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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重生]票房毒药翻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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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一种淡淡的阴郁就笼罩在了沈一秀的心头。

夏秦却只是微笑着看着,看着迟时雨和何之风,又转过来看着沈一秀。

属于何之风的最后一幕戏终于开始了。

“Action!”

何之风脸上的妆加厚了一些,站在影视城里虚构的杜美路路口处,在临近自己的家的地方,他清楚地知道剧本里这一段是故意这样写的,历史上的杜月笙到了香港之后才死,可是在这里,杜月笙死在了大陆。

最后的一幕戏,就是他的死。

几台摄像机同时对准了何之风,捕捉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郁咏馥还是像背景墙一样站在他的身边,先是扶着杜月笙的手,却在几秒钟之后被杜月笙缓缓地推开。

狭路的那一头,站着迟时雨,迟时雨穿着戴笠的西服,拽着他的礼帽,一身落拓,就隔着半条巷子看杜月笙。

青色的夜灯渐渐地调亮了一些,后期制作的时候,这个场景可以做出夕阳西下的效果。

何之风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冷静。

此刻的杜月笙是什么心境?

英雄末路。

他该凄凉,他一路走,便像是在回忆自己的一生,他推开了郁咏馥,自己一个人走,走得孤单寂寞,又固执可怜。

他看向了前面的迟时雨,或者说戴笠。

这个时候,戴笠其实已经死了,前面的只是一个幻象而已。将死之人最容易出现的就是幻觉,所以他看见了戴笠,然而他眼中的戴笠没有像以前那样带着满脸的笑容走过来,而是始终站在那里,不往前走一步。

何之风还是在往前走。

绝望的杜月笙,一如当初绝望的他,他不是杜月笙,也不是何之风,他就是他,镜头下,他的躯壳和灵魂不由自主地分离。

从来没有这样得心应手过。

迟时雨那边只是笑看着何之风,天知道他多想立刻作出一个不合适的表情,或者说出一些奇怪的台词,让导演立刻喊“卡”,吃个NG,可是不能,他看着那样的何之风,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荒唐。

何之风那么认真地对待每一场戏,他凭什么因为自己那可笑的一己之私而让他的努力付之东流?更何况,他眼前这个人,也许是杜月笙,也许是何之风,一步一步何等艰难?他远远地看着,看着他逐渐地近了,那脚步,一步比一步艰难,他快要看不下去了,可是脸上还要保持那种灿烂的笑容,就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他眼前这人的辛苦。

他心疼,何之风演得太逼真,让他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也许,何之风演的不是杜月笙,而是他自己。

迟时雨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可是等它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将这个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抹去。

没有NG。

迟时雨最终还是没有实行自己那个可笑的计划。

他配合着何之风,将这一幕戏拍完。

何之风站在了迟时雨的斜前方,迟时雨站在巷边上,微靠着墙的位置。

何之风是走的最中间。

他后面,裴然饰演的郁咏馥捂住自己的脸,竭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

杜月笙,慢慢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眼前那笑得如三月阳春一般的戴笠,眼神里掠过了那些恍惚的过去,最后还是埋头,看着面前的石板路,一步,一步,又一步。

擦肩而过。

何之风走着,杜月笙已经年老,可是此刻那佝偻的背却慢慢地挺直了,他似乎是在从自己的现在走向过去,这是人死前那种走马灯的循环暗示。

背后的戴笠,依旧微笑,只是迟时雨终究是没能忍住,超出了剧本,轻轻地转身,脸上的笑容淡去,凝视着何之风的背影,慢慢地消失。

他知道,在后期的剪辑之中,下一个镜头就是灵堂和骨灰盒了。

屏幕里的画面,定格在了迟时雨回望的瞬间。

一条巷子,两个人。

这一幕戏结束得如此自然。

周秉承眉头皱得老紧,喊了停,却立刻就去骂迟时雨:“你怎么回事?你不该动!”

迟时雨现在还没从刚才那幕戏中缓过劲儿来,他大步走过来坐在长椅上,手肘靠在膝盖上,却伸出手掌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大口地喘息,一听周秉承说话,他皱眉:“我忍不住……”

那边的徐彻却是按下了回放键,“我倒是觉得这样很不错。”

演员,能够完全代入角色,这个时候他们做出的动作,就是角色最应该做出的动作。

这一段戏,精彩得让人舍不得剪去。

徐彻的眼光,终于真正地落到了不远处的何之风身上。

何之风的手有些抖,嘴唇有些发白。

夏秦问:“你怎么了?”

何之风扯起唇角,摇头:“不知。”

夏秦回头,又看到许许多多人在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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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伤怀十里洋场》这部戏就告一段落了,明天换情节了。

我是勤奋可爱有节操的大镜子:

☆、第二十章 病人

何之风彻底消失了,在外面的报刊媒体开始炒作他的时候,他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且不说那边恨得牙痒的迟时雨,就是天王商照川看着报纸,有时候也觉得好奇。

《伤怀十里洋场》的副导演徐彻在圈内也算是个大碗了,师出周秉承,又拍过几部获奖的电影,这次忽然想拍一部现代的偶像剧,算是想要进入电视圈,因为偶像剧是最容易捧红明星的,收视率也能不错,所以徐彻的定位很准。

很多艺人也想要接下这部剧,不过徐彻虽然是要拍偶像剧,不过对演员的要求却很高,那些想要跟他合作的偶像明星的演技实在都是不能看的级别,让徐彻在周秉承面前倒了好久的苦水。大牌的明星们都拍一些很有深度的影片了,哪里还会参与这种二十来集的弱智偶像剧的拍摄?

