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嫡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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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在酒家,说的够清楚了。”韶灵敛去心头的温热,话说出口,却是不温不火。
风兰息专注凝视着她,唇边一抹苦涩的笑。“以前都是让下人来,这回我亲自来接你。”
韶灵默默看着他的俊脸,却并不回答。
“这是谢礼。”风兰息从衣袖中,取出一个蓝色锦盒,递给她。
“谢我什么?”韶灵不为所动。
“那个晚上,你给我讲了大漠的诸多见闻……”他眉眼有笑,温和清润。“很有趣。”
他的眼底藏着一抹真诚,白袍素净得宛若高山初雪,却又在人心中刻画的铭心刻骨。
她终于不再板着脸,弯唇一笑,毫不迟疑地打开这个宝蓝色的锦盒,躺在其中的却是一只簪子,她垂着长睫,将簪子放入手心,细细打量。
女子的首饰她见多了,这支簪子并非金银铸造,周身为白瓷,温润丰美。簪尾是一朵盛开的白莲,淡雅而妩媚。
“你烧的瓷?”韶灵眼睛晶灿,唇角的笑意更深,哪怕没有酒窝,那笑靥也明艳的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风兰息笑着点头,他不必多余再问她是否喜欢,她的笑容已经说明一切。
她将莲花簪插入青丝之中,笑颜对他。
风兰息凝神看她,淡漠的眼瞳被幽深吞噬,她不施脂粉,却眉目如画,莲花簪衬着她娇丽小脸,她的眼底宛若镶嵌着发光的宝石。
他曾听她说过大漠的月牙泉美得胜过仙境……月牙泉,有她的眼睛美吗?他轻声自问。
她神采飞扬地说:“可惜我不会烧瓷,很难吗?”
风兰息眼底有笑,他年少时候性子极静,除了看书之外,他也有自己的喜好,他遇着烦忧事,就会独自去窑坊待一整日。一转眼已有十来个年头,烧出来的白瓷贩卖到了市场上,都是瓷器中的精品,只是无人知晓,那是出自他手。
“没有耐心的人,烧出来的都是废瓷。”
她又从黑发中拔出这支簪子,仰着脖颈,眯起眼细细地看。光照见影,光泽明亮,乳白如凝脂,在淡淡的光照之下,釉中隐现粉红。
韶灵的目光,凝注在这支白瓷簪子上,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肌肤就宛若白瓷,白而莹润,双颊的绯红宛若点缀的红,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好美。”她低声称叹。
“好美。”他望着她眼梢处的笑,不经意之间,居然也随声附和。
她视若珍宝将簪子重新放回蓝色锦盒,视线掠过他腰际系着的白玉腰佩,无声笑了笑。
风兰息说的认真:“可惜今天的天气不好,不然可以带你去。”
她精神一震,眸子对准他的眼,眼底宛若涨潮般汹涌,红唇扬起。
“风兰息。”
风兰息。
他愣住了。
这么多年,除了亲人之外,无人对他直呼其名。自从他继承家族的隐邑侯封号,人人都会尊敬称一声侯爷。
他不觉不被尊重。
相反,他心中一动。
仿佛许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唤着他。
她的眼中尽是融融暖意:“我很喜欢。”
他不知是否该将这两句话连着念,但她的确比自己更直率,敢爱敢恨。
他轻轻抬了一下下巴,笑着看她,从她手中接过这把伞,给她撑着那一片天空。
一把伞,仿佛为他们遮挡了所有的狂风暴雨。
雨越下越大,他们的眼底,却都是晴天。
她辞别了风兰息,看他的马车徐徐驶离,才转身走入洛府,一手撑着伞,一手紧紧握住蓝色锦盒,她脚步轻快。
韶灵走上池上的石桥,眼前紫衣翻动,慕容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直觉要将锦盒藏在身后,却根本来不及。
雨丝划过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他的眼底诸多情绪,晦明晦暗。一把从她手边夺过锦盒,笑着打开,将那支荷花簪紧握在手,问的波澜不兴。“这支簪子哪里来的——”
“还给我!”她伸手去抢夺,无奈他将右臂抬高,好整以暇看着她根本触碰不到的气恼模样。
“你要不说,它就碎了。”慕容烨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神色一瞬变得很淡。
莲花簪就在慕容烨的手掌之内,他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看到一地的白色碎瓷。
她直直望入那幽深的令人惧怕的眼内,低声说。“我买的……”
“你再说谎,就不要后悔。”慕容烨的脸上只剩下冰冷的戾气,震慑住了她,她突然有些害怕。
他在赌,谁更狠心。
她怔了一瞬,轻声说。“侯爷送我的。”
话音未落,他已然将簪子丢向桥下,一道柔白划过她的眼前,她眼看着簪子沉入桥下的荷花池内。
韶灵眼眶一红,不敢置信,紧紧盯着他。
慕容烨如削薄唇边的笑,冷到了骨髓,长臂扼住她的手腕,逼问道:“你敢收别的男人的东西?”
韶灵冷冷望着慕容烨,她奋力甩开他的手,两人拉扯之时,手中的伞已然被风吹翻到地,连着滚了几圈,停在很远的地方。
豆大的雨点,数千数万地打在荷花池内,早已看不到簪子的踪影。
慕容烨阴着脸要将她扣住,她气的一把推开他,他终于被她激怒,胸口炽热,雨水冰凉也无法将心中火焰熄灭。
他追上她,从身后紧紧抱着她,她根本不温顺,拼命挣扎,但男人的力道还是凌驾于女子之上,更别提他拥有武艺。慕容烨空出一手扳过她的脸来,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只是这一回,他并不浅尝辄止,放肆地跟她口舌交缠,雨水混入他们口中,他来势汹汹,急着攻城略地。她完全顾不得呼吸喘气,几度被彼此的口水呛到,双颊涨红。
他定是发了狂!
