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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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安眼睛一闭,偏过头去,缓缓的开口,声音平静,“我不会。”
“我会教你。”流风知道苏郁安会拒绝,但她一定要让苏郁安亲自给她处理伤口,给她上药给她包扎,这样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才能好点。
苏郁安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好像没理由拒绝了,可是他真的不想给她处理伤口,不想。
见苏郁安还是拒绝,流风轻声问道,“你忘了我是为你才受的伤,你不应该做点什么补偿我吗。”
苏郁安心里一怔,他很恨,很讨厌,为什么她要为他挡了那一剑,他宁愿就那么死去,也不想被她救下,欠她人情,现在还要给仇人处理伤口。
流风见苏郁安依旧犹豫,她突然俯身靠近苏郁安,在他耳旁轻声细语,带着暖昧,“难道说你想做点别的事情来补偿我?你知道我不介意你现在身体正虚弱,搅了兴致也没关系。”
苏郁安突然心里一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手抱着被褥,身体颤抖的往后缩去,尽量的远离流风,他自然是知道流风所说的补偿是什么,她又想像那日侮辱他,夺他清白了,他不要,如果非要那样,他宁愿去死,也不要再遭受像那日的噩梦痛苦。
流风见苏郁安身体又变得颤抖,面色也苍白得很,她也不紧逼着苏郁安了,只继续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他。
苏郁安身体的颤抖减轻些后,他见流风好像没有要过去轻薄他的样子,感觉到流风是在威胁他,他心里不禁腾起怒气,对流风是愈发的不满,眼中有着怒气有些委屈愤恨,还有一丝的茫然。
对于苏郁安的各种眼神,流风都静静的接受。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渐渐过去,苏郁安想到流风刚才威胁他的话,就算他身体虚弱,打搅了兴致也没关系他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红晕在苏郁安脸上扩散开来,肌肤白里透红的,苏郁安尴尬的低下了头,她已经知道他来污事了,还间接的说了出来,今日他就是因为来污事,身体虚弱才得突然晕了过去,所以许大夫过来给他诊治,这个女人应该是从许大夫那里得知的吧。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流风缓缓的开口问他,“现在你打算给我处理伤口了吗?”
苏郁安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沉默,他想,她是因为他才受了伤,他应该给她上药包扎的,不然他心里会有愧疚,他不想欠她的,只要他给她上药包扎了伤口,他就不欠她的了,而她,永远都欠他的,欠他很多很多。
苏郁安这么想的时候,流风已经拿起了床边的纱布递到他眼前,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苏郁安眼前突然出现纱布,他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流风,此时流风面色平静的看着他,眼中也是一片平静。
苏郁安接过纱布后,看着流风带些狰狞的伤口,还有一旁已经拆了下来,带着血迹的纱布,他看向自己手里的纱布,有些尴尬,“我不会。”
流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声音里也带着温和,“我说了我会教你。”流风从床边拿起一个药瓶,递给苏郁安,“先将瓶里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上。”
苏郁安拿过药凭按着流风的话去做,此时,两人靠得很近,近得能够闻到彼此的气息,流风的气息喷在苏郁安脖颈处,加上苏郁安脖颈处的几缕青丝,惹得他肌肤痒痒的。
闻着流风的气息,苏郁安脸上不知不觉的浮起了红晕,面上热气一阵一阵的腾起,红晕渐渐扩散开来,使得他脸上似红霞烧颊,苏郁安感觉到自己脸上不争气的发烫了,他不禁在心里懊恼起来。
在近处的流风看见苏郁安脸上的红晕一阵一阵的扩散开来,她以为苏郁安是因为怒气,脸上才腾起红晕的,她想,苏郁安还真的是很讨厌她呢。
苏郁安终于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了流风伤口处,他松了口气,“已经涂好了,接着该怎么做?”他抬起头正对上流风的视线,两人都是一怔。
流风最先反应过来,她将放在一旁的纱布拿起递到苏郁安手上,“照着我给你包扎伤口时的给我包扎。”
苏郁安心里懊恼,他怎么突然走神了。
接过纱布后,苏郁安就给流风的伤口包扎,到快包扎好了时,他突然感觉到流风的异常,疑惑的抬起头来,见流风眉头拧起,似不堪承受疼痛的样子,苏郁安心里有些紧张,问她,“很疼吗?”
流风面色缓了一些,眉头慢慢舒展,“紧了点,你包扎得松点就好了。”如果不是知道苏郁安确实不会包扎,流风真要认为苏郁安是故意要报复她的。
正文 欲求不满,误会
苏郁安面上带些愧色,他给流风松了纱布,再重新包扎,等到终于包扎完后,他松了口气。
此时,他额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流风很自然的给他擦了汗,苏郁安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费了这么大劲给她处理伤口,身体应该很累了吧。
被流风温柔的碰触,此时苏郁安身体只是微微一僵,倒没有多大的抵触,他为她辛苦了这么久,身体已经很累了,就让她去,反正她不会在这个时候不会轻薄自己就行了。
苏郁安面上带点笑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他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向流风,“你明天还需要我给你包扎伤口吗?”
