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少主-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该不会,之前摔下楼的时候,把孩子给摔没了吧?
张辰战看向刘湘,她还是一贯的沉稳与认真,毫不理会张辰战紧张兮兮的眼神探问。所以,张辰战只好开口:“少主,你之前跳下楼的时候,肚子……”
“肚子?”刘湘歪头,一下明白张辰战所指为何,“没出血,应该没事。”
“这种事说不准,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相对于刘湘的平常对待,张辰战关切之意处处溢于言表。
刘湘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整理手头的东西,只小小声说了一句:“不用了,如果真摔坏了,反而好些。”
一个不知道父亲究竟是谁的孩子,生下来,不过也是悲伤的继续而已。
“丫头,你究竟是谁?”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引玉夫人突然冲过来,大声喝问。
一声鸡啼惊破夜色,阳光穿透云层,开始洒向大地。
引玉夫人怒目瞪视刘湘,大有将其拆了吃掉的意思。她昨夜一夜未眠,为的就是有三组人马分三个地方闯进了引玉园,而且都是有备而来,不容小觑的角色。她疲于奔命,好不容易拦下了前两路人马。这时,下人突然来报,第三路人马竟然是朝廷禁军。
自古,民不与官斗。引玉夫人再强,也不敢和整个朝廷为敌。但是禁军目标指向刘湘,叫她左右为难,不得已先将禁军全部药倒,然后急冲冲闯进凌云阁找刘湘要个说法。
引玉夫人因呼吸急促而胸膛不停起伏,发丝有几缕散乱下来,左手的袖子被利剑割破了一道,露出白色的衬里。
刘湘看着她,眼里不含任何感情,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知夫人此话,所问为何?刘湘乃是福临山庄的前任少主,这夫人不是一直清楚得很吗?”
“小丫头牙尖嘴利,少跟老身打哈哈。说,除了福临少主和姑射之女,你究竟还隐藏了什么身份,竟会引得朝廷禁军深夜闯进我引玉园来,指名道姓说要找你?”
刘湘刚刚端起的茶杯,滑出了她的掌心,哐当一声歪倒在桌面上,顿时将一大堆的纸张吞噬在琥珀色的茶水中。她愕然看向引玉夫人,不可置信的表情没有丝毫隐瞒地展示在众人面前,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怀疑现在站在面前的刘湘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刘湘。
“你说什么?”她喏喏问着,声音带着惧意,还有怀疑。
“为什么朝廷禁军要闯进引玉园,指名要找你。”引玉夫人对于刘湘此番的行为也是不解,但是在她惊骇的目光中,乖乖重复了一次之前的问题。
“你说了我在这里了?”刘湘突然冲着引玉夫人大吼,一派仇深似海的模样。
“这,我没有说。”在刘湘悲愤的气势下,引玉夫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我将他们迷昏,现在全部安置在西厢房中。”
“少主,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看刘湘的情况不太对,张辰战赶紧按住她的肩膀,企图安抚下她激动的情绪。
刘湘肩头一抖,硬生生震开张辰战的手,伸手推开愣立在桌边的张辰战,走到引玉夫人面前,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引玉夫人,帮我杀了那些禁军。”
她说的如此平稳而决绝,不给人一星半点反对的余地,也没有有求于人的低声下气,反而像是在命令引玉夫人做事。
“好。”话一出口,引玉夫人就后悔了。
但是,她曾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人物,自然向来也是一言九鼎,话既出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刘湘谢过夫人。”刘湘站直了身子,然后慢慢朝引玉夫人鞠了一躬,然后重新坐回桌前,细细收拾起被茶水弄湿的东西。
终于从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脱离出来,引玉夫人才发现自己背后一片湿凉,竟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要离开这里了。”刘湘将剩余的书信一股脑儿丢进小火盘中,对着跳跃的火焰如是说道。
“你以为老身会放你走?”
