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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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有什么凭据?刚才朕是亲眼所见,你叫住湘妃,然后打了她。”
“陛下只见其一不见其二,与管中窥豹有何不同?在您心中早就有了主意,因为你本身就是站在臣妾的对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羽鸢索性豁出去了,把心里想的,不加掩饰的说了出口。
这时,一个声音自花丛后响起,羽鸢忙转身看过去。一个浅粉色的身影从绣球花后面走出,一袭纱裙和略施薄粉的面容,显得十分清丽脱俗。她记得,这是瑛昭仪。
“臣妾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湘妃娘娘万安。”瑛昭仪恭敬的施礼,声音淡淡的。
“免礼。”看到她,元君耀的口气稍微缓和些了。
羽鸢看得出,元君耀看瑛昭仪的眼神和他看自己的全然不同,那种见所未见的温柔,他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有了色彩,不再是不见底的黑暗与深邃。原来他也是有情感的人啊,她自嘲。
“请陛下恕罪。”
“爱妃何罪之有啊?”
瑛昭仪没有起来,依旧是屈着身子,道:“刚才臣妾一直在花丛后面,没有出来见过陛下和两位娘娘。”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出来?”看到元君耀刚才温柔的神色,胡灵湘心中不快。
“刚才的事情,臣妾都听见了,现在陛下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臣妾认为自己应该站出来,免得皇后娘娘蒙受不白之冤。”
“你分明就是偷听,第一个治的就是你的罪!来人,带下去二十大板!”一听到这句话,湘妃有些慌了神。
“慢。那瑛儿说说,你都听见什么了?”“回陛下的话,”她瞟了羽鸢一眼,继续道:“臣妾听见湘妃娘娘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后来,臣妾听到皇后娘娘的惊呼,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或许是皇后娘娘跌倒的声音吧。然后,就是两位娘娘的争吵了。”说完她低下头,温柔乖巧的样子。
“湘妃对皇后出言不逊?”
“是。湘妃娘娘说,说……”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说下去,朕在这里,别怕。”
“是。湘妃娘娘说,皇后娘娘无宠,迟早要被废,她才是后宫之主,与皇上共享天下。”
“放肆!”元君耀怒斥,严厉的目光转移到了湘妃身上。分享他的江山,这绝对是元君耀最忌讳的一句话,此时他听到了,怎么会不火大?
“陛下,她胡说!她分明就是护着皇后!”元君耀从没字她面前发过这样的火,现在皇后和瑛昭仪联合起来把矛头对准了自己,有口也说不清了。
“够了!你应该好好学学礼数了!回流萤殿呆着,想清楚了再出来!”元君耀言下之意,便是禁足。
“陛下!”任胡灵湘如何楚楚可怜,元君耀也置之不理。
“朕不想再听你的狡辩,至于皇后,你也给朕好自为之!”他顿了顿,恶狠狠的看了羽鸢一眼。“瑛儿,陪朕赏花去。”说完执起瑛昭仪的手转身就走。
“恭送陛下。”两人屈身行礼,元君耀连头也没回。直到他和瑛昭仪走到很远的地方,羽鸢和湘妃才起身。
烦心
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不久,那抹黑色的绣金龙锦袍合着一旁的浅粉色就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忽然就觉得好凄凉,羽鸢苦笑,看着那簇盛放的绣球花。过了一会儿,她扫了一眼依旧是一脸诧异还未回过神来的胡灵湘,对如萱淡淡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我们回去吧。”
就在羽鸢经过她身边时,才她终于从恍惚中回过些神来,指着羽鸢的鼻子凶恶地说道:“夏侯羽鸢!你竟然串通了那个小贱人暗算本宫,你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骗我在陛下面前出岔子!”
“你没听见陛下的话么,言语粗俗,德行有失。第一,我从未单独和瑛昭仪说过话,更不知道她在后面,何来的串通。第二,是你自己走到这绣球花前的,又不是什么人引你来的。更何况,陛下这个时候来赏花,也是我能左右的么?你还是回流萤殿思过吧,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到了末了,言语里的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哼!”偌大的花园里,就剩下湘妃一人捶胸顿足了。
……
回到凤至殿,羽鸢立刻吩咐宫人们准备了清水和治愈皮肉伤的药膏。
如萱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痕,渗出血来。
羽鸢拿起帕子,沾湿了轻轻的擦拭着。“疼吗?”她对着如萱的伤口吹气,来舒缓疼痛。
“娘娘。”如萱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不是委屈,而是心酸。
从前小姐在府里一直是被众星拱月的围绕着的,现在却处处受气。元君耀是一国之君,权势滔天,无可厚非。可是湘妃和瑛昭仪,哎……
虽然在她面前羽鸢从来不说什么,神情淡漠,像是与自己无关一样,但她却时常看见羽鸢独自一人看着窗外的九重宫阙发呆,那样落寞,每次如萱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小姐一定是想出去的吧,却被红墙金瓦困在了是非之地。让她一个人背负这么多,是在是不公。
“傻丫头,你哭什么?至少今天我们占了上风,出了口恶气呢。你没看到湘妃的狼狈样吗?”羽鸢安慰道,其实脸上的笑容也是勉强挤出来的,现在的她,是身心俱疲。
“可是娘娘,您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为什么你不用……”
如萱话还没说完,便被羽鸢打住了,示用眼神示意她周围还有外人在,如萱立刻噤了声,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对羽鸢说道:“娘娘,我没事了,让我来服侍您更衣梳洗吧。”
“好。”
依旧是屏退众人。羽鸢的规矩便是自己梳妆更衣都只要如萱一个人伺候,其他人全部要候在殿外。宫人们都不解,不过因着羽鸢是主子,也没人多说一句。
