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后戏冷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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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皇普胤这是在逼她,他就是要她知道,没有他,她什么事都做不成;要想过好日子,她只能依赖他。
可是她不是他的玩物,更不想做帮他暖床的女人,她就是一个人,也要活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面前的这点小困难,还难不倒她。
于是她渐渐的开始适应,洗衣服、做针线,她样样亲力亲为,有时候还反过来照顾小小,就是那冷宫里的食物,实在不是人吃的,闻一闻全都馊了,她怎么都吃不下去。
还好小蝶时不时的都会稍带一点好吃的东西给她,她才能勉强吃几口。
月光清冷,透过破败的窗户,洒下一地的清辉。
舞倾城撩起了窗帘,起身披了一件白色披风走出寝殿。
皓月当空,她一个人静站在树下,仰望着星空发呆。
再过几日,等她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修炼天魔功了。
在这冷宫里,虽然条件很差,但有一点很好,就是特别安静,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这正是她想要的。
等到她练成了天魔功,就可以离开皇宫,为师傅报仇,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谁都束缚不了她,她也绝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皇宫里。
长夜无边,屋檐处,皇普胤一身黑色的长袍,远远的看着月色下那抹柔弱的窈窕身影。
多日不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想必是这些日子过得太清苦所致。
冷宫的破败他是知道的,可他就是要惩罚她,谁让她那么绝情的拿掉他的孩子,还对他说了那么残忍的话。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以前享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名利地位,全都是他给予她的,如果没了他,她就什么都没有,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更不用说她最喜爱的鸡腿了。
可是这些天没有她在身边,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她的影子,终究还是忍不住来到冷宫,为了掩人耳目,他飞身跃上了墙头。
看着庭院中的那抹清矍身影,他几乎有一种想就这样冲下去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令他终究没有那样做。
皇普胤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冷漠而迷离,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庭院,他纵身跃入院中,站在她方才所站的地方,望着夜幕中的那弯明月,眉峰微皱,睹月思人?她这是在思念谁?
是她心里爱的那个男人?!
想到此,他的一双黑瞳掠起凛冽光芒,目光冷冽如巍峨高山的冰雪、难以消融。
舞倾城!这可是你自找的!
毫不犹豫的,皇普胤转身朝门口离去,侍卫立马拔出剑挡住他的去路,一声厉喝:“陛下有令,这里面的人不得随意走动!”
“啊……陛下!”职守的侍卫认出是皇普胤,忙跪下叩头。
“朕今夜来冷宫之事不得泄漏出去半个字,否则,杀无赦!”皇普胤气怒冲冲的拂袖离去。
不过第二日,他还是吩咐内务府的太监,给冷宫送来了些棉被跟布匹,活也吩咐她们不用再干了,就连菜色也明显要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吃苦的,只是气她心里没有他而已。
舞倾城被幽禁在冷宫之中,其他待遇跟着都上去了,但是唯独不准她出门,就跟坐牢没两样。
她每天的事情,除了练功,就是焦急的看着天空,既期待又担心,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春天总是多雨,冷宫中有几片屋檐瓦片坏了,一下雨就会漏水。这件事她已经跟当值的小太监说了几回了,可是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像是认定了她这被打入冷宫的弃后终身都再无出头之日了。
倒是张公公机灵又聪敏,深知圣意,知道皇上不可能真的跟皇后生气,总有一天会放她出来的。
他偷偷派人给舞倾城修葺屋瓦,还带去了一个消息,她的师姐姬飞雪有难。
舞倾城惊诧,没想到皇普胤会想到这么卑鄙的一招,利用她的师姐逼她就范。
可恶,他知道她的个性,无论他怎么刁难她,她都不会屈服的,但若是他为难了她的师姐,那就另说了,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开始刻意的抗拒食物,她知道皇普胤只是恨她,但绝不会让她死的,每次她一绝食,他就会出现,这次她相信也不会例外。
见她食欲不振,宫娥送来的膳食变着法子更新,喷香四溢的宫廷御膳飘进舞倾城的感官之中,但她却仍旧食不下咽。
春天的青嫩已经换成了夏日的深绿,给她送膳食的宫娥一波换了一波,几乎每一波人都哭着跪着求她放过她们一命。
舞倾城虚弱地靠在门边闭上眼睛,她也不想为难她们,可是她必须要保住师姐的命。
终于,一场闹剧过后,主角出现了。
夏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舞倾城靠在一棵大树边,没有睁开眼却能感觉到他王袍上的温热气息:“皇普胤!”
他终于还是来见她了!
他伏下身来,捏住她尖俏的下巴,眼神阴鸷:“你死了多好。”
舞倾城只是淡笑:“让你失望了!”
皇普胤握紧双拳,骨节咯吱吱的直响,片刻之后,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斜倚在大树旁的舞倾城,将她放在暄暖的绣床上。
她半睁开眼睛,对上他深幽暗叹的眼:“放过我姐姐!”
她的语气中有着卑微的恳求,也或许是她憔悴的脸色让皇普胤微有所动,他眼中闪过一丝萌动,又顿时深黝的眸色覆盖:“凡是你在乎的人,朕都要处死她们!”
“胤……”舞倾城讶异,多日不见,他变得更加偏执。
宫女端来了参粥,皇普胤接过,舀了一勺等吹了不烫了,才送到舞倾城的唇前。
舞倾城只是淡看了一眼,紧闭着嘴唇,不肯吃下去。
皇普胤大怒,努力强压着火气,“你要是不吃我现在就去处死她!”
