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情晚·帝宫九重天 >

第97部分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97部分

小说: 情晚·帝宫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正收拾将军的屋子呢,便见这边府里的靳公公找我们过来侍奉将军了!”
      荣耀。。。。。。
      我凄瑟一笑,让她们反各处门窗都打开,把敞亮的阳光放进屋来,在地上投出大片明亮的阴影。
      侍女道:“将军,开热得很,向南的窗扇还是关上吧!”
      “热么?”我倚着枕,懒懒地笑了,“我怎么还是觉得这样冷?冷得。。。。。。”
      我哆嗦了下。
      似乎连骨血都冻僵了,丝丝缕缕的冷意,自骨髓间森森地往外冒,连伤处都不觉得疼痛。
      一时靳大有亲自过来回禀道:“已经有温将军,秦将军等人说过,令他们挑些高手驻入定王府,协助王府侍卫保护王妃。有任何事由,可随时入府面禀王妃。”
      定王府只怕是京城之中高手最多防守最严密的府第,哪里还需要秦家派人协守?无非是司徒凌怕我心有所忌,不肯安心在府中调养,遂任由我安插心腹进王府,内外联络或有事差遣时可以自由调度,无须通过定王府之人通传吩咐。
      我又问道:“我二哥和秦素素现在安置在哪里?”
      靳大有道:“秦二公子和素素小姐从大牢里出来不久,便被小枫姑娘接了,转送在陆太医家中诊治。素素小姐并无大碍,只是神智不太清楚,连小枫姑娘都认不得了。陆太医说只是受惊过度,服几贴药调理调理,慢慢静养着,应该能恢复过来。秦二公子伤得不轻,暂时不便挪动,还在竭力医治。” 


      镜里花,挚情逐流水(二)

