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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为侍郎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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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年前吧,就当楚阑,死在了两年前吧……
  
  徐怀瑾见沈落辞神情悲伤,心中不忍,便对齐康道:“落儿她很重情义,那个人的故去对她打击很大,这几年来她总是做噩梦,此次与我出来,也是为了散心,还希望齐兄以后莫要再提起此事。”
  
  齐康对徐怀瑾和沈落辞拱了拱手,“是我不好,我以后决不再提此事。”
  “齐公子也是无心,不知者无罪,表哥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了。”沈落辞为齐康解围。
  “好。”徐怀瑾见沈落辞神色恢复如初,才将心放下,又将水壶递给沈落辞道:“食物干涩,你多喝点水。”
  
  “嗯。”沈落辞结果水壶,慢慢喝着。一时间三人相顾无言,只有林中传来的鸟语声。
  但这静谧中似乎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声响,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可是徐怀瑾听到了,齐康也听到了。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就连沈落辞都听到了。
  
  沈落辞问身旁的徐怀瑾,“这是什么声音?”
  徐怀瑾却轻轻用手臂环住她,轻声道:“别怕。”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林中出现几位虬髯大汉,为首的目露凶光,身上衣物有些破烂,露出了胸膛上结实的肌肉,上面还有几道狰狞的刀疤。
  
  齐康看向一旁的徐怀瑾,低声道:“看来是山贼,你们二位衣饰华贵,想来是被盯上了。”
  徐怀瑾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丢向那几位大汉,道:“在下与亲友路过于此,谁知竟闯入了几位英雄的地盘,这些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几位英雄笑纳。”
  
  他这银子丢的极快,力道又很足,直击那为首的山贼要害,看上去是笑纳银子,实则暗藏杀机。
  
  但是那山贼却轻松的将那银子收入手中,装入袖中,脸上横肉一抖,声音低沉道:“公子功夫不错。”
  齐康看出了徐怀瑾丢那银子的门道,往徐怀瑾身边凑了凑,低声在徐怀瑾耳边道:“此人不简单。”
  
  徐怀瑾点点头,他刚才那一丢只是试探而已,若是这只是普通打家劫舍的山贼,那么肯定在刚才就已丧命了。那山贼不但没有丧命,还轻松接住了他的银子,武功肯定不弱。他那两枚银子一枚丢向山贼颈间,一枚丢向山贼胸口,胸口的他只是略微使力,并没有用尽全力,打中了也不至于丧命,但是丢向颈间的那枚却力道及足,若是晚了半秒,必定命丧黄泉。这山贼肯定也看出了其中门道,但是这山贼却是先接的打向胸口的银子,后接的颈间,想来是十分怕胸口被打中,人在下意识的时候,一些习惯和弱点是会暴露出来的。而这山贼胸口肌肉密布,颈间却无保护,但是他却如此在意自己的胸口,想来胸口是有旧伤的。
  
  而且山贼本是右手拿刀,看到徐怀瑾丢银子过来的时候,却将刀随手丢下,还是用右手接下了银子,那么就代表,这个山贼的左手十分迟钝,右手很灵活。他丢下刀,就代表着他对兵器并不看重,所以他刀法肯定不是他最好的功夫。他接过银子的时候十分轻松,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是寻常练武之人接徐怀瑾这两枚银子,手掌肯定要被打穿,但这大汉却没有,那就代表着,他练的是掌功,掌功必定十分厉害,拿着刀,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弱点而已。
  
  徐怀瑾心里想着,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对那为首的山贼道:“英雄也不错。”
  山贼仰天笑道:“想我当年也名震江湖一时,功夫自然不错。”
  
  “不知英雄名讳?”
  
  那山贼却收住笑容,摸了摸手中那把刀,“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香奁染尘

  看来此人也有些智谋,不愿意告诉自己以前名讳。他不愿意告诉,那么肯定在江湖上是有所记载的。江湖记载纵然可以威震一时,收尽名利,但是却也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这人必定是在多年前吃了亏,才隐姓埋名,做了山贼。
  
  而江湖中,早年间记载的用掌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已经故去多时,另外两个一个至今仍在江湖中游荡。另外一个却于五年前消失灭迹。
  五年前消失的那个人叫樊展,而他消失的原因,正是因为受伤。
  
  此人一定就是樊展了。
  
  徐怀瑾面色不变,看向樊展,缓缓道:“是啊,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樊展闻言抬眼看向徐怀瑾,“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徐怀瑾脸上笑容不减,“自知之明是必须有的,看来是一定要留命在此了?”
  樊展点点头,“两锭银子就想打发了我这么多兄弟么,你未免想的也太简单了,你们衣着华贵,身上肯定不止这两锭银子。”
  
  “是不止,你欲如何?”
  
  “就算你将身上所有银子都给我,我也是不信的,我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若是不在你们尸体上搜一搜,我又怎能走呢?”
  
