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威武前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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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倾君任由李贵人翻她的手指细看,只笑道:“姐姐没看仔细呢!瞧手指腹,可不是有些粗糙?”
李贵人用手在王倾君手指腹抚了抚,发现那儿的皮确实厚些,便笑道:“想来妹妹勤快,每日做针线,这才把手做粗了。”
是每日练飞刀,不是做针线。王倾君心内纠正一声,嘴里却道:“叫姐姐见笑了。”咳,这李贵人拖延了这些时间,说了这许多废话,料来那大殿下应该进园了。
李贵人看完王倾君的手,果然笑道:“妹妹稍坐,我去瞧瞧常贵人在做什么?待会儿再过来。”
王倾君点点头,笑道:“两位姐姐可不要抛下我。我初进宫,这儿不熟,若没有人接引,待会倒要迷路。”
李贵人站起来往外走,走得几步,回眸一笑道:“妹妹若等不及我们回来,也可就近招几位内侍,引了妹妹出园回殿。”
李贵人渐渐去远了,王倾君微微一笑,步下赏花亭,转过花丛,轻抬手臂,撷了一朵花,走到一侧的池边,对着池水的清波,把花簪在鬓边,左照右照。正照着,忽然发现池水中出现另一个影子,不由一惊,抬头一看,退后一步道:“你是谁?”
许之敏见王倾君脸颊微红,眼如秋水,实实是一个美人,略略满意,真要大殿下出手勾搭,总得色相出人才行,因温文地道:“贵人勿慌,我是大殿□边的人,大殿下想见见贵人,贵人这边请!”
不要慌,不要慌,长得俊点又不会吃人。王倾君一边稳定心神,一边又偷溜许之敏一眼,还以为陈文安够俊了,没想到这人的相貌半点不逊陈文安,自己白住在京城了,怎么没听见这人的名号呢?
许之敏微微一笑,引着王倾君向一条小径走,一边走一边细心地踏开小径的碎石,温柔地道:“贵人小心慢行。”
过了小径,来到一处僻静的凉亭。王倾君见凉亭中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男子,一对剑眉,鼻如悬胆,相貌有几分像唐若龙,便知道,这就是大皇子唐天致了。
唐天致见王倾君来了,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待王倾君步上凉亭,坐到石凳上,便开门见山道:“贵人想必知道我的来意?”
王倾君点点头。莫嬷嬷说了,纵使孙淑妃是孙皇后的妹妹,又处处助着唐天致,看似一意要帮唐天致取得遗诏,但别忘了,孙淑妃同样身为母亲,育有亲生儿子唐天宁。指不定,孙淑妃便是要借唐天致之手除去陈皇后和陈天估,待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好扶助自己儿子唐天宁登上宝座。
但也别忘了,唐天致在陈皇后各种暗算中,能活到如今,一样不可小看。真要合作,不必和陈皇后孙淑妃这种宫中阴暗女人合作,倒可以考虑和唐天致合作。
唐天致在离宫立府之前,一直借助孙淑妃的力量保护自己和弟弟唐天远,在孙淑妃面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正心思,至今日进宫,听得孙淑妃所谓的“美男计”,心底里还是警惕了。孙淑妃明知陈皇后突然出宫,事有蹊跷,为何还要给自己出这样的主意?
见许之敏远远退开,王倾君便道:“大殿下可有想过,皇上因何迟迟不立太子?”
唐天致听得王倾君说出这样的话,倒有些诧异,问道:“难道贵人知道原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倾君点点头道:“皇上如果想立三殿下为太子,早便立了。正是不想立三殿下为太子,而是属意大殿下,偏生忌着皇后娘娘的势力,忌着陈氏一族对朝局的影响,这才迟迟没有立下诏书。”
“这话,是父皇跟你说的?”唐天致大吃一惊,很快按捺下情绪,低声问道:“是父皇让你来见我的?”
王倾君摇摇头,看定唐天致道:“大殿下只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唐天致只一凝神,便点点头道:“确实有道理。”
“大殿下既然认为我说的有道理,那么,大殿下可愿和我合作?”王倾君小小声道:“我不过小小贵人,影响不了皇上的决定,但我若能见到皇上,揣测得圣意,可以设法告诉大殿下。不管事后大殿下能不能上宝座,只要大殿下还有命在,便须保我一命。”
“果然是旁观者清。”唐天致喃喃自语一句,很快抬眼道:“好,我应承你。”说着在腰上摘下玉鱼子,递在王倾君手中道:“此玉鱼子有王府标记,作个信物。”
话未说完,许之敏已快步过来,低声道:“大殿下,那边有人来了。”
唐天致一笑,突然搂住许之敏的肩头,暧昧地道:“之敏,咱们逛逛御花园,再在荷花池里泡个澡,然后待我抱你到冷香阁,……”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销魂一番
王倾君悄然出了凉亭,沿原路回去,只御花园极大,不知为何,三转两转的,居然就寻不到原先那个赏花亭,也不见半个人影,没奈何只得四处瞧了瞧,想寻个地方坐着,好等葡萄带人来寻自己。一时觉着脚底微痛,似有沙石进了鞋子,便藏身到一株花丛下,蹲□子脱了鞋子甩了甩,还没套上鞋子,便听得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忙在花丛缝隙间张望一下,这一望,不由呆住了。
走在前面,身姿挺拨,眉如竹叶,顾盼生辉的,不是准驸马陈文安是谁?跟在陈文安身后的,却是在龙床前撕破她衣裳的一位内侍。
“费公公,皇上这两日病情如何?”陈文安和内侍在花丛不远处站定,背着对王倾君,这才开始说话。
费公公恭谨地应道:“自那日王贵人侍寝成功后,皇上龙颜大悦,当晚睡得好些,这两天精神劲儿像是好多了。”
陈文安背了双手,眼睛四处一转,确认无人,嘴里道:“现下是谁个负责诊脉开药?”
