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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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臣妾近日总是觉得很乏,有些贪睡呢。”
这也算是理由么?
“姐姐这样就不对了。上次妹妹不过是晚来一会儿,就抄写了五十遍《女驯》,姐姐这次,怕是要涨一倍了呢。”
“住嘴,皇后娘娘都没发话,身居二品的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一向谦和礼让的瑛昭仪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场的妃嫔都有些诧异。
笃的一声,羽鸢再次用扇柄狠敲了扶手一下,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后宫妃嫔每日来向皇后请安,是礼敬的彰显,虽说只是迟来一点,若人人如此,规矩何在?”羽鸢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大声讲话了,见皇后已经有了怒意,下面的嫔妃也不敢在交头接耳,纷纷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微微垂首。“况且,姐妹之间应当和睦共处,湘妃说的也是句句在理,姐姐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挑拨之嫌呢?”
“我说什么也没用吧,看娘娘的样子,今天一定是要找个茬子来惩戒我。”瑛昭仪拔高了调子说道。
“公道自在人心,本宫并不是针对你。”
“呵,皇后娘娘是想只手遮天吧,这公道还不是您说了算。”
“放肆,瑛昭仪,你不要以为几句话就让本宫畏惧众人的舆论而免了你的惩罚!你迟来已经是不敬,现在又如此嚣张,既然如此,就罚你跪半个时辰。”说完啪的一声将执扇扔到一旁的小几上。
见状,众人也不敢议论,只是端正的站着。羽鸢没有发话说散去,她们自然也不敢离去。
喝了一口茶,羽鸢的火气稍微消减了些。刚才一脸不以为然的瑛昭仪着实让人生气,在气头上的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按规矩罚了她,不过现在定一定再回过去想,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一向是柔弱的瑛昭仪在后宫中似乎从来都是谦和而礼让的,这样明显的对自己不敬,实在是反常。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羽鸢反复的想着刚才的每一句话,忽然脑海里一闪,自己似乎是中计了!她正要叫瑛昭仪起身,话还没出口,就见瑛昭仪无力的向着一旁倒去。
在妃嫔的惊呼声,还有她沉沉的落地声中,羽鸢明白了,果然是这样!
一切都是兰瑛故意演的,目的就是要激得羽鸢再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这样所有人都是她的证人。元君耀知道消息之后,倒霉的必然是自己。
“传御医。”羽鸢只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再关注眼前慌乱的众人,失去焦点的视线只是看到一团团各异的模糊色彩在眼前晃动,鼎沸的人声也渐小。面上浮起一丝惨笑,闭上眼抿了一口茶。
兰瑛,算你厉害!呵呵,这回事元君耀又会怎么罚自己?是把怒火陡发泄到自己无辜的身体上,还是干脆禁足,眼不见为净呢?
众人都关切的看着瑛昭仪时,只有湘妃没有。看到羽鸢的神情,她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兰瑛,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要带给我们?和之前她对付自己的小手段比起来,现在用来对付皇后的,可真算得上是大手笔啊!
夫人
羽鸢这几日的精神不济,明眼人都看得出。于是如萱便吩咐了宫人在殿中的点上安神的淡香,以驱散近日连连的萎靡。
凤至殿前殿的白玉方台前有一口很大的三足宝鼎香炉,金色的外壁上雕刻着吉祥的百花图案,蝴蝶往来其中,又恰到好处的在花瓣处、蝴蝶上做了镂空,袅袅的香烟从中涌出,在殿内升腾,一室芳幽。
待行礼的众人都起身后,羽鸢扫了一眼下面,又瞥了一眼殿门,都没有瑛昭仪的身影。“今日为何瑛昭仪缺席了?”她慵懒的问。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瑛昭仪也没有差人来告假。”
“噢?那就是无故缺席了呢。”湘妃幽幽道,“这不是比迟来还要不敬么。”听了湘妃的话,殿上的妃嫔们立刻开始议论起来。
羽鸢坐在上首,本来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雪绫执扇,蓦地,象牙的扇柄在漆金扶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这声响如惊堂木一般,下面的纷纷议论戛然而止,大殿里寂寂无声。
她正要说话,就听见了殿外传来的清脆声响,此时听得格外清楚,也越来越近,这是环佩相击发出的清脆声响。于是羽鸢什么也没说,耐心的等着来人由远及近。
“皇后娘娘万安。臣妾,来迟了。”姗姗来迟的,正是瑛昭仪。眉间带着几分娇弱,眼波流转,惹人怜爱。若是男人,即使她翻了滔天的大罪,也会舍不得的吧。不过羽鸢可不似元君耀这样怜香惜玉。
“瑛昭仪迟来了这么久,不知有何因由?”羽鸢尽量和颜悦色的问。
“不知为何,臣妾近日总是觉得很乏,有些贪睡呢。”
这也算是理由么?
“姐姐这样就不对了。上次妹妹不过是晚来一会儿,就抄写了五十遍《女驯》,姐姐这次,怕是要涨一倍了呢。”
“住嘴,皇后娘娘都没发话,身居二品的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一向谦和礼让的瑛昭仪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场的妃嫔都有些诧异。
笃的一声,羽鸢再次用扇柄狠敲了扶手一下,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后宫妃嫔每日来向皇后请安,是礼敬的彰显,虽说只是迟来一点,若人人如此,规矩何在?”羽鸢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大声讲话了,见皇后已经有了怒意,下面的嫔妃也不敢在交头接耳,纷纷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微微垂首。“况且,姐妹之间应当和睦共处,湘妃说的也是句句在理,姐姐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挑拨之嫌呢?”
