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取皇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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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叔的眼里,舅舅不过是借着母后当年受宠于父皇才能混得一官半职,在民间这就叫作暴发户,所以皇叔一直就不看好舅舅。顺带着连他的两个儿子也不看好。
皇叔冷冷一笑,“本王看到国舅后,身子舒畅了不少,想来这病不药便可痊愈了,说来倒是多亏了国舅呀!”
“舅舅难得进宫一趟,不妨去凤仪宫看看母后罢,你们也有日子没见了。”在舅舅欲与皇叔继续叫板的时候,我忙出声劝阻。他们若是再纠扯下可真就要没完没了了。我可一点也不担心皇叔会否吃舅舅的亏,我倒是怕舅舅一个不小心又再着了皇叔的道,那我可真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有宁日了。
舅舅还想着要说什么,在我的一再示意下终于是咽下了这口气,离了御书房到凤仪宫继续烦母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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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走后,我顿时就泄了气,软着身子倚进靠背。“皇叔,你既然已经康复了,那关于几位公主之事。”我没了气力,昏昏欲睡着勉力言语。
皇叔揉了揉眉,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爽快应答,凝眸看向我时说:“我突然觉得还有些头晕,嗯,还有心闷。不行不行,看来还得再歇息几日。”
皇叔煞有介事的说辞令我登时清醒了不少,几步来到他跟前,很是伤神地巴望着他,惨兮兮道:“我也头晕,心闷,我也想歇息几日。”
皇叔依旧坐着,挑起眉来看我,琢磨再三竟说:“你是皇帝!”
“你是摄政王!”我想都不想就回了句。
“可是,皇帝比摄政王大,你才是一国之主。”皇叔颇有些为难,有意撇清皇帝与摄政王的关系。
“但晔儿听皇叔的。”而我又再极力地把自己跟皇叔之间的关系拉的更加紧密些。
“……”皇叔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就站起身,看了看我,举步走去。走出几步后又再折身返回到我身边,看着我满脸的委屈,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伸手揉了揉我的面颊,“皇叔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再歇息几日,朝中之事皇上就自己看着办罢,皇叔相信你行的。”
“皇叔……”
于是,皇叔真就无视我无辜的眼神、扭曲的面容,抖一抖衣袖翩翩而去。
正文 皇叔018
折腾了几日后,太妃们始终没有挑选出中意的驸马人选,倒是二三四五皇姐难得一次的口径一致,说是不同意盲婚哑嫁,纵使面对两国的君王,若是她们不喜欢也一样要拒绝。我不禁佩服她们勇气可嘉,但同时也担心皇叔届时会否给她们施压,毕竟站在皇叔的立场,那便是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吾等皇室成员在他眼里兴许不如蝼蚁。
而且这几日执政来看,皇叔确已深入人心,每日临朝之前总能听到朝下官员关心皇叔病况的言语,纷自期盼着皇叔能够早日康复还朝摄政。而对于我,他们非但没有半丝期盼之情,更甚至是期待着我退位让贤的一天。对此,我不免心伤、神伤,想我执政八年来,不仅未有笼络半点人心,反而还人心向背。
太傅曾言,为君者,人心所向方才是明君。人心若背,那就证明他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天下难以久存。
我将不忿化为力量,我已经不再是儿时那个只知玩乐的孩童,在我诸般明示与暗示之下,吏部统管官员政绩考核的侍郎终于是领会了我的用意。
我心想,习文习武两兄弟为了能够更好的报效朝廷付出了这么多,我好歹也要为他们的前程出点力,反正他们如今也已端庄了,踏进金銮殿自然就不会再有碍观瞻。
