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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侧妃不承欢-第60部分

小说: 侧妃不承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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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便见一个天佑院的白衣女子走上台来,生的容貌娟秀,气质闲雅。她腰中系着两只小鼓,手中拿着两只红色鼓槌。

瑟瑟一见,便知这个女子要表演的是腰鼓。果然,那女子水袖一扬,便开始舞动,伴着咚咚的鼓声,倒是说不出的妖娆曼妙。尤其是那不断敲击的红色鼓槌,在白衣衬托下,极是艳丽。

据言,北鲁国女子都是能歌善舞,这一见,果不其然。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女子上台来,皆是表演的自己拿手的才艺,舞蹈,抚琴,弹琵琶……倒都是花样极多。

但是,这些才艺皆没有入瑟瑟的眼,也不是瑟瑟眼界高,是真的觉得她们才艺平平。唯有第一位女子的腰鼓和后面一位女子的曲子,倒是令瑟瑟印象极深。

最后一个上场的,便是现在的祭司伊冷雪。她要表演的,是抚琴。

早有侍从为她摆好瑶琴,伊冷雪盈盈落座,淡淡地朝着台下微微颔首。

瑟瑟抬眸瞧去,却发现伊冷雪用的竟然是一把古琴,如今的琴皆是七弦琴,古琴是五弦琴。五弦琴的弦音指法与现在的七弦琴皆不同,奏出来的乐音更清澈动人。只是许多古谱皆已失传,瑟瑟倒是没想到,伊冷雪居然会弹古琴。且不说,是否能弹好,单凭她弹奏的是失传已久的乐音,便令人觉得高雅的很。

只见她轻拂缥缈的衣袖,将古谱放在面前的几案上,玲珑剔透的玉指轻轻落到琴弦上,瞬间便是清音流淌,琮琮泠泠。瑟瑟颦眉一听,她演奏的似乎是古曲——《国风》。

只是,瑟瑟听上去,却感觉和自己所听到的国风,有太大的区别。伊冷雪弹奏了一会,瑟瑟便感觉到有一处错处。原本是小小的错处,在旁人眼中,或许根本就听不出来,但如何又瞒得过瑟瑟。每一处细小的纰漏,伊冷雪似平也觉察到了,尽力用临场发挥去弥补。

想必是伊冷雪要故意输掉,是以才会故意弹错的。看来,伊冷雪对夜无烟也是很有情意的。整个曲子弹下来,倒也美妙动听,似潇湘水云,韵在天边。若泉水叮咚,意浮山外。

那些北鲁国的子民,听得如痴如醉。

后面有人低低说道:“天籁仙音,这次又是伊祭司赢了。”

“是呢,且不说别的,就凭伊祭司演奏的是南越那些女子也演奏不出的古曲,就已经是赢了。”

瑟瑟心中微微一惊,伊冷雪都故意奏错了,竟还是赢了?

果然,伊冷雪下去后,听的如痴如醉的草原子民一致认为伊冷雪的曲子是天籁仙音。新的祭司,依旧是伊冷雪。

瑟瑟凝眉,望着周围那些痴迷的面孔,心头忽然明白了。

北鲁国民乐,是以腰鼓马头琴为主,而伊冷雪演奏的古琴,却是源于南越。对于听惯了腰鼓马头琴的北鲁国子民,伊冷雪用古琴演奏的曲子,无疑便是天籁。

身为北鲁国子民的伊冷雪不可能不知晓这一点,这么说,她演奏古琴,并非故意弹错。而是,真的弹错了。瑟瑟记起,古谱都是手抄本,本来都有些模糊难辫的,看不甚清的。

她选择古琴,就是要从听者的心理上取胜。从这一点来看,伊冷雪,倒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瑟瑟忍不住抬眸向前方的雅座望去,却只看到夜无烟的背影,看不到他的面容。想必此时,他必是很伤心吧。因为倾心的佳人,对于祭司这个位子的热爱,显然已经超过了他。

