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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炖肉计-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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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彦似笑非笑地看看她:“蚊子呢?”
  一提这两个字,慕容雪的脸就红了。
  他作势要来撩她的裙子,口中道:“叫我瞧瞧大腿上的包消了没有?”
  她赶紧提着裙子就逃出了书房。
  回到镜湖,发现竹馆的闭月已经被人送走了,丫鬟碧篁和滴翠正在打扫庭院。慕容雪心里半是欢喜,半是惆怅,送走了闭月,会不会很快又有羞花住进来?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手心里,隐涛阁书房的钥匙像是希望之光,他对她已经如此的信任,她相信,未来会一天天的变好,所有的困难都挡不住她奋勇前行的步伐。
  傍晚时分,耶律彦带着慕容雪出王府,登上马车,前往皇宫。
  慕容雪不安地问道:“夫君,你觉得我今日的服装妆容可还得体?”
  “再素淡些更好。”
  慕容雪一听,当即便从头上拔下来一枝步摇,再问:“这样呢?”
  耶律彦看了看,又将她鬓角上的一朵珠花也给拿了下来,这才放心。他对老皇帝的好色再了解不过,便是朝中大臣的妻子,有看得上的也要弄到手尝一尝滋味,所以慕容雪进宫,他素来不肯让她穿着亮丽。她本就长的甜美可爱,若是再一打扮便更加冶艳动人。
  宫宴设在大同殿。皇帝还未到来,被宴请的臣子们都已提前来到。
  耶律彦进去之后,殿内站起来数人和耶律彦见礼。
  慕容雪看在人群中芝兰玉树般的丈夫,不禁弯起了唇角,深觉自己选丈夫的眼光是**挑一。
  耶律彦携带慕容雪坐下,正对着耶律彦这这一席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精光熠熠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投到慕容雪的身上,打量了一下便移开了,然而他身旁的一位女子,却长时间地打量着慕容雪。
  她长相清秀,身材高挑丰满,只是打扮的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毫无品味可言,紫色的抹胸居然配着蓝色的裙。慕容雪初时觉得很不顺眼,后来一想,或许此女也和自己一样,怕打扮的好看了便被好色的皇帝瞧上,所以刻意弄得俗气难看一些。
  众臣等候了一刻,殿外传来皇帝驾临的声音。
  臣子出列迎接,慕容雪站在耶律彦身后,眼角余光里看到明**龙袍之后,晃过去一道橙红色的宫装,心里猜,这是赵真娘,还是乔雪漪?
  等皇帝落了座,众位臣子各归其位,慕容雪这才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身边,是乔雪漪。看来,在老皇帝的心里,最喜欢的还是这位风华绝代的乔贵妃,赵真娘受宠还是沾了文昌公主的光。
  老皇帝对即将出征的将士臣子说了一番激励的话语之后,赐酒三杯,宫宴正式开始。
  这些宫里的菜肴,说实话慕容雪觉得还不如自己做的好吃。不过这宫里的酒倒是很好喝,是由各地上贡来的名酒,放在酒窖里存放了十几年,一闻便美味扑鼻。
  宫宴十分无趣,男人们的话题本来女人就不感兴趣,更何况老皇帝在场,众人都放不开,言语拘谨,举止谦卑。
  慕容雪百无聊赖,几次偶然抬眸,都能对上对面那女子的目光,看她也就罢了,更可怕是,她看得更多的是耶律彦,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慕容雪是再熟悉不过了,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啊。
  她忍不住低声问耶律彦:“她是谁?”
  “玉贵山的女儿。”
  “玉贵山赴宴为何不带夫人带女儿?”
  耶律彦抿了口酒,却未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是乔贵妃的表妹,玉贵山是乔贵妃的舅舅。”这显然答非所问,慕容雪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宫宴结束之后,众臣散去。
  慕容雪上了马车,狭小的空间里,耶律彦身上的酒气显得比较浓烈,方才皇帝赐酒,再加上别人的敬酒,他喝了不少。
  “彦郎,你没事吧?”她打开了马车两侧的小窗,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一些细汗。
  “没事。”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膝上。
  “那个玉家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玉娉婷。”
  “这名字真好听。”她不由想起那女子高挑丰满的身材,倒是和娉婷两字很配。
  “没你的好听。”耶律彦笑着看看她,“你问她作甚?”
  “因为席间她一直看我。”
  “或许是嫉妒你比她美貌?”耶律彦只是开个玩笑,不想慕容雪立刻就眼睛亮如星辰,激动地问:“彦郎觉得我比她美貌。”
  耶律彦忍不住笑道:“我若说是,你会不会高兴地跳到车顶上?”
  慕容雪毫不谦虚地点头,整张小脸都在放光。
  耶律彦笑了笑:“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慕容雪撅了撅小嘴,眼波一转,又问:“那我有乔雪漪漂亮吗?”
  耶律彦的神色有些奇怪,过了片刻,才道:“和她比做什么。”
  慕容雪娇嗔地摇着他的胳臂,“夫君你应该说,在为夫的心里,素素是天下无双的美女。”
  “来,叫我瞧瞧这脸皮到底有多厚。”耶律彦忍不住好笑,捏住她的脸蛋晃了晃。
  “哎呀,我皮肤很嫩,会留指印的。”
  耶律彦越发的好笑:“你怎么不姓王呢?”
