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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炖肉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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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一种成就大事的稳重,如此一想,她觉得越发的爱慕他。
  两个小姑娘欢欢喜喜地聊了一会儿,各自都觉得很幸福,爱情的路上充满了希望。
  慕容雪回到梅馆,先去了杂役院。
  做床的刘大业一见到她便陪着笑脸道:“夫人,你看看可还满意。”他不安地搓着手道:“时间太紧。夫人若是不急,小人再修饰修饰。”
  “挺好,就这样吧。”
  说实话,这张床远远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那些繁复而美丽的图案,有花开并蒂,有鸳鸯戏水,有喜上眉梢,有连生贵子,都是她心里对未来的美丽憧憬。而眼前的这一张床光秃秃的什么图案都没有。
  她微微有些遗憾,结婚时打一个那样的架子床,是她憧憬了许久的事,卖床也不完全是为了和他住在一起,是真的想要一张崭新的婚床,独属于他俩的,完美的开始,美满的结局。
  她摸了摸床头,问道:“这漆都干了吧?”
  “夫人还是再晾上几天吧,味道不好闻。”
  “没关系,放在梅馆里晾着就成。”
  回到梅馆,她洗了洗手,便去了厨房。紫珠被派去隐涛阁的门外守着,看耶律彦几时回来。
  丁香一看这架势,便把嘴撅的老高。凭什么又给那个狠心绝情的姑爷做好吃的,就该饿着他,馋着他。
  耶律彦这两日回到隐涛阁都是中午时分,因为兵部剿匪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圣旨也下了,大将军玉贵山亲自出马,他作为督军。
  皇帝的旨意一下,顿时朝中巴结他的人又多了两成。
  虽然老皇帝生了文昌公主,但他能不能生出儿子,众人都不看好,若他无子,继位可能性最大的莫过于他和成熙王耶律詹。此次剿匪皇帝让耶律彦督军,显然心里更看重的是耶律彦,所以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便比平时更变本加厉起来,见缝插针地想要套近乎。
  耶律彦素来谨慎,也深知老皇帝疑心戒心都很重,所以处理了公事,便闭门不出。
  紫珠一见耶律彦回来,立刻便回到梅馆报信。
  慕容雪立刻便将一个西瓜交给了丁香。
  “你去送给王爷。”
  丁香瘪了瘪嘴,“我不去。”
  “佩兰你去。”
  佩兰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这个重担,捧着那个西瓜到了隐涛阁。
  张拢见是佩兰心里略略有点失望,天气炎热,王爷从外头回来,一身燥热,这会儿送西瓜来解暑,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夫人为何不亲自来呢?
  耶律彦冲了个凉,换上一件家常的白绸衫,出了浴室。
  佩兰小心翼翼站在门口,双手捧着一个西瓜。
  “王爷,这是夫人让奴婢送来的。”
  耶律彦皱了皱眉头,送西瓜也不切开,让他怎么吃?
  佩兰将西瓜放在廊下的一张竹几上,轻轻揭开了西瓜的盖子。原来,这西瓜是掏空的,瓜皮上还雕刻着梅花。
  他有些惊诧她的心灵手巧,那瓜皮上的梅花一朵朵栩栩如生,看着便生出几分清爽的凉意。
  佩兰将西瓜里的一个白玉碗捧了出来。里面盛放着一碗色泽明艳的水果,红的黄的绿的,合着冰渣,看上去凉丝丝的十分诱人。
  “王爷请慢用。”
  佩兰放下东西,便退后离开。走到门口,突然耶律彦道:“叫夫人过来。”
  “是。”佩兰喜滋滋地赶紧小跑着回到梅馆,“小姐,王爷请你过去。”
  慕容雪的眼中亮起惊喜的光芒。他是不是不生气了?原谅她了?
