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似锦-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叶浣音,你还真是冷血冷情。他是你大哥,你就算不担心他的安危,那整个叶家呢?”安兮琪气极道,她抹了抹眼泪,知道再得不到叶浣音半点帮助。说实话,叶浣音真的很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
“相比之下,娘娘的行为更加冷血冷情。你将安,叶两大家族的生死都不顾了,实在是高我一筹啊。”叶浣音冷笑道。
“你——叶公子好生休息吧。”安兮琪嘴上说不过叶浣音,心里也对叶浣音的人品有了怀疑,于是决定不再多作纠缠了。原本以为叶浣音在宫中,是多了一层希冀,现如今看来,是多了一层危险。
杨誉霖路经岫云轩时,正巧与安兮琪打了照面。安兮琪见了他,不慌不忙地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见堂堂一位妃子眼眶红红地从叶浣音住处出来,心下便有些考量。
想来,自楼兰一事后,便再没有见过这位聪慧的少年郎,心血来潮会一会又当如何?
“王爷怎么想起来岫云轩了?”叶浣音见刚走了位一意孤行的嫔妃,又来了位狼子野心的王爷闲定自坐,冷淡问道。她的岫云轩何时变得这么受欢迎的?
一身黛黑的华服,隐隐显出杨誉霖的贵族气质,但不高调。乌木般的黑色瞳孔,没有高傲,没有妖媚,没有冷酷,没有阴鸷,只有波澜不惊。如果是第一眼见到的人,只会觉得面前的是一位沉稳老实的人。这样的人,自有他的可怕之处。
“听说叶公子负伤静养,本王就来看望看望。毕竟以叶公子的聪慧,可是云陌未来的栋梁啊。”
真是的,受了回伤,到变得不安生了。是来一探虚实的吧。
“王爷请便。”叶浣音随手倒了一杯敬亭绿雪给他。
杨誉霖闲定坐下端起茶杯,优雅地轻抿一口,笑道:“敬亭绿雪可是皇上的嗜好,看来他常来岫云轩啊。”
叶浣音毫不避讳地直视杨誉霖犀利的眼神,坦然道:“是吗?原来皇上也喜好敬亭绿雪,倒是和浣音的口味相像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本王多心了。”杨誉霖并没有戳穿叶浣音的说辞。彼此心知肚明,要做的只是不在明面上留下破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安兮琪这种性格的,阡途不是很欣赏。既然事已成定局,还紧握过去不放,最后只会害人害己。
额,好像是偶塑造的说
发现小师弟越来越萌了
最近打算去看同学推荐的听见你的声音,亲们,这好看吗?
☆、第二十六章。流言
杨誉霖不说话,叶浣音也不主动挑起,就看谁沉得住气了。
当茶水中的墨绿茶叶浅浅露出时,杨誉霖放下茶杯,站起身,四处走了几下。貌似在欣赏岫云轩屋子里的陈设和布局。
杨誉霖肆无忌惮地扫视,不放过一处。突然瞥见床上的玉枕后露出的一点血红。叶浣音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立在杨誉霖身后,心下懊恼自己的疏忽,面上又只得不动声色。
杨誉霖一步一步靠近那床,明明只是短短几步,时间却似乎故意在跟叶浣音作对,流逝得缓慢极了。叶浣音浑身的神经都绷紧,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梨妃的住处果然简约大方,别具一格,不愧是当年父皇的宠妃。”杨誉霖适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没有再将目光放在那点血红上。
叶浣音没有放松,反而为杨誉霖反常的举动更为揪心。枕头后面正是上次叶琦给她让她交与安兮琪的信物——血红玉佩。早知道它是祸害,当初就不该因为是叶家历代相传的,就心软留着了。
“是在下有福,能有幸住在岫云轩这般佳处。不过布局上有点女气。”叶浣音顺着杨誉霖的话茬往下接,双手尽量自然地垂挂两旁。
“原本住的就是妃子,一切自然是依照女子的习惯布置。想必皇上是不想大费周章,沿用了原来的。”
“王爷说得是。”叶浣音言语间显得很谦和。
“叶公子小小年纪,文雅谦逊。可值得本王的爱子好好尊为榜样啊。”杨誉霖转而又夸赞起叶浣音,摸不准他的心思。
“素闻王爷爱子,如今三岁稚龄,却已识得千字,能通诗文。实在是天赋异禀。浣音惭愧,当不得他的榜样。”叶浣音继续打着官场上的那一套,荣宠不惊。
杨誉霖见叶浣音闲定自若,套不出半句话来,恹恹离开了。叶浣音在确认杨誉霖不会去而复返之后,跳到床前拿起那块血红玉佩想要直接碾作粉末。忽然间,灵光一闪,思忖许久,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师姐,你的岫云轩可真热闹,一个一个都没安好心。”鱼易听见屋里没啥动静了,就悠悠从□窜进来。
叶浣音瞅了瞅鱼易泛着光泽的下巴和嘴角,还有他端着的那张空空如也的盘子。
“梨子吃完了?也不怕撑死。”
鱼易嘿嘿一笑,放下盘子,顺便用那只满是梨汁的手搭上叶浣音的肩膀:“好吃的很,可惜小师姐你劳心劳神,还有空喜欢人,就没得这个口福啦!”
“鱼易,师姐的伤已经好了,与师弟切磋一下应该不是问题了。”叶浣音有些嫌弃地拍开鱼易的手,看着自己衣衫上的渍痕言语不善。
鱼易乖乖投降,双手在自个儿衣衫上胡乱抹了几把,才讨好似的给叶浣音捏起肩来。“师弟知道小师姐辛苦啦,切磋什么的就算了。”
倒不是说叶浣音的武功比鱼易高,鱼易怕了,只是两人武功相当,鱼易又会有心不去尽力伤她,自然每次都落得个自个儿受伤的结果。所以这么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至于,杨子洧那卑鄙下流无耻之人,早晚整治他去。小师姐嘛,还是一步一步攻克,什么试试喜欢的就见鬼去好啦!