瑟瑟忍不住有些替夜无烟悲哀。

就在此时,伊冷雪缓步走上高台,向着高台下的子民轻轻施礼。那张绝美的玉脸,皆是清冷圣洁的表情。

“慢着!”一道清澈优雅的嗓音想起,但见的夜无烟从雅座上站了起来,缓步踱上了高台。

伊冷雪看到夜无烟走来,白净的脸色忽然褪尽了血色,一张脸,真好似冰雪塑就的一般,白而清冷。

夜无烟长身玉立在高台上,飘逸的宽袍随风轻扬,他唇角一勾,淡淡笑道:“各位都认为是伊祭司赢了,可是难道你们没听出来,伊祭司所弹的曲子,有多处错处。”

“错处?”那些北鲁国子民随即高声嚷道,“哪里错了,我们不管,我们觉得好听的很。”

“是吗?”夜无烟转首,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伊冷雪,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听到真正好听的乐音。”

如梦令 021章

伊冷雪从出现到现在,神色一直是圣洁清冷的,没有一丝表情,似乎脸上带着一张无形的面具,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是那个圣洁高贵的祭司,都不会令她有一丝的动容。

可是,从夜无烟上台的那一刻,她脸上那无形的面具便瞬间冰消雪融一般化去了。而乍闻夜无烟的话,她脸上更是闪过种种复杂的表情,虽然,每一种表情也不过是乍现便消失,却还是被台下的北鲁国子民瞧见了。

这个男子竟然令他们仙一样的祭司如此动容,他是谁?

“你是谁,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诋毁我们祭司的才艺。还不下台来!”有的人并不知夜无烟是南越的璿王,大声嚷嚷道。

“你说有更好听的乐音,那就奏来听听,不然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又有人大声喊道。

叫嚷声和不满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可见,伊冷雪在北鲁国子民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云轻狂凝眉问瑟瑟:“江姑娘,你听出错处了吗?”

瑟瑟颔首道:“确实是有几处错处,不仅如此,整首曲子的韵味也与原谱截然不同。此曲名《国风》,根本不是那位祭司所弹奏的泉水叮咚之音。”

云轻狂别有意味地望着瑟瑟,嘻笑道:“我早就说了,琴棋书画皆精的佳人,只能出在我们南越那样的诗书礼仪之国。北鲁国的,不过是赝品罢了。江姑娘必会演奏此曲了?”

瑟瑟颔首浅笑道:“只因各国的风俗不同而已,北鲁国女子能歌善舞,方才第一位女子的腰鼓,和后面那位女子的歌声就极是出色。”

技艺,不仅要靠自身努力修习,也要靠环境的熏陶。如若北鲁国根本没有出色的琴师,伊冷雪又怎能学到高超的琴技?不过,她所演奏的,已经很好了,就算南越许多女子,怕也是及不上她的。可见,她也是下了苦功的。

叫嚷声依旧在继续,可见那些北鲁国子民是多么的愤怒。如若可汗是北鲁国的王,那么祭司应当就是他们心中的神了。

云轻狂轻轻皱眉,道:“璿王怕是有麻烦了!”

瑟瑟心中明白,夜无烟之所以指出伊冷雪的错处,只是不想要意中人做祭司罢了。可是,这些北鲁国子民又有几人懂得琴曲?只怕不管他如何说有错处,他们都是不信的。

忽听得“铮”的一声,一串碎金裂帛的琴音乍起,干净利落,宛若有凌厉的刀风从人们的脖颈划过,那些叫嚷的人们刹那间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喉头的感觉,叫嚷声瞬间便被琴音冲的七零八落,直至消失。

高台上,夜无烟优雅地坐在琴案前,修长的指按在琴弦上,十指如轮挥洒,一顿一挫,刀刀催人命的琴音,便是从他指下流淌而出的。凌厉澎湃的曲子,听的下面的人心头轻抖,待要再听,却见他的手指忽而从琴弦上收回,凌厉澎湃的琴音在空气中铮铮消失。

而此时,叫嚷声早已消失,天地间一片寂静。

他站起身来,面朝下面的人群,眸光幽深,看不出他丝毫的情绪,但是唇边却挂着一丝优雅的笑意,他一字一句,淡淡说道:“真正的好曲,并非只是动听入耳,而是,会令尔等有身临其境之感。”

身临其境之感,那些方才尚在嚣张的人们,记起方才从脖颈间划过的凌厉音风,心中一滞。他们知道自然是没有刀风的,那只是他们听曲子所感到的错觉。这便是身临其境之感吧!

