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香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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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几人都不由的拱手道喜:“恭喜简老弟了,到时我们可要去闹洞房喝喜酒的”
“哈哈,他不肯都不成啊,哎呀简老弟,真是好奇啊,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入了老弟的眼?”这亲事不管是早定晚定,都必是简老弟自己满意的,否则也不会着急着传宗接代的大事,哈哈。
几人的恭喜自然都是真心实意的,毕大多竟都有妻室了,便是那不着调的谢清成也有了两房妾,以简舒玄的年纪,若不参军,孩子都能上山搂猪草了,想成家无可厚非。
“只是普通商户女子罢了。”简舒玄随意道。
“商户女子配简老弟却是有些身份低微了,不过既是过世双亲所定,倒也说得过去,不过那尚府做为府邸却是最好不过,地段好且大气,简老弟准备怎么修建。”刘禁卫问道。
“我没什么要求。”对简舒玄来说住处只要能住人就行,哪有什么讲究,但还是停顿了下道:“不过,她倒是喜欢那些贵门女子的奢侈精细,到时请几个不错的工匠精心布置一番便是了。”
“嘿嘿,简兄你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京城最好的三个工匠就在我三叔那儿,定会修建的让你满意!”平时受简舒玄的照顾,此时总算是能回报一二,谢清成立即拍着胸脯道。
一时间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几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都想从简舒玄口中挖出那个商户女子,结果他却稳若泰山不吐一字,但笑不语的闭口喝茶。
沈荷香在床上养了几日,气色已是好多了,第三天便下了地,开始张罗着给母亲早晚熬点养身的滋补汤,母亲身子还弱着就更需要补一点营养,否则肚子里的小娃可是会长不大。
她上一世那般迫切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在一开始也许只想着争宠,结果却是连流了三胎伤了身子,总是在永远失去后才会后悔,那时午夜梦回哭湿枕巾时便想,就算只是个女孩也好,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此时见到母亲坐了胎,心中的喜悦真不比沈父少半分。
这日在小沙锅上刚炖好了一盅银耳竹笙汤,转身让凤菊端去给夫人,便听到看门的魏叔在门口道:“小姐,门外有一个说是老爷妹妹的人说要见夫人,我跟她老爷出门了,夫人身体不适不见客,她便挡在铺子门口不走,说是不让进她就坐着等老爷回来”
沈荷香正用碧烟端来的野玫泡过的水,将一双白嫩小手放在里面浸了片刻,这才细细的擦去上面的水珠,听完魏叔的话,一双秀眉不由的紧蹙了起来,沈父的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沈桂花,一提这人她便觉得衰事临头了一般,着实厌恶的很。
前几日在赵家时窝了一肚子火,后来又灰溜溜的回来,这气儿还一直在胸口没发出去,正好就来个让她出气儿的,想到前世种种,沈荷香觉得忍耐的够久了,久到她需要发泄,不由地沉下了眸子,将手里的帕子往盆里一扔,理了理衣袖,便带着碧烟和喜春有些飞扬跋扈的向门外走去。
