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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梦倾城 网络版-第25部分

小说: 一梦倾城 网络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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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云昇细细摇动手中茶杯,茶水溢出杯沿亦浑然不觉。转瞬,他眸子中深沉的笑意悉数散尽,“我早就说吧,五弟这张嘴啊,笑谈中可翻覆云雨,顷刻间能颠覆黑白,真是铁嘴钢牙不饶人呢!”他将手中杯子“咚”的一声叩在桌子上,起身叹了一声,“得了,你且好生养着,少些思虑,回头咱们再来看你便是了!”
  沐云旸一动不动的陷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自家兄弟,也不跟你们虚礼,且走吧!回头过来喝酒就是了!”
  待他们走远,门口李承武一个箭步冲进来,一把握住了沐云旸的脉门,“怎样?主子怎可受了他那一拳?”
  沐云旸窝在椅子里一动不动,但见他一脸暗淡、满目深沉,脸上血色慢慢褪尽,额上冷汗点点渗出,越加显得无限苍白起来。许久,他笑一笑,“无妨,一点小伤病没什么妨碍。他不过试探我而已,并不敢施力。”
  “主子——”承武眉峰蹙的更紧,“现下怎么办?”
  那人抬头扬出笑来,“怎么办?休养呗!反正我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说话间,九如已经捧了那人披风出来,规规矩矩的捧给了承武。
  “你听到了什么?”
  九如抬头,就觉得那人那面无表情后面隐藏了无数的复杂,她屈膝跪下,“奴婢该死,竟在主子榻上盹着了……”
  沐云旸哼的一声笑,“罢了,下去。”
  承武见状,伸手自九如手中接了那件披风,挥手示意九如离开。
  沐云旸这才借了承武的力起身,缓缓踱到榻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各自为营、互不相让、大异与前。”
  承武垂首行礼,“主子说的是。现在形势越加明朗,二位王爷本就平易近人,大多和朝中官员较好,此番大婚,更让各方阵营越加稳如泰山。”
  沐云旸静静躺着,闭了双眼露出邪魅笑意,“那么,咱们也必须加快步伐了。”
  “加快?”
  他不答,反问:“这几天,那边好吗?”
  “很好。完全沉浸其中。”
  “那么,行动吧。”
  “主子决定了?”
  沐云旸抬头,眼中略带忧郁,笑容却张狂动人,“什么决定不决定的?本王从来就不是多情之人。是游戏,便总有结束的时候。”他抬头看住了李承武,“这一招棋,本王部署太久了不是?你知道,本王等这一年,等了很久了……”
  “三年。”承武眼中亦现出一丝柔软。
  那人挑唇而笑,一脸狷狂中却隐约带伤,“是,三年,却长过了我的一生。”


☆、第四十六章 (2161字)