瑟瑟倒是未曾料到,夜无烟竟然也会抚琴,而且,琴技如此精道。方才那一串凌厉澎湃的曲子,虽然极短,却能令听者心中生慎,着实令人惊叹。

此时,他站在高台上,墨发高束,仅用一根金簪紧紧箍住,将他俊美的脸展露无遗。一袭宽袖长袍,风轻扬,衣衫翩翩。这种俊逸闲雅的翩翩风致,看傻了北鲁国的女子。只是当她们的眸光,触及到他眸中的深邃凛冽时,忍不住心头惊跳。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便是驰骋沙场的璿王。

“璿王,既然你说方才祭司所奏的曲子有错处,不知你可否亦演奏此曲,也好让本可汗的子民心服口服。”北鲁国的可汗站起身来,有些不满地高声说道。

夜无烟淡淡笑了笑,悠然道:“不瞒可汗,方才伊祭司所奏的那首曲子,本王并不会弹奏,只是听过而已。这首古谱如此模糊难瓣,本王亦是看不清,想必这也是导致伊祭司弹错的原因。对吗?”

夜无烟转首望向伊冷雪,瑟瑟从人群中,可以清楚地从他那双好看的凤眸中,看出殷殷的期待。他是在期待伊冷雪自己承认,她是真的弹错了。

伊冷雪被夜无烟幽深的眸光盯住,红唇微抿,缓缓敛下纤长的睫毛,不去直视夜无烟的眼。她的身子在风里轻轻颤抖,可以看出,她心头也是在挣扎着。不过那种挣扎也只是一瞬,就见得她忽然扬起睫毛,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淡淡说道:“古谱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我已将曲子记在心里,怎会弹错。”

此时的她,已然恢复了祭司的清冷和淡泊。

夜无烟深黑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他忽然仰首发出一声冷笑:“既然祭司说没有弹错,那便是没有弹错吧。”

他的笑声,虽然冷,但是听在瑟瑟耳中,却自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恐怕又要煎熬四年了!”云轻狂在瑟瑟身畔,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瑟瑟转首,看到一向嘻嘻哈哈的云轻狂,脸上挂着深浓的郁色,忍不住问道:“此话怎讲?”

云轻狂轻声道:“本狂医和璿王也算是知交,他的事情,我也是听说过一二。四年前,璿王初到边关,便结识了伊冷雪。彼时,她已经是祭司了,两人虽情投意合,但伊冷雪却舍不下做祭司为北鲁国子民祈福,是以让他等她四年。璿王感念她对北鲁国子民的慈悲之心,便同意等她四年。可是,世事难料,四年后的今日,她还要再做祭司,璿王岂不是还要再等她四年?”

四年!

等待四年的滋味,瑟瑟太了解太清楚了。

她在南越等了他四年,而他却在边关等了另一个女子四年。

她是作为一个未婚妻子,在等着自己的未婚夫君,彼时他们没有深浓的感情,只是依着情窦初开的小女子心头的淡淡情愫,在殷殷期盼等待。那样的滋味,便已经很难熬了。而夜无烟对伊冷雪,已然情投意合,那种等待,又是何种滋味呢?

瑟瑟不敢深想,只是淡淡笑了笑,然而笑容却极清极苦,好似浓茶在口一般。

云轻狂凝眉瞧着瑟瑟苦涩的笑意,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他知晓,如若月亮一直挂在天边,人便只会关注到她的美好,而忽略了花的美好。他实在是看够了夜无烟的挣扎和苦痛了。

“有人会弹那首曲子,如若你们要想知晓祭司有否弹错,请这位姑娘为大家再演奏一遍即可。”云轻狂忽然喊道,他用了内力,声音虽然不算很大,却极是悠远,清清楚楚传入到每个人耳中。

众人循声望了过来,便看到了一脸坏笑的云轻狂,还有他身侧的瑟瑟。

“你要做什么?”瑟瑟大惊道,再也没想到云轻狂会将她推出来。

“是谁,谁会演奏呢?”北鲁国子民有人又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不过毕竟是人多,小声的嘀咕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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