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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替身皇妃-第30部分

小说: 替身皇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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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早晨,我正在描画,按着谛听教我的笔法,画着我心目中的鹰儿,阳光透过窗上的镂空射了进来,一束束地流淌在我的身上,我的笔上,我的鹰儿上,未干的油墨反射出点点金芒,我看着喜欢,不由望出了神,然而心底,昨日,他的悲伤,挥之不去。
  “在想什么这么用心,连我来了都不知道。”吟雪的声音忽然唤醒了我,我稍是一怔,见她时不由楞了下。
  “雪儿姐姐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么,”她瞟我一眼,眼底露着笑,“还是,你不想见到我了?”
  我忙是赔笑:“哪里啊,只是想心事想出了神,被你一唤吓着了而已。”放下笔,我避开她的视线,绕到桌边去替她砌茶,而她却缓缓走到我身边,伸手止住了我的动作。
  “那天在天涯殿,我没吓着你吧。”她说得很轻,嘴角微微笑着。
  我楞了一愣,干声道:“是有一点,不过,不碍事儿。”
  她叹口气道:“那就好,那天我只是气皇兄将我随便许了人,一直以为他是会帮我的,所以,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并非有意要伤害你。”
  我呵呵着笑,心里却飘出丝凉意,如果说那阵星灵的爆发是因为赐婚,那么,那个对着我充满杀意的眼神又该作何解释?
  心有芥蒂,我实在不知该不该信她,而她幽幽开口,竟道出了我心中一直忘却不去的那句话。
  “我要破那锁,我要破那命。”我为之一怔,转眸,撞进她的笑容里,“倾城,你可知,你是他的锁,锁住了他的命。”
  我沉了心:“你说的,是麒王?”
  她微笑着走近我:“昨天,你和他大吵了一架是吗?”
  我皱眉,别过头去:“我怎敢与他吵,他是陛下,是麒王。”
  “你还真倔,”吟雪叹笑,眼中忽尔又沾了落寞,“跟在皇兄身边这么久,我从没见他这么难受过。”
  我怔了一怔,脑海又浮起昨日他那双忧伤的眼睛。
  吟雪偏过头,望向窗外即将消失的最后一抹残阳:“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缠着皇兄,他很善良,很温柔,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西园里看书,有他在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能净化掉宫里所有的乌烟瘴气。”
  我凝神望着她,这是第一次,吟雪对我说出这样的故事。
  
  迁怒帝王6
  
  “皇兄本不想接王位的,”忽然,她皱起眉,眉心凝聚起隐约的恨意,“是父皇逼他,他太善良,太讨厌杀戮和尔虞我诈,可是,当时的皇子中只有他最有才干,而且,他是珠华上千年来星灵最强的人,甚至超过了父皇,超过了祖先,超过了所有历史上的名人,所以,为了逼他,为了自己的江山,父皇不惜触犯禁忌,在自己亲儿子的心上下了锁。”
  “锁?”我心证,“那是什么东西?”
  她苦笑一声道:“一种毒咒,残忍至深的毒咒。”
  我倒抽口冷气:“毒咒?那咒的是什么?”
  她微颤,转眸凝视着我道:“是一种会让他痛苦一辈子的咒,一辈子都逃不开,一辈子都会被禁锢住,永远也得不到自由。”
  我心中一紧,迎着她的目光,心底竟冉起丝没来由的恐慌。
  她又道:“父皇拥有很强大的星灵,占卜之灵,我和皇兄的命早已被他占卜而出了,他说,我命中注定要成为宫廷争斗的牺牲品,而他也命中注定要成为最寂寞的帝王。所以,我要嫁给洛成,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而他也要带着这把心锁,一直一直孤独地活下去。”
  窗外花雨纷飞,仿佛每一片蝶瓣都是他的笑容,笑容里,他的哀愁淡淡徘徊不去。
  吟雪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手,我不语,听着她的声音幽幽飘起:“倾城,你愿帮他么?”
  我不是很懂:“帮?怎么帮,那心锁能解么?”
  她微笑道:“以前我以为不能,直到我知道了那咒的咒心。”
  我皱眉:“咒心?”
  她点头答道:“每个咒都有咒心,只要破了那咒心,咒不攻自解。”
  “那咒心是什么?”我忙问她。
  她沉声:“这你不用管,你只需答我,帮,还是不帮。”
  我反问她道:“是不是只要我帮他,他的咒就能破了?”
  吟雪微怔,半晌道:“你这么问我,是不是代表你愿意帮他。”
  “我……”我还没说完,她又打断我的话问道:“你是不是很爱他。”
  我怔住,忽然避开了她的视线:“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干系?别说爱了,即使不爱,他是珠华的王,我理应帮他。”
  窗外轻吹的风,将她的发卷上了我的手心,我捧住她的银发,看着有些痴迷:“皇族的发真好看,银的好漂亮。”
  她扯出抹笑,淡淡道:“传说,我们的血液是由千万颗星星化成的,只是,星星虽美,却每晚高挂天空,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只剩无边无际的孤独了。”
  
