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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3-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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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俗人,也有正常的慈父之情,他能有这样地态度变化,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为此也很是欣慰,我选择了东青果然没错,他没有辜负我的信任。

他感慨着说道:“我原本也是这样的打算的。我虽知道东青地才具足以胜任这个位置,可我总是怀疑他过于冷酷阴贽,恐怕他将来不能当一个施行仁政,以宽治国地明君;而像我一样,继续铁血暴力政策。安逸多年之后,八旗大军肯定没有现在这样勇武善战了,只怕大清的江山社稷会因此而毁在他手里。我前些年犹豫不决,就是出于这个担心。

而东海,年纪虽小,可看得出他性情宽厚,也没有东青那么深地心机,是个很正常的小孩。他将来继承我的位置,应该能够执行我所预设好的仁政,完成打天下到治国之间的平稳过渡。只不过,我也没敢现在就妄下断言,认为他将来一定会怎么怎么样。我是想再拖延个三五年,等到东海也长大了,给他一个和东青平等的竞争机会和表现机会,到时候我才好做出决断。毕竟,大清的江山社稷来之不易,我父兄子侄三代人浴血奋战,栉风沐雨才换来的家业,若我选择继承人时出了差错,将来败坏了这份家业,我在九泉之下也对不起他们。”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停顿下来,又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满腹狐疑,仔细地琢磨着他这些话的弦外之音。好端端的,他突然对我说这些干吗?他最近身体还算不错,应该不会产生什么悲观情绪的。可他明显已经改变原本的主意了,究竟是什么因素导致如此呢?看他说话的意思,似乎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东青这一边。按理说我应该高兴的,可这未免也莫名其妙了些,上午时候他还和东海很是亲昵,明摆着格外地喜欢东海。现在又说这样的话,难道他怕自己等不及到东海长大?三五年,就那么难吗?

我的手指在他满是老茧的手掌上轻轻地摩挲着,“皇上,我觉得你是多心了,是不是今天那些军事政务之类的事情太令你烦心,也就格外地感到劳累,从而产生一些消极的想法?”

“你说的倒也有一点关系,不过你放心好了,再怎么样,我也会坚持到把那些叛乱镇压下去,将李定国,孙可望,郑成功这些心腹之患全部消灭干净。在这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说到这个话题,他的手紧了紧,以示决心坚定。

他又继续说道:“军务上面的事情我很少让你接触,这半年来南方的局势,应该比你想象的要糟糕许多。年初的时候,李定国、孙可望迎永历伪帝入贵州,驻安隆。四月,李定国率步骑八万出粤、楚,北攻沅州,下辰州;六月初,南克靖州、武冈、宝庆。中午时多铎送来了最新的战报,李定国的大军已经逼近广西边境,距离全州仅五百里。估算一下,现在多半已攻克全州了。孔有德现在手里兵微将寡,恐怕守不住桂林。若让他得了桂林和湘潭,恐怕西南七省都再难控制了。再加上福建浙江一带流窜的郑成功,现在要不火速全力镇压,只怕将来整个南方都要落入贼手。”

原来是为了这个犯愁。我记得原本历史上,永历帝逃到缅甸是顺治十六年的事情,距离现在还有七年,眼下的局势也确实严峻,也难怪他会有这般情绪。我正想加以开解的时候,他冷不防地冒出这样一句:

“我现在想,若真等不及的话,唯一能继承大任的,也只有东青了。”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七十一节 望子成龙

我陡然听到他最后这一句,惊喜不过是一闪而过,一种很不妙的念头却在心中越发清晰起来…………多尔衮很清楚,这些南方的叛乱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平定下去的,就算是暂时稳定了局面,可与大清为敌的人,就算没了李定国,也会出来个王定国,孙定国。剃发给这一代汉人所带来的伤痛和仇恨无疑是刻骨铭心的,这股子怨气没有五十年以上的时间,是根本无法平息的,所以日后只会有更多的叛乱出来。

他的确是更喜欢东海一些,可要等到东海长大,能够具备一个权谋家和政治家的素质,恐怕起码还要十多年光景。他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而致力于各处平叛实在劳心劳力,殚精竭虑,这样一累,恐怕就更会消减寿数。因此,他认为他根本等不到东海可以顺利接班的那天了。若如此,那么年长东海七岁,现在锋芒已显的东青无疑是更有把握的人选。这应该是他经过慎重考虑之后的结果吧?先前看他眼中的抑郁之色,想必来自于此。

想到这里,我的一颗心就揪了起来,紧张地拉着他的手,声音略略颤抖着:“不,你不要这么说,以后咱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不但能看着东海长大,还能抱上孙子。你忘了,你说过了,要在七老八十之后,就不再管任何政务军务,每天和我在躺椅上晒太阳,在葡萄树下让小孙子扯胡子玩……你不是一直很自信的吗?现在为什么要说这样地话。你存心要吓唬我吗?”

“我不是吓唬你,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看事情如明镜一般,心里头肯定透亮的。我们满人瞧上去个个身强体壮,能吃能喝地,却不比汉人长命。汉人们得了不会死的病,我们得了就会死。从入关到现在,这也才八九年光景,那个时候大把大把,苦于没处使用的将才,居然折损了一半。我的兄弟侄子们,也陆陆续续地去了不少。你熟悉的。不熟悉的,没到五十岁就殁了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像我这样早些年就开始病病歪歪的人,能拖到现在还没倒下,已经是个奇迹了,你觉得这个奇迹能够持续多久?我今年,都四十一了。你还记得当年你身重剧毒。差点没命,那个救你一命的神医吗?他当时替我诊视过,说我要是好好调理,十年内是没有问题,十年外就难说了。现在掐指算来,再一年,就到那个期限了。”他说着这些话时,语气平平常常的,好像平时聊天一样地随意,根本没有一个人提到那个大限时。所难以隐藏地恐慌情绪。

他很是镇定,我却愈发恐惧了,可我不能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免得惹他难过。“瞧你说的,像真的一样,那神医又不是算命先生,更不是什么先知神人,也就是从你当时的身体状况估测的,他不是阎王爷,没有生死薄。如何就笃定地知道?以后的事情,谁也难说,无非就是摸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如何像你现在这般杞人忧天?”

