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威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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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闻言道:“先帝亡后,连着天灾*,如今和蕃国再打,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木达,还动不得。”
曾苏道:“是,皇上年小,太后娘娘执政时间短,不知道厉害,这木达虽嚣张,宜安抚,不宜得罪啊!”
陈平若有所思,半晌道:“我平生志愿,便是打到蕃国去,打得蕃国人再无翻身之时,若太后娘娘有胆识,不怕蕃国人,何愁大唐不强大?”
曾苏抬眼看陈平,有些感叹,将军,还是没有忘记寻香公主啊!
陈平当年和寻香公主偶然相遇,情投意合,没想他们这段私情还没被人知晓,一纸圣旨下来,寻香公主便和了亲,此事,成为陈平生平大恨。偏唐若龙怕他拥兵自重,只让他镇守京城,却不准他出征,只让王启出征。如今是王倾君当政,他一颗心又热了起来,若能打到蕃国,抢回寻香公主,此生无憾。
王倾君也明白,木达再如何嚣张也好,却是不能动的。但有些人,必须动了。
接近过年,宫中宴请三品以上的大臣,又格外开恩,让大臣携眷进宫,那些大臣全是人精,一听说携眷,不单带了夫人,还皆带了家中最为美貌聪明的女儿进宫。
宴席未开始,叶素素先出去转了一圈,悄悄回到玉阶殿,见葡萄正给王倾君梳头,别的人皆不在身边,便上前道:“主子,我瞧了一下,那些小姐们,以尚书令罗冲罗大人的女儿罗心倚,永平侯陈平的女儿陈文慧,还有许参的女儿许玉琪最为美貌可人。”
罗冲带了女儿罗心倚进宫,志在唐天致。他是王启的好友,本就偏向王倾君,陈皇后时,他被贬官出京,好容易咸鱼翻身,又被王倾君召回京,官复原职,自然知道自己身家姓命,已是和王倾君系在一处,只有王倾君地位稳固了,他这尚书令才能做得长久。而王倾君令他们携眷进宫,自然是想为以后联姻作准备。之前王倾君帮唐天致洗清冤屈,唐天致这会应该还感激着王倾君,若是唐天致能瞧上自己家女儿,将来联姻,则唐天致就和自己串在了一起,也就是和王倾君串在一起,彼此有利。
永平侯夫人因夫君陈平不愿进宫,便自己带了女儿陈文慧进宫,她志在陈文安。陈文安本是陈家人养育大的,陈家于他有恩。他之前和陈文慧以堂兄妹的身份相处,情份颇深。若要娶妻,陈文慧当然是首选。再者,陈平手握重兵,若陈文安娶了陈文慧,便能掌握回原先陈家那部分势力,手中多了一条筹码。将来朝堂如何变化都好,陈文安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而陈家,也能借助陈文安之手,继续兴盛下去。
许参带女儿许玉琪进宫,自然志在唐天致。他本来忠于唐天致,唐天致流落在外时,他不惜得罪陈文安和王倾君,也要为唐天致洗白,如今唐天致洗清冤屈,他认为自己也有一份功劳。唐天致要娶亲,不娶他这个忠臣的女儿,还要娶谁家的女儿?
叶素素说着,又压了声音,“主子,木达将军求见!”
“悄悄带到清宁宫偏殿那边。”王倾君咬咬牙道:“一点儿风声也不能走漏。”
葡萄却恨木达,若不是这个蕃国人,老将军等人如何会死?主子还没得忘症那会,是心心念念要当女将军,杀死这个木达的。没想这个木达活得好好的,还来大唐耀武扬威,现下主子还想私会他?