  迁怒帝王7
  
  她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去,推开门的时候,席卷而来的风吹扬起她的发,她停步望向我,嘴角的笑意,又如从前一样温和:“倾城,我终于明白了一点皇兄的心情。”
  我不解地望着她,她跨出门,声音弥漫进风里,仿佛山谷飘来的回音:“你果然是让人恨又恨不得,爱,又爱不起,可是,我不能让你夺了他,所以,莫怪我,莫怪我……”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一群宫女忽然闯进我的芳草居,她们说,她们是奉太后之命在全宫搜查红花的下落,我连一句都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她们其中一人忽然喊:“红花!”
  确实是红花,与前些太后送我的藏红一模一样,它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躺在我的桌案夹层里,一个明明方才还是空空如也的地方。
  我终于明白吟雪的那句莫怪我究竟是何意,除了她,在这群宫女进行搜查之前,再没人进过我的寝宫。
  “帮他,你指的就是这个么?”我垂眸她们示给我看的红花,嘴角扯出丝笑意。
  走进太后的宫阁,她正襟危坐,难得一副正颜的模样,她的身前跪着玉儿,从今儿早上起,我就没见过她。
  “皇后,你可认罪?”太后紧盯着我,目光犀利如剑。
  我轻吸口气,跪在她面前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太后闻言冷笑,转尔抬头望向了我的身后:“王儿,看来你的皇后还觉冤枉呢。”
  我心中慌怔,原以为审讯过程只有太后一人,没想到他也来了。不想抬头看他,我颔首,望着他的脚步在走过我身边时略略顿了一顿,然后又步到太后身边。
  “母后您审吧,谛听静听就是。”
  太后满意点头,扬声道:“玉儿,把你方才对本宫说的事情再说一遍给王儿听。”
  “是,”玉儿重重磕头,一个人独说道,“那天皇后娘娘命奴婢送燕窝粥给洛妃娘娘,说是为她补身子用,那时奴婢并不知道粥里被下了红花,所以就送了,直到今天早晨,奴婢为娘娘整理桌案时发现了夹层里的红花,所以特地来禀告太后,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迫害洛妃娘娘的,实为不知粥里有毒,请陛下饶命。”
  玉儿说话有条不紊,没一点慌张的感觉,我斜眸看向她,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她的身上连一点伤痕也没有,完全不像是被太后逼迫的样子。我看了她半会,忽然脑中恍然,嘴角一扯,竟禁不住笑了出来。
  早料到太后会在我身边安排眼线,却从没想到过,这个眼线就是时时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玉儿,多好的眼线啊,平时可以将我的行动全部汇报到她的耳里,等必要时又可拿她当棋子狠踩我一脚好让我当替死鬼,高明,真真是高明了。
  
  迁怒帝王8
  
  太后眼中露出丝怒意:“皇后,事到如今你还笑的出来么?”
  我轻吸口气,抬眸正望她:“我只是突然想起民间里的一句话,现在想来,用来形容如今的场面真真合适。”
  太后迷惑地看着我,我见她如此,微笑着回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说完,转眸盯向了玉儿,玉儿一个哆嗦,把头埋地更低了。太后的脸突然白了白,但很快又沉着道:“不管这是瞎话也好真话也好,如今人证物证具在,皇后,你想逃也逃不开的。”
  “我原本就没想过要逃。”轻笑一声,我侃侃道。
  太后微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你是认罪了咯。”
  “我……”
  “等等。”我还没把话说完,谛听却插断了我的话,“母后,可否允许谛听问一个问题。”
  他颔首对向太后,太后轻动了下眉头,冷声道:“问吧。”
  谛听抬眸:“谛听一直都知道,母后每隔七日都会在寝宫里独自静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准打搅,每次静养,母后都会张开结界避免其他人打扰,所以,谛听非常好奇,以她这样一个小小宫女的星灵是怎么闯进母后的结界见到母后的,还请母后明言。”
  太后瞟他一眼,笑容有些涩:“是玉儿碰见了吟雪,吟雪闯进寝宫告诉本宫的。”
  “这么说,其实举报皇后的,是雪儿咯?”谛听顿然收起了笑容,声音也忽地沉了,太后一言不语,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谛听勾勾唇角,转眸凝望住我,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臂膀,“母后,谛听有事要与皇后私谈,先把人领走了。”
  “站住!”太后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王儿,她现在是罪人。”
  “她是我的妻子,”几乎淹没了太后的声音,我的耳里,只飘进了他的这句话,背对着太后,他止住了步,手,却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即使非母后亲生,至少,母后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母后知我脾性,所以才会将她送到我身边,那么母后更该知道,我是不会放开她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她!包括您!”
  我看见太后犹如失去支撑般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转身被他拉出宫阁的那一刹那,与吟雪擦肩而过,我在震惊中望着她,而她却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静静倚在门旁,目光凝聚在谛听身上。
  “锁咒,”她喃喃开口,这么轻的声音,却让谛听停了步,“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被它锁着么?”
  谛听牵着我的手忽然紧了紧:“让它锁吧,”他勾勾唇角,“我早已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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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犹如叹息一般,吟雪轻声道,“可我,却这样被你锁了一辈子……”
  心中一怔,我蓦然回过头,正撞见吟雪凄美的笑容,似是对着我,似是对着谛听,似是对着正在离去的我们两人。
  他一路拉着我走,疾步如飞,从没见他如此怒过,我跟在他身后,连一句话也插不上。
  听见呼呼的风声从我耳边扫过,看见一个个宫女侍卫在见到我们后慌忙跪叩,而他却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银发飞扬在我的视线,看不见他的脸,我心慌,而他的怒意正连同指尖的温度一起骇浪般涌进我的身体,于是,不敢和他说话,不敢抬头看他,我只能低头尽力跟上他的脚步,像个做错事即将被责打的孩子。
  一路走进天涯殿,他猛一挥手,门自动关上,殿里只剩我与他两人。
  我咬住下唇,把头埋地更低,清晰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拍打在我的额头,沉重至极。
  “这两天你就呆在我这里,不准出去,不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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