初来凤至殿时,那些不择呢吧她们两人放在眼里的宫人在渐渐发觉元君耀时常驾临后,也多恭顺起来。
……
羽鸢换了一身浅杏色的袍子,散乱的头发没有再盘发髻,而是分到两侧最后再束在脑后。两边各戴一簇璎珞,一直拖到肩上。
美人榻上堆满了厚实而柔软的垫子,只有这样,身上的那些瘀伤才不会觉得痛。她倚在榻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又浮现起刚才的一幕。
正如刚才她对胡灵湘说的那样,她从未和瑛昭仪说过话,即使是请安的时候,也没有说过。瑛昭仪的年纪是三人中最大的,在后宫妃嫔中也是很有资历的。
在羽鸢眼里,瑛昭仪是一个清丽脱俗的人,她喜欢穿素色的衣服,从不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罢了。宫里流行华丽繁复的发式和各式精巧的朱钗步摇,可瑛昭仪亦不喜欢跟风,似乎只喜欢式样简单的玉簪,长发总是简单的束在脑后,偶尔换几个发式,不过多是简单朴素的发髻。
她的声音很轻,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笑起来也是清清浅浅的。这样的女子,是会让男人望而生怜的吧,从刚才元君耀的表现,一点也不难看出。
刚才瑛昭仪明明就是蓄意的袒护,聪明人都知道在皇后和湘妃指尖取舍的话,还是站在湘妃那边保险,毕竟夏侯家的事说不清,现在的恩宠,指不定哪天就随着家族的势力土崩瓦解。况且,湘妃一向不是省油的灯。她那般添油加醋的说,要是被识破了,就是欺君之罪,当问斩。
湘妃的张扬跋扈,的确是被后宫的好些人看不惯的,难道是这个原因?可是瑛昭仪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不似会耍手段报复别人的样子啊。
罢了罢了,这些事实在是让人烦心,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些女人纠缠,连关系都不想扯上。应该是说,她不想和一切与元君耀有关系的事物扯上关系。
……
流萤殿里,已经是要翻天了。湘妃从回来开始,就骂骂咧咧的,让宫人们替她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今天的事本来是自己占了便宜暗自得意的,没想到却吃了哑巴亏,怎么也气不过。自己在宫里,和兰瑛的争斗就从来没有停止过,羽鸢新来不久,自然不接其中恩怨。
她就是见不得那个女人虚伪做作,一副病蔫蔫的样子,好像一阵风也能把她刮跑。可是元君耀偏偏要吃这一套,她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陛下听了她的话责罚自己,不过她记得,这是最严重的一次。
终于整装好了,她一身火红的宫装,带着侍婢风风火火的走出大殿,准备到元君耀那里去说清楚事情的由来。可是走到殿门那里,才发现门外多了十来个侍卫模样的人。
“娘娘,卑职奉命再次护卫娘娘的安全。”一个人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
“你护卫我的安全,干嘛挡着我?”
“回娘娘的话,陛下有命,没有他的吩咐,您不能离开流萤殿。”
原来这一次,元君耀是来真的,“啊啊啊啊!可恶!”气得湘妃连连跺脚,却都无济于事。夏侯羽鸢,你跟那个女人联手,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初遇
“刚才的兴致都被湘妃给败了,不如现在我们再出去转转?”羽鸢问进来奉茶的如萱。
“难的您还有兴致啊,嘻嘻。”如萱调皮的笑了,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总比闷在这里发呆好。她去取了披风来,帮羽鸢打扮了一下,便出了门。
没有咄咄逼人的湘妃在耳边叨扰,果然清净许多。水面上驾着的迂回小桥,闲庭信步,习习的微风送来的是百花淡淡的芬芳。些许暖阳洒在身上,让人平添了几分懒散,羽鸢掩口打了个哈欠。
这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琴声,绵长而悠远。羽鸢驻足凝听,站了一会儿,决定顺着声音的方向去寻找。
穿过回廊,绕过几个园子,来到一条小径前,行云流水般的琴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两旁的灌木有些过于茂密了,横出的枝叶延伸到了路上,看上去像是许久没有打理一般,被吹落的樱花瓣为小路铺上了一层薄毯。
“娘娘,你确定要过去么?”见到羽鸢提起裙摆,似是要往里面走。
“恩。”
“可是这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修剪了,而且,一眼望不到头,万一里面有什么虫蛇……”的确,这条小径曲曲折折,看不到那头。但羽鸢很确定,这琴声是从里面传来的,决心一探究竟。
抚琴的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微微有些不快。他最不喜的就是喧嚣,所以才寻了这样的地方免得旁人打扰,不料还是有人来了。宫中的女子,不是宫婢,就是妃嫔了吧,他本该回避。
“曲径才能通幽,这样悠扬的琴声,我倒是想去寻个知己呢。小丫头要是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吧。”她笑道。
那人听出羽鸢也是爱琴之人,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十指轻抚,调子又上扬了些。
“我才不怕呢,娘娘去哪里,我也要去。”
羽鸢提起裙摆一步步小心的走着,生怕长裙卷起花瓣来,破坏了这条花径。横出的灌木枝在腿上扫过,有些痛。
走了没多久,就到头了。原来这小径后面是别有洞天。因着刚好在花园的一角靠墙,再加上有参天大树的环抱,这里与外面几乎是隔绝的。亭子里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并没佩冠,只是将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手指流畅的在一架琴上游走,自己就是被他的琴声引来的。
能这般自在的在御花园中抚琴,打扮得又如此不羁,羽鸢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因为这样的人,只有一个,便是元君耀的弟弟,元君煊。
逃过了当年的变乱,又因为他志不在天下,所以这么多年也就平安的过来了。那些曾经想要推翻摄政王的皇子,都一个接一个的被除掉了,他便是先皇仅剩的两三个子嗣之一。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