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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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安闻言收回了手,虚弱的伸回被褥里,然后转过了身侧躺着,缓缓的闭上眼睛,动作自然顺畅。
许大夫即使是已经习惯了苏郁安的沉默,此时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讪讪的。
她继续吩咐了苏郁安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后,就收了东西准备离开。
此时,苏郁安开口了,“王爷。。。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不知是为何。
许大夫闻言身体猛的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苏郁安,难道那晚伤了王爷的人真的是苏公子?
此时许大夫心里也有了些乱了,她脑中浮现出那晚王爷受的伤,还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自从王爷将苏公子从刑室里救出来的那天,王爷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地。
要是以前有人敢伤了王爷,那个人的下场绝对是惨不忍睹的,就连行医多年的她都不忍去看,如今,苏公子伤王爷如此重,王爷居然不曾责怪他。
虽然前几日初云和如画公子受宠,但没过几日,那两人就不见了踪影,到现在,能够一直呆在王府里的公子还只有苏公子和那日被王爷就回来的小公子,但王爷带了那小公子回来后,就不曾去看望过他,王府里真正得宠的主只有苏公子,就算苏公子伤了王爷,王爷还是宠他。
许大夫想起王爷吩咐的,不要将她受伤消息告诉任何人,想到这里,许大夫便沉默了,不去回答苏郁安的问话。
苏郁安久久得不到许大夫的回答,他心里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那个女人真的受了很大的伤吗,流了那么多的血,应该伤得不轻。
此时苏郁安不知心中是什么情绪,他脑中又一次闪过那晚的事情,她,是为他而受伤的。
苏郁安将被褥拉上了点,朝屋子里的人吩咐,“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旁人闻言都轻步下去了,房间顿时变得一片寂静,此时苏郁安心里却变得烦躁起来,那晚那些侍卫赶来东苑时,那个女人居然怒气腾腾的叫他们不要打搅她的好事,那好事的意思自然是那种事情,那些侍卫肯定以为那晚他与那个女人一起那个了,还因为动作太大,让在离东苑远处的人都听到了。
一想到这些,苏郁安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两抹红晕,眼中腾起些怒气,心里更加的烦躁起来,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她不仅抢了他回府,毁了他的清白,还让那些侍卫以为他与她一起一晚上都做那种事情,还弄出了那么大的响声,引来了侍卫,苏郁安心里有些乱了,他手揪着被褥,扯了咬了一下,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他,那些人怎么会认为那晚他与她做那种事情了。
突然,苏郁安听到屋内还有恼人的脚步声,他也不转头去看,声音里带些不耐烦,还有怒气的朝外吩咐,“都叫你们下去了。”
房间内的脚步声顿时消失了,苏郁安心里的烦躁也消失了一些,但他迟迟没有听到出去的脚步声,一想现在有人在他背后看着他,好像要看穿他的身体,看透他的内心,苏郁安心里有些不舒服,连带着身体也不舒服起来。
他拧起了眉,面带愠色的转过身朝外看去,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见入目的是那个令他讨厌了千遍万遍的女子,又担心了几日几夜的女子,此时那女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视线在他身上缓缓的打量着。
苏郁安一恼,语气不善的问她,“你来做什么?”
正文 相处,想错了
流风面上带着淡笑,渐渐靠近苏郁安,她走到床边停下脚步,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苏郁安,眼中带着温柔。
此时苏郁安青丝洒落在枕头上,有的顺着耳垂洒落在锁骨处,脸上因为愠色而带着两抹红晕,比起上次,他眼中的恨意消减了许多,此时正带着一丝不满和茫然。
苏郁安被流风这么打量着,他不自在的偏过视线,随意的落在别处,不满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流风自然的在床边坐下,随手拈起他的一缕青丝,在手上把玩着。
苏郁安由于视线偏得很开,不想去看流风,等到他的青丝被流风拈在手上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流风离他更近了,此时正坐在他身旁,手还在他耳垂旁的青丝上摩挲,苏郁安心里突然一紧,不自在想要往床里面缩去,同时伸手准备将流风推远点。
突然,苏郁安想到了什么,他身体猛的一震,然后颤抖起来,收回双手抱住身体,面色变得惨白,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身体颤抖的往后不断缩去,都快缩成一团了,他恐惧警戒的看向流风。
苏郁安突然的变化令流风也惊了下,她看着身体还在颤抖中的苏郁安,渐渐明白过来他的害怕恐惧来自哪里,锦流水以前给了他太大太多的伤害了,那些事早已在他心里形成了阴影,一旦那些阴影在他脑中出现,源源不断的恐惧便会突然涌向他,让他措手不及。
苏郁安的这副样子让流风心里触动了一下,她收回了还留在空中的手,然后起身从床上站起来,靠坐在床边的软椅上,静静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苏郁安身体的颤抖渐渐停了下来,他看着正闭着眼睛的流风,此时流风的面色柔和平静,身体放松的靠在软椅上,一缕青丝从耳垂处闲散的垂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和无害。
苏郁安眼中恐惧害怕的神情渐渐变为疑惑茫然,他睁着两眼打量着靠在软椅上的流风,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刚才明明一副想要轻薄他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安静,好像没有一点不安分的样子,突然苏郁安心里一囧,难道他想错了,他错怪她呢?
