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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皇后重生手册-第65部分

小说: 皇后重生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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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上一世最后的见闻如诅咒般在我脑海中一遍遍重现。 

  苏恒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我猛的将匕首刺了下去。 

  外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片刻后,雨声暴起,天地都淹没在其中。 

  匕首刺穿了苏恒的手掌。停在我的左胸。 

  那一刻的想法居然如此的清晰——绝对不能再落进苏恒的手里。

  绝望已经变得淡薄,我只是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好笑,居然在那种情况下,也还是选择自我了结。究竟从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这么脆弱、没用。

  而且居然连自我了结也失手了。

  苏恒的目光已经冷透,他右手心插着一柄匕首,便用左手全力给了我一巴掌。

  我撞到在床上,很长时间之后,眼睛里才能再一次看清景物。

  清扬倒在地上,而红叶抱着韶儿,正努力的安抚着他。

  痛楚从心里一点点蔓延开来。 

  苏恒单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到墙上。这个时候他才露出狰狞的面目,赤红色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发疯的孤狼,“就这么想死吗?”

  我说不出话,只是望着他。我想,终于有一次,在我这么专注凝视他的时候,也不会被他的美色诱惑了心神。 

  我闭上了眼睛。 

  可是韶儿的哭声在这个时候传过来,我忍不住扣住苏恒的手。带了哀求去望他。

  他的手便微微的松开了。

  他似乎想听我说什么,目光里光芒颤动着,身上也有些抖。

  我说:“求你,好好待韶儿。” 

  他开口的时候血便顺着嘴角不停的流出来,我记得他的伤似乎是在手上的。可是他的牙齿也染了血红,看上去无比的骇人。

  他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你该记得——朕会废了他,朕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 

  我脑中气血翻涌起来,一阵阵的发黑。如果我还有一份力气,一定会张口咬断他的喉咙。

  然而他松了手,我却只能像一张缎子似的软在床上,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

  他将匕首从手掌里拔了出来。对红叶道:“让方生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道歉……嗯……@_@ 

然后,本章可能会修改,请不要怪我伪更——争取在更新下一章的时候改……

啊,好像还没说过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66、第58章(下) 

  外间雷鸣已经低下去,暴雨却铺天盖地,没有消停的时候。 

  屋子里仍旧闷热,烛火荜拨的燃烧。 

  苏恒宣了楚平、苏辨、吴世琛和哥哥进宫议事,究竟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想来无非就是废后废太子。 

  我意识昏沉着,已觉不出自己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我想这一辈子也许只是一场大梦,我在梦里幻想着能够重新来过,以为自己不会重蹈覆辙,结果苏恒却追着过来,就像噩梦般令我无力挣脱。一次,两次,最终还是要终结在他手里。

  这么想的话,仿佛我的婉清还在另一个世上好好活着,韶儿也没有被我牵连,无罪获咎。

  太医来过,给我诊了脉。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有宫女端了汤药进来,试着哺给我,可是我已经咽不下去。她似乎有些焦躁,硬抬了我的下颌要逼我咽下去。我瞟了她一眼,脑中骤然闪过一个人影,便有寒意顺着脊梁攀上来。

  我记得这个人。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记起她。她生得黑瘦,跟春玲儿类似的长相,却比她还要小一些。我记得当日我猜到春玲儿该有个弟弟妹妹,便令红叶去寻。果然在太后宫里寻到了这个小姑娘。太后移居到汤泉宫时,我便趁机将她收了过来。我原意是让春玲儿安心的为我办事,便想把这个小姑娘送出宫去,找个妥帖人收养了,好好过日子。

  因着事多,还没能顾上她。而后便想起来——上一世我被废之前,便是她跳了金明池,砸实了我暴力跋扈,要害刘碧君儿子的罪名。

  若不是婉清的事,此刻我原本该正在找这个人,好从她身上入手,寻出究竟是谁设局要害我。可是婉清的死蒙蔽了我的神智,令我将其余所有的事都遗忘了。

  然而事到如今,便是再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我已经沦落到了任人鱼肉的境地。这个时候若她真的要害我,也只需一碗见血封喉的毒药。我定然没力气反抗。 

  便是她不想害我,想来苏恒也不会让我再活太久——他若还有一份清醒,便该猜到,我握住那把匕首时,想要的原本是他的性命。

  我一时忽然又疑惑起来,我明明记得苏恒已经含章素质两把匕首收了起来,究竟是谁又将素质放在了我的枕下?

  我假意咳嗽着,将药吐了出来。而后全力抬了手,推了她一把,道:“走开。”

  她紧张得厉害,那碗药竟打翻了,全洒到我身上。她手忙脚乱的去接,也只接到手里一个空碗。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很怕她狗急跳墙,要直接上手闷死我。便努力的出声,“更衣。” 

  她直愣愣的望着我,眼神动摇的厉害。几乎要扑上来掐我的脖子,却又怕得要哭出来。

  我便做出不耐烦的样子,道:“给我换身衣裳。”

  她仍是发抖,不知应答。 

  我只好说:“脏了。”

