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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不为侍郎妻-第88部分

小说: 不为侍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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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但却是不得不去面对,千百般的忧思重重地压着他,随时都会将他摧毁。
  
  他的手不觉间将她握紧了一些,路上的柳絮随风飘扬,漫天便像下雪了一般,带着几丝寒凉,孤独地飘洒着。
  
  刚到餐馆门口,就能看到许多衣着华贵的人从里面进进出出,这餐馆的规模丝毫不亚于城东的聚鲜堂,但是比起聚鲜堂那种宏大华丽的装饰,这家餐馆就显得有淡雅的出尘,牌匾上用行书写着‘凤仙楼’三个字,色调虽不是那么明艳,但是反而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沈落辞随着楚阑走了进去,餐馆的生意很好,里面几乎满座,人声嘈杂,几名店小二都有些忙不过来。其中一位看到楚阑和沈落辞走了进来,急忙跑了过来,想要引他们入座,楚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指向的地方,低声问道:“没有雅间么?”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道:“雅间都满了,现在只能在大堂中了。”
  嘈杂的坏境让沈落辞有些头晕,楚阑扶住了她,转头对店小二道:“你们掌柜是谁?”
  
  店小二道:“是许波元,许掌柜。”
  许波元本是聚鲜堂的掌柜,为人圆滑,极有眼色,知晓不少达官显贵,想不到他居然跳槽到了凤仙楼,怪不得这凤仙楼一开便吸引了不少人,楚阑低声道:“你叫他过来。”
  
  店小二有些犹豫,但见楚阑衣着不似寻常人家,和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也不敢拒绝他,只能低头道:“那您稍等。”
  
  楚阑颔首,扶着沈落辞走到了安静一些的角落,手指轻轻捏着她手上的几处穴位,柔声问道:“好些了么?”
  沈落辞点头道:“好多了。”
  
  楚阑淡淡一笑,伸出手为她整理着两鬓有些凌乱的发丝,沈落辞看了一眼大堂,基本都坐满了人,其中也不乏衣着华贵的,她微微皱眉,问道:“大堂都这么多人,雅间应该是没了吧。”
  
  楚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沈落辞摇摇头,“不是担心,我的意思是,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坐大堂也行的。”
  
  楚阑将她揽到怀里,柔声道:“大堂里人太多,对你身子不好的,况且他们也是只是嘴上说没有雅间而已,实际上都会留上一两间以备不时之需的。”
  “原来还有这回事。”
  
  楚阑笑了笑,“聚鲜堂也会这样的,所以我们在等会儿便好。”
  “嗯。”
  
  他们此刻正站在一间雅间的门口,门上挂着一个沉香木制的小牌匾,上面写着‘燕双飞’,这本是比较喜庆的三个字,可是沈落辞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首晏殊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满篇尽是相思的味道,欲寄尺素,却不知寄予何处,那埋藏在心底的愁绪、不经意间便被这小小的三个字所触动了,她又想起了那袭青衫,那永远柔和的眉眼,她已经好久都未曾见他了……
  
  小二端着菜盘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楚阑将沈落辞揽住,防止她被碰到,小二走到他们身侧的这间雅间门前,先轻轻敲了敲门,随后便将门推开,沈落辞下意识的随着那门向里面望去,整个人便如凝滞住了一般,世界都仿佛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纸灰作蝶(下)

  那带着几丝清冷的蓝色……
  她永远也无法忘怀的身影……
  
  即使他易了容,换了衣色,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脑中像是有什么轰然炸开,呼吸都哽在了喉中,楚阑扶住了她的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落儿,又不舒服了么?”
  
  落儿……
  雅座里原本垂着眼的人,捕捉到了这一个简单的音节,瞬间抬起了头,不过是平淡的五官,却有双如此令人惊艳的眸子,只是那双眸子被淡淡的薄雾笼罩着,似乎永远也不会散开。
  
  与他目光触到的一瞬,沈落辞急忙转过了眼去,看着楚阑担忧的神色,淡淡一笑,道:“没事……”
  楚阑不放心地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额间,见温度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轻声道:“要不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沈落辞依旧在笑着,只是那笑容有些恍惚,“不用了,我没事的。”
  
  她的身子有些摇晃,楚阑紧拥着她,她并未挣脱,只是靠在他的怀中,她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身侧那双晦涩而又充满悲伤的目光,正如刀子一般凌迟着她的心,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低声对楚阑道:“我们换个地方等,好不好?”
  
  “好。”楚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沈落辞触电般的一颤,却不敢回头看那屋内。
  
  楚阑牵起她的手,转身欲走,许掌柜刚好赶到,远远看见楚阑,便疾步跑了过来,还未到楚阑身前,就拱起了手,赔笑道:“楚大人光临小店,小的有失远迎,还请楚大人莫要怪罪。”
  
  “无妨。”楚阑淡淡道:“找个雅间给我。”
  “是是是,楚大人这边请。”许掌柜说着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身侧雅间的门刚好关上,再也看不到屋内的情形,沈落辞摇摇晃晃地被楚阑牵进了另一个雅间,嘈杂的环境与她再无关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静谧……
  
  ******
  
  这凤仙楼虽是规模不小,人手众多,可是因为生意太好,再多的人手也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忙不过来就会有稍许怠慢,可这许掌柜笑嘻嘻的一赔礼,大多数人也不好在说什么。
  
