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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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洛相领着一个少年走至太后面前,少年模样还算英俊,两人向太后作揖,太后点头微笑,却是将吟雪叫了过来,我心中疑惑,凝神听起他们的对话来。
“这就是洛成么?果然一表人才呵。”太后笑眼打量着那个少年。
少年不多话,只是作揖道:“谢太后夸赞。”
太后轻嗯一声,拉起吟雪的手道:“雪儿,这位就是母后向你提起过的洛成。”
“洛成见过吟雪公主。”少年颔首道。
吟雪没有回礼,却是轻吸口气冷声道:“母后,既已见过,我可以走了么?”
我看见少年的眼中流出一丝心痛,但随即便烟散了。
洛相虽然不语,可面目却是明显的尴尬之情,太后微瞟他一眼,幽道:“走,可以呵,这里是闷,不如让洛成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不……”
吟雪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太后便已笑着转向少年道:“洛成,你可愿意陪雪儿出去一走?”
“洛成遵命。”少年语气平缓。
吟雪眸心冰冷,连礼也没施便转身走出大殿,那个叫洛成的少年也直起身,静静尾随于后。
他们走后,洛相才出声道:“启禀太后,看来公主并不喜欢犬子,您看这门婚事是否……”
“洛相此言诧异,儿女婚事自当父母作主,由不得吟雪胡来,她只是一时还不适应,等嫁过去了自然就会定心的,还是洛相你觉得吟雪配不上你的宝贝儿子,所以才再三推脱呢?”
太后冷冷而笑,装模作样地抚了抚袖口的褶皱处,洛相眼光一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赔笑道:“老臣不敢,犬子能有幸娶到吟雪公主是他的福气啊。”
“知道就好。”太后端起茶杯,含笑饮了一口。
我闭眸轻叹口气,难怪吟雪的举动如此怪异,原来她竟与我一样成了太后的棋子,只不过我这颗棋子是被太后安插在谛听身边,而她,则被太后丢进了洛府。
不愿再在这个迷醉虚伪的地方呆下去,我起身走出宫殿,心里想着悄悄跟上吟雪去看看,必要时也可帮上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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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着转着,吟雪的人没见着,路到是越走越偏僻,身后人群的吵杂声渐渐淡去,我反是寻着一丝清净,琢磨着就在这里转转等开戏时再回去,可才转了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回头看去,远远走来的竟是谛听和洛雁。
呵!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公事。
我苦笑,心想着上前打招呼吧,感觉有点尴尬,这不打招呼吧,身后又是条死路。正骑虎难下的时刻,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了出来,猛然将我拉到假山后面。我抬眸见是灸舞,刚想骂他呆子粗鲁,他却皱眉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我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任由他紧抓住我的手不放。这是自己第几次被他吃豆腐了?我闷闷地想着。
“不知父亲和太后谈地怎么样了。”洛雁垂眸走到湖边,眼中一丝忧愁。
谛听缓步在其身后,轻声道:“不怎么样。”
洛雁皱眉:“难道,真要让吟雪嫁到我家来么?”
“你以为太后是这么好说服的人么?”谛听道
“不,看她调教出来的皇后,我就知道她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洛雁边说边瞟了谛听一眼,谛听的笑容里不带一丝感情,洛雁移回了目光,沉默半晌又继续道,“若非今天弦断,这一舞《盼朝暮》,我定是要输给她了。”
“如今不是平分秋色么?”谛听淡淡道。
洛雁笑着摇头,目光里夹杂着半分锐利:“刚开始确实是平分秋色,因为她在隐忍,配合着我的程度隐忍。”
“那是因为她不想夺了你的风头。”谛听回道。
洛雁微顿:“既然不想夺我风头,之后又何必突然尽了全力?”