  耶律彦捧着那只玉碗,用银叉叉起那些水果送入口中,真是意想不到的清爽美味,这种冰碗水果他并非第一次吃,但第一次吃到这样好吃的,有一种奇异的香醇,简直将每一个嗅觉味觉的细胞都唤醒。即便他口味极刁,吃过天下美食,也被这种味道惊了艳。他好奇之极,她究竟在里面放了什么?
  慕容雪走到隐涛阁前,深深吸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竟好似第一次见到他。
  桌子上的玉碗已经空了,耶律彦双手交叉支在书案上,看着走进来的慕容雪。
  他惊诧的发现,她居然没有一脸的悲悲戚戚,楚楚可怜。明丽的小脸熠熠生辉,笑得比那冰碗的水果还甜。他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不必哄,也不必解释什么,她完全可以自愈。于是,昨天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再多说了。
  “这水果里放了什么?”
  “夫君你居然吃出来了?”慕容雪露出万分钦佩崇拜的表情,笑盈盈道:“是一种海外的香草,也可以入药,极其珍贵。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送给他的,会让食物有醉人的口感,又香又醇。”
  “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
  “太贵重太少见,只有一根。”
  “一根?”
  “对,只有这么长。”慕容雪拿手指比划了七八寸的样子,很遗憾的说道:“我都不舍得用,只有做冰果时,才添一些。”
  “居然有这样的香草,回头叫人寻来种子种上便是。”
  “夫君,这种香草很神奇,三年才能开花结果,而且花期只有半天,还需要有当地的一种蜜蜂来授粉,结荚之后沉香半年才能使用。我们这里种不了,我父亲的朋友是跑海外做生意的,曾想着贩卖这个,奈何价钱太高,也做不起。”
  耶律彦若有所思。
  慕容雪看着那只空了的玉碗,心里溢满了骄傲和欣喜,只有他喜欢吃,她就全身都充满了动力。“夫君,你喜欢吃冰果,我日日都给你做。”
  她穿着一袭白色曳地长裙,腰间松松系着一条绿丝带,头发也用绿丝带系了个结,和腰间的丝带呼应着,清新妩媚,俏生生的生出香来。
  耶律彦忍不住将她扯到跟前,抱在怀里,然后打开她的手掌仔细看了看。
  “手都粗了,以后别做了。”
  “我喜欢给彦郎做好吃的。”她的声音软软的,略带暗哑,平添了几分性感。他心里本来清清爽爽,被这一声彦郎勾起了火苗。
  她并没有发觉,抱着他的脖子,羞涩而欢喜地说道:“彦郎你是喜欢我对不对,你昨夜还来给我关窗户,怕我着凉。”
  耶律彦怕窘迫的别过脸。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夫君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她扭着身子继续缠问,大有他不回答就一直问下去的架势,他本就心猿意马,她还在他腿上扭动,蹭到不该蹭的地方。于是便毫不客气地堵住她的嘴将她压到了一旁的榻上。
  慕容雪娇喘吁吁地和他“搏斗”,锲而不舍地抽空问:“夫君,你”还没问完,便被一记猛冲给打断了。然后便是一波一波的海浪,将她的问题给卷到了九霄云外。
  事毕,她哀哀的扶着腰,不满地看着他。每次都是这样,问到关键问题他便以“武力”解决。
  洗浴之后,慕容雪穿上衣服,“夫君,我回去了,晚上你想吃什么?”
  “就在这儿睡,到底要我说几遍。”他沉下脸,露出不悦之色。
  “我的床做好了。”
  他的挽留,让她有过片刻的动摇,但还是选择回到梅馆。
  自信坚持不等于没有自知之明。她不想将来的某一天,伤得再无复原的能力。
  回到梅馆,她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在镜湖边散步,荷花盛开,清风徐来,湖中的小亭子十分的幽静别致,她想,若是能和耶律彦一起在那上面赏月听风,该有多美。
  晚饭耶律彦是在梅馆里用的,吃她做的饭仿佛成了习惯,王府里的蒋大厨最近很失落。
  饭后,慕容雪拉着他沿着镜湖散步,然后指着镜湖中的小亭子,娇声道:“彦郎,我们划个小船上去,在那里赏月听风,喝酒吟诗,好不好?”
