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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李屋有点儿事-第20部分

小说: 李屋有点儿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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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周泽回来之后,李屋心情格外的好,一连在床上蠕动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中午,她才晃悠悠到太阳底下见光。虽然此时她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可仍然保持着躺卧的体态,怎么就这么惨不忍睹呢,余昭原路过的时候频频发出“啧啧”的叹息。

李屋终于被第无数次叹息惹火了,她一个翻身打挺,睁开那双美目,半嗔笑地责怪道:“官人,莫吵莫吵,妾身可不依……”

于是,余昭原马上也来了一个翻身打挺,奔回他的屋子,太可怕了。剩李屋在原地眯了眯眼睛,叫你别惹事别惹事。这时后门开了,小靥挎着满满一篮子的东西从市场归来了,她一看李屋居然还躺着,脸上现出怒气。

“姐,我早上怎么跟你说的?”小靥把篮子放厨房灶台上,随后走到李屋的躺椅旁,拿手指戳了戳她脑袋。

“咦?”李屋脑中思维急速飞转着,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看不出任何的歉意和惭愧,“小靥早上跟我讲说,要我去店里看看的嘛。”

“亏你还记着呢,我瞧着姐你倒是快活。”小靥抬眼看了看天,太阳有些小了,院中的被单应该都晒干了,该去收起来。

“快活不是应该的?小靥妹妹,难道你舍得让姐姐我拖着疲累的身子?”李屋咂咂嘴,教育的第一步就是要奴化。

“疲累?”小靥捶了捶自己的手臂,看到没,这是证据。

“……那小靥,下午姐来做饭?”在证据面前,李屋温顺地看着面前的小靥,小丫头最近圆润不少,脾气也越发暴躁了。

“这还差不多,小姐你就是不爱动,可为啥偏偏胖的是我?”小靥一屁股坐下来,其实说实话在李家的生活,一点也不累,李屋也常常帮衬着做家事。

李屋用眼角偷瞄着小靥的体型,扁扁嘴:“多亏了这副身体,否则按我这吃法,我肯定早就脑满肠肥了。”以前是易胖体质,多亏上天怜悯,下赐给她一副贫血的躯壳,这才活得如此潇洒快活,吃好喝好。

小靥听了,懊恼地甩甩头:“连小睿这小鬼都取笑我,吃了你那一份,丫鬟比小姐还要好身体,这说法真是冤枉死我了。”

“殊不知,恰好相反,倒是你家小姐抢了你的吃食。”余昭原恢复平静后,跨出他的小闺房。

没想到,小靥上下瞄了一眼余昭原那一副瘦长的身材,继续懊恼地甩头:“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来抢。”

余昭原没想到竟被同伙儿将了一军,睁圆眼看着这窝里反的小丫头。李屋瞧见余昭原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儿样,说道:“余大侠,知道委屈了吧?”

余昭原歪歪嘴,神闲气定地说道:“大不了你还我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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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原本打算羞辱一番的李屋,兴高采烈的嘴脸马上瘪了下来。

“您住好,别担心。不就多煮点饭的事儿嘛,你也不就多加点儿钱的事儿嘛。大家和气生财不是?”李屋现在还不忘提加钱的事儿,惹得余昭原脸使劲抽起来。

“姐,店里的帐你该去算算了。”小靥把厨房里的菜拿到院子里择,边晒太阳,边和两人聊着天。

“说到这个,小靥哪天你陪我上文嫂子那儿一趟吧,我寻思着送点钱过去。小睿学堂的钱,自上回咱给了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补上。”李屋把菜盆移过来,坐在矮凳子上同小靥一起择菜。

余昭原把椅子移到临近她们的地方,微微闭着眼睛坐着听两人说话。听到这插嘴道:“那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李屋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女孩儿家,按规矩只能待在房里做些绣活儿,托人带出去卖了,但最多也只是挣点小钱。”

“一点一点攒下来,留着。待到学堂先生要钱的时候,一并送过去。”小靥在一旁补充。“二嫂自然也同我们一样,只不过她身子一直较弱,只是跟着我们绣一些花样儿,真要多挣些,那也是不能的。但一家人互相帮衬着,也就一直过下来了。”

余昭原独自想着,不自禁地笑了笑,问道:“那这开店的主意,是如何想出来的?”

李屋听到抬头说:“除了我,还能有谁。要是你想说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出去抛头露脸,那我建议你想想就算我被千万人责骂,也没有一个人能伤到我。我既然是为身边人做这些事情,他们不怪我,我就不怕。”

余昭原脸上笑容僵在那里:“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开店这主意挺好的。”

难得看到余昭原这般好脾气,李屋愣了愣,琢磨了一会儿他的表情,这才缓缓说道:“不是我要误解你,只是我觉得大家一定都这么想我。”

小靥见两个人这又开始眼神交流了,赶忙拍拍手:“别再闹起来了。”

余昭原和李屋的眼神,对视,转而错开。小冤家,你干嘛,老是吵架?小靥见火焰熄灭了,这才朝李屋慢悠悠地开口:“姐,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打算去店里?”

“嘻嘻,这你就甭担心了。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我想好解决的办法了,你等着看吧。”李屋点点头,这日子看来得选选,什麽时候有利于出行什麽时候有利于拜把子。

“可又想了办法?”小靥放下手上的菜,抬头问道。

“我去找了周大当家,跟他商议了一些事情,发现他真是一个人才,虽然他这个人才是我这个人才挖掘出来的。”李屋冲小靥挥了挥手里的菜。

余昭原看了看李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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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看了看小靥,问道:“这个周什么,是谁?”

