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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3-第239部分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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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地功业。”

他想想也是,就点头同意了。

事情商量完了,他仍然没打算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询问之后,他才黯然而愧疚地说道:“儿子在想,阿玛生前这般功绩,恐怕儿子一辈子如何努力也无法企及了。只可惜他在世地时候,儿子光顾着怨恨他,从不念及他对儿子的好……到末了,还未能在病榻前尽孝,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这些日子来每每想到,就后悔得不行……”

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安慰着他,“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只要好好地当个明君,把他留给你的这份家业管理得更好,让国势蒸蒸日上。他在天上看到了,肯定会为有你这样有出息的儿子而骄傲的。”

“额娘说的是,这样想想,儿子今后就要格外努力了。”

最后,东青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劝道:“额娘,您也别再为这个事情难过了,阿玛要是知道您现在这样,肯定不会高兴的。况且,儿子和弟弟妹妹们,也格外地眷恋您,想您尽快好转起来。您就打起精神,吃点药吧……”

我听着他有些哽咽的声音,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答应道:“好,额娘答应你,待会儿就吃药。”

见我不像骗他的意思,他暂时安了心,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室内重新安静下来,我把所有都人打发出去了,好独自一人呆着。

明月初上,皎洁的辉华洒落了一地。十七年前的那个元宵节,在朝鲜的雪山上,我和多尔衮并肩望月的时候,月色也如眼下这般温柔。时光流转,沧海桑田,不变的是月色依旧,是爱意深沉。

也许,很多年后,有人会把这样的爱情编成凄美动人的故事,在华夏大地上流传起来。而那烟雨江南的画舫里,会有妙曼的歌妓,用吴侬软语吟唱着,“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我支撑着沉重的身体,移到床头,伸手将几案上的一只小小的药碗取过,里面的药汁已经凉透了。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来轻轻地抖了抖,一点白色的粉末洒入碗中。

等粉末彻底溶解了,我就将碗里的汤药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如释重负地放下碗,躺回床上。

月光洒落在窗前,怜惜地映照在我的脸上。思绪渐渐地模糊了,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仍然睁着眼睛,因为我清晰地看到,在白雪皑皑,玉树琼花间,他骑着骏马,穿着黑衫,朝着我来,天神般地英俊,太阳般地耀目。

我的眼睛很痛,却生怕一闭眼间,他就像风一般地消失在茫茫雪原之间,让我再也挽留不住。

我努力地睁着眼睛,直到他离我越来越近,向我伸出手来,温柔地唤了一声,“熙贞。”

我欣喜得快要流泪了,不顾一切地,朝他伸手,要坐上他的马背,要他带我走……

愿随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大结局 净土掩风流

这天夜里,东青独自在乾清宫就寝,辗转反侧了很久方才睡着。他做了一个既漫长,又颇具真实感的梦。

    影影错错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他好像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塞外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银色月光下,茫茫无垠的草原就像黑色的海洋,波涛起伏,午夜的清风传送着花草的芬芳,一切都静谧而美丽。

    他看着看着,对于这块陌生的土地,突然生出许多的依恋来。他慢慢地趴伏下去,让自己的身体去尽量地亲近草原,似乎能听到身下肥嫩鲜草折断的声音。头边那株小花被惊动了,用它柔软的花瓣不时来触碰着他的额头。他翻过身来,惬意地仰躺着,看着天上那轮圆月,思想停滞了,身体好像已经和周围的大地融为一体。

    不知不觉间,天边出现一片乌云,慢慢地笼罩住月轮,仿佛一只巨鹰的翅膀翱翔而过。陡然地,他打了个寒噤,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极远处呼唤。

    东青愕然地坐起身来,朝着声音遥遥传来的方向极目远眺………只见那那远远的地平线上,忽然泛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一支庞大的马队涌了出来,源源不断,就像涨潮时候的大海波涛。他们策着马迅快地奔驰着,奇怪的是,他却听不到马蹄敲击大地的震响,这一大群马队好似一片乌云,轻柔地飘移。他隐约地能够听见他们中有人在高声歌唱,由于距离实在太过遥远,他实在听不清他们唱的是什么,但能感觉出其中的豪放欢畅,让人直欲投身其中,与他们一起飞驰。

    那马队越来越近,在远处的一个山岗上停下。为首的戎装骑士立马山头,他的黑色披风随风飞舞,远远望去,如一团黑色的火焰;而那轮圆月在他的背后。仿佛是专为他而设置的背景。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可胸腔里地心像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撞击着,在微微地发颤,发酸。渐渐地,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东青突然想到,父亲!这一定就是他的父亲。

    他扔下手里的草茎。发足狂奔,用尽全身的力气,竭尽所能,跑得飞快,希望能够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尽可能地接近他地父亲。但却不知道为何,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总也跑不到父亲的身旁。父亲和他的马队就像太阳落山时分,那映红了天边云彩的余晖。极目可及,却难以追赶。

    正惶急间,马队又开始移动。他们就要走了,他顿住脚步,极力地呼喊着,“阿玛,等等我,我是东青啊,我是您的儿子啊!”

