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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娘子,我要吃肉-第6部分

小说: 娘子,我要吃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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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岫玉笑了笑,给自家姑娘把衣裳都整理好了之后才推开一排的窗户透气。这客栈有六层高,最高这一层是上房,视野开阔,风景极佳,从窗口望去可以俯视大半个辰州。
    夏令寐有些疑惑,端着茶一边润喉一边从窗口往外瞧去,依稀中只看到不远处的牌坊上似乎挂着一个人。
    “是采花贼。”岫玉解说,“不知道哪里来的采花贼被人给设计了,灌了迷药,扒光了衣衫,挂在了牌坊上示众。姑娘,你说这人是不是咎由自取啊?”
    呃,夏令寐眨巴眼睛。
    相比古大人,其实采花贼才是大雁朝第一悲剧人物吧。
    也许,相比当官,采花贼才是第一危险职业?
    可怜的,贼先生。
    
    
    第七回
    
    大隐隐于市,这一点夏令寐是深有体会。
    在客栈里面闷了三日,黑子就来报告消息,说是另一路假装逃跑的人已经甩脱了汪家的暗卫。
    夏令寐带着两个丫鬟,有心人要追寻她们的话是很容易。所以,这次策划逃离的时候,黑子就直接让下属化成了女子,三人一组的分几个方向出城。汪云锋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哪怕暗卫被夏令姝利用得尸骨无存,他也一如既往的派人跟随着她。三日之后,最难缠的一对人马也摆脱了汪家暗卫,可喜可贺。
    在汪云锋再一次得到她的行踪之前,夏令寐乐得逍遥自在。
    他们这样你追我赶的已经很多年,乐此不疲。
    到了第四日,夏令寐就已经带着纱帽,褪去了一身大家闺秀的累赘衣饰,换上了江湖女子的轻便装扮游走在了辰州的大街小巷。谁也不会想到,她根本没有离开,更不会想到她会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溜达。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耍汪云锋这方面,夏令寐一直是驾轻就熟。虽然,每年在夏家遇见之时,她从未对他露过一丝笑颜。
    她已经习惯了每年只见一面,见面只说一句话:“恭喜发财。”然后,隔日,汪家就会流水一般的送来无数的礼品,那给夏令寐的礼单足够写满了一本《三字经》。
    也许,在汪云锋的眼中,出门在外的夏令寐相当的缺银子?
    事实是,在家百事好,出门万事难。相比在夏家或者汪家的日子,在江湖上行走的夏令寐,的确很缺银子= =
    她在辰州待了几月,最初在古家暂住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故而甚少去游览周围的风光。出了古家之后,她毫无约束的松散了几日,就将辰州方圆百里的好去处都玩耍了。这两日得知辰州新来了一位云游的方士,说得一口好书,将大雁朝两百来年的风风雨雨说得跌宕起伏,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更是随口道来。夏令寐偶尔路过听了几句就来了兴致,隔了一日去花鸟集市晃荡了一圈后,就抱着一只憨头憨脑的小藏獒定了二楼一个寂静的角落,吹着四月的柔风,喝着上好的碧螺春茶,吃一口点心喂一口藏獒,听着评书,过得逍遥自在。偶尔,还能够从窗口的大街上看到汪云锋的马车被众人拥住而走。
    他到底不是来寻她的,夏令寐想。堂堂的御史大夫外放辰州,自然是为了朝廷大事,儿女情长於他早已是镜中花水中月。
    突然出现的汪云锋,让她来不及竖起自己高筑的围墙。
