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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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令,伤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老师让偶们校对几十年前的旧报纸,变态啊,不知道做这个又毛用,让我折腾两天才折腾完,满脑子都是新闻稿,差点就忘了这章要写什么了。。。。。
这章里,青青对艳阳,有些类似香儿对雪夜,但他们之间又有细微的不同,相比之下,青青和艳阳这对,要细腻、柔弱了一些。。。
阿奴在艳阳心里的分量果然很重,艳阳在阿奴心中也是同等,日后有的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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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文不小心同情艳阳的亲,建议赶快回去再看《王子奴隶》中艳阳作践雪夜的片段,这样你们看这个文,就畅快多了
雪夜觉察麟儿端倪,青青惊遇香儿探奴
却说艳阳挨打当日的白天,雪夜就与赵家兄弟一同去了军前商议公事,又亲自监督他旗下的兵士们操练许久,随后又与赵家兄弟去了他处与另一青年干将小聚片刻,待到回了王府,已经是掌灯时分。
香儿与雪夜大致讲了一番白天发生的事,又与雪夜细想了艳阳的种种,都认为艳阳似乎并非勾结卢孝杰,倒是那卢孝杰,在雪夜看来却着实可疑。夫妻二人对此事又聊了片刻,暂且无话。
似乎明日就要变天一般,雪夜回了王府不久,夜色越是深,身上就越是痛。多年沉积的旧伤旧病,往往在变天发作,雪夜只觉得浑身各关节处旧伤疼痛,便让香儿先睡了,也不用其余人陪着,自己提了灯笼、拿了佩剑,并不扰任何人,只走到王府南角的一片竹林子里习武,好让身子经络活动起来,克一克那难忍的伤痛。
雪夜这一练,便忘了时间,竟练了几个时辰。待到身上出了汗,运了内功,觉得疼痛缓了缓,这才收了剑,复又提了灯回到别院去。
正走在回去的半路上,就见远处有灯火摇摇曳曳,雪夜先当是巡夜的守卫,可细看了,却见那只是孤灯一盏——如今夜色早就深了,各院内的灯也熄了,按说出了守卫,早已不该再有家丁走动,如此孤灯,实在蹊跷。雪夜一边这么想了,便向前走了几步,只仔细的去看那孤灯近了些,这才看清,是一个袅娜白影提着灯笼前行,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小的黑影——这两个,不是青青和阿奴,又能是谁?
怎的大半夜,阿奴不好生在床上睡觉,却跑了出来?而青青,本该在萧远枫的院里,怎么又与阿奴在一起?她半夜里拉了这五岁大的孩子,要做什么?
雪夜虽满腹疑问,但并没再向前走,见几步路便要到他和香儿的别院,便先把自己的灯笼吹熄了,摸黑到了院门口,隐匿在了门旁的一棵树后。不多时,青青便领着阿奴到了门口,她把手里的灯笼交给阿奴自己提着,再不往前走,只对阿奴说道:“小公子,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跑出来,幸而是你莺儿姐姐陪着,半路又遇了我,要换了别人,准要告诉你的爹爹。”
阿奴点点头,对青青道:“姐姐,你也一定要保密啊。”
“这傻孩子,姐姐既然替你去看了叔叔,自然就会替你保密的,”青青说,蹲下身子,与阿奴的小脸儿平视,伸了手,说道,“如今姐姐也与你拉个勾,日后这既是你与姐姐、叔叔三人的秘密,再不可为外人说了。”
阿奴应了一声,伸出手来与青青拉勾。雪夜在暗处听得一头雾水,听这二人的对话,似而是阿奴偷跑出去遇到青青,但那“叔叔”又是何人?正在他疑惑之时,复又听阿奴开了口。
只听阿奴声音迟疑、带着愧疚,奶声奶气的,说起话来颇是可爱可怜:“可是……我以前也与叔叔拉勾的,说要保密,不和别人说我俩好,叔叔今天若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再不理我了。”
“你别瞎想,叔叔断不能不理你,今日我去看他,是我自个儿去的,与你不相干。”青青对阿奴说,“叔叔一听了你,立刻就高兴起来,才没怪你,他是最疼你的呢。”
“那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阿奴撅着小嘴儿问,满脸的忧愁,“他现在,还疼不疼?要不要喝药?”