“主子……”葡萄低声道:“木达是蕃国人,就不怕他……”
王倾君止住葡萄的话,叹口气道:“我知道他是蕃国人,和他合作,是与虎谋皮。但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
木达被叶素素领到清宁宫偏殿时,便见葡萄扶了王倾君进来,坐到上首,心里不由痒痒的,大唐这个太后娘娘如此年轻美貌,若能……。可惜啊,现下陈文安和唐天致不再相斗,朝政平稳,自己想搅动,也搅动不了。只有另想办法了,终有一天,要杀到大唐,把这个太后娘娘……。
见木达色迷迷看过来,王倾君暗怒,若不是小喜和小乐还小,大唐经不起动荡,必先拿下这个木达,令人杀至蕃国。
叶素素也不快,这儿是大唐皇宫,木达就敢这样无礼,这是欺大唐不敢跟他们开战啊!
王倾君举杯,见木达一饮而尽,方才道:“木达将军有何话要说?”
木达看一眼葡萄,清清嗓子道:“太后娘娘,我们蕃国人,一向心慕大唐风采,这次来大唐,也是想缔结两国永好之约。多格公主的娘亲,便是你们大唐公主。我们陛下一直心心念念,想让皇子也娶一位大唐公主为妻,不想你们大唐的千金公主一死,如今皇室中,却再没有适婚的公主了。如此一来,我回蕃国时,却无法向陛下交代。现有一法,也能缔结两国之好,不知太后娘娘肯不肯应承?”
“你说!”王倾君倒想听听木达说什么。
木达拱拱手,这才道:“我想求娶太后娘娘身边的葡萄为妻,缔结两国之好。”看,我堂堂将军,求娶一位侍女为正妻,够给面子了吧?
葡萄腿一软,差点软倒在地,只缩向王倾君身后,低声道:“主子,我不嫁。”
王倾君听而不闻,淡淡道:“木达将军只想娶一位侍女,而不是更好的女子?”
“什么?”木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太后娘娘想赐给我一位更好的女子?”
王倾君看定木达,缓缓道:“没错,只看木达将军敢不敢要了。”
木达也不是傻子,马上道:“愿闻其详。”
王倾君挥一挥手,叶素素和葡萄马上退到房门口,守住了房门。
不送侍女,却要送更好的女子?木达疑惑,接着又释然,不管如何,凭王倾君现时的处境,绝不敢得罪自己,没准她真是要笼络自己呢!
王倾君低头呷茶,待茶入喉内,润了润嗓子,这才笑道:“木达将军,你瞧我长得如何?”
“太后娘娘美貌动人,堪比天上的月亮。”木达心跳加快,这是……
王倾君一笑,低声道:“比葡萄又如何?”
“葡萄不过小小侍女,怎能跟太后娘娘相比?”木达手心冒了汗,吞了吞口水,莫非今晚有艳遇?
“哪么,木达将军愿不愿为我杀掉一人呢?”王倾君举杯,眼睛在杯沿觑木达,媚态横生。
“杀谁?”木达问道。
“待会进来的人。”王倾君搁下杯子,却又拿起,跟木达的杯子轻轻一碰,语带双关道:“杀了他,咱们再碰杯。”
木达“哈哈”一笑道:“太后娘娘不是开玩笑吧?想杀人,哪儿找不到人?怎的要用到木达?”
“不是开玩笑。”王倾君朝木达脸上轻吹了一口气,“我是女流之辈,只想平安过日子,不想打仗,但有些人却想打仗,杀了这个一心想打仗的人,日子便太平了,大唐和蕃国也能签下和约,结为永好之国。”
木达至此已明白了,王倾君想杀的人,是陈文安。陈文安一直是强硬派,主战不主和,就是陈平,也一直不愿讲和。自己来大唐这些时候,也极为明白,朝中有陈文安在,在和约上,别想占到太多便宜。现下王倾君想杀陈文安,正中自己下怀。但在宫内动手,事后会不会?
