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追妻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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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平一只盯着木瓜表演节目,她对那个吞吐火焰的节目实在是太感兴趣了,因此也就格外注意表演者木瓜。加上她自小在青羽阁,对于杀人什么的根本都当了家常便饭,所以,当火焰烧到吴友德身上时,她并没有像那些围观者一样惊慌失措,而是一直盯着木瓜。当木瓜趁乱挤出人群时,旁人都没有发觉,只有她一个人悄悄跟了上去。
木瓜一出人群就绕道戏台后面抓了件灰色布衣套在身上,遮住了表演节目时穿的色彩艳丽的舞台服,然后飞快地朝一条偏僻的小巷跑去。青平不得不运起轻功才勉强跟得上他,木瓜左拐右拐,出了巷子,又朝另一条小巷跑去。青平不知死活地跟在身后,眼看到了巷子的尽头,木瓜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青平。
“小娃娃,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木瓜凶狠地问。
“哥哥,我想要跟你学学那个吞火吐火的戏法儿。”青平并没有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到。
“那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你没看到我刚才用它杀了人么?”木瓜继续瞪着她。
“可是我真的很想学,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要你教我那个戏法儿。”青平固执地说。
“这个戏法儿可不是随便就能教的,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的么?”木瓜忽然起了戏谑之心。
“交换啊?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样吧,我替你解毒,然后你教给我吐火的法子,咱们换,好不好?”青平狡黠地说。
“解什么毒?小爷好好儿的,哪有中毒?”木瓜气呼呼地说。
“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青平一脸认真道。
“喏,你看清楚了,我根本没中毒。”木瓜将手伸到青平眼前说。
青平用指尖轻轻一弹,木瓜闻到一股清香,跟着手心就开始火辣辣地痛起来了。
“鬼丫头,你给我手心里下了什么毒?”木瓜大吼道。
“没什么,就是一丁点儿香消,我要是不给你解毒,你的手心就会长出一个小洞洞,然后小洞洞会越变越大。”青平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你这死丫头,赶紧给我解毒,不然我掐断你的小细脖子。”木瓜一把掐住青平的脖子威胁道。
“哥哥,你真是不乖。我家原来养了一只小灰兔,它就不乖,老是偷偷跑出去,害我找不到,后来我就用香消把它的爪子都弄出洞洞,然后它就再也不跑了。”青平依然一脸的明媚,全然不像在说一件残忍的事。
“废话少说,快点给我解药。”木瓜手上用了点儿力,青平立刻喘起粗气来。
“哥哥,你手放松一点,你弄痛了我的脖子,要是我舅舅知道了,他会把你的手砍下来的,到时候你也不用我解毒了。”青平不慌不忙说。
“你为什么不怕我?我刚杀了人。”木瓜瞪着她说。
“我看到那个胖子之前一直都在摸一个姐姐的屁股,一看就是坏人,你杀坏人,我猜你不是坏人。”青平的奇怪的思维令木瓜哭笑不得。
“你最好记住,坏人脸上是不会刻字的,杀坏人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木瓜一个手刀将青平劈晕了过去,然后抱着她进了属下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他把青平的全身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半个药瓶子之类的东西,这下子他彻底傻了眼。跟着,就听到了宝宝他们来找孩子的话,于是他赶忙让属下全数撤离,自己匆忙带着青平去了渡口。
上了船之后,木瓜想要弄醒她,却发现怎么拍她的脸,她也不醒,他一下子慌了神。毕竟他根本没想到要弄死这个小丫头的,而且他的手心越来越痛了,表层的皮肉已经开始有些腐烂了。
木瓜急得拿匕首的尖儿轻轻刺她的手心,可是这丫头就像是吃了迷药一般,就是不醒来。看她那样子根本不像是装晕,毕竟有哪个小孩子能承受得住刀尖儿刺手心的痛?
木瓜急得围着她团团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下手明明是有分寸的,根本不可能把她弄死。但是眼前的情况是,这丫头眼睛闭得紧紧的,就是不醒来。
到了深夜,木瓜终于上了岸,他的手已经折磨了他整整一夜,手心中间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坑,看样子还有继续发展的趋势,他急得差点儿哭出来。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执行任务,竟然就把自己的手给废了,他今年不过才十四岁!
145 变色龙
文一怒伸手搭上青平的脉,在她的笑穴上一点,小丫头立刻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醒了?”文一怒轻声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答应要教我吐火的哥哥呢?”青平这时候是真的清醒了。
开始在船上她气木瓜用手刀劈晕了她,所以故意装晕,木瓜用刀尖刺她她也忍着不动,以至于木瓜以为她真的晕了,便不再为难她。
其实青平并不是特别能忍痛,而是她日常泡的药浴其中有些药材既有解毒的功能,也有麻痹痛觉的功能,青澈怕她忍不了毒发时的痛苦,这才给她用了特殊的药材,所以她对于痛觉是分迟钝的。加上木瓜虽然身为杀手,毕竟心地纯良,没舍得对她下黑手,只是用匕首尖儿轻轻刺了几下,她这才能忍过去。
装了一阵子之后,她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直到文一怒点她的笑穴,她才被刺激得醒了过来。
“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就让我一个一个来回答吧。这里是杀手盟,我住的地方;我是杀手盟盟主。你弄伤了我徒弟的手掌,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手心也挖一个坑呢?”文一怒慢悠悠地说。
“原来是盟主爷爷,我听舅舅提起过您的。爷爷,您看,我也不是故意弄坏那哥哥的手掌的,您让他过来,我替他解毒就好了,他手掌的那个小坑,我保证过些天就长好了。”青平一听,立刻采取了合作的态度。她自幼就是不肯吃亏的性子,自然也知道遇强示弱。
文一怒唤来木瓜,木瓜气呼呼地瞪着青平,青平则笑嘻嘻地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劈晕我的?”
