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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曼婚-第93部分

小说: 曼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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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的话,又规规矩矩行个礼这才走出去。曼娘不由摇头,对旁边的陈铭远道:“你还笑呢,这孩子,就是被你宠坏了,等长大了没人肯娶,我才看你到时笑的出来?”

    陈铭远把怀中抱着的慎哥儿递过去:“这孩子刚才就哭了几声,宋大嫂说他饿了,让我抱回来找你喂奶。”先把自己儿子喂饱才是正经事,曼娘转过身解衣喂奶,陈铭远靠在椅子背上,笑嘻嘻地说:“我们姑娘怎么会嫁不出去?再说了,真嫁不出去,我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闺女?”

    说着陈铭远伸手过去逗慎哥儿:“慎哥儿,你说是不是,你也会跟爹一起养你姐姐的。”慎哥儿已经吃了个半饱,陈铭远的手指一伸过去,他就吐出来,接着对爹嘻嘻笑了。曼娘恨得往陈铭远手上打了两下:“闲着的话,去教你儿子闺女练字去,别在这打扰我喂奶。”

    陈铭远又抓着儿子的手指玩了两下才笑嘻嘻地对曼娘道:“遵命,夫人。”曼娘重新给慎哥儿喂起奶来。在龙岩的日子可谓平静安宁,一家子在龙岩住的舒服自在。可是终究是要回京城的,至于京城现在?曼娘轻叹一声,别说孩子们,就连曼娘自己也喜欢这个地方,山好水好景好,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没有那么多纷扰争执。但终究是异乡不是故乡,曼娘戳一下儿子的脸蛋,只有他,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啊。

    日子像风一样地过去,次年八月,京城传来消息,久病的二皇子在六月病卒,陛下十分哀伤,追封这个儿子为宁王并缀朝三日。

    七月,陛下为宁王服丧日结束,立三皇子为太子,同时为诸皇子封王,大赦天下。

    龙岩地处偏远,消息到时已是太子被立二十日后,陈铭远得到消息,远比别人要激动的多,现在算是彻底定下来了。陛下已经年过半百,立太子同时下诏太子辅政,或者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陈铭远刚准备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曼娘,宋书办就走进来,怀里还抱了一堆文书:“二太爷,太爷说既有大赦文书,也就整理一下,除十宗罪外都放出去。”怎么就忘了现在还要办公事,陈铭远按下激动心情接过文书和宋书办商量起来。

    宋书办却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很久才开口问:“二太爷要回京了吗?”宋书办是宋主簿的弟弟,在这县衙里也是老人儿了,陈铭远平日和他也熟,不由笑着道:“还没任满呢。”宋书办哦了一声继续,陈铭远的眉头一挑,有心想解释几句但没有解释,还是继续整理。

    龙岩这种小城,也没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算下来的话,差不多都该被放出去,名单理好,到时交到狱那边就可以了。

    陈铭远刚想直起身伸个懒腰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声,好像有人吵吵嚷嚷地往里面去,这怎么说也是个衙门,到底怎么了?陈铭远和宋书办地看一眼,宋书办正准备抱起那卷文书往里面送,就有个衙役跑进来:“二太爷,太爷请您去一趟。”

    到底是什么紧要公务,陈铭远往阮知县那边去,脑中还在想着。一进去就见屋里有几个陌生人,有一个还全身披甲。镇海军的人来这里做什么?陈铭远十分奇怪,阮知县已经不等陈铭远行礼就道:“这是镇海军的林百户,他赶来,是要告诉我们,前几日倭寇在泉州上岸,一番剿灭后倭寇慌不择路,在穷追之下竟往龙岩赶来,要我们赶紧准备好。”

    倭寇往龙岩?陈铭远如被雷击,虽说漳州府也有倭寇袭扰,但多在靠海边的地方,而龙岩依赖于山的保护,要平静安宁的多。此时竟会有倭寇过来?难怪连阮知县都一时忘了如何应对。