  沈落辞闻言有些害怕,徐怀瑾感觉到了沈落辞的颤抖,环住她的手又将她搂紧了一些。轻声在她耳边道:“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目光坚定,沈落辞又想起他武功不弱,而且身边还有齐康,稍稍放下心来,其实她倒是不怕死,只是,不愿意看到他死……
  
  耳语间,忽见刀光袭来,樊展的手下竟是乘他们不注意,先动了手。
  
  只见齐康从地上跃身而起,寒光一现,一把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出手极快,那几名喽啰还没意识到危险,就已经倒下,颈间鲜血汩汩而出,是被齐齐割断了喉咙。
  
  樊展知道这两年轻人武功不弱,但却不知年纪轻轻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见状呆了一呆,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但是随即又看到他手下颈间的伤口,心中愤怒之极,提刀便向齐康砍来。
  
  徐怀瑾随手在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向樊展右手掷去,原本柔软的树叶此刻竟然像利刃一般镶进樊展的手上,樊展只觉得食指一麻,随后便是钻心的疼痛,手中长刀一时间拿不住,掉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竟然已经是被那树叶割下,掉在了地上,一时间鲜血直流。
  
  齐康趁胜追击,不给樊展留任何活路,电光石火间,匕首就已经刺入樊展的左胸,切断了心脉,樊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一句话都没说出,就已经倒下。
  
  樊展身边的手下见樊展被杀,心中恐惧万分,连滚带爬的跑向深林,没了踪影。
  
  林中一时间又是安静万分,若不是地上死去的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徐怀瑾见沈落辞盯着地上的尸体,左手轻轻的盖住了她的眼睛,柔声道:“不要看这些。”
  
  齐康看着地上樊展的尸体,冷冷一笑,“你刚才本不想杀他的,他自己非要寻死。”
  徐怀瑾将沈落辞扶上马,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必须要留命在此,拦都拦不住。”
  沈落辞听到徐怀瑾这样说,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那番话说的是他。”
  
  徐怀瑾微微一笑,坐在沈落辞身后,“当然不是说我们了,要他留命在此,他便给了,很有自知之明呢。”
  
  沈落辞被徐怀瑾环入怀中,他的怀抱十分温暖,鼻翼间全是淡淡的香气。
  
  一旁的齐康也上了马,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走吧。刚才,吓到沈姑娘了么?”
  沈落辞摇摇头,“你们没事就好。”
  
  齐康策马走在前面,故意不去看徐怀瑾和沈落辞。原来沈落辞并不是那么厌恶杀人的,沈落辞看到这山贼死了表情还一如平常,一点愤怒和害怕都没有。那么为什么,楚阑逼死一个丫鬟,甚至是威胁到沈落辞安危的丫鬟,沈落辞就那么愤怒呢?或许无论楚阑做什么,即使是为了保护她而杀人,在沈落辞眼中,楚阑都是那么不可理喻吧……
  
  徐怀瑾刚才拿起树叶割掉山贼的手指的一击,即使用左手也十分精准,不过相别一晚,徐怀瑾的左手就比昨日灵活许多了,想来是练过的。他那一击,若是丢向山贼喉咙,那山贼肯定当时就死了,但是徐怀瑾只是割断了山贼的手指,想来是为了逼自己出手,探一下自己的武功路数。
  
  徐怀瑾当时也可以不出手的,因为他知道,只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足以对付那山贼,但是他还是出手了,这一出手也是个警告,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他没有因为右手受伤而功力大损。
  
  齐康思索间,便觉得徐怀瑾智谋之高,实在是令人胆寒……
  
  ******
  
  剩下的路途倒也相安无事,他们三人没几日便到了邓州。
  
  进了城门,原本晴朗的天气却忽然变得乌云密布,浓的像墨,泼了满天,黑黑的压了下来。
  秋日的天气本就多变,狂风一吹,街上的行人都打了个冷颤,匆匆的往家赶去。
  
  徐怀瑾取出裘皮大衣给沈落辞披上,却见沈落辞脸颊潮红,眼神迷离。他心中一惊,伸手触上沈落辞的额头,指间一片温热,他急声对一旁的齐康道:“想来着几日路途辛苦,落儿染了风寒,现在有些发烧了,我们快些找家客栈歇下。”
  
  齐康点头道:“城东有家客栈,你先带着沈姑娘去,我去城中请个大夫。”
  “好。”徐怀瑾策马向城东疾驰,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洒下,天地顷刻间只剩了白茫茫的一片。他又将沈落辞抱紧了一些,为她挡去一些风雨,伸手将她额间的雨珠拭去,看着她秀眉紧皱,双眼紧闭,神色似乎十分痛苦。他低声在她耳边道:“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沈落辞已经烧得有些糊涂,恍惚间只觉得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抱起,耳边的风雨声似乎都小了下去,一双手温柔的抚上了她的眉间,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这个怀抱她是那样的贪恋,她又往那个怀抱里凑了凑,朱唇微启,轻声呢喃道:“阑……”
  
  她的声音虽小,周围又全是风声,但他还是听到了……
  阑……
  
  雨水打湿了他的长发,顺着脸颊划落在衣服上,身上,一点一点的滴进身体里,滴入心中。他只觉得冰凉一片,那个字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敲的他耳膜呜呜作响,久久不散。
  
  徐怀瑾笑容苦涩,她将自己当成了楚阑么……
  
  他这几日见沈落辞神色好转,眉间的忧愁散去,似乎已经是从离开楚阑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原来,并没有啊……
  
  她只是将他藏在心底了,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这一切,只是自己自欺欺人而已。
  
  他睫毛上有若有若无的水汽,雨滴印在他的瞳孔里,他只觉得眼中雾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下马将她抱在怀中,又抱紧了一些,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中去。
  
  他将她抱进客栈,要了间上好的客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掖好,拿了手帕一点一点的将她发上的水珠仔细擦干。
  
  他身上已经湿透了,但是她的身上却是一点雨滴都未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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