李屋瞥了他一眼,看来芒惠城没见识的人可不止她一个:“你找一个芒惠城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看来很有名?”余昭原问。

“很有名。”李屋答道。

“看来很聪明?”余昭原又问。

“很聪明。”李屋又答。

“看来很有钱?”余昭原再问。

“很有钱,很有钱。”李屋再答,不过提到钱,李屋有点把持不住了。

“……”余昭原陷入深思中,看来自己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这个人。

“难道你失落了?”李屋观察起余昭原的反应,难道男人的尊严被侵犯了?

“……”余昭原仍沉溺在他的思维中,没空理对面这个聒噪的女人。

“难道你又再次委屈了?”李屋认为面前这个正假作冷酷的男人,此时内心一定波澜壮阔在着。

小靥早就端着菜盆子进厨房了,现在院子里只剩下李屋和余昭原两个人,冬天的太阳暖暖地照在两个人身上,只是这一温暖与此时的气氛极为不和谐。

余昭原瞪了她一眼,问道:“你那么关注我吗?”

李屋脸上有点红,这男人真不要脸,干笑了两声:“这不,看你脸上千变万化的……”

“那个周当家居然愿意帮你?他不是很有名很聪明很有钱吗?居然会这么闲?”余昭原说了好长一个句子,旷古绝今的程度足以震惊李屋了。

“我哪儿知道,现在想想,他应该是闲得慌了。”李屋心想,难道周泽真是太闲了?

“他住哪儿?”余昭原想了想,看来这事儿还是有点可能的。

“啊?”按理说,面前这个花美男,不应该呀?

“他叫什么?”余昭原继续穷追不舍,相当痴情而又执着。

“啊!”难道一下子就真的要糟蹋两个,其实内心有点不忍还有点不舍。

“不用说了,我自己能打听到。”余昭原摆摆手,看来他已经有此计划了。可是不到一会儿,余昭原就看向李屋,一字一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记得我只说了两个‘啊’来表示惋惜。”李屋也摆摆手。

“我是说之前……”余昭原管你几个“啊”。

“之前?你怎么记那么久远的事情。”李屋想不起来了,脑子继续转着,这是要追究什么了。

“你刚才说,周什么的,帮你找了个方法?”余昭原说的原来是这事儿。

“是呀,我找的他。”李屋点点头,不明所以,这余大侠说的这是哪门子的话。

“那我的方法呢?”余昭原脸上快要冒火了,难得放□段给你出个主意,想不到最后竟然夭折在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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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到个草草收场的结局。

“这个,这个。”李屋蹭着脚,这个跑龙套的主意倒给忘了,“我想着这个主意好是好,可好像见效不大,所以……”

“难道不是早忘在脑后了?这一次难道是我误解了?”余昭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还是会给你带汉堡的。”李屋拿出最后那点儿胆儿说道。

当小靥边走边扯着围裙,走到厨房门口,刚想对院子的人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面那一副绝美的场景。

只见李屋按住余昭原的手臂,一副生死相离的摸样演绎得淋漓尽致。只见余昭原脸上扭曲的决绝,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展现得痛苦万分。

可最后还是李屋那句话为这出唯美剧画上了个完美的破折号:“断袖之癖,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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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李屋用眼角瞄过微微后侧走着的人,那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眼神是一贯的无二平常。突然那眼光扫过来,随即转开,抢先走到前面。李屋被甩在身后,无奈地撇撇嘴。

因为是晌午的关系,人群有些熙攘,两人常常被挤散,没有刻意去找,最后仍然能站到前后的位置。李屋瞧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思绪变得有些远,脚就要绊到前面的摊位,手腕被一只手握着及时牵到一旁。李屋反应过来之后,就看到对方已经又向前走了几步,很短的时间里,两人中间就隔了好几个人,从灰帽子,到鹅黄色裙子,再到百叶髻,最后才是那一身青衫。李屋抿了抿嘴,脚下加快许多,经过灰帽子男人,再来是黄裙子的女子,走过百叶髻妇人,这才赶到对方身后,也不说话,就是跟着。

太阳晒着路面,许是穿的过多的缘故,额头微微渗出汗来,再抬头看向前面的人,即使只穿着薄薄的单衫,后背也形成不大不小的一块汗渍。阳光停在黑发上,营造出一小片区域的色泽,浅浅的光里,透着微微耀眼的白,其他的全是潜藏着的黑。浮光掠影之间,仿佛看到成群成群的飞鸟,闯入辽阔的密林,再也没有出现,只剩草木一年一年迎着风生长,直至有一天有个少年披星戴月斩断所有的荆棘,向这个世界投以目光,眼神里是蠢蠢欲动的光,不小心洒下来的种满脚下的土地,一种叫做勇敢的生长在未来等着。最后耳里听到少年小声的叹气,散开来却变成震耳欲聋。

前面的人停下来,侧过头。李屋看着那一只眼睛,黑色盈满的瞳孔里,躺着一只名为梦境的野兽,它睁开眼来,世界马上幻化成困倦,昏睡而去。对方将另一只眼睛也转过来,梦醒了。一只眼睛是真实的梦境,一只眼睛却是伪装的现实。这个男子,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心底藏着秘密,却总能够在不经意间泄露真实。

如果有无数种可能,有没有一种是真的可以实现的?睡眠将时间挡在外面,从而错过的高考,摆在当时的世界里,就真的剩下无能为力的事实。那一秒,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迟到不再拖拉,最终却只能看着紧锁的考场大门,手臂垂下来,脑袋低下来,脑里想的不是自己今后的未来,而是如何跟家人交代。当时的心情,在自己是无所谓的错失,安置在眼前却变成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槛。只是出于被骂的担心,而全然没有对未来的担心,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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