“有阿奴这么惦记着,他过几日就全好了。”青青开解道,嘴上说着,可心里却也不免沉甸甸。府里的人,断不会让那可怜的奴隶养伤,而他那伤又偏【奇】在臀腿之处,动来动【书】去的,伤口必定是结【网】痂又开裂,反反复复,如何能好?
阿奴听了这话,方才舒展了眉头,担心之色消退了许多。毕竟是个孩子,白天听得艳阳挨打,还是受了些刺激,小小的人,竟因此有了沉沉的心事。
“好了,快些进去吧,莺儿姐姐还在门里等你呢——记得,她若细问,就说我教你的那些。”青青拍了拍阿奴的小肩膀,随后站起了身来。
阿奴转身刚要走,青青又从背后叫住了他,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而且也是躲在暗处的雪夜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对了……那叔叔,叫什么名字?我今儿还忘了问他呢。”
阿奴扭过头,歪着小脑袋,对青青脆声答道:“他只说过他姓刘。”
雪夜听了这番话,一时间倍感心潮难安——这挨了打、又是姓刘的叔叔,竟让阿奴如此挂念……这王府里,萧远枫早已不再像从前那样责罚奴隶,对下人都宽厚有加,却独对艳阳百般苛刻、刑责不止,偏偏今日挨了打的,的确也只有艳阳一人。
那青青口中,极疼爱阿奴的“叔叔”,难道……真的是他?
翌日过了晌午,果然就下起雨来。
青青打了伞,又到了刑房,远远地,便看到艳阳正淋着雨,抱了几个朱漆的大红板子,从屋外抱到屋里去。青青不知他这是做什么,但见艳阳身上还带着伤,竟又淋雨,如何使得?她便赶忙拎了裙角,打着伞快跑几步,到了艳阳跟前,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上。
艳阳正要把剩下的两个板子拿进刑房里,忽觉得雨骤然停了,他抬起眼,却见青青撑了伞站在身边。只见青青生怕他淋了,把伞全打给了他,自己半个身子都到了雨里,头发全湿了,流苏也滴滴答答的垂着水,她又偏穿了件白衣服,一身素白、却又淋了雨,反倒是如清水出芙蓉一样,竟有了一种雨中的美丽。
艳阳赶忙进了屋,见青青紧随其后,方才安了心,又见她为自己淋湿,心中很不自在,只垂眼道:“姑娘何必如此。”
青青正掏出帕子擦脸,听艳阳这话,便说:“你还说我,我却要问你,大雨天的,怎么偏要淋雨?岂不知秋雨最寒,你昨日才受了伤,淋了这雨,还活不活了?”
艳阳抬眼看着青青,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当真是生气了。他这一句话,却换来青青这么多话,也不好再对一个小姑娘沉着脸,便对青青说:“姑娘不必担心,下奴带伤淋雨,也不是这一次,不妨事。”
“正是病来如山倒,你如今说不妨事,那病却是沉在身子里,等再过些年,一并发了出来,可怎么才好?”青青说,见艳阳一头一脸的雨水,正要递了帕子让他去擦,却方又想起,昔日父母交代过她,帕子不可随意给人,这才收了手,复又对艳阳道,“快擦擦身上的水吧,不然真是要得风寒了。”
艳阳将板子放在墙头立好,抬了手,用袖子将脸上的雨水擦干。这时,又听青青问道:“你把这些东西拿到外面做什么?”
“沾了尘土,擦洗一下。”艳阳简单答道。
青青看了一眼那被艳阳洗清擦净的刑具,白日里见了这些东西,仍感到毛骨悚然,便蹙眉问:“这吓人的东西,何必擦它?”
