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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一梦倾城 网络版-第66部分

小说: 一梦倾城 网络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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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如远远看着他,心中一丝丝疼的分明。却丝毫无计可施。不,是不能施。她心里越加焦虑,忽然那么想要见到莫名。便听得门边一声声响,恰莫名单手托了托盘,捧了茶盏踱进来,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沐云炀手边,他极轻的说了一句,“让我去一趟。”
    九如一愣,竟想扑过去握住那人双手。可莫名却不肯看九如一眼,丝毫不肯看她,就仿佛九如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们之间分明是熟稔的,甚至交情匪浅。
    沐云炀不说话,只闷头将茶倒进口中,许久才抬起头来,“你方才说什么?”
    “我想去一趟。”
    “去漠北?”
    “是。”


☆、第一一二章 vip (3195字)

    沐云炀神色极淡,淡得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见,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眉眼低垂,一动不动的专心研究图志,许久,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你疯了。”
    莫名眉峰蹙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他,“沐云炀,我很冷静。你心里分明比我更清楚漠北军的问题,全然不在战术上,上下不合,军心全无,早不复昔日威风。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让我去。”顿了一顿,他又道,“我亦不是为你,至少,不是全然为你。”
    沐云炀头都不抬,声音冷淡无波,却异常笃定,“你去,尚不如我去。”
    “你去?你去只会让情况越来越混乱,你明知道他们在恨着你!”他怒红双眼,深呼吸,顿了一顿,“你知道我做得到。”
    沐云炀终于抬头,扬眉笑了一笑,“你的身份,你觉得可能吗?”
    九如愣住,越发听不明白这二人的话。
    身份,莫名的身份不正极端适合这行动么?还有什么身份呢?她心思急转,忽而想起他那日说起的私生子——她视线盯在莫名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可那人,分明当她是不存在。
    莫名,莫名?
    “兄弟,还是江山——你,自己权衡。”莫名一动不动;只是双手交握窝在椅子里沉默。
    沐云炀愣了半晌,竟许久说不出话来,他慢慢回身,无声地看了眼黯淡的夜色,“你不必这样帮我。”
    “我不止为着你,为江山,为漠北,为百姓,为恩情。”莫名抿挑唇,唇边却没有丝毫笑意,定定看住了沐云炀的背影,“明日三更,我一个人持令先行。我走后,你再请旨发文。”
    “不行,你明知道……”
    莫名抬眼看住他,视线冰冷而决绝,“没什么不行的,这件事情,关键在你,不在我。我只给你一天时间,首要的,将昔日漠北军的东西,全部给我找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归要给我找回来!”这话说完,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那时刻,他脊背绷紧,固执却隐现悲凉,“沐云炀,咱们,都不是为着个人的私欲,所以没得选择。”
    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身影,深深刻在九如心中,忽然都化成了无限的酸痛,回首看沐云炀,却见那人脸上亦一片决绝,只是眼底浅浅的飘过了忧伤,“记住,不可暴露身份,不可正面冲突。”莫名点头,举步离开。
    “名……”九如怔怔向前追了一步,终究一个字没有也没问出来。
    下一瞬,后背一暖,却已然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亦不说话,只是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四下里一片昏暗,只灯影一点点的袭来,拢在他们的四周,淡淡的,却无限的压抑。九如低头,眼泪落在脚下,只抬手,静静握住了沐云炀的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能说,便只能接受,接受所有的一切。
    待到翌日沐云炀捧出了那张蒙尘的红匣,九如一瞬间湿了眼,她没想到,她这一生,还能再见到龙泉宝剑、玄武大旗。那是父亲的东西,那是父亲的梦醒。
    眼见莫名一袭夜行黑衣,腰束宝剑,背负大旗,就要这样离开,九如再也忍无可忍,眼泪猛然跌落,她起身追出去,“莫名!”
    “什么?”莫名站在,却不曾回头,只略微转了装头,与她的,仍旧是一个后脑。
    九如怔怔的站在他身后,努力笑,却忍不住哭,“莫名,莫名……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就这样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亦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莫名说出一句什么,可心里,却那么渴望,渴望他能给自己解惑,也让自己安心。
    可莫名只是略微顿了顿,回身,眼角一弯,只是点头一笑。
    “可是……”
    莫名轻笑,“没有可是,该说的一切,莫名都已经跟你说了……”他顿住,许久,笑道,“等我,和他一起等我,你知道的,我做得到。”
    九如落下泪来,上前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划了一个星符,“玄武至,兄弟齐,敌穴点睛,生死不离,你可还记得,千万记住,记住……”
那人深深看她许久,冰凉指尖慢慢划过了她前额的发脚,启齿慢慢一笑,终一言未发,转身远走。那一刻,九如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拼命的大喊;“让我跟你去,我是洛紫桐,我是洛紫桐。”可,不能。这一句话,烂死在心,只是不能说。不管多悲凉,不能说。她回头,便见到了异常坚定的一双眼,“你得相信他,纵便不信他,也要信我。”
    九如看着他,终用力的点头。是的,她只有相信。
    第二天早朝,沐云炀方一表示要阵前换将、重树漠北军旗,便激发朝中众臣的一致反对。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无疑是将三年前漠北王谋逆之事无缘无故的一笔抹杀。一时间,众人矛头直指沐云炀,又说他三年前伙同漠北王,意图谋反,祸害太子。沐云炀却只是坐在高台上冷笑。
    任下面吵个天翻地覆,只是无比悠闲的窝在椅子里品茗。到最后,索性差了宫女取了点心来,权当是在看戏。“这件事,我只是知会各位一声,并没有打算听取各位的意见,所以,各位也不必这样激动。没用的。”他两指捏了一块点心,吃得无比贪婪,直将底下的人,气得乱七八槽。
    而是夜,却有好几位漠北军的旧部连夜送来书信。沐云炀静静看着信函,凝重里隐约漏了笑意。那一刻,九如远远的看着他,忽然觉得那么陌生,眼前之人,剑眉星目无不是梦中的模样,只是,那人,却实在不是从前的人了。这虚华的外表之下,究竟装着怎样的灵魂?这邪佞的个性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性?她已然,全部的不知道。
    至于莫名是怎样的一路疾驰,九如无法想象,他经历了怎样的唇枪舌战甚至生命攸关,九如也无从想象。
    她只知道,十天。莫名用了十天,给了天下一个奇迹。
    十天后,漠北战场开始频繁出来捷报。那些捷报,终将众人的反抗压得无影无踪。
    沐云炀那荒唐的法子,终令压抑多年的漠北军军心大振、士气昂扬,就连游散在金州和漠北的散兵游勇都前来投靠。
    而他那邪佞的性子,亦直接带到了漠北战场。他人在千里之外,却好似亲临战场,竟能对漠北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而在战术上,更是不拘小节,胆大心细,出其不意,无所不用其极。决胜千里,意气风发。一时,对静安王的所为在左相支持,右相首肯,其在朝中影响锐显。只让有些人,怒红了双眼。
    沐云闯进来的时候,沐云炀正在埋头研究图志。他眉目间有一丝不屑伸手,“啪”一声将手上东西甩在桌上,那声音不大,却也隐隐宣誓了不满,“你的那个莫名,又传了战报。齐勒尔败走峡地,又遇偷袭,死伤无数,沐云炀,你不错么!”
    沐云炀抬头,笑意立刻划过眼角,“哦?是么,是捷报?”
    沐云一愣,转瞬笑出声来,“是捷报,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五弟还真是好手段,不声不响的就能将漠北军收在囊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竟也能为你出生入死上了战场!外间传的神乎其神的。听闻,是要回来了?五弟是不是也该摆酒洗尘谢功臣了,可别忘了叫二哥才好。”
    “二哥这是哪里的话,都是替父皇分忧而已。”
    “呵,是么?还是五弟懂事,懂得替父皇分忧。”
    “也没什么,若父皇看得起,炀儿便是鞠躬尽瘁,又何妨呢?”沐云炀一丝躲闪都没有,含笑看上了沐云。是对视,亦是对峙。
    明明都是含笑嫣嫣的模样,却是一片风云乍起,暗涛汹涌,几乎下一个瞬间,就可以看到惊涛拍岸、浪卷白雪。那人离开,沐云炀便侍在高台上轻笑。眉端眼上,却分明现了疲惫。那人,在意的不是胜利,而是他沐云炀取得了胜利。这样的结果,让沐云炀开始觉得伤悲。


