而是擦肩而过。

    好,既然她不愿改变方向,那么让他来,也许有一天,她也会明白,这绝望的……爱……

    “我不会让你走的。”靳格烈温柔抚摸着张纤的脸庞,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眼泪,道:“若早知道你你永远无法被打动,我就不该对你还有期望,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你心里想什么了,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

    “我……不会原谅你的……”张纤泪眼婆娑。

    “没关系,谁在乎呢?”靳格烈自嘲的一笑:“只要你一如既往的,像个美丽的瓷娃娃一样待在我的身边就够了,我还能指望什么呢?”

    说着,他从她身上起来披上衣裳,将她扶起,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小心的给她穿上衣裳。

    女儿家的衣裳他不太会穿,略有一些笨拙,甚至指尖在她背后划过的时候还有些发抖,但最终他给她收拾妥当,又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然后将她抱到妆台前,用木齿梳给她梳理长发。

    “我不会……原谅你的……”

    “绝不……”

    他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她抱进墙角摆放的一口大箱子里。

    “我并不奢望。”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遗憾的是,恐怕你的未来将不得不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张纤无力的歪在箱子里看着他,看着他将大箱子的盖子合上,侧边的通风孔可以让她不至于窒息,接着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然后她被抬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她本该很快就能回家了,而他再一次的夺走了她的希望。

    ……

    一幕幕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被唤醒,令人窒息,就算是张纤也有不愿意面对的经历。

    时过境迁,她可以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梦过无痕,本应该无痕的,可是为什么会有孩子?

    “不……”张纤喃喃道:“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周太医闻言,只觉得昭荣公主的反应十分怪异,突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月前圣上前往北狄去接昭荣公主,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圣上的……周太医不敢想下去,却下意识的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昭荣公主。

    张纤毕竟是张纤,她会请来周太医,本身心里也有所准备,因而强作镇定,从惊魂不定中回复过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一个月后的封后大典不能出任何状况,本宫不希望这段时间有任何的闲言闲语,本宫要清清白白的当皇后,你懂吗?”

    周太医忙道:“微臣明白。”

    当朝国母不愿引人垢齿,留下未婚先孕的名声。

    “有很多人不希望本宫坐上那个位置,这个孩子……他会成为本宫的弱点,听说不满三个月的胎儿都不稳,所以更不能让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今天的事情就你我知道,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必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至于圣上那边,我自有安排。”

    “是。”周太医明了,在深宫之中很多妇人在怀孕初期时都会隐而不报,怕的就是受人暗算,因而昭荣公主的说法似乎也站得住脚。

    “周太医,本宫仿佛记得你当进宫太医很久了,我小时候你就在宫中了。”

    “是,微臣是天弘元年进宫当差的。”周太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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