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少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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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担心出乱子,为什么不将这个夫人带在身边呢?他愤愤不平。
然而,他所关心的夫人并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玉盏,遥遥向不知身在何处的戚危祝酒。
她必然是醉得糊涂了,媚态横生,酥胸半露,藕一般地手臂明晃晃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玉骨冰肌,就连那斜斜窝在凉椅一角地一双白玉小脚,都惹人怜爱。
她年近三十,风流更胜豆蔻少女,叫年轻的护卫杜金富脸上火烧一般灼热,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要往哪里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珞已经下了凉亭,双手环着这个年轻地护卫,整个人柔若无骨地挂在杜金富身上。
“夫……夫人,您喝醉了。”杜金富拼命将头往一边摆去,不敢面对∶珞灿若桃花的脸庞。
她轻轻扭动了一
,无知无觉护卫瞬间僵直地样子,呵气如兰地对着一口气,吃吃笑了:“你怎么才回来?”
杜金富既不敢推开她,又不敢伸手抱住这个随时可能滑下去的身子,尴尬不已。
偏偏这后园之中因是女眷居住之地而,护卫仅仅只有两人,另一个刚刚闹肚子走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那郁郁葱葱的杨柳之间,希望刚才的那个大侠可以下来帮忙一下,奈何入眼一片葱绿,没有半点人的影踪。
∶珞的脸越来越近,杜金富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突然怀中人往下一滑,他反射性的捞了起来,才发现他的将军夫人撑不住酒醉,已经沉沉睡去。睡眠之中,∶珞微锁烟眉,含悲带怨。
这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池边风凉,他不敢多逗留,打横抱起∶珞,心情已是一片宁静。
他不敢踏入夫人房间,赶忙唤醒了那打瞌睡的女仆。女仆一脸慌张,直到看见他并无责备的神色,才小心接过睡得迷糊的夫人,扶进房去安顿了。
新房门口的喜字还醒目地贴着,这一桩婚姻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杜金富同情∶珞,也只限于同情而已。他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任何事物,唯一能做地就是像今天这样,默默地守护。
回转回曲水池畔,他大吃一惊。刺客的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原本打斗的痕迹都消失了一干二净,杜金富差点以为自己是经历了一场迷离的梦境。但是他看见了那个名叫戚危的剑客正蹲在眼前,所以他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我太大意了。”戚危拄着巨剑,满脸懊恼。
杜金富不由得问道:“戚大侠,请问这是……”
戚危斜眼看了他一下,似是责怪。杜金富茫然不知戚危为什么会这样看着他。他也不知,正是因为他和∶珞的姿势暧昧,让戚危以为他们之间真有私情,所以才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而正是这段时间,就让这两个刺客消失了。
“刺客诈死,如今已经不知去向,叫我如何向将军交代?”戚危沉声道,“看来这一切真是早有预谋。
”
“诈死?”杜金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脸色泛黑,这都是诈死?”
他在战场厮杀,看惯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却忘记了,死亡也可以是虚假的。
戚危的目光越过了他地存在,投向了那崭新的楼台。
他竟然怀疑是夫人帮助了刺客逃跑。他竟然怀疑被袭击,差点丧命的夫人是刺客的共犯。
杜金富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抽出腰间宝剑,就待与戚危大战三百回合。
血,染红了戚危的衣袖,如同红梅,绽放在郁绿的草地上。那鲜红的血液,快速变成黑色,地上的青草竟然冒起一阵难闻地气味,瞬间化为粉,随风而逝。
杜金富讶然连退了三四步才站稳自己的身子,大张着嘴巴,见鬼一般看着手臂受伤,脸色开始发青的戚危。
他没想到,戚危竟然不反抗,任由自己的宝剑笔直地刺入他的手臂。他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宝剑上竟然涂有剧毒,就这样让戚危这个大剑士中了毒,性命岌岌可危。
戚危好像早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他掏出一堆丹药,看也不看全部塞进口中,囫囵吞下,盘腿坐在石头上运功疗伤。
杜金富愣了半晌,才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用力将那染血的毒剑甩出去老远,忐忑不安地看着戚危疗伤。戚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杜金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间变得缓慢,园子里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杜金富甚至可以清楚听着自己一呼一吸地声音。终于等到戚危再次站起身来,杜金富想上前一步,却被他冷厉的眼神所迫,反而不由自主地退了又退,知道背部靠上了凹凸不平的假山上,才从迷境中清醒过来,发现戚危只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迫近自己的意思。
我这是怎么了?杜金富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前一阵发青,竟是连手的轮廓都看不清了。
背颈部突然传来猛力地撞击,他怀着不明所以的问,昏迷过去。
“真没想到连这个护卫都被下了手,如果不是他意志力比较坚定地话,戚某只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戚危扯着自己的衣服,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施展轻功,往大门方向直奔而去,|奇*。*书^网|不多时消失无踪。
杜金富是被另一个护卫叫醒地。当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同伴哀号地声音:“你怎么会昏倒在这里?将军夫人失踪了!”
