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王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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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那个孔纤月还有另外两位侧妃自然可以给他做!”水菊嘟了嘟嘴。
“那就不劳我们操心了!”裴菀书哼了一声。这时候传来“嘟嘟嘟”的敲门声。
“夫人,那位小哥不见了!”是王嬷嬷的声音。
裴菀书立刻起身水菊放下针线立刻去开门,王氏恭敬立在门口,“夫人,那小哥到了我们园子很安静,吃晚饭的时候也没看出什么异样,然后奴婢就让他在南边的偏房里休息。谁知道方才奴婢去送茶水发现屋子是空的,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裴菀书微微蹙了蹙眉,“王嬷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能随便走走,你们在院子里找找,院门不是关了么?他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王氏回道,“夫人,已经让人去找了!我们基本找遍了,没找到才来回禀您的!”
裴菀书看向水菊,“去,叫了西竹木兰一起找!”
水菊立刻去后院叫了两人。
加上这座院子里的下人,几人找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他,裴菀书便说去小花园的那些树上,花丛,假山后面找找。
后面几丛竹子,一大片菊花,几座小巧的假山相连。果然,他们在假山中间的小凹洞里找到了谢小天。
就着灯影大家看到他像只小猫一样毫无安全感地抱成一团缩在小小的山洞里,苍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脆弱,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
众人心里想怪可怜的,就是看看心都软的,谁还舍得去伤害这么个孩子?。王氏便上前去唤醒他,谢小天一个激灵立刻戒备地爬到另一边,看清是待菀书才放松下来。
“我怕黑!”他不好意思地说着。
“小哥,怕黑你到这黑咕隆咚的院子来?”王氏善意地开他玩笑。
谢小天赧然地脸红起来,众人觉得倒像是那娇艳的海棠花瓣,“我,我怕屋子黑黑的。窗外好像有人!”
“窗外是梧桐树,风吹着哗啦啦的,才不是人呢!”水菊笑起来,“胆小鬼~”谢小天的脸更红了,喏喏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裴菀书见没事,便道,“王嬷嬷,他要是害怕就让他和你一个屋睡两天,回头再安排,都去歇着吧!”
说着安慰了他两句便要走。
“夫人!”谢小天忙跑到裴菀书跟前,裴菀书抬眼看着他,“有事?”
“夫人,您不要赶我走,我知道这里都是好人,你们让我留下吧,我可以打扫院子,可以种花,可以种菜,还能读书,还可以……”
“你识字?”裴菀书看向他。
“嗯,我爷爷父亲都是读书人,我也读过私塾!”他急切地说着,脸颊绯红,似是非常渴望被留下。
“明日让她们送你去我娘家,我大娘和娘在家没有儿女,父亲是翰林学士,家里很多书,不如你去陪陪她们平日帮她们念念书。如何?”裴菀书柔声道。
谢小天有点犹豫,似是不确定那里的人对他好不好一般,“好吧!”他应了,神色有点暗淡。
裴菀书便让西竹明日送他过去,让大娘好好照顾他。
一箭双雕
第二十六章
初冬,拒霜花艳丽如牡丹。瑞王府四处张灯结彩,七彩的绸花挂满了府里每个角落,远远望去,红妍妍,金灿灿一片。
今日是瑞王纳侧妃的日子。
府里每个人都忙成了陀螺,但是大家似乎心照不宣地避开裴菀书,她的闲逸居依然安静闲适。
闲逸居也象征性的挂了彩灯红绸,就连廊下的那两只八哥也不断地叫着“洞房花烛,金榜题名!”
因为一整天厨房都要忙着做喜宴,所以根本没有功夫帮裴菀书熬她的粥。水菊便在自己的院子里支了小炉子将猪肚人参粥用文火慢慢地煨着。
关于柳清君的事情裴菀书让西竹去告诉他再等两日,现在正筹备喜事,怎么说都不合适,柳清君回信只让她保重身体。
“夫人,方才罗管家来找爷了,奴婢说没看见他!”木兰将水菊交代的夹衣斗篷帮她披在肩上,“天儿凉了!”