“不放也得放。除非你愿意禁军三天两头往这里来搜查。”
“老身不是怕事的人,小小禁军,还不至于对我引玉园造成威胁。”
“哼!”刘湘嗤之以鼻,不再理会她,径直往外就走。
“站住!”不被放在眼里,引起了引玉夫人滔天的怒气,她张开五指,就往刘湘肩头抓去。
刘湘尚没有动作,张辰战就在一旁护航,一手拦住引玉夫人的动作,另一手并成手刀,照着引玉夫人的手臂就劈了下去。
引玉夫人不愧江湖老手,半途变招,反抓为掌,不顾张辰战的攻击,反而往前推出,堪堪触及刘湘背部的衣裳。
张辰战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往回拉扯,一时招式用老,反而落了下风,被再次变招的引玉夫人一肘子磕在胸口,脚下还被她脚尖一勾,险险跌倒。
但是张辰战的武功注重下盘功夫,身子微微一晃,立即恢复了稳定,更是马步一扎,身子重心一沉,反将引玉夫人往下一带,朝后面拉去。
两人攻防并重,一时纠缠难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刘湘已经步出了凌云阁大门。
“给我拦下她!”引玉夫人一个虚招逼开张辰战,高声命令潜伏在庭院各处的手下。
顿时,十几个护院与武林人刷刷从阴影中站起,团团将刘湘围住。
“刘少主,请往这边走。”就在刘湘刚要皱眉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园子的东南角传了过来。一个高瘦青年倒提长枪,身下倒着两个黑衣人,却是血妖的徒弟青儿。
刘湘立即飞身往那个方向去,路上阻拦的众人,被她和青儿联手扫荡,一时披靡。
横下里猛然刺出一柄长矛,笔直向着刘湘的方向而来,在凌晨的微弱阳光下闪着蓝光,腥味扑鼻,是涂抹了剧毒的危险武器。
青儿刚刚一枪挑中一个使锤的大汉,尚来不及回枪,情急中竟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那柄来势汹汹的长毛。
哧溜一声,长毛划破他手心的皮肉,带着飞溅的鲜血,刺进了刘湘右臂半分。
刘湘一掌震退两个护院,抄起夺来的一把短剑,回首照着那使矛的武林人就是一剑,挑断了那人的手臂肌肉,然后关心地看着青儿血流不止的手心。
“血止不住了,快突围出去,我师父那里有止血剂。”青儿看了一眼就知道矛上的剧毒乃是让伤口血流不止的劣性毒药,虽然刘湘手臂上的伤口不大,但是也不得不小心。
“走!”刘湘低声说道,苍澜匕首从衣袖中滑了出来,稳稳握在手心。
正文第四十二章援兵
青儿左手手心血肉模糊,一片殷红血流不止,想是毒药药性发作,一步步侵蚀着他的血肉。他用单手抓着长枪,努力与潮水般络绎不绝的人群战斗,奈何久而久之就失去了刚猛的优势,被无所不在的武器接连伤了好几下,特别是刺中他小腿的一把剑,对他的行动形成了很大的障碍。
刘湘苍澜匕首一出,华光四溢,所到之处,削金断铁,然而终因匕首是短兵器,对付长剑大刀等,力有不足。对于这样的情况,刘湘自有应对之法,只见她面色一冷,飘忽不定的身法顿时施展开来,一众人等就是团团将她围在中心,偏偏无法对其造成影响其动作的伤害。
刘湘眼看着七八个人集体偷袭青儿的时候,心头一紧,不顾自己的安危就要冲过去帮忙,就在此时,青儿突然给了刘湘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袭向青儿身体的各种武器,在接近的时候,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扭住,硬生生往青儿立在身前的长枪上贴去,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第一个发现异状的人刚要撤手,就发现自己的内力源源不绝地往青儿身体内的一个无底漩涡中流去,不由惊骇大叫:“这小子会使妖法!大家小心!”