☆、第一一三章 vip (3441字)

    手边茶转了三四遭,沐云炀只不肯再喝一口,到最后,他双手紧握,几乎要将那皎白的瓷器握一个粉碎。九如远远看他;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别;别这样。”
    沐云炀转头看了她一眼,终轻轻松手,将茶盏放在九如手中,慢慢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不说话,忽然就开始庆幸,庆幸自己还没有绝望,还能留在他身边,陪伴他走过所以冰冷,也走过所以纠结。
    一月,漠北战争已然走近了尾声。胜利成了毋庸置疑的结局。朝中上下,与沐云炀一片大好。
    左右二相先后上书请旨,要求立静安王为储君,君上点头不语,虽不曾下诏,却已然视同认可。于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越是形势大好,那边越是水深火热。
    朝臣们奏请立储的奏折刚刚递上去,宫中便又掀起一轮传言——说,沐云炀并非贤妃所生,那两人,串通一气,欺君罔上。
    闻言,沐云炀笑得一塌糊涂,径自带来九如一路步行去贤妃的景宫。那一路,他走得极慢,却异常的坚定。
    他们到达的时候,贤妃正独自坐在殿中发呆。
    暮色沉沉,乌漆漆压在了空旷的大殿。室内没有点灯,而风拂起帘幕,飘摇招展,更分外添了寂寥。
    沐云炀一言不发,只慢慢跪在了大殿之中。
    贤妃抬头,视线空落落在沐云炀身上,只一丝表情都没有。许久,她起身缓缓走到了沐云炀的身畔,“你……,你欲如何?”她声音很淡,却依旧的不抬头。
    “秘而处之。”沐云炀齿起,一字一句,却仍旧的不抬头。
    贤妃身子猛地一震,静静看住了沐云炀,又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沐云炀摇头,却是许久不言。
    贤妃便撑不住,兀自握了拳颤抖,许久,竟踉跄扑到在沐云炀身前,狠狠捶打他的肩背,她哭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我……”沐云炀仍旧一动不动,任由贤妃打骂。贤妃却再也抬不起手来,只低头垂泪。她倦极,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沐云炀静静跪了很久,终极慢的抬手抱住了贤妃纤瘦的腰肢,他笑一笑,高高扬起手来抹去贤妃面上的泪痕,又缓缓将头埋在她怀里。“母妃,炀儿不是不听,是根本没必要听。”他顿了顿,抬头来看贤妃,“母妃,该来的一切都要来了,请您务必保重自己。您什么都不用管,子要保重自己就好了。”
    “你……”贤妃一时愣住。
    沐云炀却只是挑眉,神色里看不出丝毫情绪,“保重自己,你要知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太多了,炀儿承担不起,亦,不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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