“切磋可以算了。”叶浣音眯着眼享受鱼易的服务,“不过,就得拜托小师弟帮师姐去办事了。”
没过多久,宫中流言四起。纷纷相传安妃娘娘安兮琪与叶家大公子叶琦在入宫前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进宫后也没有斩断情丝,互相思恋,现在更是旧事重提,妄图重燃旧梦。
皇宫是压抑人性的地方,进了宫的宫女太监们,终日惶惶地伺候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长此以往,无聊透顶的日子便需要一些调味剂。一旦有什么惊人消息得知了,就会在私底下津津乐道。偶尔不幸被主子逮住,惩治一番,过得一阵子,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有心人利用这一点,轻而易举地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后宫与前朝是相衔接的。
朝堂之上。
绣着令人生畏的金龙,镶着金边的明黄龙袍,本应该是突出穿戴者的帝王气质。却被杨子洧斜靠着龙椅的姿势和半敛的眼睑硬生生穿出了慵懒的讯息。杨子洧冷笑着瞻顾下面心思各异的一众大臣,揣度着今日的主场会由谁先自告奋勇。
果不其然,在其他大臣踌躇不定时,华应天定了定神,大义凛然地率先站出:“启禀皇上,臣获悉近日宫中流言四起,都传安妃娘娘与叶家大公子叶琦情愫不明,不知皇上如何看待此事?”他的女儿华妃有了身孕,华家正蒙受皇恩,此刻,当一次出头鸟也无可厚非。
杨子洧抚着额头,收起笑意,面无表情道:“华爱卿的消息真是灵通,连后宫里的流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朕的爱妃是常常与华爱卿通信来往,父女情深啊。”
华应天变了脸色,讪讪地笑了几声:“微臣不敢,华妃久居深宫,如今又有了身孕,怎会嚼这些舌根?是微臣偶然听说罢了。也不是只有微臣一人听闻,其他大臣也或多或少知道些始末。”
叶沧海知道自个儿是撇不开关系的,于是毫不示弱地站出来解释:“皇上明鉴,犬子染有病疾,近来身子每况愈下,未曾好个利索,一直静养在家。试问他哪来的机会去染指安妃娘娘呢?即便身体康健,犬子也绝对不会有那个胆子敢对安妃娘娘有觊觎之心!”
“清者自清,敢不敢的,也不是叶将军说了算。你不必这么快就出来反驳,一切还请皇上定夺就是!”华应天抬头望向杨子洧,聊表自己的忠心。
“不管怎么说,安妃对皇上是绝无二心的,华大人休要乱加罪名给她!”安思如也不好再沉默,毕竟涉及了自家女儿的清白。不过,他心里可没底,入宫前安兮琪哭闹不断的日子,他可还记忆犹新啊!
“安大人自然是维护自家女儿的,你的言辞可没半点说服力。”又有一位站在华应天这边的大人说话了。
“其他爱卿可有何看法?”明明说的是他的女人有可能红杏出墙的事情,杨子洧却显得那样不在意,毫无怒色。以一个观戏者的身份,看下面那帮大臣争论来争论去的,颇觉好笑。
在朝堂上的杨致歆不似私下那般散漫,一脸严肃地提议:“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因为华大人的片面之词与宫中的闲言碎语就妄下结论。臣弟认为,为保安妃娘娘与叶琦的清白,此事应当彻查才是。”
“三弟说得极是。请皇上定夺吧。”杨誉霖最后附和道,算是堵了其他人的嘴。
杨子洧抓空闲看了一下自己修长的手指,拨弄拨弄,叹气道:“既然是华爱卿头一个提出的,那请问你有何凭据呢?随意搬弄是非,可不是身为人臣该做的。”
华应天心虚地低下头,回禀道:“呃,臣是听人提起的,说,说叶家二公子叶浣音在宫中充当二人信使,使他二人能在重重把守,森严宫规中有机可乘。”
叶沧海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敢情矛头都对准他叶家!他是何时得罪小人的?
听到叶浣音的名字在空阔的大殿上响起,杨子洧握着龙椅扶把的手不着痕迹地握紧。果然,隐藏那么些年,头一次,就冲着叶浣音来,顺带着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蒙羞。是因为叶浣音这个变数,终于让他忍不住了吗?
对方有备而来,此时假如在朝堂之上公然审理,面对“铁证”自己哑口无言,可是要被将一军。
杨子洧状似不适地揉了揉好看的眉心,打了个略显不雅的哈欠,恹恹道:“众位爱卿,朕身子忽感不适,此事容后再议吧。”说着,杨子洧不顾下面大臣们的反应,自顾自地在宫人的伺候下退了朝堂。
众位大臣见事情有头无尾,又不敢拂了圣意,只得一齐恭敬跪下,异口同声道:“恭送皇上,皇上龙体康健。”
叶沧海扭头瞪了华应天一眼,想他一介武夫,戎马半生,入了朝廷可学不来官场那一套阳奉阴违的做派。华应天懦懦地低下头,不去看那吓人的眼神,生怕叶沧海一个冲动奔过来对他动武。哎,女儿啊女儿,爹可都是为了你啊。
起身后,杨致歆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杨誉霖:“大哥,叶浣音才来紫琅不久,怎么就招惹人惦念,落得被人冤枉的下场?”
杨誉霖闻言,望向杨致歆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怎么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