    见面前两人都没应对,林百户把悬在腰间的刀握一下,心里有些鄙视地想,毕竟都是些文官,没遇到事的时候个个都夸夸其谈,一遇到事,就都慌了手脚。林百户咳嗽一声:“龙岩县城内常驻兵丁不过两百余人,也不指望你们能抵抗住倭寇,大军随后就来,只是要你们先预备好,不然免得到时慌了手脚。”




☆、115进乡

    这百户话里有明显的轻蔑;此时也顾不得气恼,阮知县已经轻咳一声就道:“百户所言有理;为今之计;先把百姓稳住;来往的人都严格盘查;还有那些兵丁,也该日夜巡视才是,别的不知百户还有什么建议?”既然阮知县都开口;陈铭远也开口:“最要紧的,这群倭寇有多少人,是会攻城还是会变装潜入?”

    倭寇除了装扮;长的和本国人是一样的;只要换了衣服戴了帽子;也分不清楚。这句说的在理,王百户也收了那蔑视的心,和陈铭远两人商议起来,这股倭寇人数也不少,差不多有千把人,听到这个数字,陈铭远和阮知县吸了一口气,龙岩县城在山脚,防备又空虚,在倭寇眼里就和案板上的肉差不多,到时这群倭寇就可借了这座城对抗镇海军几日,休养生息后再另做打算。

    难怪镇海军如此重视,这哪是慌不择路,分明就是早有准备,能把一条绝路变成生路,这群倭寇里面定是有军师的。镇海军遣人先来报信,也不指望龙岩守军真能擒拿住倭寇,不过是让龙岩能够提前防备,拖住倭寇几日,毕竟镇海军这边追击的也是各自分开,合拢还需要一段时日。

    但不管如何,既有守土之责,也不能后退,不然身家性命这些事小,从此整个家族因此蒙羞再无抬头之日才是大事。阮知县把县衙里其他人也召集过来,大家集思广益,商议已定,王百户还带来一小队人马,论起打仗,他们更加在行。这怎么指挥,自然交给王百户,阮知县负责整个安排,陈铭远和县衙里别的人,都各自领了任务下去。

    刚准备散去的时候,宋书办眉头一皱:“方才正准备去狱中把这大赦令颁下去,内中有不少青壮,不如就让他们也一起守城,毕竟说起来,有些是打架进来的,胆子要比别人大些。”这主意可行,阮知县点一点头就道:“去说的时候,在此次守城中若有功劳,会上报朝廷。”

    宋书办领命而去,各人也都散去做各人的事。虽只短短一会儿,陈铭远的心情和方才相比有了很大变化,他收到的任务是去各家店铺里把米粮等物都清点一番,必要时还要进行征集。

    陈铭远带着衙役去了,这县城本就不大,这会儿功夫消息已经传遍,街上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里正手里敲着锣,开始传达知县的号令,不外就是大家小心谨慎。陈铭远走进相熟的铺子里面,还没开口掌柜就扑上来:“陈县丞,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店铺一关,去乡下逃难去?”

    陈铭远没想到这么深,可是倭寇一旦真的攻破了城,带来的就是生灵涂炭。掌柜娘子抱着孩子走过来,已经哭了好久了:“陈县丞你是不晓得,那些倭寇就不是人,别看长的和我们差不多,可做的事,简直就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要是真有个万一,我家孩子还小。”

    说着这娘子又哭起来,掌柜的呵斥一声:“你也别乱说,大军就要赶到了,我们把城门关紧了,到时抵挡住几日就可。”去乡下逃难,陈铭远的眉微微皱起,倭寇是从泉州那边过来的,真要逃去四周乡里,也只能往县城东边走,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陈铭远也不管这剩下的事,急急往县衙找阮知县商量去。

    不管怎么说,预先做好准备是对的,可是这县城虽小,也有两三万口人,就算除掉青壮男子之外,老弱妇孺也有一万左右,全都散去,怎么组织散去哪里,这是个大问题。毕竟还要防备倭寇往这乡里袭扰,那时这些本以为散去可以保平安的老弱妇孺,就成了虎口中的食。被逼急的倭寇,可是不会管别的,只会杀人取乐。