韶灵狠狠咬牙,用了不小的力道,咬伤了他的舌头,这才逼得他从她的口中退开,她趁机踢了他一脚,反身就跑入雨中。
慕容烨望着雨中渐行渐远的那一抹月牙色身影,雨势渐大,他却不以为然,口中血腥味泛出来,轻缓地伸手抹掉一脸的雨水,眼底尽是幽长深远。
韶灵跑进了自己的屋内,静默着坐了许久,全身湿漉漉的,如今身体才开始发凉。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慕容烨眼底的狂暴阴鹜,狂风暴雨般袭来,几乎要吞噬了她的心。
“谁?”
门外传来叩门声,她面色微变,很是防备,冷声道。
“奴婢给小姐来送水。”是婢女的声音。
韶灵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平息下来,她起身打开门,婢女为她提来热水。她目送着婢女离开,头一回不安心地将门闩插上,将屏风拉上,这才褪下衣裳,坐入浴桶之内。
在桃林中,他曾经戏弄自己,吻过她一次,不过只是双唇相碰,她都快记不得了。可是方才……那明明是男女之间的亲吻!
韶灵以白布擦拭自己的肩膀,惊魂未定,还未洗净身子,突地看到门外伫立的那一道挺拔身影,她屏息凝神,只等着他无人回应就会自己离开。
下一瞬,双门砰然倒地,清尘飞扬。
她没来由地心口一缩。
慕容烨冷着脸站在门外,两步就走了进来,别说区区一扇门,就是一堵墙,又能挡的了他吗?
方才两人都不曾撑伞,他或许在雨中站了很久,一袭华美紫袍正在滴水,几缕黑发湿透了,贴在额前,少了往日的慵懒闲散,更显坚毅俊美。
此刻的他,很危险。
他的脚步更快,她刚起身,要拉住屏风上挂着的白色里衣,指尖还未碰到衣角,屏风已经分成两半朝两边飞去,撞到墙角散落一地。
韶灵急忙又将身子沉入水中,眼看着慕容烨缓缓收回了蓄足力道的右手,他并不轻易在她面前动武,不过一阵掌风就如此强悍。
她环顾一周,屋内狼狈的像是被人打劫过一样。
“开口。”他走近她,左掌重重一拍浴桶,冷言冷语。“再不说话,这桶子也要散架。”
韶灵唯有将身子沉得更下,只露出一张脸。
慕容烨的左手扶住木桶边缘,华服也遮挡不住那丑陋扭曲的烫伤疤痕,他只用了微不足道的力道,清水已然从细缝中流走,韶灵低头一看,血色尽失。
他盛怒之下,当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当然没有赤身裸体出现在他面前的意愿。
她抬着素净小脸,水光泛在她的脸上,咬牙切齿。“你要我说什么?”
慕容烨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吻她的时候并无防备,情动时候,被咬伤了舌头,自然很痛。
他冷哼一声,左掌又是重重一拍,清水从她的身下流逝的更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几乎以为自己吻着的是一头蛮横野兽。
两人相持不下,周遭的空气冷凝成冰。
水越来越凉,她泡在浴桶里将近半个时辰,再僵持下去,她不怕感染风寒,就怕下人看到这一幕,误会他们的关系。
慕容烨脸色铁青,她的心里一片凉意。
“是你不守诺言。”韶灵的嗓音同样寒冷如冰,坚定不移:“我只是保护自己。”方才,她要再不反抗,保不定慕容烨会对她做什么放浪举动。
慕容烨恨恨地瞪了她一会儿,眸色冷肃晦暗,却并不言语。
“小姐,要不要换水……”婢女的声音飘在门外,离得很近,说话间有些吃力,正提着一个重重的水桶而来。
慕容烨望着水中的女子,面沉如水,右掌朝着床隔空一抓,一条柔软薄被朝他飞来。他紧抿着薄唇,一把将她的身子从水中提出来,他手上的动作快的令人眼花缭乱,三两下将她裹在被子中,横抱着她,大步迈出这个屋子。
一路上撞见几个正在做事的仆人,慕容烨面无表情,更显阴沉,但凡他走过的长廊,地下留了一地的水和湿脚印。她的身体紧紧被薄被缠着,只露出头和脚,双手也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她怒睁双目,恨得牙痒痒。
他不但捉弄她,轻薄她,甚至……他根本不在意她的名节!
下人见着也只能低着头看地,不敢抬头,公然观赏如此香艳的一幕。
一走入他的厢房,慕容烨将她重重抛在床上,仿佛她不过是一件货物,若不是有着被子包裹,她定会全身酸痛。
韶灵连忙拉紧身上的被子,如今里头什么都没穿,稍有动作就会春光外泄。哪怕有棉被遮挡,依旧是绑手绑脚,困住了她。
慕容烨将门关了,当着她的面,将湿透了的紫袍脱下,她轻轻一瞥,他竟然连里面的里衣都是湿的。
他面色冷淡地走到一旁柜子面前,脱了靴子,将一件白袍丢到她的面前。
“穿上。”两个字,几乎是命令人的口气。
韶灵从被子里探出一手,将白袍拉近,背过身子穿在身上,这是慕容烨的里衣,穿在她的身上,过分宽大,不过眼下她已经顾不得太多。
当她回过头去,慕容烨也已经换好了干净的里衣,他冷冷地看她,坐在床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他气急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下次再敢咬爷试试看。”
还有下次?!
她眉头一皱。
“你从没有被男人亲过吧。”慕容烨眼底的戾气渐消,嘴角溢出一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