      算算我们秦家虽然多是孤寡病弱之人,原来倒也算得是和和乐乐的一家子,一转眼,只剩了一个徘徊生死边缘的兄长,和一个逼疯了的侄女。。。。。。
      我慢慢道:“去寻最好的大夫,务必治好他们!”
      靳大有道:“奴婢明白。王爷也着急,已经派了卫玄道长带了最好的大夫过去。温将军他们也把军中的大夫遣了过去。”
      我点头,沉吟道:“新帝那里,有种叫雪芝丹的药,很有效。”
      靳大有迟疑了下,到底答道:“皇上已经派了原来东宫的大夫过去,应该带了那药吧?这会儿陆太医那小院子,只怕快给各处派去的大夫挤破门槛了,二公子再不会救不下来的。王妃不用太担心,安心养着自己的身子便是。”
      原也猜着,司徒永听说后,应该也会急着将秦彻救下来。
      他是最不希望我和端木氏把仇恨越结越深的那个。
      他向来是那等仁厚侠义的心肠。
      端木皇后虽囚禁了他,但至少她本人并无杀他之意,何况太子妃端木华曦和他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堪称夫妻情深的楷模。
      即便是为了端木华曦,他也不肯眼睁睁看着我取了端木皇后性命。
      我默然想着时,只觉越发地胸闷头痛,遂道:“若那里拥挤,先把素素接到这里来。有熟识的家人在,应该容易清醒些。再就是令人去问问秦哲,我令他去寻二嫂他们的遗体,可曾寻回来了?”
      靳大有应了退下时,我也支持不住,服了侍女端来的药,一头便躺倒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间只觉头疼得厉害,以手撑着额,只是皱眉,却连眼睛都懒得睁。
      有温热的手指按到头部穴位,缓缓为我按压。
      轻重得宜,舒徐悠缓,带着和煦的暖意,让我渐觉舒适了些。
      抬眼看时,司徒凌正温言问道:“怎么样了?还觉得难受?”
      少时总是淘气,偏又好胜,但体力比寻常男孩子总有些差距,每每训练到筋疲力尽时,便拖了沉沉的腰腿一下子坐倒在他身边,脑袋一歪便能倚在他身上睡着。
      他总是没事人般让我靠着,有时一靠便是大半天。
      待我醒来时,他也会这样温和地望着我,然后用手指为我按压穴位,助我恢复体力。
      我叹口气,轻轻道:“没事,只是困。”
      他摸着我的手,皱眉:“这大热天的,手心怎么这么冷?”
      我困倦摇头,“没事儿。”
      他已扶我在怀中,将手掌抵于我背心,缓缓输入内力。
      本来僵冷得像要停止流动的血液,便给一道熟悉的热力缓缓推动,慢慢游走于四肢百骸,如温泉般脉脉流淌。
      他和司徒永的武艺与我一脉相承,他的内力尤其精纯。得他助益,我在连番磨挫里毁得七七八八的真气,终于在他的引导下缓缓流动起来。
      许久,他重扶了我躺下时,自己也解了外衣,在我身畔躺下。
      我有些不安,低声道:“你没有公事要处理?”
      他阖着眼睛,淡淡道:“还有半个时辰,我便该去宫中参与祭祀。连着两三日未曾阖眼,好容易抽空回来片刻,也不容我歇息?”
      我愕然,转头看床边沙漏时,这才注意到此时早已过了子夜。
      疲乏之下,竟睡了这么久。
      有侍女蹑手蹑脚过来,送来了刚刚瘟好的药和饭菜。
      侧头看司徒凌,他正向内微侧了身睡着,呼吸匀长。我又不便下床用膳,难免弄出声响,扰了他睡眠。
      示意侍女将饭菜撤下,伸手端过药碗,正待把药喝完便继续卧着时,只听得司徒凌低沉道:“这药需得饱腹吃才好。”
      我看向他,“你还预备睡上片刻吗?”
      他依然阖着眼,却向外转了身子,伸臂揽住我的腰,说道:“若你只管让我操心,我睡不着。”
      我沉默,令人端过一碗清粥来,草草吃了,又喝了药,再看他时,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揽着我的腰一动不动。
      我将手肘撑着软枕,正待慢慢滑下簟席时,他手上忽然加了力。
      他道:“刚吃了东西,别躺下,先坐着歇息片刻吧!”
      我给他揽得不上不下,又不便挣动,叹道:“王爷,我瞧你还真是自己不想歇息了!”
      他一笑,已然坐起,却张臂将我拥入怀中,低低道:“想,只是万万睡不着。”
      侍女悄无声息地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我的身体发僵,还有些发抖,动弹不了的腿还罢了,一双手不知该推开还是该避开,怔怔的竟不知往哪里放。
      他已伸了手,捉了我的手,放到他的后腰,在我耳边轻轻喟叹:“晚晚,为什么你长大了,反而不如小时候那样和我亲近?”
      小时候。。。。。。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顾忌,给家人送到人迹罕至的深山,无聊时高兴时欺负欺负永师弟,委屈时疲累时牵着凌师兄衣襟诉一通苦,居然也觉得快活。
      我去牵他衣襟时,他时常抱住我,用很低的声音安慰我,我也便撒着娇搂住他的腰,从不觉有何不妥,有时司徒永便不高兴,在一旁把嘴撅得老高。他也不生气,一舒臂膀将他也抱住,微笑道:“永师弟,晚晚是女孩儿,应该多疼些。。。。。。” 



      镜里花,挚情逐流水(三)