    她习惯在一年的三百六十四个日子里一点点的给心房添砖加瓦,然后在最后一个日子用城墙堵住他的任何固执地、温柔地、强霸地攻势。每一年的初三,她的城墙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高高竖起,再在他离开的那一瞬轰然崩塌。
    所以,意料之外的相见,她还来不及反击就已经节节败退。
    “海上的风吹得大帆哗啦啦的作响,无数的海鸟在空中盘旋,不停的‘呕呕’的鸣叫。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是数不尽的大雁朝海船,整齐得排列成箭头阵。黑漆漆的船身被海水拍打着,大鹏展翅的船头镶着金皮子,统领海军的夏将军就站在最大一艘船上,那披风吹得飞扬起来,红得跟人的血似的。那日的太阳太烈了,人都烤糊了似的,海盗们的船只从海岸线那一头驶过来的时候,让人以为是整片烧着的火焰。两军对垒,锣鼓轰天。这海战跟陆战完全不一样,陆战只要将士们骑着马冲过去就好了,可海战啊,你虎头虎脑的冲上去只会掉到海里。哎,你们不会以为掉到海里很安全吧?告诉你们,只要是战场上,哪里都是地狱。海里面只要闻到一点点的血腥气,就会引来成群结队的鲨鱼……”
    夏令寐笑了起来,抬起小藏獒的两只肥爪子道:“大雁朝的将士斩杀海盗和海国的敌人,将他们的尸体丢到海里喂了鲨鱼,然后厨子们再捕杀了鱼类做伙食,喂饱上上下下几万口人。”她对着下首的两个丫鬟到,“这算不算是吃了人肉?还是敌国士兵们的肉。”
    岫玉正夹了块肉松莲蓉糕,闻言顿了顿,看看自家姑娘,再看看手中的点心,放下了:“姑娘,我很兴庆我们被五老爷给遣了回来。”
    有两根手指突然斜入盘子里,捏了一块糕点放入嘴巴里嚼着:“五老爷。你们说的是当今夏皇后的五叔,外戚夏家的五爷,更是大雁朝的从二品镇军大将军夏祥民。”庄生自顾自的吃了糕点,又翻出一个茶杯来添了一杯茶润喉:“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不知道夏姑娘与他有何关系?”
    夏令寐瞪他一眼:“你的伤都好了?”
    庄生甩了甩胳膊:“拖姑娘的福,都好了。只是拜托你,下次要小生展现自己的肌肉时,请别将我挂在牌坊上,那地方硌人,太阳一晒,大理石把我的肉都给烫伤了。烫伤了我事小,惹得倾慕我的小姐闺秀们伤心就不好了。”
    “你又去采花了?”
    “哪有!”庄生瞪眼,招手叫来小二,让对方拿壶好酒来,再对夏令寐轻佻的眨了眨眼:“我最近去忙了点正事,忙完了就来找你。”
    夏令寐疑惑:“找我报仇?”
    “不,”庄生左腿搭在右腿上,嬉笑道:“找姑娘你索取一点精神损失费。要知道,将我大好男儿挂在大街上裸…身示众,是不对的。”
    岫玉怒道:“你来敲诈我们!”
    “话不是这么说。你们又没有碍着我什么事,顶多是在三更半夜把最后一间上房给抢了;你们也没有谋害我,顶多是让护卫揍了我一顿,三天才好全;你们也没有诬蔑我,顶多就是将无辜的我扒光成了白斩鸡,挂在了大街上给人参观而已。”他睁着大眼,无辜地道:“如果姑娘觉得这些已经足够让我们成为仇人,那好吧,我就是来敲诈的。姑娘们有多少银子,统统交出来。”
    夏令寐走南闯北,遇到过很多人,这类借机敲诈的人也见过。不过,她认定对方比以往的敲诈者有脑子,至少,他说的这些挑衅的话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他甚至于没有摆出一副‘爷是来收拾你们’的样子,反而悠哉悠哉的吃着她们的茶水点心。这份潇洒,真正的小人可使不出来。
    她来了点兴致:“出门在外,靠得就是朋友。如果银子可以消弭我们的敌意……”
    “你别想用一点点小钱打发我。”庄生插话道,盯着她的眼眸:“大雁朝当今皇后的堂姐,外戚夏家二房的大小姐,夏令寐。”
    夏令寐虚假的面具垮了下来:“你调查过我。”
    庄生拎着酒壶将所有的酒液倒入自己的葫芦里,无所谓道:“知己知彼嘛。如果不清楚你的来历,我又怎么好信口开价。五万两银子,现在就付。若是不肯,我当场就可以在此将你的过往说给众人听听,以供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他抬起眼皮子,耸肩笑着:“本该呆在深闺内宅的千金小姐却出现在辰州这种小地方,是被夏家舍弃导致流浪江湖,还是被奸人所拐,离家私奔……”