  她总算还知道该处置罪证。这才回过神来,一面抖着,一面焦躁的扒着我的衣裳。

  外间已经传来迎驾的声音,她竟急得啜泣起来,手上全然不成章法,在我身上抓了几道红痕,自己的头发也弄得散乱。终于将我的衣服脱掉了,便抱了要逃。那只药碗竟也忘了带走。 

  她藏进耳房里去,我只能将药碗推进枕下的暗格里,拉了毯子蔽体。

  苏恒果然很快便推门进来。

  想外间已是天明,只是因着这阴雨,看不出时辰。我便不知苏恒去了多久。 

  然而他身上仍是常服。手掌已包扎了,纱布上却还是渗出新鲜的血痕。他唇色稍有些白,面容生硬而冰冷,眼下阴影浓重,不知是在克制着些什么。

  我便略有些放心——看来无论他传召楚平他们商议的是什么,都不会很顺利。

  我还是能在他手上活一些时日的。 

  他在门边立了很久,气息几度变幻,待终于平复下来之后,才大步向床边走来。 

  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他的面容几乎称得上柔善。然而还不待看清了我,忽然便变了脸色,赤红的眼睛望着我,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按碎我的肩膀,“你吃了什么?”

  我被他按得头晕,便有些咳嗽。却还是即刻想到,一碗药全撒了出来,必然会留下味道的。

  便道:“药。”

  他手探进我嘴里,便要逼着我吐出来。我早已耗尽了力气,被他傀儡似的摆弄。然而胃里实在什么也没有,只逼得泪水流了满脸。手上拉不住毯子,只带了肚兜横在他膝上,这姿态令我屈辱。

  我咳嗽着干呕,在他终于松开了钳制后,恼怒的仰头望他,“陛下圣明。”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来,“臣妾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如今腹中空空,实在禁不得折腾。”

  他仿佛松了口气,颓然坐在我的身侧,一时只是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垂着眼睛用毯子将我包起来,道:“什么药?”

  许是我过于虚弱的关系,只觉他声音抖着,有些发虚。

  “吊命的药罢了。”我说。

  他依旧沉默着。不一时,外间宫女领命进来,将膳食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他端了肉粥来喂我,我命已捏在他手里,也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便默默的吃下去,道:“烦劳陛下赐臣妾件衣裳。” 

  他不答话,只是抿着粥,探了冷暖,一勺勺喂给我。

  脑子里再度清醒起来后,便很怕这种沉默。我几乎无意识的便想起婉清,而后泪水不受控制的便流出来。 

  苏恒默不作声的为我擦去眼泪,又盛了鲫鱼汤来,抿了一勺。我摇了摇头,他便换了鸡汤。我再摇头,他方挥手命人下去。 

  而后 他淡漠的解去腰带,在我跟前宽衣。我只望着他,他渐渐的便不能从容。将中衣褪下来,盖到我的头上,“穿上。”

  ——他不肯给我一身外衣。

  我便将他的衣服套上。他比我高大许多,那中衣根本穿不端正。也只能蔽体罢了。

  衣服上带着他的体温,还有淡薄的白檀香气。我忽然便想到前日他身上的麝香,一时脑中又有些翻涌,眼前阵阵的发黑。然而此刻也只能克制。

  我盖好被子,他已换完了衣服,正在结腰带,却不小心拉坏了衣带钩。

  我压抑着心里的情绪,翻了翻床头暗格。我记得太后差人送来的玉带钩我随手丢了进去,打开之后却先看到那两枚水晶雁。想来是红叶放进去的。 

  我将玉带钩翻出来,对苏恒招了招手。

  他走过来。我想为他结上带钩,手上却抖得不成样子,好一会儿也没摆弄好。他却并不着急,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我。那目光令我心情烦乱,便松了手。

  他俯下身来亲我的眼睛,我下意识便挥手打过去,却被他拉住了。他按着我躺下,就在我身旁坐下。

  一时耳中全是外间的雨声。 

  他望着我,我望着窗外。两面沉默着。 

  许久之后他终于再一次开口:“苏远说,你身上的毒若要解,这孩子便保不住。纵然不解,也会过给孩子,日后同样养不活。再久拖下去,万一小产,只怕会要你的命。”

  我心中冷嘲,他想要什么,必定会借着别人的口说出来。这毛病两辈子了也还没改过来。

  却只能答:“嗯。” 

  他便沉默下来,手指按在我的领口,拨弄着。好一会儿才道:“……你不信。”

  我心里的怨愤瞬间便爆裂开来,泪水含在眼里,目光都是模糊的。我说:“信。我不曾生过她,抱过她,养过她……” 

  他俯身下来,堵住了我的嘴唇。

  好一会儿才松开了,道:“那个时候你怀着她,并没有几次三番的见红。”

  我眼前又有些发黑。他说:“你第一次见红,太医便对朕说,这孩子保不住。” 

  “可是清扬说……” 

  “是朕让她那么说的。”苏恒道,“……朕比你还要想保住那个孩子。你已经为孩子,折磨过朕一回了。”

  可是他已经折磨了我一辈子,这一遭却还是不肯消停。

  我说:“我很想他们,每晚每晚的梦到他们。他们都陪在陛下的身边,陛下可有好好的对他们?” 

  苏恒便说不出话。

  我说:“……陛下也并没有让臣妾好过。”

  苏恒依旧不说话。 

  他一贯这样,什么也不质问,什么也不解释。逼得你费尽了心思去讨好他,却不知他是否真被取悦了。

  我说:“臣妾知错了。”

  他手上忽的用力,那双漆黑的眸子垂着,看不出喜怒。

  他说:“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我只能继续放软了姿态,说:“……求你,韶儿他什么也没做错。” 

  这一次他的怒气表露得如此明确,居然连我也看出来了。

  他终于质问,“你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朕的?韶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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