      一个大师兄,将他的师弟师妹们拥在臂腕间,那样爱惜娇宠着他的师弟师妹。。。。。。
      我慢慢将他腰身搂紧,酸楚道:“我也希望。。。。。。我们能永远活在那时候。你,我,还有永师弟。。。。。。”
      他的手臂又紧了紧,然后缓缓在我耳边道:“我答应你,我不会先向司徒永出手。”
      我一怔,抬头看向他。
      他笑了笑,微凉的薄唇轻轻自我额际滑过,说道:“我会留自保之力,但绝不夺他皇位。你要成全他,那么。。。。。。便成全他吧。。。。。。”
      他扶我躺下,自己已起了床。
      那厢有侍女无声无息走过来,奉上用不缝边的粗麻布所制的斩衰之服,匆匆为他穿戴了,引他出门。
      看惯了他一身深色衣袍冷峻孤傲模样,乍见他一身粗麻素服,居然觉出几分清润静雅,全不见往日的威煞之气。
      我已睡了许久,再也睡不着,辗转片刻,依然披衣坐起,唤来侍女问道:“昨日可曾有人找我?”
      侍女答道:“有。军中诸将并一些故交都有过来探病,因王妃睡着了,不敢惊扰,因此靳总管吩咐,过来探病的都留下拜贴,婉言谢过,若秦府或军中诸将有事请示的,都写作函件封好送来,留待王妃醒来细看。”
      我点头,一边接了她们送上的一摞拜贴和函件,一边问道:“你们都是我的丫头,昨天还唤着将军,怎么今日便改了口了?”
      两名侍女相视一眼,忙跪到地上禀道:“将军恕罪!是靳总管说,将军虽以昭武将军闻名天下,如今又是一手扶立新君登基的大功臣,若是在外面或秦府,身着男装,大家行那公侯晋见之礼,原是应该的。可如今,定王于阵前请赐王妃封号,足见得定王殿下对于王妃的看重。如果在王府内也不以王妃相称,定王面子上只怕过不去。因此令我等还是称王妃为好。”
      我呆了呆,也不晓得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
      王妃,的确是王妃。
      纵然不曾有过哪怕最简单的婚礼,我也已是名副其实的王妃。
      是我自己没脸没皮地硬把我自己奉献给他,跪着求着重新认可了这桩婚约。。。。。。
      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否认我自己一再确认的王妃身份?已经公诸天下众所周知的王妃身份?
      忽然间心便灰了。
      我低低道:“嗯,那便是定王妃吧,定王妃。。。。。。呵,我本来就是定王妃。。。。。。”
      “是,王妃!”
      手边的函件和拜贴哗啦啦滑下床沿,凌乱落到地上。
      “王妃。。。。。。”
      侍女忙上前捡起,忐忑地放回云盘上,犹豫着要不要呈给我。
      我定了定神,说道:“拜贴名字报给我,便收起来。函件帮我拆开,我要一一看的。”
      侍女忙应了,一个认得字的,把拜贴上的名字逐个报给我听,另一个则拆着函件,只把内文收拾齐整送上。
      我听着那一个个耳熟却陌生的名字,神思更觉恍惚。
      秦家遭难时,并未听说有多少大臣敢联名上折保我,至少保住我们家即将出世的那点血脉。。。。。。
      通敌叛国,何等大罪,只怕那时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吧?
      但如今,秦家保了新帝登基,又与手握实权的定王联姻,不论未来风往哪边吹,看着秦家都是最不可垮下的那个,自然要花些心思。
      便是见了,无非自怨自艾不该受奸人蒙蔽,或荐医送药种种慰抚。
      跟红顶白,踩低就高,无非如是。
      秦家数代屹立不倒,威名赫赫,所求者到底是什么?
      是这些庸俗臣僚的阿谀奉承,敬畏有加,还是那些市井小民不明所以的顶礼膜拜,然后随着朝廷的一声令下,转头视作叛国蠧贼,人人唾弃?
      所谓名,所谓利,不过权势附庸。
      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转眼镜中花,水中月,世事流水,浮生一梦。
      已听不到她们念的姓名,我索然将手中函文一一翻过,却没能记住几个字。
      什么高位安插什么心腹,谁人功高当论赏,哪位贼子暗助端木青成脱逃。。。。。。
      我终于将那些函件尽数掷下,说道:“这些明日都转给定王,让他处置。再和秦哲说,明天一定要见到我两位嫂嫂的遗体。别和我提什么乱葬岗尸体太多一时辨认不出,把原来侍奉嫂嫂的侍女带过去,一具一具认!专在那些没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