    “住口。”
    “难道真的是私奔?”庄生哈哈大笑,“你不会是被古大人所引诱这才来了辰州……啊,喂,你这头母狮子,不要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人。”
    夏令寐呲牙:“抽死了你可以省下无数的麻烦,还有五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庄生嗷嗷的大叫,从椅子上跳开,不退反进的连番攻击她的手腕,想要借此控制她的长鞭。不过,他显然忘记了两个丫鬟,他往前攻的时候,岫玉已经一剑挑向了他的腰带。
    “喂,小丫头你想非礼小生吗?”他只来得及提前抓住单边的裤子,以防再一次成为无毛的白斩鸡,还是下半身无毛。话刚说完,兜头就来了一壶热茶,烫得他活蹦乱跳:“湿身了湿身了,你们要对我负责。”萤石提着空了的茶壶,嘴角抽搐,正巧看到自家姑娘眼中的厉光一闪,这是动了杀机。
    夏家女儿的名声,不容许任何人的诬蔑和诋毁。
    庄生被三个女子围攻得大喊大叫,从这个窗口跳到那个窗口,中间裤子不小心滑落几次,夏令寐的长鞭就好像索取他贞…操的恶霸如影追随。
    楼下的说书先生还在口沫横飞:“那海盗头子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少了一个眼珠子,半条腿还在冲锋陷阵。他的目标是我们大雁朝的镇军大将军夏祥民。光头海盗冲过去了,他的长刀直指巍峨不动的夏将军。突然,横空劈出一道血染的彩虹,直接抽向了光头的下半身。只听到‘噢——’的惨叫,光头他……”
    “噢——,噢——”庄生从窗口跳到走廊。
    “嘿,说书的,光头他咋了。”
    “噢噢——”庄生在楼梯间腾挪。
    “光头死了吗?”
    “噢噢噢——”
    “噢你个死人头啊%**&()*——)()%&”愤怒的听者一拥而上,将那惨叫地、提着裤子地、活蹦乱跳地青年给打趴下了。
    夏令寐冷笑的扯了扯血红的鞭子,一脚踩在了庄生的胸膛上,笑得不怀好意。她还没用力,庄生就再一次尖叫了起来:“汪大人,早啊,您也来听书啊?啊——”
    夏令寐一惊,只看到不窄的茶馆门口已经被人给围了水泄不通,正中当前的就是一身青衫,乌云罩顶的汪云锋。
    茶馆内,说书人猛拍惊堂木:“原来,那是一条布满了尖刺的殷虹鞭子,而那持鞭之人居然同色裙裳的女子。只听到‘唰唰’几声,光头他,光荣地成为海盗中第一位太监。”。
    “吁!”听者唏嘘。
    
    
    第八回
    
    夏令姝看看汪云锋,再看看脚下的采花贼,恍然大悟:“你们两个联合算计我。”
    庄生哇哇大叫:“夏大侠,夏美女,小生冤枉……”
    夏令寐脚下用力,庄生只差口吐白沫。
    汪云锋更是无视庄生的痛苦,一双冷目只放在夏令寐身上。夏令寐一手还握着长鞭,一手擦在腰间,十足的悍妇模样。两人对视着,十刹那,六弹指,一炷香。
    围观人士久久不见两人动作,纷纷猜测。
    “他们中风了?”
    “也许是中邪了。”
    “应该是中了暗器。”
    “喂!”痛不欲生的庄生哀号,“汪大人,汪达人,汪公子,麻烦,你千方百计让我引了这位姑娘出来,不会就是为了练习斗鸡眼吧?”
    夏令寐冷哼:“你错了,这位汪大人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有眼无珠。”
    汪云锋目不转睛。
    “对了,他还是出了名的僵尸脸。”
    汪云锋面无表情。
    “他最拿手的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最深情、最无辜的多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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