现在徐彻很缺人,他在拍《伤怀十里洋场》的时候是看中了何之风的,可是之后跟他经纪人夏秦联系,夏秦竟然说何之风最近不会接任何剧本和通告,徐彻好说歹说无果,暴躁之下将夏秦骂了个狗血淋头。

天知道那个时候何之风就在夏秦旁边,抱着自己的诊断书,听完了徐彻那一番斥责,直接笑趴在了床上,夏秦满头黑线地盯着他,捏着电话脑门儿上青筋直冒,“你这样做不厚道!”

何之风抱着枕头,将下巴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磕了磕,打了个呵欠:“管他呢。我才跟医生把关系打好,至于徐彻,一边儿凉快去。”

苦逼的经纪人夏秦终于爆发了,冲过去直接将他从软床里挖出来,几乎就要掐他脖子了:“何之风,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只是一个过气的小明星人家是大导演,能要你来拍戏你该千恩万谢了你丫的居然还高贵冷艳地拒绝了这是要闹哪样啊?!我求求你正常一点好吗?”

何之风顿时头晕,“你别摇,别摇,头晕了,快别摇了!”

脖子都要给夏秦掐断了,何之风翻了个白眼假装自己快要死了,终于被夏秦放开。

他坐在床边上,衬衣皱巴巴地,胸前扣子散开了几颗,他打了个呵欠,慢慢说道:“你刚刚那么好言好语地回复他,结果他还是暴躁了。只能说徐彻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人都说他是直性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再说了,偶像剧也不差这一部,徐彻要是真的看得起我,后面再接触也无所谓。”

“他骂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骂完了他该欣赏你的还是欣赏你,徐彻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现在还在拍《伤怀十里洋场》,之后还有几场颁奖典礼和外国导演的聚会,我会在他忙完之后通过医生的心理测试的。”

何之风是焦虑症,神经衰弱,有时候带着点意识混乱,已经在医院密约了心理医师陈谷,一个疗程过去,效果似乎还很显著,不过——夏秦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效果。

心理治疗的效果是——何之风终于开始变回了以前那个插科打诨无恶不作的何之风……

何之风在歌坛那边的时候其实就是那德性,现在没通告,专心地每天一两个小时跟陈谷聊天,再乔装改扮一翻出游,有时候会突然兴致来了进行一次境外旅行,何之风现在已经好多了。

夏秦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叹道:“什么时候你这么会观察人心世道了?”

何之风耸肩,穿着拖鞋站起来,房间里开着暖气,他站到窗边上,看着花架上的水仙,他是前几天才听了陈谷的建议养养花的,水仙是很好打理的,相较于其他的花程序更加简单。

将那大蒜头一样的水仙种头挑回来,把芽给剥出来,放在浅底的白瓷花盆里,将水放进去就可以了,早晚换一次水,也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慢慢地就能看到绿芽抽出来,然后一天一天看得见地长高。

现在他这盆水仙不过是才四天,那水仙植株已经有冒出了头来,现在何之风每天起来都要这样看上一回。

他看了那花半天,才说道:“你似乎还要去培训四国新来的那些经纪人吧?现在怎么还在我这里?”

夏秦站在一边看他打理那花,答道:“周六。”

然后何之风点头,却没有说话了。

他伸手将花架上那白瓷的盆端起来,将里面的水抽出来,然后拿了一边的细水管慢慢地往里面放水,眼神专注,看着那水线逐渐地升高了,淹没了半个水仙头,这才关掉了水,将之搭在一边。

他打理水仙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何之风弯腰凑过去,仔细地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

买水仙头的时候,最是要看眼力,因为所有的芽苞都被外面的表皮挡住,所以想知道一个水仙头到底有多少芽是很困难的,只能看。看好了芽,再将这些芽都雕出来,然后才能种。不过有的时候会看漏,所以过几天会再冒出一些芽来。

何之风的运气很好,新手养花第一次挑水仙头,竟然也挑到了七个芽的,他就买了三个,现在一个有七芽,一个有五芽,另外一个却只有三个。

不过今天,他数着数着就发现三芽的那个水仙头侧面竟然又鼓起了一团,连忙拿小刀过来在表皮上划了几下,里面露出一抹嫩黄带绿的芽来。

何之风晃了晃小刀,转身炫耀:“看到没,这不是三芽,这是四芽了。”

夏秦无言,“你跟陈医生约见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何之风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将小刀子一放,拍了拍手,又看了那盆水仙几眼,这才离开。

陈谷是国内名牌大学心理专业的学生,后来得了机会出国留学,在国外的心理学研究领域也算是高人,回国之后自己开了心理诊所,不过这所谓的“诊所”其实更像是会所,专门为有心理问题的人们提供帮助。

何之风就是在这里跟陈谷见面的。

夏秦送他去了陈谷那里,然后开车离开,何之风跟陈谷之间会谈很久,毕竟是谈话治疗,不是很快就能结束的事儿。

何之风进去,上了二楼,看着时间似乎还有些早,比约定的时间早了接近二十分钟左右,他暗骂夏秦,其实这家伙就是为了让他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才故意那么早来喊他的吧?

心理医师早上的时间一般很宽裕,跟自己的病人的诊疗时间大都放在下午,不过何之风是个特例。

他来早了,看着也才八点四十,估计陈谷是应该在的。

何之风穿着平常的白色衬衣,外面套着浅青色的V领毛衣,下车的时候被夏秦塞了件比较厚的呢绒大衣,披在外面,单手揣在大衣里,他正想敲门,手指还没挨到陈谷办公室的大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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