  叶庭柯方才叫他们来瓶酒,等了一炷香也不见来,叶庭柯干脆出去自己买了,回来时有遇见以前的旧友,便聊了几句,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回到凤仙楼时,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
  
  叶庭柯推开门就看见徐怀瑾垂着眼坐在里面,带着面具的他让叶庭柯看不清他的脸色,叶庭柯也未多想,将手里的酒壶放在桌上,却看到桌上的酒已经到了,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才做好不久,他摇了摇头坐下,将酒斟满,道:“这里上菜也太慢了,我出去都半个时辰了才上来。”
  
  他自顾自得喝了一口酒,笑着道:“这酒的味道倒不错,绵爽清冽,香醇宜人。”说着便给徐怀瑾也倒了一杯,“你也尝尝。”
  
  徐怀瑾没有动,也没有作声,只是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叶庭柯狐疑的看了徐怀瑾一眼,“怀瑾?”
  徐怀瑾依旧毫无反应。
  
  叶庭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急忙起身走到他身侧,这才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眉痛苦的皱着,呼吸短促,叶庭柯心中一惊,扶住他,低声问道:“怎么了?怀瑾?”
  
  徐怀瑾轻轻地摇头,唇色一片苍白。
  
  这分明是毒性发作的样子,半个时辰前他走的时候徐怀瑾还好好的,不过片刻的功夫,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你这样子多久了?”叶庭柯急切地询问,徐怀瑾的身子冷的厉害,微不可闻的颤动着,依然只是摇头,已经痛的说不出话。
  
  冷汗让他的鬓角有些湿润,叶庭柯赶忙将面具扯去,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整个脸颊,他的脸色比叶庭柯身上的衣服还要苍白几分,叶庭柯擦去他脸色的汗珠,看着他恍惚的眼,问道:“我刚走你就这样了,是么?”
  
  “嗯……”徐怀瑾的声音细若蚊呐,更像是一阵低喃,几乎听不清楚。
  叶庭柯倒了一杯热水,端到他嘴边,轻声道:“喝点水吧。”
  
  “……不用。”徐怀瑾微闭上了眼睛,“我一会儿就好。”
  叶庭柯叹了口气,只能扶住他,看着他一阵强过一阵的战栗。
  
  过了许久,徐怀瑾才缓缓睁开了眼,叶庭柯忙将凉水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热的,递给他,徐怀瑾接过水,慢慢喝了下去,虚弱地倚在坐上,眼中是浓烈的雾色。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发起病来呢?”叶庭柯皱眉问道。
  “没事……”徐怀瑾声音里透着重重的疲惫,抬眼看着叶庭柯,勾了勾嘴角,想笑,但是没笑出来,轻声道:“吃东西吧……”
  
  叶庭柯重新坐回了对面,给自己倒了杯酒,道:“这酒你还是别喝了,我自己喝吧。”
  “嗯。”徐怀瑾拿起了筷子,手指还有些颤抖,叶庭柯看着他的样子,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见到沈姑娘了吧?”
  
  徐怀瑾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颤,筷子没有拿稳,落在桌上,他也来不及去捡,低下头,轻轻咳嗽起来。
  叶庭柯见徐怀瑾的反应,心中已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夹了几道菜到徐怀瑾碗中,低声道:“多吃些吧。”
  
  “嗯。”徐怀瑾也不再说话,低头吃着碗中的饭菜,却嚼不出个味道来。
  窗外柳絮纷飞,像是永远不会融化的雪,兀自染上了凡世的尘埃。
  
  ******
  
  屋子如往常一样华贵,鎏金的狻猊,柔软的地毯,沉木的家具。
  只是这华贵的装饰却掩不住人内心的孤寂,院中的花都开了,像是迎接着春天的到来,可是这房中确如冷宫一般,冷的彻骨。
  
  春晖又往炉子里添了些柴火,让炉子烧的更热一些,冬天已经过去,别的屋子早就不生炉子了,只有她们这里,每日每夜的要生炉子,不然那冷意就会一直渗到人骨头里,无孔不入。
  
  王娴语拿起身旁的银杯,喝了一口酒,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迷上这酒的,都说酒暖人心,可她却越喝越冷,凤眸中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她侧头看着春晖,低声问道:“今个儿什么日子,府中的人怎么这么少了?”
  
  春晖知道王娴语指的是院外,其实人本就不多,其他丫鬟都被楚阑撤去了,现在就剩了她一个,只是每天总有那么几个下人会路过这里,久而久之,王娴语就记住了,只是今天那几个下人没有出现。
  
  春晖听王娴语这样问,不由得一阵心酸,轻声道:“今个儿清明,大概是回去祭祖了吧。”
  
  王娴语倚在坐上,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低低一笑,道:“原来是清明啊,怪不得人这么少……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么,为什么我感觉像过了一年呢……”
  
  一个月前楚阑下令让她好好在这养病,她就再也没有出过这间屋子,每每想出去时,都有人拦着,如此一来二往,她也就心灰意冷了,不再去想什么,不再期盼什么,只是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就这样慢慢老去么……?
  
  她又喝了一口酒,依旧在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常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她们连一夜夫妻都没有做过,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不会多看她一眼,多在她身边停留哪怕一秒。
  
  春晖见王娴语哭了,有些慌神,急忙那锦帕拭去她眼角的泪,道:“夫人,您别喝了……”
  “夫人……”王娴语又是一阵低笑,“你说,他还当我是夫人么?”
  
  春晖无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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