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抢婚有完没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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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没走,你就在我身边,我想好好地疼爱你,疼爱你!”本来抱着她的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的身子压入了身下,两只手更是忙乱地在她身上动来动去,毫无章法地撕扯着她的衣裙,就像一只困兽一样,急切地寻找宣泄的出口。
就在同一个夜晚,同一个时刻,刚刚才装修后的林府,有人居住也不过短短两三日,现在却是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与那朱红色的门框形成鲜明的对比,生死离别,本是人间常事。
有谁想到,前天还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的探花郎就这么日突然地在赴京的路人被人刺杀了。甚至连尸首也不知丢往了何处?
那林夫人要不是路遇恰好回京地小王爷唐玉轩,恐怕也凶多吉少。
虽然林怀玉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但他为人清善,再加上,众人听说六王府的小王爷那天竟亲自送林夫人回到了林府,并在第二天亲自前来祭奠,虽不知凶手是谁,但谁都知道这小王爷也曾是林夫人昔日的倾慕者,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京城里的高官这几日纷纷上门祭悼,献祭的花圈让整个林府显得更加凄凉了许多。
且说,林老夫人听到这个噩耗,受不了丧子之痛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大骂秦涟漪:“一切都是你这女人害的?你找个扫把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之类!”并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向跪在她面前的秦涟漪掷去,还好,虽然击准了头部,肿了一个大包,但那茶杯并没有碎裂,因此,倒也不曾见血!
但那林老夫人还不罢休,还要上前厮打发泄她心中的怒火与痛苦。并喊着让她滚出去!让她滚出去!
好在薛夫人闻讯也赶了过来,虽然心中也是难过异常,但还是示意下人带林老夫人先去休息,又压着伤痛的情绪吩咐下人准备后事,由于小王爷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林怀玉的尸首,只好在棺材里放了他旧日的一些衣物代替。
而秦涟漪则一身素白,披麻戴孝,理应为林怀玉守灵,所以,她不断地在面前的火盆燃烧着纸钱,然后盯着火盆中一一跳跃的火焰,直到那火焰挣扎着变成最后的灰烬。
那一缕缕青烟,虽是极其淡薄,但隔着那青烟看她,总觉得她整个人也好像飘渺了许多,没有人知道她的灵魂现在停留在何处。
秦涟漪在想什么呢?
今日刚开悼,满朝的高官来了不少,可跪在林怀玉灵前的她,听着那一个个官名,心中却毫无头绪,这些人冠冕堂皇的面皮下面,藏着一颗什么样的灵魂呢?
他们之中是否就有要了林怀玉命的幕后指使呢?还有,那天是什么人射的长箭,阻止了那个杀手的进一步行动?
但连日来,遭遇的这些变故,早让她身心疲累,所以,先前用来救命的药丸,她最近时刻提醒自己要多吃,她不能死,她还要报仇,她一定要查明这一切的真相。
她跪在灵前,双腿早已麻木,但心中却反复思索着这些杂乱的问题,她面无表情,也哭不出声来,自然听到了前来吊祭之人的闲言碎语,可那有怎样,只要她下决心要做的事情,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是灵堂,并不是任何人可以来的,她没有回头,以为是林府的丫头们,林怀玉一死,这些下人许多已不把她放在眼里,有的只是冷眼加漠视。到底是谁呢?
但是为何对面跪着的人神色如此奇怪的,那是敬畏中带着些许好奇的神色。
“给我一枝香!”这人的声音一出口,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七王爷唐天齐。
她不由得抬头看他,他一身便服,但他的风韵,他的气质,就是看起来高人一等。所以在任何时候,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来干什么?尤其在这个时候?她更不愿看到他!
别人的新娘 069 多管闲事
“娘子,娘子,涟漪,涟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林怀玉看着夜媚娘那红色的肚兜和他记忆中秦涟漪绣着梅花的不同,不由地呆了呆。喃喃自语道:“不是绣着梅花吗?我还是爱看那绣着梅花的!”那天晚上,他明明记得她是穿着素白的梅花肚兜的。
夜媚娘看着林怀玉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口中却杂乱着叫着另一个女人,尤其当他看着自己的肚兜,却说着那样的话,着让她胸口突然一把火烧了起来,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摔了过去,也许是太用力的缘故,让林怀玉那原本因为高烧和疼痛的发红的面孔霎时肿了起来,口中又吐出一口血来。
也许是因为太用力的缘故,林怀玉的神志终于清明了一些,当他看到他竟然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时,心中既惊又羞,身子向后一仰,就从原本并不宽敞的竹床上跌了下去。
再次撞击的疼痛让他好久都直不起身来,只好,侧卧在床上,看着刚才压在身下的女人。
“你是谁?”
“夜媚娘!”
“夜媚娘?我娘子呢?”
她不吭声,而是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已经回忆起这个女人是谁了,是她救了他的命,然后告诉他,他心爱的女人,他的娘子已经死了。
身上虽然疼痛,但这个噩耗却压得他整个心已经碎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离自己而去。
她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活着?他留下这条命还能干什么?这条命是否还值得活下去呢?可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窗外依稀有月光的影子,屋内的孤灯火光一闪一闪,他的心如此苍凉,如此疼痛!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什么样的人生呢?