然而,同他一样被青儿的奇异功法吸住的人有七八个,一个个面现惊容,却难以后退了。周围剩下的攻击者纷纷跳开一步,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青儿的脸原本是青白无血色,这时涨成了猪肝色,深吸一口气之后,将吸收过来的内力反震回去,一下子就伤了十来个人。
刘湘一边抵挡着两个使刀客的合击,一边抽空转身去看跪倒在地上的青儿。那个功法虽然成绩斐然,但是对青儿的伤害似乎也异常的大,现在的他仅靠手中长枪支撑着才不至于歪倒在地上。
而楼上苦苦纠缠引玉夫人的张辰战,力有不敌,已经被一掌推出窗外,从凌云阁楼顶直直坠了下来,幸得半空中一横生的树杈阻了一下落势,才没有重重摔在地上。他落地站稳之后,抬眼看向刘湘方向,不意外看见刘湘和青儿二人正被越来越多的人围堵,寸步难行。
引玉夫人从凌云阁中探出半个身子,冷冷下了命令:“活捉刘湘,其他人,杀!”
话音刚落,在朝阳光辉中,四周的墙头上飞出了点点寒芒。漫天箭矢以刘湘为中心,在一个三丈方圆的地方外,密密麻麻地覆盖了一地,不分敌我,将场中所有人都钉成了刺猬。
张辰战见机很快。一边挥动手中宝剑挡掉射往要害地箭矢。一边往刘湘身边靠近。路上。他不忘拉了移动不便地青儿一把。
箭雨刚歇。刚才还生龙活虎地人。现在大部分都变成了箭靶。有些还在扭动。呻吟。完全没有预想到这样地灾难会突然降临到自己身上。刘湘看见这样地场面。腹部一阵抽搐。恶心地感觉泛上喉头。哇地一声。就弯着腰吐起来。
一部分躲过箭阵地武林人和护院。茫然失措。站在那里。不知是继续攻击刘湘一行人。还是立即远离这个战场。
引玉夫人从窗口一跃而下。轻功卓绝地她。如仙人降临。轻轻落在花园中。立即有侍女搬来了太师椅。扶着她地手坐下。
“夫人。可以让刘少主受伤吧?”东边地墙头上站起一个青年。弯弓搭箭。箭尖直指刘湘。
“无妨。只要不死即可。”
听到这样的承诺,青年微一颔首,弓弦一响,利箭离弦,呼啸着,直奔刘湘左腿。
“少主小心!”张辰战护主心切,正待横身拦在刘湘身前,另一支利箭已然射穿了他的右腿,叫他一个踉跄,转到一半的身子就这么硬生生歪了下去。
刘湘千钧一发之际,闪过射向自己的劲矢,耳边传来张辰战和青儿几乎同时的闷哼,却是两人都分别中箭。
四面墙头上都站着一个拿金羽弓的青年,同样弯弓搭箭,同样表情,同样服饰,乃是引玉夫人手下四大神弓。据说此四人箭术通神,更兼合作无间,乃是引玉夫人最得力的下属。
刘湘关心另两人的伤,刚踏出一步,一支颤动着的羽箭就插在了她鞋子前方三寸处。
“刘少主,在下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在这种情况下,你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四大神弓之首的白弓搭上新的箭,很不客气地看着愕然回首的刘湘。
“你以为,你的箭,快得过浮云身法?”刘湘身形一动,整个身子化为一缕轻烟,瞬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嗖”!劲矢划破空气,带起飞溅的血花。刘湘左肩的伤口再次受伤,趴倒在离青儿不远的地方。
“刘少主,你在戏弄老身吗?”听到“浮云身法”而惊讶站起的引玉夫人,恨恨一掌拍碎了太师椅的扶手,“如果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凌驾于所有轻身功法之上的浮云身法,那武林中就没有轻功了!”
刘湘确实不会浮云身法,这样说,不过是刻意制造了一个短暂的空隙。既然已经被拆穿了,也就不再弄虚作假了。她一语不发,刚要再次起身,站在南面墙头的朱弓就一箭瞄准了她的右肩,松开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