王倾君道:“将军若出事,大唐和蕃国便会陷入战争中,所以将军放心,纵你杀了人,也必能全身而退,安全回国,又能在你们国君跟前领功,一举数得。”
“太后娘娘说的有道理。”木达一下抚上王倾君的手背,只觉又嫩又滑,心里痒丝丝的,盘算着多讨些好处再答应杀陈文安。
王倾君不忙着缩手,只看了看门外。
“放开你的手。”房门口人影一闪,陈文安冲了进来,一眼见得木达去握王倾君的手,王倾君挣扎不开,不由大怒,大喝了一声。
“将军……”王倾君低声喊了一句,缩回了手。
木达早已看见案台下放着一柄剑,一弯身已是拣起剑,二话不说,直刺向陈文安。
剑声呼啸而来,陈文安闪避不及,忙拿手中的洞萧一挡,挡住了剑尖,一边大喝道:“来人啊,有刺客!”
木达一剑刺在洞萧上,只用力贯穿洞萧,直刺向陈文安胸口,一边道:“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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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千千结
叶素素作过安排,这会清宁宫并无值守的侍卫;任陈文安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现的。王倾君退往一边,嗓子眼却有些发紧;眼睛酸酸的;陈文安;为了小喜和小乐;不得不这样;怪不得我呀!
陈文安手中的洞萧被贯穿;“啪”一声断为两半;已知不妙;一个倒仰身,避过木达的剑;弃萧在地,抽下腰带一舞,缠上木达的剑,借力站直身子,同时右足踢向木达跨部,逼得木达向后退半步,左手在怀中一掏,一把银针洒出,听得木达嘶吼一声,知道得手,又飞起一脚。
眼看木达差点得手,一下却被银针刺中,差点握不住剑,王倾君大急,一时咬了咬牙,从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揉身而上,狠狠插向陈文安后背。
陈文安洒出银针时,缠在木达剑上的腰带已碎成一段一段,再不能用,一侧头见得王倾君持了匕首冲过来,想也不想,向左一避,绕到木达侧边,右足一踢,踢在木达腿弯上,把木达踢向王倾君冲来的方向。
“噗”一声,王倾君收手不及,匕首直入木达胸口,热血喷了她一手。
叶素素和葡萄闻声冲过来,皆呆在当地。
王倾君松了手,看着木达圆瞪着眼,直直倒向地下,也呆住了。
陈文安看向王倾君,眼神有些冰冷,她适才那动作,是要刺向自己吧?
木达死了,蕃国定然不肯罢休,若不肯割地赔款,就得打仗了。可是……,王倾君看向陈文安,沙着声音道:“他要杀你,我只得杀了他,现下怎么办?”
陈文安冷冷道:“不是你想杀我?”
“怎么可能?”王倾君瞪大眼,“小喜和小乐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杀他们喜欢的人?”
“哦!”陈文安想起唐天喜和唐天乐的笑脸,心里一颤,暗叹了口气,别开脸道:“木达进宫之事,瞒不过去的,他死了,更加瞒不过去。传话下去,说道木达在宫中调戏宫女,被侍卫误杀。把尸体抬去还蕃国使者,送蕃国使者等人回国。我们这边再派人去蕃国赔礼请罪。蕃国提出什么要求,先周旋着,不要拒绝。”
“不行,木达这次过来签和约,提的要求已是极过份,这回木达死了,蕃国定然变本加厉,再提高要求,怎能答应?”王倾君咬牙道:“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拿什么跟他们拼?”陈文安转过脸,“先帝那会,不得已让寻香公主去和亲,你以为不想拼么?是没拼赢的把握。去年至今年,天灾*,国库空虚,一旦打仗,哪儿来的财政支持?”
“打仗没钱,赔款便有钱么?”王倾君可以想像到蕃国到时会如何狮子大开口。
“所以说要谈判周旋着。使者一来一回,再一谈一拖,起码能拖一年。这一年,足够我们招兵买马,筹集资金。一年后,谈判崩裂,直接打。”
“只能这样了!”王倾君转向叶素素和葡萄道:“今晚说的话,一句也不能漏露出去。”
“是!”叶素素和葡萄忙应了。
陈文安转身出殿,突然又停了脚步,背对着王倾君,嗓子微涩道:“如果要我死,让我死在战场。”
王倾君怔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