“皇上之前不服太医开的药,只吃清尘子给的补心丸,这两天因遍寻清尘子不见,只得密召了伍太医诊脉,医案药方等,只有曾公公见过。”费公公说着,眼见陈文安蹙起眉尖,似是不满他的情报,忙又补充道:“但昨儿个,奴才见伍太医诊完脉退出去时,神色虽如常,提着药箱的手却微微发颤。”
陈文安右手轻击一下左掌,发出“啪”的轻响,这才展了眉尖道:“伍太医出了名的稳重,喜怒不形于色,他既然手指发颤,想来……”
费公公咽咽口水,小声道:“奴才听得说,久病之人精神劲儿突然好了,反倒不妙,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陈文安脸色一变,牢牢看定费公公,半晌道:“此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费公公也不避陈文安的眼神,应道:“是听一位曾服侍过先帝爷的内侍所说。”
陈文安迅速判断形势,皇帝日子不久了,偏生不立诏书,一旦驾崩,皇子争位的话,谁个拳头大便能争赢。唐天致身为长子,在朝中有声望,且手头有一支亲兵,宫内又有孙淑妃作内应,形势极有利。自家叔父虽是护国大将军,又领着兵镇守京城,无奈姓陈,一旦用兵拥立唐天佑,一个不当,有谋反的嫌疑,总不如唐天致用亲兵名正言顺。
费公公话已点明,便道:“驸马爷,奴才出来一些时候了,怕人怀疑,还得赶回去,先告退了。”
陈文安点点头,目送费公公走远了,在花丛前踱了一个圈子,自语道:“须得赶在皇上驾崩之前除掉唐天致。唐天致一死,皇上为了大局,必不会细查,只会迅速立储以定人心,到时三殿下自能名正言顺的继位。”
王倾君蹲得脚都麻了,却一动也不敢动,待听得陈文安的自语,更是不敢动弹。
陈文安又沉思一下,这才走了。
王倾君再顾不得地下全是泥,一屁股坐到地下,揉着发麻的膝盖,慢慢套上鞋子,又等了一会,确信陈文安没有杀回来,这才站起来,钻出花丛,不想一抬头,就对上一对亮闪闪的眼睛。
且说葡萄和几位宫婢玩耍一会,度着时间差不多,便撇下宫婢,回头寻找王倾君,只是御花园花多眼乱,王倾君既然不在赏花亭,凭她一个初进的宫的丫头,想到寻到自家主了,哪儿是容易的事?她正发慌,莫嬷嬷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笑吟吟道:“走罢,找咱们主子去!”
“嬷嬷知道主子在哪儿?”
听得葡萄询问,莫嬷嬷一笑,侧头道:“咱们家主子啊,自然是在冷香阁了。”
见葡萄有些不解,莫嬷嬷解释道:“你是主子带进宫的,只要你出现在冷香阁外,那些人更加确信主子就在阁内,到时想必有一场好戏瞧。”
葡萄似明白非明白的点点头,但还是担心王倾君,小声道:“只要走过一次的路,我总会记得。主子就不同,主子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条直通通的路,她走三次还能走错。就怕这会儿迷了路。”
“呃!”莫嬷嬷不由愣住了,小声道:“你不是说,主子一心想当女将军么?分不清东南西北,破点小皮还眼泪汪汪,这样怎么当女将军?”
葡萄有些郝然,红着脸道:“所以我一直认为,主子该早点嫁掉,相夫教子。只是没想到现在……”
莫嬷嬷摇摇头,隔一会道:“先往冷香阁罢,回头再找主子。”
葡萄想及王倾君一向机警,料来不会出事,便点点头,随莫嬷嬷前往冷香阁。
一路前行,莫嬷嬷听得葡萄问说这处是何处,哪处叫什么亭,便一一回答,笑道:“不要说你,就是我,先头也曾在御花园迷过路呢!”
才到冷香阁门外,不远处就有人抬着一张步辇走来,步辇上坐着一位中年贵妇。莫嬷嬷一见,便拉了葡萄垂手立着,一边悄声道:“这是简太妃。”
简太妃育有一位公主,封号寻香。寻香公主十六岁时,便被先帝送到蛮族和亲。为了这个,先帝对她多有歉疚,极为优待。至当今皇帝登位,太后病亡,她在宫中的地位,便有些超然。现下皇帝病重,皇后出宫,宫中自然以她为尊了。
简太妃身边的大宫女眼尖,已瞧见冷香阁外有人垂手立着,似在把风,一时上前道:“你们是哪一殿的人,怎会在此?”
莫嬷嬷忙答道:“我们是玉阶殿的人,是服侍王贵人的。早起常贵人和李贵人邀请我们主子来御花园游玩,一时不见了主子,又有人告知,说主子来了冷香阁,我们便寻了过来,还未及进去,就见太妃的步辇到了,因候在这儿。”
宫婢听得莫嬷嬷的话有条有理,便点点头,转头向简太妃禀报了。
简太妃怔一怔,一大早的,便有宫婢来说,当年寻不见的一幅画,原来是挂在冷香阁内。她想着那幅画是寻香公主当年所绘,想也不想,忙忙就令人备步辇,匆匆往冷香阁这边来了。现下听着这嬷嬷的话,似乎是有人要引自己往这边来的。
简太妃正寻思,却听得一片脚步声,一队宫婢拥着千金公主的步辇到了,千金公主下了步辇,娇俏的上前行个礼道:“见过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