他慢慢扶着床尾站了起来,胸口得疼痛如同火烤一样,但他却用力忍着,忍着,因为他看到了靠窗唯一的那张桌子上,有一把小巧的飞镖。
他当然记得这把飞镖,这把飞镖是那天晚上,他要圆房之时莫名出现的东西,后来,他把它收进了自己的怀中,大概是那个叫夜媚娘的女子救他之时,从身上搜了出来吧!想起这把飞镖,他就不自觉地想起那夜的温柔,虽然,他最后并没有进入,但躺在他身下的心爱之人是那样的娇媚,是那样的诱人,可如今,如今,只剩下了他。
他既答应过要她同生共死,那如今,又何必还要活着呢?不如也去了吧!
他扶着墙壁一步步靠近那方木桌,终于站在了桌前,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挣扎着拿起那把飞镖。
再一次端详这把飞镖,比起长剑来,它短的多了,既然长剑穿胸他都死不了,那这次还是选其它地方吧,选什么地方呢?最后,他停留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也许割断这手腕上的血管更容易一些吧。
想到这里,他竟然笑了,由于半边脸肿得厉害,他这一笑,不仅没有了往常的翩翩风采,还凭空多了几分滑稽与狰狞。
他拿起那把飞镖,然后又一步步挪动到床边,然后费力地再次躺上床,胸前的伤口早就破裂,染红了包着的布巾。
他躺上床,调整好了睡姿,然后一只手拿起那把飞镖就要向另一只手腕割去,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冷淡之极的声音:“你的命是我的,我允许你死了没?”夜媚娘有些恼怒,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活他,他竟敢给她寻死。
门口早已站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纤长苗条的人影,手中正端着一碗东西,她仍带着面纱,但那双眼却冷地像针一样刺向他。
“我并没有求你救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就算今天死不了,我明天仍然了一死。”不知为何,也许是恼她打扰了自己的自戳行为,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竟也说出了如此刻薄的话,如此赌气地话。
“你是没有求我救你,但像你这种人的性命连你自己都不看重,又凭什么去爱一个女人?”夜媚娘的话很尖锐,冲淡了她声音中的悦耳,就像一根冷而锐利的利器,再次刺向他的心。
“她死了,我看重与否还有意义吗?”她死了,他不再有人可爱,他为什么还要去看重。
“是吗,但如果她从头至尾都不是属于你的呢?”作为绝杀,每次杀人前,自然会将所杀的目标调查清楚,而林怀玉这样的人,想知道他的一切并不难。她当然知道,那位林夫人只是有名无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他!
所以,她更加看不起他的多情,更加讨厌他的多情。
“你知道什么?”他的脸色由于肿胀看不出来,但是眼神突然之间也变得冷酷了许多。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算她已经死了,难道你不应该为她报仇吗?难道你就任她这样死去吗?难道你的爱…………就是逃避活着吗?”说完了这句话,夜媚娘突然觉得自己何其的讽刺与可笑,一个杀手竟然劝告别人要活下去,而且是活着报仇,而那个仇人就是她!
人生有时真的很荒谬!
秦涟漪看到唐天齐之时,她的心思其实是极其微妙的,她想,对于李怀玉的死讯,京城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传言,那么,唐天齐不可能不会不知道,对于这个占去自己清白夺林怀玉之爱的男人,她一方面,是不希望他出现在林怀玉的灵前的,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想起这个事件中由于他随心所欲的抢亲让林怀玉遭受的羞辱以及他的无能为力,还有她自己受他随意玩弄的屈辱。
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他出现,告诉她,他会为林怀玉讨回一个公道,那样,一切就变得简单化了,她相信,只要这个男人愿意承诺这一句话,以他的权势,他的能力,他的无法无天,要找出凶手都应该不是困难的事。
但当她看到他身后的那一个女人时,她此时竟是那样反感看到这个男人,她不但是极其反感见到他,而且更加憎恨他,简直比他那夜占她清白之时还要恨上几分。
女人的心理本来就是极其微妙的,尤其在面对一个让她原本就很憎恨的男人时,更是如此。
唐天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两个人,他的身后跟着一穿红色衣裙的女子,
这女子是谁?
秦涟漪在打量那红衣女子,因为,是跪在灵前,她抬头,只看到了那女子一身艳红,就像林怀玉胸前的血,她没有仰头,自然只看到那女子脖子之下的部分,那张脸到底长得怎样,她已无意去看。
这是灵堂,不是喜堂,这女子难道连这个忌讳都不懂吗?难道他是故意的。
虽然只看到了脖子之下,但那女子玲玲的身段,却自有一番妩媚的风情,即使没有镜子,秦涟漪也知道自己这一身沾着泥土的丧衣,更显得有几分狼狈之意。
那红衣女子也在打量着秦涟漪,只要生长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林夫人的传奇故事,所以,她也不免好奇,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虽然自己居高临下,但当这位林夫人抬头的那一瞬间,她还是一怔,这位林夫人算是个倾城绝色,只是面色太白,表情太冷,特别引人注目的是额头还有一片乌青,不知是碰在什么地方了,还是其他的原因,但她整个人却充斥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意,就算当朝的七王爷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只是扫了一眼之后,又敛下眼眸,并不曾向其他人那样,站起来见礼!
当然死者为大,但面对这个恶魔般的七王爷,还敢摆这样势头的女子确实太少,在这一瞬间,她竟有些崇拜这个冷淡的女人。
唐天齐注视这个跪在灵前面色苍白的女子,有些许的不悦,这女子在他面前,都不曾卑躬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