“怎的?他不在府里?”裴菀书惊道,这可不比娶自己,他不在府里也就罢了,眼瞅着就到吉时,就算不去迎亲可是拜堂还是需要的吧。
“好像这几日都没见回来呢!从那日孔小姐来了以后爷就没回府里。”木兰轻轻地回道。
裴菀书蹙起眉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金掌柜路管家便进了院门,径直从院子中间跑过来,一个个神色急切张慌。
“夫人,到处找不到爷,可怎么办?”连一向嘻嘻呵呵的路管家也是神色凝重。
“派人去艳重楼了吗?”裴菀书眉梢狠狠地跳了一下,他不出现别人就会以为是她这个王妃妒心太重,故意不让他出现。
“去过了,结果说爷那日接了孔小姐之后就不见了!根本没回去!”金掌柜歉疚地垂下了头。
“你们怎么不早点派人找呢?这都火烧眉头了?”裴菀书语气不由得重了起来,身形晃了晃。
木兰忙扶住她。
“夫人,从昨天一大早我们就开始找,可是找了一圈没找到,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实在没法了才--”金掌柜说着便跪下去,“夫人,小的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
裴菀书皱紧了眉头,胃里又开始痛起来。抬手按了按眉头。
“还有多长时间?”
路管家忙道,“两个时辰。宾客却是陆陆续续都到了!”
因为路管家新来,所以裴菀书让金掌柜和他一起招呼客人,让他也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失了礼。
“翡翠胭脂明光夜海也都不见?”裴菀书现在也实在想不出应该如何才能找到他,自己对他了解又不多,但是她能感觉到他是故意的。
“夫人,夫人!”门外竟然传来翡翠的声音。
大家一喜忙快步走向门口,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翡翠,爷呢?”大家纷纷发问。
“我真来问你们呢!”翡翠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众人本来惊喜的心顿时浸入了三九寒冰,哇凉哇凉的。
“不过爷说了句话,我想不透。”翡翠歪着脑袋看向裴菀书。
“说了什么?”大家急忙问道。
“爷说他有三口气需要出,所以去出气了。婢子想不透找不到他!”翡翠歪着头看向裴菀书。大家也都看着她。
裴菀书看看他们,个个紧张地盯着自己,虽然很紧张,知道这样的情况不合宜,可是她还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们看我做什么?难道我知道?”看着他们一副你就应该知道的样子,裴菀书有点恨自己平日非要多管闲事。
垂首思虑了一番,对木兰道,“去备车,我要带西竹和水菊出门!”木兰出去,金掌柜和路管家看着裴菀书急道,“夫人,想到了?”
裴菀书垂了垂眸,“不确定,不过这次如果找不到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两人一听叹了口气,“夫人,我们要不要做其他的准备?”
裴菀书略一沉吟,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金掌柜,你立刻去请永康公主和八皇子,让他们坐镇府中,然后请八皇子帮个忙,如果找不到爷,就让他上了。”
“夫人,能行吗?”金掌柜惊道。
“他们长得很像,不行什么办法?难道皇上还要杀我们的头?那是沈醉的破事!”裴菀书恨恨地说着,这时候软兜小轿到了跟前,裴菀书上轿,回头说了句,“别怕,你们只管做事情,有问题我来负责!”因为闲逸居前面是一片竹林,马车不方便进来,想着回头让人从莫语居旁边砍一条车道出来,马车就可以停在闲逸居门口。
水菊熬的猪肚粥刚好,便用瓦罐盛了捧在怀里,又让西竹抱了四方大绵毯给裴菀书盖腿,匆匆跑去门口。
赶车的是吴大,解忧立在车旁,将裴菀书扶上车,片刻水菊和西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不等放凳子,西竹揽着水菊飞跃上马车,水菊着急地看了看粥,见一滴没洒出来才舒了口气,佩服地看着西竹。西竹催她快进车里,让吴大赶车。
杜康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免得因为马车太快撞到什么人。
裴菀书也知道这一行瑞王妃的恶行怕是要传到宫里,人家会说她飞扬跋扈,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横冲直撞。
沈醉!混蛋!裴菀书将他狠狠地咒骂了千百遍依然不解气!