黑脸阎王她惹不起,但那些个猫猫狗狗的杂碎,今儿个若不让她笑着进,哭着出,就把沈荷香三个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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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自家胭脂铺门口,老远便见着门边站着一个女子;手里还挎着篮子;待走近后这么一看,沈荷香不由眼波微动的将她上下打量起来;在她记忆里;这沈桂花虽然长得不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但稍打扮一番却也是能看的;否则也不会放浪的去勾引小侯爷,而她自己本身也极好擦粉抹脂之能事;身上的香味隔着隔条河都能闻到。
现在看着与前世却是判若两人,一条青棉布裙子灰蓬蓬的;上衣是在老宅时洗得发白的旧棉衣,花色都掉得差不多,头发虽梳的整齐却只戴了朵乡间小贩卖的十文一个的布绢花,当真是寒酸的很,便是连自家丫鬟头上那都是半两银子的花钗,完全没有了在老宅时耀武扬威的样子。
沈荷香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了然,看来大伯母的战力还是极为强悍的,看沈桂花的样子,她母亲估计已是自身难保,现在已经顾不上她了,否则以她喜好穿金戴银的娇惯样儿,几分钱的布花怎么看得起,而那大伯则是个好面子的,怕大伯母将此事抖落开,自然是撒手不管,如此一来,这沈桂花母亲的好日子便是到头了。
沈桂花一早便过来了,那掌柜不让她进门,她只能在门口站着,边等边暗暗骂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会她进了大哥家看她怎么收拾他们,实际上沈家大房在老宅住得好好的,谁知大伯母竟发疯一样骂她娘婊,子,贱货,还抓着她娘头发打,后来更是三天两头的变本加厉,弄得邻居和村里人都在她和她娘后面指指点点,连里正都去找了几次,最后实在是住不下去了,大伯只好将老宅及一些田地给卖掉搬到了京城方便看管杂货铺。
但京城的房子实在是太贵了,一百多两只买了个小院子,五口人挤在三间房子里,夏天热冬天冷,加上杂货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沈满福在京城读书又是一大笔费用,现在哪还能像在老宅时的吃穿用度,家里的杂活都要她来做,本来去年大伯就给她说好了亲事,是杂货店对面的果脯铺家的小儿子,谁知那短命鬼没等到婚期就病死了,所以婚事一直拖到现在,看着那沈满福天天吃肉喝汤,自己却吃糠咽菜的像仆役一样伺候她们,她觉得快疯掉了,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这才想到了那个早便搬到京城的二房,稍一打听便惊呆了,没想到那二房竟然一朝鲤鱼翻身,不仅在京城混得不错,还有了两家胭脂铺,一家香料院子,及在贵女夫人中名声颇大的冰肌坊,生意做得是火火红红,就连那十多年连个蛋也生不出的柳氏,居然也有了喜。
沈桂香一边眼红嫉妒的发狂,一边却又喜形于色,想着凭二哥现在的富贵日子,自己若能长住二哥家,那胭脂水粉甚至冰肌坊的玉肌膏岂不是都能随便用,到时再让柳氏给她张罗一门好亲事,自己只要坐等着出嫁便成,何必在大房那吃苦受罪,至于母亲,沈桂花心中也是有气的,若不是当初她将二哥得罪狠了,现在一起搬到二哥家住多好,虽不舍得母亲,但看着沈家胭脂铺的大气的门面,及偌大的院子,不由心中火热,一时便将钱氏抛之脑后。
沈桂香冷的搓了搓手,回身又向铺子看了几眼,正待要进铺子问问,便见不远有人向她走来,她一时有些瑟缩,京城可不比村里的狗剩土蛋,随便哪一个都可能是不敢惹的人,吃了几次亏还不知学乖的那就该死了。
不过那几人竟是越走越近,沈桂花不由四下看着紧张的瞄了两眼,突的发现那带着丫鬟的小姐似乎长得有些眼熟,看了半晌才终于瞪大了眼睛认了出来,那个面上含霜慢步而来的绝色女子可不就是小时候被她使唤来使唤去的沈荷香吗?