“我说什么也没用吧,看娘娘的样子,今天一定是要找个茬子来惩戒我。”瑛昭仪拔高了调子说道。
“公道自在人心,本宫并不是针对你。”
“呵,皇后娘娘是想只手遮天吧,这公道还不是您说了算。”
“放肆,瑛昭仪,你不要以为几句话就让本宫畏惧众人的舆论而免了你的惩罚!你迟来已经是不敬,现在又如此嚣张,既然如此,就罚你跪半个时辰。”说完啪的一声将执扇扔到一旁的小几上。
见状,众人也不敢议论,只是端正的站着。羽鸢没有发话说散去,她们自然也不敢离去。
喝了一口茶,羽鸢的火气稍微消减了些。刚才一脸不以为然的瑛昭仪着实让人生气,在气头上的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按规矩罚了她,不过现在定一定再回过去想,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一向是柔弱的瑛昭仪在后宫中似乎从来都是谦和而礼让的,这样明显的对自己不敬,实在是反常。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羽鸢反复的想着刚才的每一句话,忽然脑海里一闪,自己似乎是中计了!她正要叫瑛昭仪起身,话还没出口,就见瑛昭仪无力的向着一旁倒去。
在妃嫔的惊呼声,还有她沉沉的落地声中,羽鸢明白了,果然是这样!
一切都是兰瑛故意演的,目的就是要激得羽鸢再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这样所有人都是她的证人。元君耀知道消息之后,倒霉的必然是自己。
“传御医。”羽鸢只是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不再关注眼前慌乱的众人,失去焦点的视线只是看到一团团各异的模糊色彩在眼前晃动,鼎沸的人声也渐小。面上浮起一丝惨笑,闭上眼抿了一口茶。
兰瑛,算你厉害!呵呵,这回事元君耀又会怎么罚自己?是把怒火陡发泄到自己无辜的身体上,还是干脆禁足,眼不见为净呢?
众人都关切的看着瑛昭仪时,只有湘妃没有。看到羽鸢的神情,她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兰瑛,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要带给我们?和之前她对付自己的小手段比起来,现在用来对付皇后的,可真算得上是大手笔啊!
明白
元君耀就这样抱着瑛昭仪一路到了心赐给她的华云殿,甚是招摇。宫中的殿宇就算没有人居住,也有宫婢内监照看着,所以到了华云殿,一切都是妥当的。
这是后宫各殿中仅次于凤至殿的,不用说也是留给仅次于皇后的贵妃的,现在瑛昭仪以夫人的身份入主,元君耀的用意很明显。
听到了这个消息,羽鸢依旧是波澜不惊,只是笑而不语,漫不经心的晃着手中的茶盏。
“娘娘……”如萱觉出了羽鸢的异样,从先前在大殿上,她就有些不正常了。
“都退下,如萱留着。”
“是。”
“行了,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想说什么?”羽鸢放下茶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如萱坐下。
“娘娘,您今天有些不大对劲,我……”
“你怕我想不开?”
“是……”被羽鸢说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支支吾吾。
“傻丫头!”羽鸢忍俊不禁,“我进宫那天就已经死了,死人怎么会再死?”
“您……”
“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从明天起,我要和瑛昭仪划清界限,凡事避着她就好了。”
“我们为什么要怕她?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夫人!就算怀有龙裔又怎么样?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都说不定。”
“正因为有这么多眼睛盯着,所以我才要和她划清界限,免得她被算计了把帐算在我头上啊。”
“原来是这样。”
直到刚才,元君耀在大殿上决绝的离开,她才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他对瑛昭仪的宠爱,是显而易见的,他却没有给她更高的位分,真的只是因为瑛昭仪的出身吗?不,绝对不是,元君耀继位后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无所顾忌的,凡是反对他的人,现在都说不出话了。他想给瑛昭仪任何位分都可以,没有人敢说不,但他却没有,反而是把这个最尊贵的位置给了自己,其实,不过是想要保护她而已。
众人目光的焦点,总是在最突出的地方,就如这最高的位置一样。这样一来,那些张牙舞爪的,抑或是笑里藏刀的女人,都会冲着自己来,或明或暗,或迟或早。没有人会去关心小小的昭仪。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日在宴会上,元君耀执意要演一出帝后恩爱的戏给所有人看,他心里应该是无比厌恶自己的,视如敝帚。是的,自己就是如此的不堪,连玩物也称不上。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喜欢折磨自己,即使是挡箭牌,他也希望能带来写乐趣。一年之约的真正意图正然如此,自己就偏不让他如意。
“你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好好准备,陛下今晚应该回来。”
“是。”
三个时辰后,果然不出羽鸢所料,元君耀来了。
“陛下请入席,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羽鸢吩咐。
“是。”
果然,他的脸很快就沉了下来。“陛下忙了一下午,先用膳吧,若要罚我,稍后再说吧。”
刚拿起筷子的元君耀将筷子很重的拍在桌子上,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略微显得有些不真实。见状,羽鸢也没有说话,只是提起裙摆,跪下了。
“朕那日罚你跪在勤政殿前,你一直不甘心吧?”
“是。”
“于是今日你终于寻到机会报复了,不是吗?”
“是。”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机械的重复一个音节。这样无尽的质问,她只希望能快点结束,然后可以换自己说话。
“你觉得朕会怎么处置你?”
“如您所愿。”
元君耀猛的拿过手边的银碗向羽鸢掷过去,恰巧砸在了额角,血汨汨的流下来。羽鸢没有惨呼,依旧是断专优雅的说:“请陛下恕罪。”不过是流点血,有什么关系,她无所谓。
“你就只会说一句话吗?”
“陛下已经认定了的是,臣妾否认也没有意义吧。”血沿着额头流下来,滴到左眼上,伴着强烈的刺痛,视线一片血红,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