“小姐,这么急着去哪里?”水菊抱着瓦罐大口大口喘气,裴菀书便将瓦罐接了放中间的案几上。
“迎福酒楼!”裴菀书咬牙切齿道。
西竹坐在车门地方,默不作声。马跑得飞快,水菊紧紧地扶着裴菀书,听得吴大将鞭子甩的“啪啪”响。双马大车既快又稳当,加上瑞王的马车做工特殊,大大的降低了震动,所以并没有非常颠簸。
到了迎福酒楼,裴菀书让解忧抱她下车,脚步不停匆匆地往酒楼走。
“嗨,火烧屁股了?跑那么快?!”从头顶传来戏谑带笑的声音,在冷风里凝聚不散。
裴菀书猛地顿住脚步抬头狠狠地瞪着他,“沈醉,你混蛋!”她气得忘记了身份,几乎咆哮起来。
西竹看了看四周,奇怪的是没什么人,看来王爷是有预谋的,连闲杂人等都清了,便松了口气,拉着水菊在车边等。
“啧啧!那么激动做什么?就好像让人坏了好事一般!”一双狭长斜飞的水眸荡漾着坏笑,看着她一脸怒气的样子,唇角微微地翘起来,冬日清冷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天地清光都敛进那双潋滟的眸子里。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裴菀书狠狠地盯着他。
“当然,今日是爷看着沉稳聪慧的裴小姐狼狈地从车里跳出来,慌乱地跑过来,不顾礼仪万分火急地唤着爷的名字。这样的大日子,爷当然会好好记住,每年这个时候拿出来回味一番!”沈醉懒散地趴在二楼画栏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墨发如流泉般披散在胸前,映着里面雪白的长衣黑白分明。
“你是想害死我们这些人吗?”
就算皇帝不生气,可是皇后,德妃,那一帮子人,哪一个是她得罪得起的?
“爷,您又何必如此小孩子气?这样捉弄王妃!”一张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脸蛋出现在他的旁边,沈醉伸手揽住她,笑道,“爷只不过是出口气而已。”
“那爷现在舒坦了?”孔纤月无奈地叹气,皱了皱眉,“王妃还在等呢,爷该回去了!”
“夫人,你可知错了!?”沈醉笑眯眯地盯着她。
裴菀书咬着唇剜着他恶劣的笑容,那张脸美得让人发狠,让她想撕碎他,如果有生之年不能摆脱这个男人,她裴菀书宁愿去死。
想也不想,她跪下去,双膝未触地解忧下意识地就伸手搀住她。水菊和西竹立刻跑过来。“爷?您过分了!”孔纤月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地看向沈醉。
沈醉冷眼睨着楼下的裴菀书,半晌却侧耳听身后的动静,淡提高了声音道,“他们给爷磕几个头能怎的!别大惊小怪!”
裴菀书冷冷地瞪着他,他是王爷自己下跪是应当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对解忧道,“都放开我!”
解忧一时不知所措,裴菀书又厉声道,“都给我跪下!要是爷不回家你们就一直跪在这里!”
连吴大一见不妙也跑过来跪着,伏在地上。
裴菀书看着沈醉,忽然露齿一笑,然后慢悠悠地跪下去,身体笔直,却无限讥讽地看着他。
一拜,“裴菀书当年无知,得罪王爷,希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二拜,“几日前得罪了孔姑娘,希望姑娘海涵”
孔纤月颤声道,“夫人言重,纤月绝无此意!”
三拜,“菀书真的不知道这第三口气是什么,还请王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