多尔衮虽然心里头不相信。不过表面上也就不再执拗。应该是怕我继续担忧,也就顺水推舟了:“呵。借你吉言,希望如此吧。”

说了这许多话,原本就很少地睡意现在也全部消散了,我坐起身来,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皇上,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敷衍我,你要记得,你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英雄,这个时代最为伟大的人。s将来的子孙后世,人人都会羡慕你的伟业,传诵你的英名。如此盛名之下,岂能难负其实?消极和忧愁,是不应该在你身上出现的。你应该还像以前一样,自信十足,傲视天下,相信自己想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包括,与天命对抗。为了大清,为了臣民,也为了……”

“也为了你,还有我们地儿女。”他接过话去,补充道。这时候,先前在他眼中偶然出现的忧郁和悲观,已经一扫而空,剩下的,是饱含着柔情的情愫,犹如夜雨之后,那涨满了秋池的碧水,在明媚的眼光下波光粼粼;一片落叶打扰它的沉寂之后,所荡漾出的那一层层美丽的涟漪。

不知道怎么的,我地鼻子里涌起一阵强烈的酸楚,之前恐慌的时候我抑制住了,可现在,我却想让这种难以理清的千般愁绪发泄出来,让他用他那宽大厚实的手,一点点地帮我梳理通顺。就如,在遵化地草原上,他那般温柔地梳理着我地发丝,拨动着我的心弦,回荡出长久难彻地共鸣。

我俯身下来,解开他亵衣上的扣子,敞开他的衣衫,然后将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上,倾听着他那坚实有力的心跳。我伸出双手,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缓缓地抚摸着。原本光滑紧致的肌肤在这里有三处凸起的疤痕,我的手指摩挲而过,有些许微微的痒感。其中有个疤痕,是我用匕首刺出来的。那是七年前的秋天,在滦平湖畔时候的误伤。想到我对他造成的一次次身体上的,精神上的伤害,恐怕早已抵消掉他早些年曾经负我的罪过了吧?而二十天前我那次鬼使神差之下地出手,竟然险些夺了他的性命。我的罪过,实在是太深了。可他现在,仍然一如既往地爱我。我不知道,他的心头,就真的没有一点点伤痕吗?

想着想着,悔恨和歉疚的泪水就涌出眼眶,滴落下来,在我的脸颊和他的肌肤间洇湿一片,温温热热的。

最容易打动女人芳心的,恐怕就是那个在她哭泣的时候替她擦泪的男人吧?他用他那粗糙的大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我的脸上地泪水,一面擦。一面用温暖的笑容安慰着我,同时。劝慰道:“瞧你,好端端地哭什么,是心疼我这里地伤疤,还是怕我仍然会记恨你?你放一百个心吧,我知道你每一次都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你心里头的顶梁柱,你怎么舍得真正对我动手呢?再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寻常百姓人家的夫妻隔三差五的难免也会有个吵架红脸的,可到了又有几个真正分开的呢。还不是床头打架床位和?我是你心中唯一的男人,你也是我这辈子最为爱重的女人。只要你没有对我负心,那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都可以忘记。你别哭了,我最怕看你的眼泪了,惹得我心里头像长了乱草似地。难受得紧。”

我点点头,哽咽着,答应了,“好,我不哭。,不过,你也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那样不吉利的话,不要对自己没有信

“好,好。我当然答应,听你的话,以后保证不再犯错了。”他微笑着,检讨着,而后,伸手将我的头往下压了压,给了我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多尔衮应该是太累了,也知道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也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拥吻之后做点别的事情,而是搂我入怀。断断续续地聊着天。直到天色快亮了,他才合眼睡了半个多时辰,就起身洗漱更衣,到武英殿主持朝议去了。

这一天,他又是忙活得没有半天休憩的空闲。直到亥时才在淅淅沥沥地午夜小雨中来了我这里。歇息了。

我知道他昨晚几乎没睡,今天又是一整天的忙活。眼下肯定累得很,也就略显责备地说道:“你这么忙这么累,就不要每天晚上都老老实实地到这里来陪着我了。我又不是怕寂寞怕黑天的小孩子,你的身体要紧,明天就一个人睡吧,这样才能好好休息。”

尽管他困得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却仍然很有心情开玩笑:“呵,哪有像你这样把我往外赶的?别人欢迎我还来不及呢!还有啊,我就这样的癖性,晚上睡觉身边没个女人就难受,空落落的。你要是再撵我,我就找别的女人侍寝了。反正我和她们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完事儿了就蒙头大睡,保证不耽搁休息。”

我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妥协,而是配合着他演戏,当真做出撵人的姿态,将他往门外推搡,嘴巴上也不依不饶,“好啊,你能耐你厉害,那你就回去睡,再翻哪个嫔妃地绿头牌,再鏖战三百回合,保证过后睡得踏实。”

多尔衮走到门边儿,故意双手攀住门框,耍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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