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王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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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樊仰极到底都跟她阿爹聊了些什么,她怎么问他都不说,气得她想推他一把。
吃过饭后,樊仰极带着巴格走了,还交代她等阿爹身子好了,就上王府报到。可是樊仰极才走没多久,巴格竟然去而复返,还领了个大夫来。
“萧先生,这位司马大夫是我们家公子跟您提到的那位。让他帮您瞧瞧吧!”巴格直接跟萧士朗说。
“那就麻烦司马大夫了,请这位壮士务必跟樊公子表达老夫的感激之意。”萧士朗难得没有拒绝。
筱小讶异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一直到大夫都走了,巴格也把药抓回来了,她都还不懂樊仰极怎么说服她阿爹接受帮助的。这位司马大夫开的药跟之前大夫开的都不一样,不过单看他只帮阿爹针了几处穴位,阿爹的精神就好上许多,她忍不住高兴起来。
※※※※
这个姓司马的大夫果然高明,才两日,她阿爹的病就好了大半。
今天早上,她到茶馆去道歉,但是茶馆老板把她臭骂了一顿,还说不准她再去茶馆说书。她早料到这结果,所以连换上老人家的袍子、黏上胡子都省了,直接冒充“萧老师傅”的孙女。
没了茶馆的工作,她还是决定上王府一趟,起码她欠樊仰极一个道谢。老实说,他不仅借了银子给她,还亲自找大夫帮她阿爹看病,可说是她的恩人。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她现在可能已经分身乏术了。
才踏进王府,下人就领着她去见王爷。远远地就看到他坐在后院的凉亭中喝茶,那熟悉的身影教她驻足凝望。
他依然穿着淡色长袍,那抹身影怎么看都有点寂寥的味道,或许是他本身气质使然,总使旁人觉得不好亲近。其实他心肠不错,大家都不懂!
“王爷!”她清脆的声音如玉器撞击,极为清亮悦耳。
手里拿着书卷的樊仰极转身,一看到她,眼底窜过一抹欣喜,但很快地敛住。“你爹身子好点没?”
虽然这样问,但樊仰极其实很清楚萧士朗身子已经好转,因为司马大夫总会回报对方的情况给他。司马大夫是他认识多年的长辈,医术十分了得。
“好多了,今天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谢谢王爷的帮助,阿爹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好好谢谢‘樊公子’。”筱小撇撇嘴说。
樊仰极笑了出声。“樊公子有什么不对?瞧你那一脸不以为然。”
“我差点被你吓死了,还说呢!要来也不通知,我真怕你说溜嘴,让我阿爹知道你是个王爷,还是我的大债主。”筱小忍不住埋怨。
樊仰极显然不当回事,只是笑了笑。“我不是配合得很好吗?你不要我说的,我半句也没说,以后你可得做牛做马报答我呀!”
“做牛做马?”她眯起眼。“你缺匹马拉车吗?还是你也下田耕种?那我可以当你的牛帮你犁田。”
他还缺人差遣吗?说是做牛做马实在是太夸张了。
“小心,搞不好冲着你这句话,我就去种田了。”他一脸严肃地警告她,但是眼底的笑意还是泄漏了他的真正情绪。这丫头不懂,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快活许多,比她做牛做马都要有用。
筱小撇撇嘴,把手里的包袱放到桌上。“这给你的,伴手礼。”
“什么东西?”他好奇地倾过身子。
她将包袱打开,拿出一罐浅陶罐,用手捏了一颗李子递给他。“喏!”
他反射性地张嘴咬住,顿时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充斥着嘴里,他给酸出了一阵泪,脸还皱了皱,模样甚是有趣。
“酸吗?瞧你那表情。”筱小也捏了一颗塞进嘴里。“嗯,不会啊,酸度很刚好。这李子腌这样超好吃的呢!那天拿了那么多回去,都没时间做,好在放着也没坏。昨天我就把李子腌好了,我阿爹吃了好多。原来你怕酸哪?”