  “我为什么要姓王?”慕容雪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不依地娇嗔:“我才不是王婆卖瓜,明明就是很嫩。”
  “好好好,嫩嫩的酸豆角,大醋缸。”
  “才不是,我是甜豆角。”
  两人一路斗嘴到了王府,先后下了马车。
  张拢惊诧的发现,一向号称冷面王的耶律彦竟然一脸笑意,而且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回到王府,走到隐涛阁前,耶律彦牵住她的手,道:“今晚就住在这里。”
  慕容雪柔声道:“我回梅馆给夫君做醒酒汤去,等会儿给你送来。”
  耶律彦顿了顿,“那我和你一起去梅馆。”说着,便牵着她的手,走向后园。慕容雪心里蜜一般甜美,他这是一刻也不想分离的意思么?一定是的,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侧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色迷迷地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他斜睨了她一眼,将袖子撸起来,放她眼皮下一放。
  “天太黑,看不见。”她下巴一扬,浑不介意。
  回到梅馆,耶律彦先去洗浴**,慕容雪匆匆去了厨房,做了一碗可口的醒酒汤,端到卧房。
  耶律彦今日喝的有点微醉,洗浴之后睡意来袭,没等到醒酒汤便睡着了。白色的亵衣敞着胸怀,露着结实的胸肌,慕容雪看着看着,竟然发现自己几乎醉了,于是,将那一碗醒酒汤喝了,轻轻走到他的跟前,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
  翌日耶律彦醒了过来,晨光里,身边窝着一只慵懒的小狐狸,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得狡猾又俏皮。这是两人同塌而眠以来,第一次她醒的比他早。
  “彦郎。”她甜甜的叫了一声,那表情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怎么笑得这样讨好?
  他坐起来,正欲下床,抬起腿的那一刻,他简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的十个脚趾甲,竟然都染了红色的蔻丹!
  “慕容雪!”他咬牙切齿,返身便将她压在了床上,朝着她的屁股便打了下去。虽然没怎么用力,但练武的手掌力道不小,慕容雪叫了一声,眼中瞬间便滚出来两颗又大又圆的眼泪,耶律彦抬起的手,又只好放下,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一阵恶寒。
  “你到底弄什么?”
  “我昨晚上喝醉了,以为那是我的脚趾头。”她眨着眼睛,本来还要再挤出几滴眼泪的,可是心里实在是太欢娱,没挤出来。他才不信她的话,捏着她的脸恶狠狠道:“说,到底怎么弄的?给我去了。”
  “彦郎,去不掉了,只能等脚趾甲慢慢长长。”
  耶律彦一头黑线,飞快的穿上袜子,套上鞋。“你等着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吧,死丫头。”他扔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走了。
  慕容雪笑得把脸蛋埋在了胳臂里。这样,他就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怎么会让女人发现他的脚趾甲如此的风情万种呢。
  她高高兴兴地打了个呵欠,昨夜为了给他染脚趾甲,忙了半宿,幸好他喝了酒睡得沉,不然还真是无法得手。
  这一晚,耶律彦吃过饭,便将她抱到床上报仇。心虚理亏的慕容雪只好乖乖受罚,虽然被折腾的腰身快要断了,但一想到明日他便要离京出发,数月不能见面,便任由他要了三回。
  一觉醒来天光早已大亮,慕容雪一睁眼便发现身边的床已经空了,她一个激灵坐起来,飞快的穿上衣服,喊道:“丁香,快快,去马厩给我牵一匹马来。”
  “小姐你要干嘛?”
  “王爷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王爷今日离京不知道么,我要去送他啊。”慕容雪一边梳头,一边埋怨。
  “是王爷不让叫醒你的。”
  “唉,快点快点。”慕容雪慌慌张张地绾了个发髻,带着佩兰就出了梅馆。
  木管家一听夫人要骑马赶去安定门给耶律彦送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出兵要祭天祭旗,这会儿安定门闲人都不得靠近。”
  慕容雪道:“无妨,我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行。”
  木管家没辙,只好牵了马来,又叫了王府的六个亲兵护送,亲自领着慕容雪前往安定门。
  果然如木管家所说,这会儿安定门前人山人海,早已围满了百姓,道路被宿卫把守,只能远远地看着安定门前,铁骑潇潇,旌旗飘扬。
  即便隔着汹涌人潮,慕容雪还是一眼看见了耶律彦。
  他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是整齐威武的军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身着戎装的模样。
  她拼命的挥着手,希望他能看见自己。可是人太多,他也决计想不到自己此刻会来到这里给他送行。
  急切之中,她一眼看见街边的酒楼,当即翻身下马,飞奔上了酒楼。
  “夫人,夫人。”木管家赶紧带人跟了进去,也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慕容雪蹬蹬上了楼梯,跑到三楼的栏杆前,解开了腰带,拿在手里挥舞。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耶律彦好似对自己这边投过来一注目光,她惊喜万状,手里的腰带挥舞的更加卖力。
  耶律彦跨在马上,只是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挥舞一条绿绸,根本看不见容貌,但莫名其妙,他知道那一定是慕容雪。因为只有她才敢做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傻事。
  他当时只是这样想,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世上肯为他傻成这样的人,唯她而已——

☆、40

  耶律彦这一走,整个王府仿佛都空荡起来。慕容雪觉得更加的空荡的是自己的心,以往他在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每日里千方百计地想着怎么给他做好吃的饭菜糕点,怎么讨他欢喜,怎么让他爱上自己。如今他一走,她顿时觉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简直不知道不认识他之前的那十六年是如何度过的。
  丁香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小姐这下可以好好歇歇了,从嫁过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绷着弦,日子过得跟荡秋千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再这么折腾下去,慕容雪没神经,她也会先疯掉。
  可是,耶律彦一走,慕容雪闲得就跟失了魂魄一样,恹恹地无精打采,若不是丁香知道她一直喝着药无法有孕,还以为她是害了喜。
  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慕容雪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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