流风闻言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眼中带着睡意的苏郁安,她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自然,明天我还会过来。”
苏郁安闻言这才闭上眼睛渐渐睡去,流风看着苏郁安的睡容,在床边坐了许久之后,她才起身离开,心情不知是怎么想的,今日的相处,比前几次中的任何一次都好,苏郁安对她的抵触明显已经少了,希望以后也能继续这样就好了。
流风看着苏郁安给她包扎的伤口,苏郁安希望以后还继续给她包扎,不仅是因为他想不要再欠她的,还因为锦流水对他的伤害已经让他的内心变得卑微起来,能够给仇人包扎伤口,让仇人需要他,使得他的自卑感也减少了不少。
流风叹了口气,最令她苦恼的不是锦流水对苏郁安的伤害,而是锦流水对那人的伤害,苏郁安所受到的伤害她能够补偿,能够消除他心中的芥蒂,这需要时间和她对他的关怀和爱护,但是对于那个人,她却什么也不能够去做,无法去补偿,可能因为那个人,不管以后她做什么,苏郁安最后都不会真正从身体和心理上都接受他。
流风想,如果苏郁安到最后都无法接受她的话,她可能会放弃他,她可能会去和别的适合她的男子在一起,以前的经历让她不再想去爱人,对于苏郁安,她也确实是是不爱的。
流风想,对于爱人,她可以放弃,难道对于不爱的人,她还放不了手吗。
事实是,她对苏郁安不想放手,不想。
苏郁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见流风已经不再屋内了,他也不知道心中的感觉是什么,他应该恨她的,恨她毁了他,恨他害死了他的亲人,可是此时心中的难受不仅是因为恨意,好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流风第二次过来东苑的时候,苏郁安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层轻而透气的蚕丝被褥,淡绿色的床蔓微微敞开,他正望着纱帐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流风轻步的走进屋内,苏郁安没有发觉,依旧是想着自己的事情,等到流风走到床边,并坐在床上了的时候,苏郁安才突然回过神来,他一见到流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消失了,眼中换上了复杂的神情。
他为自己见到流风时的喜悦而懊恼,还有之前好像又在想这些天王爷的异常,和之前不一样了,那温柔的目光,柔和的声音,还有那笑容,还有她为他挡剑的事情,都一遍一遍的在苏郁安脑中出现,挥之不去,这些都是苏郁安懊恼的,他不想去想那些画面,可那些事情总是出现在他脑海中,甚至在流风来之前,苏郁安都是在等她的。
苏郁安努力的想着王爷对他做过的坏事,渐渐的他脑中出现王爷那日突然带着人闯进了他家中,将他抢了回去的情景,还有王爷喂了他□,残忍的毁了他清白时的情景,她派人将他关进刑房折磨时的情景,还有他死去的唯一的亲哥哥,想到这些,苏郁安眼中渐渐的浮现出恨意,越来越浓烈,她害了他,害了他的家人,他应该恨她的,他一定要恨她。
苏郁安又想到他只能呆在王府,只能呆在她这个仇人身边,还得去伺候她,他眼中就闪过浓浓的悲凉绝望,似要将他吞没。
流风见苏郁安好像突然变得有些异常,她心里有些担忧,关怀的问他,“你身体好些了吗?”
苏郁安正痛苦的想着以后可能要伺候她的事情,突然这句话浮现在他耳旁,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禁颤抖起来脑中一遍一遍的回荡着流风的话。
“你身体好些了吗?”
“你身体好些了吗?”
“你身体好些了吗?”
“你身体好些了吗?”
他想到那日王爷对他的粗暴残忍,还有在刑房中身体所受过的疼痛,还有这些日王爷对他的温柔和关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昨日他还以为王爷不会轻薄他,不会再那样对他了,可是此时,王爷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他了,想要那样粗暴的对待他了。
苏郁安转过身去,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上面沾了好几滴泪珠,慢慢的变得微湿,他心里绝望,等待着王爷粗暴的折磨,既然终究是躲不过,那他就只能去承受这一切了的痛苦,但他的心是绝对不会屈服的,绝对不会,他绝对不会去迎合她,不会去取悦她。
流风见苏郁安这种样子,她心里也疑惑,她说错了什么话,突然,她脑中震了一下,恍然大悟,她只是想要关心苏郁安的身体,而苏郁安却以为她禽兽般的想要他了,所以他才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流风有些尴尬,也有些无语,被外人那样看待就算了,连苏郁安也胡思乱想的那样看她,流风冷静了些,既然是误会,就要解决,她带些尴尬的向苏郁安解释,“我只是想问问你身体有没有好点,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苏郁安将眼中要涌出的泪水强逼了回去,他转过头来带着警戒的看向流风,仍旧以为她是想要他了,他眼中的泪水还未退干,眼中波管婉转,“我??????我的身体还没有好??????若是王爷想??????府中有许多男子,王爷可以去找他们??????我??????”
听到苏郁安的话,几条黑线从流风额头滑下,她现在就真的那么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吗。
因为苏郁安的反应,此时流风都糊涂了,不知苏郁安是因为锦流水才说出这话的,还是因为她才说出这话的,如果是因为锦流水,那还好,若是因为她才说出着话,那说明什么,她真的是欲求不满吗。
“若是我非要找你呢?”流风脱口而出。
正文 轻薄,亲事
流风说出了这话后,她自己都怔了一下,她这是怎么呢,活着这大半辈子,居然和一个才十几岁的男子闹上了吗。
流风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再纠结于苏郁安怎样看她,她视线转向苏郁安,见苏郁安此时面目惨白,轻咬着红唇,身体几乎缩成一团,满眼里都是恐惧和痛苦的神情。
流风心里懊恼了一下,知道她刚才的话让苏郁安感到害怕了,流风叹了口气,平静下心情,望向仍旧在害怕之中的苏郁安,“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的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等你的身体好了后,我们就成亲。”
苏郁安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流风。
然而,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