  李承武注视他的脸,就觉得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一一散尽,只剩下一色深沉的空茫,可这空茫后面却弥漫着无数难以言说的固执。苍白,却动人。
  “承武,该来的总会来的。”他唇边笑意单纯,可眼角却隐约透出苦涩,抬手略微舒展腰身,他笑道:“我累了,好累。”
  承武不说话,只是无比安静的站在他的身侧。
  冬日的阳光,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大殿,划开那些深不见底的暗淡,闪耀出丝丝分明的正直。可这种闪耀,却是一种那么令人无奈的灿烂,瞧起来温暖无比,照在人的身上的时候,却毫无温度。
  沐云旸伸手握了一把阳光,径自眯着双眼,瞧向窗外,“只有入了心,才暖。”他挑唇笑了,那似有还无的笑容划过了唇角,快的好似是天边的翅影。“吩咐下去,将我那晚那件衣裳悄悄拿出去烧了,莫烧尽……”
  顿一顿,他翻身裹紧了被子,“那边的赏赐不要断,外间的造势不要停——若是她来,一应帮我挡回去。她若要九如,就应她——”他声音越发低矮下去,“那孩子,远比她聪明的多——”
  承武定定的看着他,一动不动,许久才慢慢说了一句,“爷,在承武面前您不必如此。”他顿一顿,神色更加安静起来,“承武十岁起跟在爷身边,没什么事是不了解——这几年,您过的实在辛苦。可……或者,您可以不如此自苦……”
  沐云旸睁眼慢慢笑出来,“还记得那年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承武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言语。他如何能忘得了呢,那个夕阳如血的傍晚,那个白衣凌乱血染骄颜的少年,独自站在东宫高高的台阶的上,在光明的深处,缄默成黑色的影。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他低吟出声,又昂首起誓,“自此刻起,打落牙齿活血吞,也绝不落半颗眼泪。”
  “太子哥哥……”那人梦中的一声呓语,猛然将承武惊醒,他垂首看着榻上昏睡之人,无声退出了内室,将事情一应安排妥当,寸步不离的守在了寝宫之内。
  “主子呢?睡了?”
  承武抬头瞧见九如捧了清粥小菜过来,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睡下了。”
  九如扁扁嘴,低头瞧瞧手中餐点,“可是他还没……”
  这一句话没有说完,她恍然觉得着一句话实在逾越失礼,竟红了一张脸。
  “殿里人手少,凡事你都要多上心。”承武淡淡的一句话,轻松化解了九如尴尬。
  她略微一笑,心思却已经千回百转。只得慢慢放下托盘,转身走了。
  然而九如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时候遇到了陈蒻香。
  长长的廊榭蔓延出一道深邃幽深的朱红,在阳光底下晃得人的眼睛生疼。而那金光的尽头,慢慢踏出的人,恍若仙子出尘,美不胜收。
  明明分离不久,却觉得好似早分开了三年五载。
  她裹着一件白狐的裘皮薄披风,露着底下胭脂红的裙裾,行动间艳光流转,笑谈处妩媚风流。
  她柔嫩的手自柔软的白狐毛中探出了青葱般的手指,指间分明捏着两束娇艳欲滴的“蝶兰”。
  她碎步袅娜,莲步清逸,竟带着无数少女的娇羞,越发的动人起来,“清嫣,你说他会不会喜欢这些个蝶兰?若是养在他的书房、寝宫,也一样会芳香四溢的!”
  还不待清嫣回答,她已经瞧见了站在廊榭上的九如。
  “九儿——九儿?”似乎满是不可置信,她轻声呢喃出声。
  九如眼中一热,竟觉得鼻间莫名酸涩,快步向前走两步,她规规矩矩屈膝跪拜,“小姐——”
  “还真是忘了规矩,怎么还叫小姐呢?”清嫣声音柔软,听不出别的什么情绪。
  九如愣了一愣,有叩首道,“奴婢失礼,请夫人恕罪。”
  “九儿!”陈蒻香竟落下泪来,伸手亲爱将九如搀扶起来,“九儿,你还好吗?姐姐好想你——”
  九如点头,眼泪却迅速的涌了出来。待看到清嫣无声的退出去几步,这才上前搀住陈蒻香,轻声问道,“您好吗?”
  陈蒻香面上漾出一抹娇红,“很好。他待我很好。”她红了脸,反手握住了九如的手,“他……,他待我很好……很好……”
  九如笑出声来,“为你忤逆圣上,争上朝堂,自筹婚礼,传见双亲,遣散佳丽——守礼的不守礼的,逾矩的不逾矩的,都做了一个遍——外间,早就传遍了!”
  陈蒻香红了脸,可那一抹嫣红,却恰到好处的晕染出层层叠叠的难以言说的幸福。九如看着看,笑了,却忽然很想流泪。
  “姐姐这是来做什么?”似乎是为了转移情绪,九如极快的笑出来,俏生生的问她。
  陈蒻香的脸愈加的红,“是……是蝶兰……”她捧起那无比娇艳的花朵,“旸,旸说,是外域进贡的花,咱们天祈朝,没有……你不知道,他每天都会搜罗无数的奇珍异宝给我……他说,只要我愿意,天上的星子都是我的……”她头低低的垂着,无限娇羞动人,“九儿,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在意。只是‘愿得一良人,白首不相离’而已……我只愿,他是我的良人而已……”
  “良人?”九如目光远远地抛出去,笑容越加迷离,“姐姐送花给他?”
  “是,蝶兰开了。他说过,蝶兰是爱情花,它若开了,爱情就来了。”
  九如便不说话,只是笑。
  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的迭迭草。
  “迭迭草,迭迭香,迭迭妹子想情郎,针针线线做嫁裳;迭迭草,迭迭香,一生情在郎身上,问郎何时回家乡?迭迭草,迭迭香……”