  “蚊子太多。”
  “……”
  碰见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该怎么办?她幽怨的撅着嘴,恨不得将风花雪月四个字贴到他的脑门上,叫他好好的体会。
  回到梅馆,耶律彦走进她的卧房,鄙夷地看着光秃秃的新床,好笑地问:“这就是你的新床?”
  “我设计的床不是这样的,可是,”余下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他眸色沉了沉,将她抱到床上,解开了她的腰带。
  她惊慌羞赧,“夫君,中午不是已经那个过了吗?”
  “中午吃过饭,晚上还要吃。”
  “不,我还撑着呢。”
  “来,试试这床结实不结实。”
  这床还是很结实的,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结实了。
  身边的男人征战之后,静静的睡去。
  她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身子靠着他的胳臂。
  夜色中他的眉眼格外的俊美,那一抹凉薄冷漠也被昏暗的灯光熏染的不甚分明。
  她痴痴的看着他,手指伸到他的眉上,沿着那眉骨轻轻一抹。接着那手指如一缕春风,又吹到到他高挺的鼻梁上,然后是唇,喉结,轻轻缓缓地落在他的胸口,放在他的心上。
  这里面,有她吗?
  稀薄的光照着屋子里影影绰绰的摆设。他睡得极沉,英气勃勃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她缓缓低头,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他一动不动,依旧是沉稳绵长的呼吸,连睫毛都未颤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躺下,心道,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了。
  耶律彦放在床边摊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这是第一个偷偷亲吻他的女人。

☆、36

  窗棂上的晨光渐渐明晰起来,耶律彦习惯早起,睁开眼看见身边慕容雪,心里微微一动,好似已经习惯了醒来的第一眼看见她小兔子般的偎依在身旁。前晚上他独自睡在隐涛阁,没有清新甜美的的淡淡体香,没有触手可及的滑如凝脂,一张床显得空空落落,那碧青色的床单就想是一片天空,可是没有白云的点缀,非常落寞无聊。
  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臂上,天生的玉骨冰肌,摸上去柔滑细腻,他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弄醒,享受她迷蒙娇媚的第一眼凝睇。
  想了想,还是独自起身,昨晚上她累了,还是继续睡吧。
  不过慕容雪仿佛感应到身边的动静,睁开了一双美目。
  “王爷你醒了。”
  她瞬间便清醒过来,想起身侍候他穿衣,忙碌之中,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
  裹胸摇摇欲坠,胸前的玉山已经露出了半边雪线,那峰尖因为冷而挺立着,将那嫣红色的柔缎顶出了两个圆润的小樱桃。
  他喉结一动,手放了上去,面对她的时候他会有些失控,虽然他对女色并不沉迷,也见过很多绝色美人,但慕容雪是最最特别的一个,浓烈如酒,率性如风,温柔如水,让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有不少人为了巴结他或是为了靠近他,送他女人,他记不得那些面孔,那些名字,甚至不愿意在府里多养一个闲人,都送了出去,得了一个无情的名声。
  他的心思从来不在女色上头,但是和慕容雪在一起就很容易失控,喜欢将她狠狠的欺负,看这个嚣张不知道服输的小人在他身下哀哀求饶,丢盔弃甲,真是很有快感。不过让他略略不爽的是,她怎么都不叫。
  难道他的技术想到这儿,他便又忍不住想要折腾她了,就不信不能让她叫出来声。
  慕容雪对他的这种眼神早已熟悉,一见情势不妙,便急忙躲到了被子里,苦兮兮道:“我昨晚已经投降过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诈降?”他来扯她的被子。
  “是真降,夫君。”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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