说罢,她从小拇指的指甲缝里,挑出了一丁点儿粉末,匀匀地洒在了木瓜的手心,眼看着那腐烂的伤口开始发出嘶嘶的声响,迅速开始愈合,不一会儿,就结了疤,疼痛也消失了。
文一怒亲眼看着她替木瓜解毒,也不禁暗暗称奇,木瓜则拍着自己的脑门说:“我怎么这么笨,竟然没有想到她的解药会藏在指甲盖里面?”
看到徒弟的伤没有大碍了,文一怒这才缓缓地说:“小丫头,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爷爷,我这么小,就算犯了错,也是无心的,我记住了,下次保证不再犯就是了,还罚什么呢?”青平漾起一脸甜蜜的笑容说。
“师傅,我看应该罚她跪刑堂去,好好吓唬吓唬她!”木瓜虽然恼恨这丫头的狡猾,但是终究也不忍心让她受罪,心里倒是害怕师傅一生气,打她一顿。
“木瓜,你终究心地太善,不适合做杀手啊!”文一怒一眼便看穿了徒弟的心思,不由得叹息一声。
“拿我的戒尺来,木瓜,给我狠狠地打她手心二十下。这丫头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歹毒,不给她一点儿教训,恐怕将来她会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文一怒提高了嗓门说。
木瓜只得老老实实地拿来了戒尺。青平一看,眼下的状况自己根本斗不过那个爷爷,只好老老实实把小手伸出来。木瓜示意她把手放在桌上,然后将戒尺高高扬起,猛地抽了一下。
虽然青平痛感迟钝,但还是本能地一缩手。时值夏季,青平身上穿的衣裳比较轻薄短小,所以一缩手时,胳膊就露了出来,木瓜一眼望过去,那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师傅,您瞧她的胳膊!”木瓜惊讶地说。
“丫头,你胳膊上为何这许多针孔?”文一怒问。
“我舅舅替我看病时扎的。”青平不以为然道。
“莫非你身中奇毒?”文一怒此刻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您怎么知道的,爷爷?噢,我知道了,您一定也是个大夫吧?”青平眨眨眼睛笑嘻嘻地问。
“爷爷算不上大夫,但是也懂一点儿医术。既然你身子不好,这二十戒尺就免了吧。”
“是十九戒尺,我刚才已经挨过一下了。”青平撅着小嘴儿道。
木瓜听着师傅说不用打了,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正打算带青平去用饭,却见青平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木瓜急忙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文一怒一把脉,只觉得她体内有无数混乱的气息在乱窜,他并不懂得如何处理,只能点了她的大穴,用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
青澈前来求见时,文一怒刚刚安顿好青平,原本是打算让他立刻进来看病的,但是想到当年打发他们四个离开时说过的话,不到他六十大寿都不许回来看他,便故意拿拿架子,将他赶走,其实他私下里派了人暗地里跟踪他们的,只是因为青澈他们救人心切,根本没注意到罢了。
后来,他特意吩咐看门的文叔,半夜里如果青澈进来,就睁着眼闭只眼假装没看到,不用为难他,没想到他们竟然用了无味香,弄得一院子的人都睡了过去,好在他功力深厚,他的院子又离大门比较远,所以才没有被迷倒。
听了文一怒的叙述,宝宝和唐悦枝眼睛都瞪得铜铃一般,承续更是一脸敬佩道:“青平太厉害了!”
这厢文一怒的故事讲完了,那边青澈也替青平运针驱过毒了,小丫头终于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到青澈,就立刻搂住他脖子,再也不肯放开。
“舅舅,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那爷爷坏,刚刚打过我手心,这会儿我的手还痛呢。”有了仗势,青平一下子收起了开始时的曲意奉承的态度。
“平儿,不得无礼,快给爷爷磕头赔礼,再给你木瓜师叔磕头赔礼。”青澈沉着脸说。
青平从她舅舅那里没有得到应有的支持,意识到眼前这个老头儿是个厉害角色,再也不敢得罪,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我开玩笑的,爷爷可疼我了,都不舍得罚我。”
跟着又把她的销售伸到木瓜面前,对着他笑嘻嘻说:“小师叔,平儿给你赔礼了,你要是生我气,就多打我手心几下出出气,可好?”
这一通变色,简直堪比变色龙。这下子,那师徒俩都没脾气了,只得一笑了之。青澈见此事已经烟消云散了,自去刑堂领罚。青平小尾巴一般,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也不肯离开。
146 爱屋及乌
望着青平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宝宝忽然心里有种不舍,又有许多的羡慕。如果青平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
为了找到她,真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但是她的眼里最重要的人却只有青澈一个。为了陪青澈,连觉也不肯去睡。
承续看到青平跟着青澈去了刑堂,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去了,他现在成了青平的小尾巴。宝宝看着他们俩,心中有种想要立刻去京城把儿子夺回来的念头,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这两年多,关于天儿的消息她知道很多,秦家二老简直拿他当眼珠一般,哪怕磕破一下也会狠狠地惩罚照看他的丫头婆子们,这两位老人家从前可都是出了名的宽厚,从不大骂下人,但是为了天儿,不知道罚过下人们多少回,所以全府的下人们简直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