艳阳被青青一问,这才想起,他是素来习惯了这些折磨人的东西,可对方却毕竟是个小姑娘,见了这刑具岂能不怕?他便赶忙把放在青青眼前的刑具全先收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本是想着,过几日,就是按例行刑的日子了,这刑具放了近两个月也脏了许多,终究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干净些,也不致伤口再发炎溃烂了,擦洗之后本要放在外面晒晒,却不料又下了雨……此刻再被这姑娘看了,只怕她还会误解他有什么受虐的癖好。
说话间,青青已经擦干了自己的头发,收好了帕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天蓝色的细颈瓶来,递到艳阳面前,笑道:“只顾数落你,倒把正事忘了——给你——这是上好的药粉,虽说碰了伤口极疼,却是治跌打的奇药,用了便止血消肿。”
艳阳看了那瓶子一眼,想起初入王府的头两年,受不住酷刑,常用这瓶子装的药,于是他并没有伸手接,只说道:“这……是王爷的药。”
“你别误会,这可不是我偷的。”青青说,将握瓶的手收了回来,抿了抿嘴,垂眼道,“这是王爷亲赐给父亲的药,只可惜——”她说到此处,想起亡父,不免伤情,便赶忙改口道:“这药我留着也不用,还是给了急需的人才好。”
艳阳却还是没接了青青手里的药瓶,只对她道谢说:“下奴谢过姑娘的好意,只是这药,下奴也有一瓶,现在还没用完……若日后用完了,再劳烦姑娘也不迟。”
青青听得艳阳这么说,便知趣的把药瓶拿了回来,只是一番好意屡被拒绝,脸上略有了些尴尬。但她也很能体谅,这奴隶多年未曾受过他人的好,想必已经习惯独自一人舔舐伤口,再有人照料,想必也是极不自在。
“既是这样,日后若没了药,切记管我来要,千万不要贻误伤情。”青青说,抬眼看了艳阳一刻,又想到自己两日之内来单独看他两次,男女毕竟有别,她难免怕对方多心,便说道,“我只想你早日好起来,小公子才能放心。否则,他一个小孩子,心事沉沉的,怪可怜呢。”
“下奴明白,”艳阳说,心知青青对他好,尽管不愿不知好歹,却还是忍不住又一次说道,“只是,还请姑娘不要对下奴太好,下奴是戴罪之身,身为下、贱,不敢让姑娘受累。”
青青可是真真听不得艳阳这种话,这自轻自贱、逆来顺受的话,从眼前这样一位长身玉立、俊秀文雅的男子嘴里说出来,端得让人心尖极疼。她真不知府里的其他人竟怎么能眼看着这样一个男子受尽苦楚反倒还落井下石。
青青心里这么想了,一时激动,顺嘴就说道:“你甘受苦是为赎罪,我救你也是为赎罪,都是一样的,怎么就有受累不受累?”
艳阳一怔,不仅打量了青青片刻。她也为赎罪?一个小姑娘,如此冰清玉洁的模样,纯真烂漫,何罪之有?
青青话音刚落,也猛然才反应过来,顿时心中又惊又恐。她惊的是,自己竟一时心急,连什么赎罪、甘心之类都说了出来,怎么如此糊涂;她恐的是,极怕艳阳追问她赎什么罪,她既知道艳阳的身份,也知道他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正统公子,更怕道出自己的身世惹他鄙薄轻视。青青此刻顿时觉得后悔万分、不知所措,再不多解释半句,只拎起地上的伞,一扭头跑出了刑房的门。
她出了刑房的门,打着伞低着头一路疾走,满心后悔、思绪混乱,猝不及防的,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她赶忙后退几步,抬起头来看,顿时惊得连伞都掉到了地上——与她迎面撞上的,竟是香儿!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毛,自己对青青个艳阳打伞的片段感到很萌,难道我果然对雨中男女有爱么?
雪夜听到了青青和阿奴的对话,青青着急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香儿。。。预知后事如何,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