“你究竟想说什么?”谛听移眸望向她。
她凝神,对着谛听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她是太后安放在你身边的毒剑,是那个处心积虑一心想杀了你的太后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我心中一沉,缓缓垂下眸去,洛雁的话随不中听,却句句属实,我就是太后安放在谛听身边的毒剑,等着某年某月某天某个不知名的时刻狠狠捅向他的心口,尽管,他是我最不愿去伤害的人。
或许是冷风吹的缘故,我的头又微微犯了晕,身体不自觉地倒向灸舞,灸舞皱眉,索性一把将我揽入怀里,一阵温暖渗进全身,我闭眸,依偎在他的怀里,心想反正无力反抗,不如把他当成一颗有温度的大树靠靠也不错,想着想着,眼角竟划出一道泪来,心,隐隐在疼。
湖畔边,谛听沉默了许久,眼中倒映着湖光,却迷离地让人看不清其真正的瞳色:“那你要我怎么做,她还是个孩子。”他的语气有丝不耐烦。
洛雁微征,沉色道:“她不会永远都是孩子,她已经十二岁了,明年十三就该及笄了。”
谛听望着湖泊,轻缩眉头:“我会尽快让她自由。”
“让她自由?”洛雁惊愕地看着谛听,“她是太后的人,你想放她自由,我父亲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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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应又如何?难道我做事还得经过他的准许?”谛听的目光突然犀利起来。
洛雁惊心,微微楞了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咬了咬唇,幽幽道,“我不在乎被抢风头,我只怕你忘记原本的承诺,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谛听沉默了一瞬,忽尔冷声道:“你放心,我不会。”
洛雁的目光这才流露出一丝安心,微笑着,她靠上他的胸膛,伸手抱住了他:“谛,我知你有太多顾忌,你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因她被太后束缚,这些我都懂,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没关系,可是,你要记住,你必须娶我,也只能娶我,只有我能帮你成为珠华真正的王,而她,只会碍了你的路。”
我听着洛雁的话,虽心有不甘,却无奈根本无法反驳。
我就是碍了谛听的路,这点,洛雁清楚,我比她更清楚。
回身看他们一眼,皎洁的月光流泻在他们身上,她靠在他的怀里,身后是粼粼的波光,那种场面真真般配如画。
灸舞硬是将我的头按进怀里,不让我再看,我心里没个准备,不小心踩着了脚底的树枝,喀嚓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惊住了我们,也惊动了他们。
“是谁在那边!”谛听怒喝。
我内心慌乱,抬眸看向灸舞,他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去,我也摇头,告诉他,这事逃不掉的。
他皱眉望了我一会,没再强迫我,却是拉起我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出假山。
“我以为这里的好风景全宫里只有我一人知道,却不想给皇兄占了个先,还一不小心打搅了鸳鸯私语,罪过罪过。”他嬉皮笑脸地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
我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想要偷瞟一眼谛听的脸色,可才一抬眸就被他的目光抓了个正着。他静静望了我一会,忽而又转眸凝视住我与灸舞紧紧牵在一起的双手。
“来了多久了?”半晌,他望着我轻声问。
我不说话,回答他的是灸舞:“不久,刚好看见洛雁和皇兄……深情相拥。”
洛雁微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与谛听仍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谛听也注意到了,他看了眼洛雁,轻轻将她推开,再回眸时,已是含了笑的神情:“这里让给你们吧,我们这就走。”
灸舞笑着跪送,我也跪了下来,低着头不再看他。
经过我身边时,他略一顿步,柔声道:“别在外面玩太久,夜里风凉。”
我怔住,没有点头,也未摇头,却是静静看着他和她一起迈步从我眼前走过。
仍是牵着我的手,灸舞站起身想要拉我,而我依旧跪着,对着地面怔怔发呆。
洛雁的话,谛听的话,两人的声音犹如梦魇般回荡在我的脑海,一个说我是毒剑,一个说让我自由,无论哪个,都不愿我继续呆在这座宫里,在这宫里,没人会真心留我。
我苦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他们生命中的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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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把心一横,我放开灸舞的手,起身向他们的背影冲去。
“倾城!”我听见身后灸舞的喊声,而身前,谛听与洛雁同时转身。
我不再奔跑,反是放缓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面前。
“你不必顾忌我,”望着他的瞳眸,我轻轻地说,甜甜地笑,“我还没到妒妇的地步呢,你想娶她就娶好了,你们现在这样想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的苦闷样,连我看了都难受,早娶早超生,不如趁太后没明着反对的时候把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想反对也不成,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太后是我说的,不然,她非把我喀嚓了不可。”
我说完,笑着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断头的姿势。
洛雁惊疑地看着我,又转而看向谛听,谛听没有回视她,却是蹲下身,摸摸我的头道:“老实告诉我,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是谁教你的。”
“呃……你管这干吗,人家在和你说正经事呢!”我一脸严肃地回敬他,可他却没有死心的意思,反是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我。
被他看急了,我索性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猛然抓起他和洛雁的手,又将这两只手重重交叠在一起道:“在草原的时候,先生教我说,君子有成人之美。”
谛听淡去了笑容,转眸凝视住我。我又道:“我虽然是颗棋子,可至少,成人之美这种事我还是懂的,就当是你欠我一个情,好不好?”
我望着他笑,心里忽然庆幸起自己终于学会了撒谎,否则,此时的我绝对无法对他笑地如此纯洁自然。
然而,这回,他却不再笑了,星朗明眸微微一黯,凝聚的,竟又是曾经对我流露过无数次的心痛。
不忍再看下去,我硬生生地移开了目光。
“城儿。”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没有回身,只是对他摆摆手,径直跑到灸舞身边道:“小五,带我去那边玩。”
“恩……”
什么也没说,灸舞牵起我的手,走向庭院深处。
很久很久以后,当灸舞不再是卤莽少年而我也不再是懵懂少女的时候,他对我说,倾城,你知道么,那晚我真的高兴,因为倔强到不愿在他面前流泪的你竟愿意在我面前放心哭泣,可我也很难过,因为你流的每一滴泪水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
灸舞说他最害怕女孩子哭,所以每次一见着我哭就头皮发麻。
可他却不知,正因为他会头皮发麻,我才能在这种没有安慰没有阻碍的陪伴下,放心地,将这段时间所积郁的眼泪全部流出。
“哎,女人哪,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见我终于哭爽了,他不再沉默,反是又戏谑地笑望我。
我心中一恼,抓起身边的小石子直接砸向他:“去死啦,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微一偏身,轻松躲过:“作死的是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逞什么英雄?”
“你根本不会懂。”我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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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嘴,却是在我身边坐下,凝望着我说:“他不珍惜你总有人会珍惜,偶尔,你就不会看下身边的其他人?”
我怔住,楞楞地与他对视,心里琢磨着他说这话的意思。
他挑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