☆、第四十七章 (2407字)

  九如略略垂首,那纤长的睫毛低垂,掩去眼底无限思绪,只唇角那抹笑意,越发洋溢起来。
  “九儿,你说,旸会喜欢么?”
  “会,夫人送的花,王爷怎么会不喜欢?”
  陈蒻香抬手抚顺鬓角长发,但笑不语。
  九如便也不说话。
  待转过朱红的廊榭,便到了沐云旸的寝宫。
  “主子睡下了,谁也不见。”承武一如既往的黑面孔,虽无比规矩的拱手躬身,却冷冷的拒人千里。
  “可是……”
  陈蒻香话没有说完,承武已经出声,“主子交代了,谁也不见。”
  陈蒻香有些踯躅,回身看了九如一眼,见九如只是低垂站着,便又回身看承武,微微抬起了头,“我只是要给他送一朵蝶兰,你不能拦我。”
  “夫人,承武只听命与主子。”承武的声音无波无涟。
  “可是旸为什么不见我?他不会不见我的。”
  承武唇边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可主子的确吩咐了,不见。”
  陈蒻香一张脸不由涨红,面上竟浮起一丝委屈和不悦,“可这蝶兰,我一定要给他!”
  承武唇边笑意扩散开,瞬间消失不见,“夫人还是回去的好。”
  “哼!”陈蒻香一张俏脸隐约泛起怒意,翦翦秋水中亦浮起一抹泪痕。甩袖走出去几步,她忽热又回过头来,抬手指着九如,“我要见王爷!我要九如跟我回去!她自来就是我的丫鬟!”
  承武抬头,“若是为了此事,承武便替王爷应允了您,您自带着她回去便是了。”
  “你?”陈蒻香抬起投来,优雅的脖颈划出一丝骄傲的姿态,“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应了我?”说完这句话,她宽袖甩出一腔不满,回身道,“九儿,咱们走!”
  还没回到寝宫,陈蒻香一腔恼怒已经悉数的化泪,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将一众人悉数遣散,九如轻轻握住了陈蒻香的手,俯身蹲跪在她身边,将冰凉细腻的笑脸贴在了她的手上,“姐姐莫哭了。”
  陈蒻香好久才止了泪,仍旧止不住啜泣,“九儿,他为什么不见我?他说过,只要我想他,随时都可以见到他的——”
  这句话说完,她略有些羞涩的咬唇看住了九如,含羞道:“九儿,姐姐没出息,是么?”
  九如摇头,依旧伏在她膝上,“姐姐很幸福。”
  陈蒻香扁扁嘴,一双大眼中全是委屈,那么的动人。
  便这时,外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主子差人送东西给您。”
  便见意见青衣侍女垂头走进来,躬身高高托着一只托盘。待走得近了,陈蒻香才看到那里面,竟是一方帕子。是他惯用的冰云丝帕子,半旧的冰云丝帕子。
  陈蒻香眼中依稀还有一丝泪痕,却也忍不住慢慢将那帕子捧在了手心。
  “王爷可有话说?”
  “夫人,主子只是说,‘个中深意,她会懂’。”
  她怎么会不懂呢。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陈蒻香轻轻呢喃出声,一张脸更加红起来。她眼中一色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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