“哪……哪有?”他故作镇定,把眼底那湿意眨掉。“是你给的那颗太酸了。”他不信邪地又朝她努努嘴,要她再给一颗。
“又要我帮你拿?”她噘起嘴又捏了一颗给他。
他忍耐地咬了咬,好在这次没再酸到他想哭,而微酸的滋味也十分开胃。“这个就还可以。”
“还可以?拜托,我腌的李子可是声名远播的呢!隔壁的李大婶想要跟我买,我都不卖她呢!亏巴格大哥还说你不挑嘴,其实他真是误会大了,明明就挑嘴!”她还批评起他来。
“你跟巴格偷讲我坏话?”他眯起眼问。
“坏话?你不了解巴格大哥吗?就算世上所有人都说你是坏人,他还是觉得王爷最好。”她咬着李子说。
“喔,那么你呢?你觉得我好是不好?”他的目光专注地凝望着她,害她顿时不自在起来。
筱小赶紧正襟危坐,但脸上那微微发红的痕迹,却泄漏了她小女人的心思。她竟在这种时候想起他亲吻她的事情。“王爷借了银两给筱小,还请大夫帮阿爹看病,筱小怎么会觉得王爷不好?”
但他为什么要吻她呢?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对女人有感觉?
“可我怎么觉得你常在碎碎念着什么,其实都是在偷骂我?”他挑眉。
因为被说得太准了,她顿时露出心虚的表情,但再来否认已经来不及了。“我……哪有?你让我来王府,我就来,筱小是很听话的。”
“喔?”他怀疑地看她一眼。“那么……过来。”
她眨了眨眼,两人就隔着一张石桌对面而坐,他要她过去干嘛?
“你瞧,哪里听话了?”他摊摊手。
筱小迟疑地起身,然后龟龟缩缩地蹭到他身旁。“王爷,什么事?要小的帮你做什么?还是要再摘李子呢?没问题,我很会爬树的。”
看她有点紧张,话还碎碎地说个不停,他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她懊恼地瞪他。
“你犯不着紧张,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吃了你不成?”他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就算不是光天化日,你也吃不了我。”她不知道哪来的好胆,立刻就顶了嘴。
他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
“王……王……王爷!”她频抽气。
“怎样?”他不痛不痒地回答。
“我……那个……放手!”她忐忑难安,一颗心就快跳出来了。惨了,那天他亲她时就这种感觉,她不该胡思乱想的。
谁想到这人似乎一点都不帮忙,反而将她拉到大腿上,然后淡淡地说:“刚刚你不是说就算不是光天化日,我也吃不了你。不如咱们就这样坐到天黑,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
“那怎么可以?!”她立刻伸手去推他。但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猛地往后跌去,好在他眼明手快,一把扯住她。
但这一扯,两人的手脚全给缠在一块儿了。
“啊,放开我,快点!”她懊恼地瞪着他贴得很近的脸。
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腰,而她的则勾住了他的脖子,姿势显得十分亲密。他低下头瞧她那红通通的脸,细细看她那粉嫩的肌肤,轻叹了口气。“你以后还是别做老头妆扮了。”
“为什么?”她困惑地问。
他一脸严肃地说:“因为我忽然发现你穿女装很好看,还有……这个很重要。你不觉得一个大男人亲吻一个老头子,看起来很伤风害俗吗?”
“亲吻老头子?”她脑子还转不过来,他就朝她俯了下来,干脆示范给她看。
他又亲了她嘴了!筱小瞪大眼睛。
虽然她空出一只手捶他,但是因为姿势的关系,她差点又要往后跌,赶忙两手都攀住他。
他笑着接受了她的“投怀送抱”,那吻更是带着几分得意。
她懊恼地瞪他,但他那薄唇传导出来的热力逐渐吞蚀了她的抗拒跟扭捏。她觉得浑身发热,腿儿发软,好在她是坐在他腿上,否则可能已经溜到地上去了。
他微微打住这吻,唇离得她极近。“筱小?”