舞倾城仍旧不张口,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她。
皇普胤只得缓了缓脾气,用另一种语气问:“你还想见她吗?”
“你肯让我去见姐姐?”舞倾城眼前一亮,似乎是来了兴趣,顺从的张口。
参粥终是润进她的喉咙,暖暖热热的,她几天没吃东西的胃一下子舒服了起来。
皇普胤没有接她的话,只是一勺一勺的喂她,等她差不多都吃完了,才放下粥碗。
“你什么时候让我去见姐姐?”舞倾城又问了一遍,像是很期盼。
皇普胤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你先呆在这里,朕有空就来看你。”
“你!”舞倾城不依,拳头猛地砸向他肩臂,“你,没有信用!”
皇普胤抓住她乱挥的拳头,指力大得几乎掐进他苍白的手骨里:“朕说过,你什么时候答应顺从朕,朕才会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依着你!”
“但如果你做不到——”他的身子逼过来,牙齿在舞倾城毫无血色的唇上狠狠一咬,下一瞬间,就大力把她推跌在绣枕上。
“就别再惹朕!”
六月的午后,有夏日独有的闷热,而今日更是别样的燥热。
舞倾城心情烦躁的又喝下一碗莲子汤,胃中有些微微的饱胀。
“小姐近些日子胃口不错。”小小面有喜色地接过空碗,打起轻罗小扇送来徐徐凉风。
舞倾城只是淡淡的点头,自从皇普胤来后,冷宫里的日子跟以前就大不相同,那些太监宫女争相伺候她,仿佛她这里不是冷宫,仍是以前的凤栖宫。
“小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现在是在皇宫里,何必去逞那个强,和皇上闹,能有什么好处?”小小在身后劝慰。
舞倾城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是她想跟皇普胤怎么闹,只是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她不肯给,他就想尽办法逼她给。
他们这是在博弈,而她并不愿成为这场博弈的输家。肯留在皇宫里陪他,已经是她最大的底线了,要她爱他,还要她为他生育孩子,她绝对办不到!
“皇上这几天都在忙什么?”舞倾城看似不经意的问。
“呃……”小小忙低下头,回答的有些犹豫。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舞倾城一眼就看穿了她有所隐瞒。
“小姐,我说了您可不许生气!”小小嘟着唇,脸色复杂:“自从您被打入冷宫以后,不断有大臣上奏,要皇上纳妃,这几日皇上都在跟群臣商议选秀的事。”
“皇普胤要纳妃?”舞倾城惊诧,随即心头说不出的滋味,但是想一想总归也是好事,她淡定的笑了笑:“那是好事啊,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皇普胤有了其它的女人,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成天来监视她了,她有了自由,很快就能找机会离开皇宫了。
“小姐,你不会是在冷宫待久了待傻了吧?陛下要纳妃,你不生气吗?”小小纳闷的看着舞倾城,她这个反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自古哪一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陛下早该纳妃了!”舞倾城淡淡的撇唇,眼里划过一抹深意。
自从她被打入冷宫之后就没有再想过回去做他的皇后了,现在他既然下定决心纳妃,也算是一个了断,他终于决定放弃她,了解了跟她这段孽缘了。
“小姐,你真的这么想?难道你一点不在意陛下宠幸其它妃嫔吗?”小小吃惊,皱了皱眉问。
而这时,皇普胤也刚巧来到了冷宫门口,听到小小问舞倾城的话,他的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他也很想知道,她如果知道他要选秀的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半响,终于听到舞倾城开口了:“我又不爱他,他宠幸哪个女人关我什么事!”
小小惊讶的张大嘴巴:“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爱皇上吗?”
“我当然不爱他,他喜欢什么女人,我自然不会在乎!”舞倾城决然的摇头。
她的话,如仿佛一把利锋,深深的扎进皇普胤的心里,胸口一阵破碎般的心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她果然绝情,即便将她关进冷宫,她仍旧不肯爱他。
她以为他选秀纳妃了,她从此就能摆脱他了吗?她休想!舞倾城,就算你不爱朕,朕也要你离不开朕!
皇普胤修长的精瘦的手指,在一阵阵的破碎般的心痛中,无声的收紧。
“咯吱!”手里的拳头发出骨骼紧握的响声。
舞倾城也一阵碎裂声惊了一下:“外面什么声音?”
“我去看看。”小小朝院子外面走,四下望了望,什么人都没有:“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外面什么都没有呢。”
“什么都没有?”舞倾城惊疑的皱眉,“我明明听到……哎,一定是风声。”
“小姐,你一定是太累了,我扶你进去歇息吧。”小小一面说着,一面扶着舞倾城回房。
而皇普胤,早在一阵破碎般的心痛中,转身离开了冷宫。
第二日,他就颁布了一道圣旨,举行全国秀女大选,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女子都得参加选秀。
消息传出之后,朝野上下,立是欢腾成一片。
众人都在欢庆,他们伟大英明神武的王,终于摆脱了妖女的蛊惑,决定选秀纳妃之事。
然而紧接着,皇普胤又颁布了一道圣旨,此番选秀,全权由皇后娘娘负责,他只在最后阶段册封的时候才出现。
此圣旨一出,也就意味着舞倾城再不是冷宫的废后,皇普胤以她负责后宫选秀之名,又将她接回了凤栖宫。
而她负责整个秀女大选,也就意味着谁中选,谁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