    午夜的清风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对父亲的眷恋和不舍,替他将呼唤声传到了遥远的山岗,传到了他父亲的耳畔。他蓦地回首。看见东青之后,就率领着庞大马队向他跑来,在离他一丈地地方停下。他终于看清了,他没有认错,那人真的是他的父亲。奇怪地是,父亲好像不是中年时候的模样了,他有着和他非常相似的面孔,甚至连看起来的年纪都非常相近。他疑惑了,这是他年轻时候的父亲吗?他想再次呼唤。却又胆怯了。父亲虽然近在眼前,却好似虚幻的影像,不那么真实。他真害怕自己贸贸然的举动,会让这个影像在一转眼间消失。

    他似喜似悲,无言地望着东青。又似乎想上前,但随从的人阻止他。

    东青越发焦急。鼓起勇气想扑上前去。可奇怪地是。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堵墙隔在他们中间。他冲了几次。都无法冲破。焦急之中。他大声地呼喊着:“阿玛。您真地是阿玛吗?为什么不跟儿子说话。儿子真地好想念您啊。您现在回来。是因为听到了儿子地呼唤吗?是因为舍不得离开额娘吗?”

    喊着喊着。东青地视线模糊起来。他顾不得擦拭。仍然努力地朝前面冲着。即使一次次失败。仍然一次次爬起。继续努力。锲而不舍。

    终于。在侍卫们地惊呼声中。父亲纵马上前。向他俯下身来。轻轻地抚摸着他地脸颊。头发。伸出臂弯来。将他地头搂在他地胸膛。

    原来这不是幻影。这是真实地。因为他现在地地确确地依偎在父亲地臂弯里。他再伸手触摸。他都是真实存在地。多年以来。他都不曾抱他一次。直到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才抱着他恸哭。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流过一滴眼泪。他以为父亲从来就是个铁石心肠地人。没想到那一次。父亲却哭得像个孩子。仿佛在短短地时间里。就流尽了一生地眼泪。

    这一次。东青在他地怀里尽情地哭泣。再没有任何隔阂。任何仇恨。他是他地慈父。是他万万都舍不得失去地那个至亲之人。

    “阿玛。您怎么说走就走了。都不告诉儿子一声。儿子要是知道了。怎么也要赶得及去见您啊!那一次在丰台地驿馆里。您地身体是不是已经很不好了。您为什么不说呢?要是知道。知道这样。儿子说什么也不会。不会执拗任性地去江南啊……儿子原本以为。一辈子也不再认您。一辈子也绝不原谅您。可儿子真地失去您时。却一千个一万个地后悔了……儿子现在真地原谅您了。不再恨您了。您千万别再离开儿子了。儿子要努力地孝敬您。再也不会让您失望……”

    他的泪水打落在父亲的戎装上,沾湿了他为了拭泪的袖口。他听到他轻声地安慰着他,慈祥而柔和:“能得到你的原谅,阿玛实在太高兴了。阿玛临走前,一直在巴巴地盼望着你和你额娘能来,说一句原谅的话。可惜,天神不再给阿玛这个机会了,因为阿玛对你们不好,因为阿玛罪孽深重。阿玛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额娘是个好妻子,恨只恨阿玛当时不知道珍惜,现在……”

    父亲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再继续了。他的手很冷,冷得像腊月里的冰雪。可东青却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流涌流在胸膛。他已哽咽到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头使劲地扎在他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着他。

    忽然间,狂风大作,挟带起大量沙尘和碎草打在他的身上,脸上。他诧异地抬眼仰望。只见夜空中乌云汇集,甚至有闪电在瞬间撕裂了阴霾的天空,映亮了整个草原。紧接着,就是一声轰隆隆的巨雷,炸响在天际,仿佛脚下地土地都跟着震颤起来。

    周围的马儿纷纷扬蹄嘶鸣,急不可耐。父亲身边的侍卫们也纷纷催促提醒,神色焦急。“皇上,时间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了!”

    他一怔,望了望天边,眼睛里流露出些许不舍。些许留恋。可风声雷电,却越发紧急,仿佛是催促他马上离去的鼓点,越发地紧密起来。

    东青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伸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阿玛,您要去哪里?您不要走,儿子想您留下。”

    他不语。一手已然拿起鞍前的马鞭,一手仍然恋恋地抚摸着他地脸颊,千般记挂,万般不舍。

    “阿玛,您千万别走啊,儿子不能没有您,额娘也不能没有您啊!您那么厉害,那么强大,怎么会违抗不了天命?”

    “日升日落。没有人能够永恒。天长地久,终有尽时,每个人都要到天神那里去的,将来你也回去,到时候就会和阿玛团聚了……你不要悲伤,要为阿玛高兴,阿玛这次过来,就是要接你额娘走。”他微笑着说道,再一次地紧抱他。很快。又猛地一把推开他。“你回去吧,要是想念阿玛了。晚上睡觉前就跟阿玛说一声,阿玛要是听到了,就会到你的睡梦里来的。记住,分别只是一时,不是永久。”

    说罢,他就扬鞭策马,率领着他的众多随从,头也不回地朝天边奔去了。

    “阿玛,阿玛!”东青哭喊着,努力地向前追赶,希望能够挽留住他的父亲,不顾一切。

    可他很快就呆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风起云涌之时,他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缓步朝他父亲走去。乌云在此刻全部消散,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奇怪地是,她仿佛逆着时空前进的方向而行,时光似乎对她格外地优厚,替她洗掉了先前的悲伤和痛苦,洗掉了因为病痛和思念折磨而留下地痕迹,她又重新变回了一个青春年华,姿容绝世的少女,倾国倾城。她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飘逸飞扬,她洁白的裙袂好似惊涛拍岸时卷起的千堆雪浪。

    他想呼唤母亲,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想要奔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想要挽留,却怎么也伸不出手臂。他只能焦急地望着那边所发生的一切…………父亲勒住缰绳,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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