她感觉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麻麻痒痒的。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
“筱小!”他再唤。
“嗯?”她微微退开,目光却刚好落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他的嘴红红的,看起来很好摸的模样,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在他嘴唇上抚过。
然后他的眸色变了,眼底的侵略意味更浓。他垂眸,咬住她的指尖,然后顺势啄吻着她的嘴角。
那些吻细碎地洒落,在她细致的下巴到耳垂间烙下湿湿的痕迹。最终他的嘴含住了她耳下的那一小片柔软,他唇舌的动作扰得她心乱如麻。
“王爷!”她闭上眼,不知道她这神情有多么动人。
他的情欲翻腾,真想将她横抱起来,找个地方彻底地占有她。
但是他不行,有些事他得想清楚。他不愿随便要了她,他得想清楚……
于是,他只好敛住奔腾的情欲,微微喘息地松开自己贪婪的嘴。
纠缠的亲吻方休,她眨动着水亮的眸子望着他。“你亲我嘴,是想知道你能不能喜欢女子,对吗?”
“什么?”他身上的情欲尚未褪尽,她的话却让他怒意又起。
“不是吗?还是你真的比较喜欢男人?”她一脸认真地问。
樊仰极额际青筋跳动,觉得自己大概老了,竟然有种心脏无力之感。他咬咬牙,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些谣言?看来当初没把散播谣言的她抓起来打一顿是错了!都怪他一时心软,放过了她。而今他竟沾惹上这个老是让他气闷的小女子,真是……气绝!
第五章
樊仰极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过宫廷的回廊,然后在太监的通报下进入偏殿。
不久前,皇上派人急召他进宫。
虽说是急召,但樊仰极的模样怎样也看不出个急字。一来他约莫猜得到皇帝找他什么事,二来他那悠闲淡漠的态势是种保护,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在宫里过活,没能隐藏好自己,惹来的时常不是小麻烦而已,严重的话还可能会丢了性命。
人说大隐隐于市,而他是身在权力的集结中心修行。置身于这些斗争之中,要能不动如山,晦暗莫测,还能像他这样把欲望降到最低,实在不容易。人家总说他难对付,其实说穿了只是因为他无欲。因为无欲自然无弱点,旁人想要攻其要害也办不到。
“皇上召臣进宫,有何要事?”樊仰极朝这个按辈分是他侄子的皇帝行了个wωw奇Qìsuu書còm网礼,态度不卑不亢。
当今皇上樊子蕴见到他,随即把手里的笔搁下。“十四叔这边请坐。”
樊仰极在旁边落坐。樊子蕴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当初他的父皇本欲将帝位传予他,但最后他拒绝了。樊子蕴是他建议给父皇的人选,只是这一点大家都不知道。尤其是樊子蕴的母亲李妃,这几年来更是视他为眼中钉,恨不得把他的势力拔除干净,就怕儿子的皇帝位子坐不稳。
他会提樊子蕴,是因为这孩子天资不错,且城府够深。加上他的父亲,也就是樊仰极的大哥是个有德之人,他相信樊子蕴会是个恰当的帝位传人。
“十四叔应该知道朕找你何事。”樊子蕴顿了一下,果然看到樊仰极的眼眸中有着了然的神色。“别拒绝我啊,皇祖父过世前跟朕说过,朕可以仰赖皇叔,所以皇叔怎忍心让朕失望?”
樊仰极叹了口气。“上回你让我到东北督军,发生了什么事,记得吗?”
想到那段东北督军的事情还被筱小给编成段子在说书,还说他什么元神出窍,说得满嘴白沫,大家还听得如痴如醉,真是够了。哪来的元神出窍?幸而他对李尉康那厮有防备,否则真要靠那个,他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唉,那事是朕对不住十四叔。这回朕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