苏郁安为自己的想法尴尬,或许这个女人没有想要轻薄他,或许真的是他想错了。
一想到这里,苏郁安心里懊恼了起来,他拉起被褥,头往里一缩,就这样闷在被褥里了,心里懊恼起来,他在想些什么,居然想到那个女人想要轻薄他。
流风感觉到苏郁安的恐惧消失了,还听到苏郁安的动静,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正将整个身体缩在被褥里的苏郁安,心里突然腾起了不明的感情,虽然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被讨厌的心理准备,但当在苏郁安面前如此不受待见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适,他就讨厌她到如此地步了吗,讨厌得为了不想看见她,将身体都闷在被褥里,只是不想看见她而已。
流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缩在被褥里的苏郁安,她眼里的不明情感渐渐隐去,即使被讨厌,她还是要去接近他,去了解他不是吗,不知道以后他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但在那之前她还是要试一试,试着看能不能一起过日子,无关情爱,只是过日子,她对他也只是善待而已。
流风起身坐回了床上,柔和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苏郁安还在懊恼,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流风柔和的声音,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头伸出来,看向流风,不自在的问,“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流风看向苏郁安的时候怔了一下,此时苏郁安满头青丝在枕上散落开来,眼中带着水雾,波光婉转,衣衫也因为动作敞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的锁骨和一边胸口的春光。
苏郁安见流风着这样盯着他,他心里又不自在起来,不知不觉的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胸口有些凉意,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向自己身体,发现衣裳敞露开来,露出了里面一片白皙的肌肤,还有那一抹红焉,苏郁安尴尬了一下,然后准备伸手将衣服扯上来遮好春光。
突然,他发觉了什么,迅速的看向流风,顺着她的视线,正落在了自己露出了大片春光的胸口上,他心里紧了一下,然后赶紧穿好衣衫,恼怒的瞪向流风,心里还有些急。
苏郁安恼怒的瞪了流风几眼后,将被褥拉上盖好身体,然后转过身去不去理会流风,他该恨她的,该恨她的,她不仅害了他,还害了他的亲人,对她,他绝对不会原谅。
流风见苏郁安又转过了身去不理会她,她有些尴尬捂嘴轻咳了一声,然后缓缓的开口,“我还没说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呢。”
苏郁安头也不转过来,“什么事?”
流风看着这样冷淡的苏郁安,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带点凉意,她声音里继续带着柔和,“我受伤了。”
苏郁安突然转了过来,看向她的脸庞,视线从她的脸庞慢慢移到手臂上上,那晚,她受伤的地方是手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流风见苏郁安终于转过了身来看向她,她继续说道,“我是为你受的伤。”
苏郁安垂了一下眼,他知道的,那晚她为他当挡了一剑,流了许多血,受了很重的伤,那时他见到那些血液时,他心里害怕极了,都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只知道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变为血红色,迅速的浸染了整片空白,还有她受伤的手臂,虚弱的身体,离开时的疲惫,那些情景总是一遍一遍的出现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苏郁安知道那晚的黑衣人本身就是要杀流风的,就算找到他的目的也是为了要杀她,就算他知道要不是那黑衣人想到杀流风,那晚他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情,可是,要不是因为他,要不是为了保护他,流风也不会受伤,流风毕竟为他挡了那一剑,那时的情形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脑中了。
苏郁安视线依旧落在流风受伤的那只手臂上上,他轻声问,“你伤口怎么样了?”
“你想知道?”流风反问,语气平静,只是对话。
苏郁安沉默不语,他的沉默已经替他回答了。
流风伸手开始解衣服,苏郁安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身体僵住,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声音里还带些轻颤,“你。。。”
正文 相处,上药
流风见他这样,知道他又想错了,她耐心的解释,“不把衣服解开,你怎么看得到我手臂上的伤口。”
苏郁安闻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流风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无奈,都是锦流水惹得祸,不过要不是锦流水,她也遇不到苏郁安了,流风心里突然有些感叹,如果她没有重生到锦流水身上,苏郁安现在可能已经被折磨得不在人世了吧,或许幸好她重生了。
流风解衣服的整个过程,苏郁安都是闭着眼睛的,流风趁着这个时候仔细的大量着苏郁安,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白皙细致的肌肤,水嫩的脸庞,看起来柔软的红唇,胸口还有些起伏,明显是因为紧张。
流风眼神平静的转向自己的伤口,那里一条很深很明显的疤痕,要不是王府里的药好,估计伤痕还是血肉模糊的,现在,只是有些难看而已了,流风转向苏郁安,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他,慢慢的开口,“可以了。”
苏郁安闻言睫毛颤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流风,此时流风上衣脱了一半,露出一边的胳膊,胳膊上的纱布已经拆开,露出里面有些狰狞的疤痕。
看到那疤痕时,苏郁安身体颤抖了一下,同时身体往后缩了一下,她果然伤得很严重,那晚她很疼吧。
流风知道苏郁安看见伤口时突然害怕了,她慢慢的开口,“我是为你受的伤,你以后应该给我包扎伤口。”
苏郁安闻言一愣,本能的要拒绝,要他给她处理伤口怎么可能,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他的亲哥哥也不会死去,那都是她害的,他怎么可能给她处理伤口。
苏郁安眼睛一闭,偏过头去,缓缓的开口,声音平静,“我不会。”
“我会教你。”流风知道苏郁安会拒绝,但她一定要让苏郁安亲自给她处理伤口,给她上药给她包扎,这样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