他一个激灵,赶忙爬起身来,不顾后脑隐隐的疼痛,略微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双眼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好你个戚危,竟然谎称替将军守护府邸,暗中却劫持了夫人,真是天理不容。”
正文第二卷第三十四章路遥
危奔出将军府,一意赶到凤山围场去向魏翎报告所∶就在他堪堪看见自己那驯良的坐骑的时候,马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却让他险些肝胆俱裂,毒身亡。
∶珞迎风而立,含笑看着急匆匆而来的戚危,脸上醉酒的红霞未退,却已经不是媚人的神态,而是一种堪比修罗的狠辣。
“戚大侠留步,本夫人有话要说。”她笑意盈盈,看起来确实无害,这种样子,更是叫戚危心生畏惧,担心她不知又耍的什么把戏。
戚危不前进,珞只好劳动自己的双脚,慢慢往前靠去。奈何她走到距离戚危面前三丈远的地方,就无法再进,她进一步,戚危就同时退一步。
“我知道将军下了死命令,不许你们伤我。否则,依你的剑术,∶珞早就是一缕飘荡世间的亡魂了。只是今日,∶珞不能让戚大侠离开,还请戚大侠谅解。”
戚危扫眼四周,除了自己那偶尔刨蹄的爱马之外,没有看见任何东西。这位夫人真是大胆,就这样孤身前来。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违背与魏翎的约定,先杀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然后再解决和魏翎之间的事情。
一代名剑客,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等地步,实在不堪。
他不愿再浪费时间,体内毒药虽然被压制下来,但是没有完全解毒,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魏翎说了,只要探出将军府内幕,就赶到他身边去,一定可保平安。但是魏翎没有说,这趟路程竟然会变得陷阱重重,遥远无比。
运气一冲,眼看着珞被他地罡气带起的气旋刮得睁不开眼,摇摇晃晃就要往一边倒去,他却不敢再有半分怜悯、半点逗留,轻功一展,从上面飞过,正正落在马鞍上。
“呵呵!”耳畔传来珞地笑声。
他一拧眉。感觉身下传来几点微微地刺痛。然后整个下半身竟然失去了知觉。巨剑哐当砸在石板上。磕掉了石板一个角。从马上栽倒在地。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从身后摸出了让他这般难堪地元凶。几枚沾着毒药地绣花针。
原来。珞之前站在马旁边。已经将这些小东西放置在马鞍上了。戚危急着要脱身。没有看清楚就飞身上马。反而落入了珞这简单易被识破地圈套里了。
“好人儿。你就安心地睡吧!”珞缓步走了过来。不敢靠得太近。
戚危原本还保留着一口气。打算等珞靠近自己地时候。一举击杀她。∶珞不靠近。他没有丝毫办法。下半身地麻痹渐渐向上面侵袭。终于让他失去了所有意识。
∶珞慢慢靠近了昏迷地戚危。踩了两下他地脚。确定真地没有了反应。零点看书这才敢蹲下身来。伸手抚摸着戚危地脸庞。揪着他地大络腮胡子玩。
终于玩腻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吹了声口哨,唤来了两个心腹手下,将这个大个子连同那柄醒目的巨剑扛去藏起来。至于那匹喷着鼻息的马,被细细地一根绣花针刺入,吃痛抬起前蹄,踢腾了两下,口吐白沫倒地身亡了。
杜金富带队找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奄奄一息,半边身子被压在马下的∶珞。他上前探了一下鼻息,现∶珞一息尚存,赶紧唤人搬开了碍事的马尸,雇了顶轿子,将珞送回府上。
华灯初上。杜金富一边指挥众人为将军夫人延医诊治,一边写了一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凤山给将军知道。那送信的人走进马厩,还没来得及跨上马背,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当着脖子一刀,结束了生命。
半夜里,∶珞终于悠悠醒来了,一开口就要见杜金富。婢女让开了路,隔着精致的屏风,夫人和护卫相对不想见。
“抓到刺客了吗?”珞抖着声音问。
“回夫人,属下无能,并没有抓到刺客。”杜金富满肚子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你们有看见恩人吗?”珞加了一句。
恩人?难道在场的还有其他人,夫人就是被他人所救。既然救了人,那位恩人为何不现身?
“回夫人,属下赶到时,在场的只有夫人您一人。”杜金富按捺着疑问。
“有位侠士为了救我,和刺客打起来了。可惜我醉得严重,竟然没能看清恩人面容,此恩无以为报。”
“属下一定尽力搜寻,力求找到刺客或那位侠士地蛛丝马迹。”
戚危清醒过来的时候,嘴角扬起一个讪笑。好大意的歹徒,竟然没有当场杀了他,而且还将他的得意兵器放在他身旁,岂不是明摆着要放他逃生。
他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站起身来。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在空洞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还没有来得及提起巨剑,一簇火光已经远远走来。
“你醒了!”那是一个左半边脸满是红褐色的女子,擎着一支火把,手腕中勾着一个三层食盒,盒里醇香四溢。
戚危原想提起巨剑劫持了这个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掌握着从这里出去的关键的女子,手一提,斜靠在墙角地巨剑却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沿着墙面滑了下去,哐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
戚危的呼吸乱了一下,一股心慌控制不住地在全身蔓延开来。
难怪这伙歹徒敢不对他加以捆绑,敢将他的武器随意就放在身边,敢怪敢让这个看起来一手就可以掐死地女子前来给自己送食物。珞公
那个女人竟然给他下了化功散,散去了他一身功力,
那伤疤女子也不管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径自穿过他身边,将食盒放在房间角落里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那石头边还有两块较小一点地石头,想来就是这里的桌子和椅子了。
“桃花酿,竹叶鸡,还有碧水鸳鸯草和白堤香糕。你主子对待犯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呢!”他讽刺,明明心里很清楚珞打的是什么主意。
“主子说,你不是犯人。”伤疤女子语调平顺,不似是在反驳。
靠近了伤疤女子,戚危猛一探手,扣住她地脖子,用上了锁喉的手法,眼神狠厉,半点开不得玩笑。
就算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