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香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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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想想便心疼的要命。
所以这么一想,念头便一淡,嘴边的话便也放了下来。
两日后,一辆马车便赶到了刘嫂子家门口,沈父满脸焦急的与魏叔跳下车,在见到自己闺女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沈父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二十多天他与柳氏找人找得心急如焚,如果不是担心闺女清白有损,早便闯去衙门,好在简侄儿让人捎了信回去,这几日他不眠不休的赶路才赶到了洼家屯。
看着闺女像小时候一样扯着他手臂,瘦得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和眼中似掉未掉的眼泪,做父亲的又能说什么?最终多日来的担心辛苦都只化作了一句深深叹气声,没办法责备半句。
从洼家顿到京城的路便好走多了,快马加鞭之下仍用了六天的时间,总算是风尘仆仆的回了沈家铺子,老远便见怀胎快七个月的柳氏站在门口张望,见到了马车脸上不由紧张起来。
待见到了闺女后,柳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最后却是转身进了屋,待沈荷香进了厅堂,柳氏便拿出一把长柄扫帚出来,见到沈荷香便红着眼指着她道:“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便是打死你,也好过再做出的这等忤逆父母不知廉耻丢人叛逆之事!”
“娘”
“跪下”
沈荷香红着眼圈低头跪在地上,柳氏含着泪将扫帚举得高高的,抽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你这个不孝女!说走就走,你没有没把爹娘放在眼里”跪在地上的光荷香顿时疼的一哆嗦,只觉得后背像被割开了一般疼,却又半点不敢出声,只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你一个人走了,有没有为别人考虑,为爹娘考虐?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又一棍子落下,眼泪顿时沾得衣衫都是。
“你有没有想你的亲事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你让爹娘怎么办?”又是一棍,后背已经火辣辣的一片。
这时碧烟哭着跪在地上抱着柳氏的腿求道:“夫人,夫人,你别打小姐了,小姐知错了,求求你了夫人”
“是啊夫人,气坏了身子,老爷小姐都要心疼的啊”
“她会心疼?她会心疼我就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让我天天担惊受怕!”说完柳氏扶着肚子,抖着手拿着扫帚,脸上的泪却是流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若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娘会不会疼你,我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要是出了什么事,娘会不会疼死,你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说完便高高举起棍子要落下。
沈荷香被碧烟扶回了房间,神色已有些奄奄,实际柳氏哪有什么力气,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但那棍子不知是哪个下人从柳木上劈下来,还有些突起的硬茬,加上夏天穿的薄,身上的皮肤格外的细嫩,伤口着实不轻,虽如此,但她却半点气也生不起,这次的事情本就最对不起母亲,她正怀着身孕,还要为自己的事憔悴伤神,如今能这般打自己出了气,也是值得的。
碧烟舀满了半浴桶清水,扶着小姐进了浴桶,待看到后背不由的抽了口气,夫人打得无章法,轻轻重重的足有五六下,紫红色的棍痕在那白得似雪的后背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甚至还有被打破皮的地方,被热水碰到那几处沈荷香不由疼的白了脸,待洗完,碧烟帮她上了点伤药,这才套了里衣坐到了塌上。
大概是气氛太过沉闷,碧烟便起了话题的将阿春最近新做的几种香味的脂膏拿给小姐看,并给小姐一一试用,往日小姐定会十分有兴趣的嗅闻研究着,今日却是有些神思恍惚,只木然的让碧烟给她揉着手脚小腿,过了会儿,她才将手上拿了许久却未看的胭脂放到桌上。
想到什么目光看向碧烟,语气里带了些愧疚道:“回来母亲没为难你吧?”
提起这个碧烟嘟了嘴,却只道:“没什么的小姐,就是刷几个马桶罢了”
沈荷香却是想起另一件事,不由拉住碧烟的手急促的看着她道:“那日你你被那些劫匪带走,你,你没”
碧烟哪听懂小姐的意思,只当是问那天的事,不由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但马上道:“还好啊,小姐摔倒时简公子正好赶到了,小姐你没看到,简公子好威风的,将那群劫匪一脚一个踢得是落花流水,最后全扔后山那处荒废的井里了”说完碧烟还比划了两下。
“什么?”沈荷香顿时一怔,她忽略在前面的话,最后停在那些劫匪被扔到了荒井那句话,“你,你说那些人全被扔进井里,没有带走任何人?”
碧烟不由睁大眼睛道:“小姐,怎么可能,若我们被带走了,还怎么能在这里说话啊,简公子当时让我和马夫先回去,然后就带走了小姐我,我当时也是追不上,而且想他是将来是小姐的夫婿,所以”
沈荷香只觉得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的呆坐在那里,便是碧烟喜滋滋的拿出了丢的那两匣子银票和首饰,也没有露出半点笑容来。
沈家小姐离家出走的事被沈家瞒的水泄不通,只说是小姐得了传染的红疹,便没有女学的女客再上门了,好在最后总算是平安回来,但是先被三品武官求亲,后有小侯爷提亲纳妾,一时间低调的沈家小姐,顿时传得沸沸扬扬,不少商户小姐嫉妒的直咬帕子。
也有不少人在看着热闹,看最后这沈家小姐花落谁家,俗话说两家争必得扔,果真不假,先是那武官拿出了两家订亲凭证,小侯爷虽好风流,在这种有损名声风口浪尖的事上却也是有分寸,不久纳妾的事便不了了知,那便是要嫁给三品武将了。
又有大半的女子狠撕着手帕,为何这种事没有落到自己头上,她们怎地就从来都没有官将上门求亲的好事呢?