    阮知县还在思索,陈铭远已经道:“下官平日无事,休沐时候,常和宋兄往山里去,距此东南十里的山上,有客籍所居,他们住的围屋,十分坚固,形似小城,若能避去那里,也能保的安全。”

    这主意好,阮知县不由对陈铭远打了几拱:“果然还要多知道些风土人情,我虽来此将有两年,这些却从没察觉。”商量好了,还要去传那边的地保,毕竟这人不少,不能用官威去压。

    等陈铭远回到家时,已经十分疲惫,即便最后结果证明是虚惊一场,这些事都要做。曼娘也知道了情况,已经在那收拾好了东西,见丈夫进来就递给他一碗茶:“这几日你会很累,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好好歇一歇。”

    陈铭远嗯了一声接过茶一口喝干,端起旁边的那碗面呼噜呼噜吃起来,吃完曼娘又把干净衣衫递过去:“我让厨房备了不少烧饼又把能煮的鸡蛋、肉全都煮了,分一半留给你,另一半我带走。”陈铭远没有放下碗,只是轻声说:“如果不是你跟着我来,也不会……”

    曼娘打断他的话:“这些你就不必说了,我嫁你时候就已打定了主意。再说,或者是一场虚惊,毕竟镇海军已经往这边赶来,到时两边夹击,倭寇也会很快被灭。”曼娘越说的风轻云淡,陈铭远心里的愧疚越深,把碗放下看着曼娘:“你们要连夜走,镇海军来报信的说,倭寇脚程最快可能后天中午就会到。从现在起,城内已是只需出不许进。”

    曼娘微微点头,陈铭远把妻子的手包在手心:“我晓得,你会照顾好他们的,可我,还是会担心。”曼娘眼睛有些酸,急忙低头,眼里的泪已经滴出,陈铭远没有说话,伸手把妻子搂进怀里,搂的很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曼娘看着丈夫:“你先歇一会儿吧,你不必挂心我们,只要好好守城就好。你会好好的。”

    当然会好好的,陈铭远拉起妻子的手亲了一下,曼娘摸上他的脸,门外已经传来赵妈妈的声音:“奶奶,阮太太那边已经遣人来催了。”该走了,陈铭远恋恋不舍地放开妻子的手,曼娘的唇微微张开,小声说了两个字,陈铭远看出来,那两个字是放心。

    看着妻子走出屋子,陈铭远没有追出去,可以想象此时外面街道不像平日那样安静,而是有不少人在奔跑,为了让这些老弱妇孺撤走的及时有效,王百户特地带了那小队镇海军过来弹压。月光之下,镇海军的铠甲十分鲜明,和平日的兵丁不是一回事,这样的威压果然有效,人员撤走的十分迅速。

    曼娘抱了慎哥儿,奶娘背了睐姐儿,赵大叔背起谨哥儿,冬雪和春雨两人一人抱个孩子,金嬷嬷等人抱了几包细软,那些细软也只有些紧要的,剩下的全都抛下,至于冬雪和春雨的丈夫,既是青壮,也就被留在城内。

    一行人来到县衙,阮太太那边总算还有辆车,可车少人多,也只有阮太太和曼娘带了孩子们还有像赵妈妈这样年老的人坐上,别人全都步行尾随。这一路秩序还算好,只有在出城门的时候有些小骚乱,但很快闹事的人就被拉下去,等出了城,车跑的快了些,但车厢内还是那么安静,只有孩子们依旧睡的不知东南西北。

    山路难行,等到了客籍所居的围屋村落,天都已经蒙蒙亮了,睐姐儿迷迷糊糊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打着哈欠:“口干。”这回没有茶送上,只有曼娘的声音:“好了,下车了。”下车,睐姐儿眨眨眼,这次总算把眼睛睁开,看着这狭小的车厢,睐姐儿的眼睛顿时睁大:“娘,怎么了?”

    阮太太喜欢睐姐儿,此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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