诚如舅舅所言,如今朝中上下皆是忠于皇叔之辈,我真若想要树立自己的威信,自然免不了提拔一些忠心于自己的官员。反正皇叔也不欲谋取我的皇位,那我自然是要坐好了,坐稳了,免得让其他心怀不轨之辈谋了去。
直到两国君王到来的这一天,皇叔仍然称病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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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把在承德宫前,任何人不得踏进宫门半步,就连我这个皇帝他也敢拦。
“福禄,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信不信朕令人把你拖出去砍了。”不自知的,我就连威胁人也是学着皇叔的模样。
福禄未有惧意,躬着身说:“奴才怎敢怀疑陛下。不过,摄政王说了,他身子不适需要静养,皇上若是踏进承德宫势必会影响摄政王静休。那样一来摄政王势必会不高兴,而奴才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也许不用拖出去,摄政王就将奴才当场正法了。”
“福总管,你好大的胆子呀,连皇上也敢顶撞,我看你真是活腻了。”阿尤狐假虎威的样子跟福禄没两样,豁地抽出道旁护卫手里的兵刃递到我面前,“陛下,福总管既然嫌拖出去砍了太麻烦,不如就在这儿将他正法了罢。”
我一抖肩,想笑。负手趋上前一步,“如此,朕就勉为其难地随了你的意思喽,福禄。”我一摆手,笑的阴险,还未来的及发令,福禄便已麻利利地退开了几步,躬着身直说:“奴才觉得摄政王一定也希望见到皇上,奴才恭迎皇上。”
“你这个墙头草,皇上早晚有一天会毙了你。”
踏进承德宫前,我还可以听到身后传来阿尤跟福禄的争执声,他二人同为我与皇叔跟前的红人,自然是谁也看谁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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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下,皇叔屈身侧卧于榻上,阳光自敞开的窗棂洒进,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将皇叔笼罩在其中。我晃了晃眼,驻足在一侧。
“……”张了张口,却没有唤出声来。皇叔在歇息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因为他的睡眠不好,一受扰就难再入眠,所以福禄那厮才会守在宫门前。可是守城的将领堪堪来报,说是两国来使的队伍已到十里之外的馆驿,不出一时辰就该抵达皇宫,皇叔曾出使过两国,此番他们的国君亲临,皇叔这个摄政王若是不在场,似乎有怠慢之嫌。最为主要的便是,我得让那二位公主在第一眼就看上皇叔。
“尧晔。”
“皇叔!”我还在犹豫着该不该将皇叔吵醒,他倒先唤了我,想来皇叔并未睡沉。我顿感欣喜,眉开眼笑地依在榻侧坐了下来,“皇叔,你觉得怎样。”我明明知道皇叔没有怎样,却又不能说他什么,还得陪衬着他唱呵。
皇叔一定知道我为何而来,他是不是想故意为难我我就不得而知,只是每当皇叔这样的时候我总是会极力的讨好着他,拍着他的马屁,这会儿已趁皇叔侧转过身的时候替他捏起了腿。
皇叔眼睑半掀不掀,一副不知是享受还是痛苦模样,但他躺着姿态却没有要改变的意思。只见皇叔启唇轻言,“我听说两国的君王已趋进城下,你还来此作甚。”所幸,皇叔并没有忘了这件事。
我陪了声笑,“皇叔,晔儿这是来请你陪同一起迎接两国的君王。我觉得你这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皇叔的身子一抖,陡然睁开眼,很是吃惊地看着我,“我觉得差多了,难道晔儿比我还了解我的身休状况。”
我不禁顿住了手,盯着皇叔喃了声,“皇叔面色红润,目光炯然,晔儿怎么看你都像是一个正常人,无有一点病态。”
“怎么停下了,接着捏。”皇叔忽视了我刚刚说的那句话,疲态难掩地促我继续给他捏腿。
“皇叔难道真的不打算帮晔儿了,你之前明明答应了晔儿要出面的,到头来怎么又反悔了。”我不满地说着,捏在皇叔腿上的手也跟着情绪的变化时轻时重。