结果却是大出人意料,那武将居然两个月了无音信,求亲的事眼见着便是不了了之,这下京城的不少人都看起了沈家的笑话,生意做的好又如何,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又如何,还不是嫁不出去待字闺中,估计是那小姐挑花了眼,使多了心计,现在竟是侯府与武将两家都不要了,原来还有不少人上门提亲,现在却是门可罗雀。
笑话,谁敢娶,娶了便是与侯府和三品官将作对,这巴结还巴不上,谁会不要小命的娶这烫手山芋,尽管不少人垂涎那沈家小姐,敢去提的却只有那些不怕得罪人的歪瓜裂枣。
刚又有一个瘸腿的上门提亲,被柳氏让人用水泼了出去,关上门后,柳氏却是愁的有些憔悴,怎么能不愁,好好一个闺女,现在便没一个好人家的来求亲,而那个姓简的却突然间没了音信,荷香他爹不止一次去府上找,那看门都只说官爷一直没回来,眼瞅已经两个月了,明显的便是推脱之词,一时间柳氏只觉得天要塌了一般。
而那唐家的公子今年虽然试考成绩一般,却在半月前刚娶了妻,娶的是许家米铺的小姐,比荷香还小一岁,生的虽不如自己闺女,小两口却也是和和美美,而那唐夫人时不时的便会故意说上几句,让她这心里疙疙瘩瘩的,便是连唐家那个闺女今年都定下了亲事,那男方家十分满意,准备年底便娶了过门,眼看着邻居两个一年间便要双喜临门。
可自家却是愁云惨淡,柳氏晚上都睡不好觉,沈荷香看着母亲肚子日日见大,却还要这般为自己操心,心里难受的要命,整日惶惶,更不敢说出自己已是不洁之身。
像她这样婚配前与人私,通的女子是无颜活在世上的,比那被休弃的妇人和寡妇更加的不堪,连给人续弦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便是无赖便要嫌弃三分,这样的女子通常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绞了发出家做姑子,二是卖身入青楼,还有一条路便是自尽,保了家人颜面一了百了。
碧烟伺候小姐这一个多月来,发现小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笑容少了很多,平日除了去夫人屋里,便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呆呆的看着窗,一看便是半天。
但想想也觉得小姐可怜,怎的这般的命苦,夫人说那简公子八成是因为小姐离家出去的事伤了心才拒婚,毕竟任何一个男子都想娶一个守礼端庄的做妻子,那般离家出去半个多月,连清白都有些不明的女子,又怎么敢再上门提亲,夫人虽气愤,但时间过了这么久对方一直也无音信,却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能歇了继续这门亲事的念头,这几日正四处张罗着,看是否能有个品性好的商户男子,便是农户出身也行,年纪大些无妨,只要人好能善待女儿的,可找来找去却仍是没什么合适的。
碧烟见小姐日日郁郁寡欢,话越来越少,便只好提议去冰肌坊走走,沈荷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要下雨般阴沉,便如人的心情一般,一时间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听到碧烟说出去走走,她便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突然打开了笼门,一刻不想多待的出了门。
因快下雨路上的人该收摊的都收了,行人也少了很多,一主一仆在路上慢慢的走着,碧烟看到前面那家金镶玉店,于是忙挑着小姐喜欢的事物道:“小姐,不如我们去买首饰吧,说不定那金镶玉又来了新货,上次那那彩云追日的一套头面若是小姐戴上定会很好看”
走在街上沈荷香的心情总算是好转了些,对碧烟的话似有了些兴致,顿了下便点头与她转路去了金镶玉铺,刚走近铺里见没什么人,沈荷香便顺手取了头上的帽帷放到柜台上,拿起其中一件,想细看的金玉钗,结果一抬头却见两个男子从柜台后面定做首饰的铺门掀帘走了出来。
在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沈荷香如被雷劈一般,手中的钗啪的掉回了盒里,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下来,脸上的血色也瞬间消失贻尽,悄悄握着拳手的指节直泛着涩白,却仍强自镇定的回头道:“碧烟,我们走”尾音不自然的颤抖透露出她极力忍耐的情绪,碧烟听罢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小姐急急的,慌乱的,近似乎夺路而逃般离开了店铺。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喂,小姐,前面的那个小姐,你的帽子忘记拿了”
第48章
谁知这般一叫,那前方穿着粉红玫瑰香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女子;竟是走得更快,只余了一缕玫瑰清香绕在鼻尖;惹得那男子连连又叫了数声;碧烟哪想到小姐会突然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在见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人时;顿时“啊”了一声,那个一直没出声;但眼睛却随着小姐的身影追出去的男子,不就是那日在救了她与小姐的简公子吗。
难怪小姐想要离开呢;那日明明简公子抱着小姐离开,毁了小姐清誉不说,竟还悔婚,碧烟心里极为不忿,但一见到简公子的眼神,她又觉得可怕的很,眼睛瞪到一半都有点抽筋,只好对着那个在一边还抻着脖子冲铺外叫嚷讨厌鬼道:“叫什么叫?那是我们家小姐帽子。”说完便将帷帽从其手上抽了出来。
那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们是哪个府的?你家小姐姓甚名谁,唉唉,你家小姐订了亲事没有”
碧烟闻言瞪大了眼前,看着这男人长得挺俊的,怎地脑子有毛病,哪有男人这般问女子名讳的,想到什么,顿时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问简公子不就知道了?”说完瞪了眼便拿了则子向小姐走的方向追去。
那男子顿时急得跳脚,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出完任务回来的谢清成,自从去年冬天在客栈里惊鸿一瞥,无意间看到了一女子,便顿时觉得惊为天人,但是那女子颇为神秘,无论再如何打听寻找也找不到了,只好作罢,不过今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