看着沈荷香梳着时下京城女子流行的发样,上面还斜插着一只白玉粉晶精至的的芙蓉牡丹钗,看着便知价钱不菲,一时竟来不急反应,直到人纤腰微步的走到她面前站定,沈桂花的目光还停留在沈荷香发间的玉钗上,然后眼珠子定定的移到她肌如白雪眸含秋水的脸上,接着带着妒意的看向那滑软的绸缎衣衫,最后定在一双只露点鞋尖的绣鞋上,刚才走动的时候她便看清了,那是金丝牡丹双面绣,最惹眼的便是鞋尖的两个牛眼大的珍珠,上面还束着鲜红的蝴蝶软穗,走起路来轻轻摇动,仿佛蝶戏花间一般十分的精致好看。
沈桂花越看越眼红,越看越嫉妒,她再不懂也知那鞋上的一个珠子值百多两,这个丑丫头怎么能穿这么好的衣服鞋子,真恨不得现在便将这双鞋从沈荷香身上扒下来穿到自己脚上,还那衣服和发钗,沈桂花边想边将牙咬的咯咯响,满脑子都是沈荷香身上的东西,若是能住进二哥家,这些东西也就全是自己的。
见着沈桂花的样子,沈荷香便知这便宜老姑的老毛病又犯了,见不得人好,更见不得人过的比自己好,不由瞥了眼身后的碧烟,碧烟立即大声咳嗽了一声,顿时惊醒了沈桂花。
“是,是荷香啊。”沈桂花从脸上勉强挤出了点笑容道:“听说二嫂有了身子,我娘让我带点自家做的点心过来”说完动了动手上用布盖着的篮子。
沈荷香看了她一眼,随即绽然抿唇笑道:“原来是老姑啊,我爹去了香园,我娘刚刚睡下,老姑若要见她们就明个来吧。”
看着沈荷香那娇美的笑颜,沈桂香嫉妒的直用手指暗抠着篮子,但口中却是急忙打断道:“要不我就到你闺房坐一会儿,咱俩说会话,等二嫂醒了我再探望她,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沈荷香不由的正眼看了看这个前世不知廉耻四处勾搭男人的女子,又瞥了眼沈家铺子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顿时目光流转微微一笑道:“也好,老姑既然嫌麻烦那就随我来吧。”说完回过身,顺便看了眼旁边碧烟,主仆间只一个眼神即可,这才还着两个丫鬟向院子走去。
沈桂花急忙快走两步跟了上去,心里顿时狂喜起来,只要她进了院子,就有办法留下来,到时定要讨好二哥长期住下,直到她找到如意夫君为止,随即眼睛便瞪向前面正细腰微步慢慢走着的妩媚女子,及她头上那晃着银丝的流苏,在那之前,先要把沈荷香的所有东西都换成自己的。
待到进了一处屋子,沈桂香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没人回答她,碧烟已经将杂货间的门关好,喜丫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篮子拿去给小姐看,沈荷香掀开布翻了翻里面食物,拿起一块黄糕闻了闻,又将包子掰开看了看,还有一盅汤,待看完,沈荷香已经是愤怒了,心中恨的要死,顿时拿起那一盅汤毫不客气的往沈桂花脸上一浇。
沈桂花顿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脸。
“掺了鱼腥草的芙蓉糕,蟹黄包,花红汤”这三样任一样都能让身体虚弱的孕妇流产,“真是恶毒的很,是钱氏让你这么送来的?还是大伯母?”
眼睛进了汤汁,沈桂花擦完眼刚要破口大骂,听到沈荷香话顿时憋了回去,食物确实是大伯母让她送的,但她和母亲都心知肚明,毕竟沈家现在就沈满福一个命根子,二房又是个绝户,将来的钱自然有沈满福的份,这是大房两口子都盘算着的。
谁知那柳氏居然枯柳发芽,老蚌生珠,三十多岁了居然有了二胎,这让大房如何不着急,一旦生下了儿子,可就没满福什么事了,于是大伯母凝思苦想了几天才想了这么个主意,只要能打了这胎伤了那柳氏的身子,那沈二房就真的要断子绝子了,到时他们不想将家财留给满福都不行。
沈桂花原来的打算是若二哥收留她,她便把大伯娘的话说给二哥听,若是二哥不收留她,就别怪她这个做妹子的无情了,可谁知哥嫂没见着,却被这个只小她一岁的侄女给当面揭了开,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胡说,这些是我在摊子上买的,孕妇吃了会不会流胎,我根本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知道?”沈荷香冷笑着,一向爱干净的她顿时伸手拿过一个蟹黄包,然后用手狠狠捏碎,毫不留情的糊在了沈桂香的脸上,“你不知道的话怎么知道这些都是能让我娘流胎的东西?说亲手做的,现在又说买的,你当别人的耳朵是摆设,脑子全是豆腐做?”说完便将那盘子一掀,碎糕全都砸在沈桂花的脑门上。
沈桂花哪知道一个娇柔的小姐突然就变了脸,眼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