皇叔躺着我坐着,他看着我语重心长道:“这你就不懂了,皇叔这样做自然是道理的。”
“嗯?”我不明白,皇叔做事向来就不按常理,若是能够揣摩出他的心思,那也就是不用靠他的时候了。
见我懵懂,皇叔终于是支身坐起,近面相望,他问:“我问你,为何非得要皇叔出面去诱引那两国的公主。”
“因为皇叔长的好看。呃,皇叔是皇室的成员,理应担当。”我讷讷地回应着皇叔,不知道自己的坦言会否令皇叔不悦。
皇叔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所以你何不把好看的留在后面,让她们看尽莠劣之后再来观皇叔,岂不是不废吹灰之力便可手到擒来。”
我不禁被皇叔的计量所折,顿时笑弯了唇,直赞,“妙计妙计,如此一来不就可以如法炮制,招募一些美艳多姿的女子以迷惑那两国君王的眼球,这样就可保住四位皇姐不会远嫁他邦的命运。”
“所以,你现在还想要皇叔陪着一起去迎接两国的君王吗?”皇叔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笑的好不得意。想来他早成竹在胸,只将我蒙在鼓里。
我摇了摇头,欣喜不已,“皇叔且在宫里好生养病,晔儿一定会好好招待两国的贵宾,绝不令皇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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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叔的一席谈话顿时就令我信心倍增,就是在大殿之上接见了两国的君王与他们的公主也无有半点心虚仰或是胆怯的表现。
殿中,南通与西凉的君王携公主各自列座于左右。在我的印象里,两国的年轻君王应该也同我一样,是一个不太有作为的君王。却不料,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只是碌碌无为的庸才。
西凉王晋括身村高大且魁梧,五官略为粗犷,圆睁着一双令豺狼也为之丧胆的虎目,一袭胡服显尽其英雄气概。若是在战场之上,西凉王无疑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南通地处无花国以南,拒武陵山麓之外,常被关中之人称为南蛮番夷之地,他们鲜少与外族有往来,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国度。当时他们的新王夏穆继位的时候我们还派了使臣前往朝贺,据说使臣在回朝后就患上了重病,在卧榻上足足躺了三个月后离奇康复。正是因为此,使得我对南通的印象很是不好,就连皇叔说要去南通出使的时候我也极力的反对,就怕皇叔回来之后也患上怪病。
现在看到夏穆倒是让我对南通改观了不少,他不像我想像中那样。在我的想像中,南通的君王应该是一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然而坐在殿中的夏穆文质彬彬,面色温蕴,一袭流云刺霞的衣袍衬的他神俊不凡。如同我爱执折扇一样,他的手上也端得一把枝骨鎏金的墨色折扇,扇面上未有多余的画饰,看起来很是深沉的样子。
得了皇叔的提示后,我特意将几多年轻的陪同官员全部都换成了年长且都已有家室的资深官员。那二位公主虽然都蒙了面纱,但我仍是可以从她们飘忽不定的目光中捕捉到些许信息。
在寒暄了一阵后,西凉王晋括朝我询道:“怎不见贵国的摄政王?今番本王携公主来使便是受了他的盛情邀请,却为何到现在也不见他一面?”他言语恳恳,似乎与皇叔交情匪浅
我面带忧伤,“摄政王近日一直操劳于迎接两国贵宾的事宜上,前些时候因身体不支卧病于榻。摄政王本来坚持着要来迎接二位君王,怎奈他病体缠身,下榻尤为困难,故而怠慢了诸位贵宾。”
听了我的话,二位君王纷自点头了悟,他们甚至还提出要去探望皇叔,若非太傅圆通及时给兜转了回来,怕是真的要领着他们去看探望面色红润的皇叔了。
“不知陛下将如何安排我们在贵国的行程,摄政王身体抱恙未能作陪,陛下是否会陪同我们?”夏穆轻摇折扇,笑问着好不灿烂。似乎在关心皇叔的病情之余,他们还更关心此行是否能够尽兴。
我示意着刘演将未来几日的行程按排向他们阵述一遍。当然,最为主要的便是今晚在华庭设宴替两国君王与他们的公主接风洗尘,其中作陪的便是一些王公显贵。至于皇姐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