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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部分

官心计-第846部分

小说: 官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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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这大城市里的医生们,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办法。”
    厉中河无奈之下,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两位老人家少年时期曾经有过约定,这种约定,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盟约,而对天起誓了的,必须得遵守。冷先生本领通天,不但武术高强,而且国学深厚,更兼即使他走出桃花沟到外边来混,他貌似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他为了少年时期的那个约定,竟然一辈子守在了桃花沟,这种风度,这份境界,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冷先生,实在是厉中河生命之中站得最高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
    正当厉中河与傅老密室谈话的时候,楼下大厅里的傅一斌,却利用这个机会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将电话打进了林中市——省zhèng fǔ办公楼里。
    “韦省长,厉中河已经与父亲私聊了快两个小时了。”傅一斌汇报道。
    电话那头,韦国标显然被这一消息给震得不轻,同时,他也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异常的激动,因为,他买通了傅老的儿子傅一斌!他仅仅用了几百万元,就让傅一斌跪倒在了自己的脚下,为他效力。
    然而,对于韦国标而言,他现在的重点已经不再是厉中河了,因为,在刚刚的几个月时间里,他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国外各个角落围攻厉中河,意在抓捕秦小路,可惜,他所有的计谋统统宣告失败了。只有当厉中河回到了林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息来源是多么的滞后,厉中河已经把一拨人马调集到了非洲撒哈拉沙漠里去了。
    此刻,韦国标猛不丁地听说厉中河竟然与傅老私下里密谈,不由得耳根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叮嘱傅一斌:“听着,把厉中河最近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报来。”
    “放心吧,韦省长,我一定会的。”傅一斌道。
    韦国标没再说什么,放下电话之后,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盒速效救心丸,倒出几粒来,放入了嘴里。
    如果换作往常,韦国标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部署针对厉中河的方案,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份心力,此刻,他面临的最大的对手,就是他的搭档——秦德来。
    秦德来,是一头猛虎啊!猛虎捕食,尤其是与之能力差不多的猛兽的时候,猛虎的策略将会是层出不穷的,秦德来也一样,在最近这两年来彼此之间的你来我往的纷争之中,充分发挥了自己猛虎书记的策略,时而平静如水,时而激浪滔天,时而万里无云,时而雷暴盈天,总而言之,秦德来给韦国标带来的震撼越来越大,越来越是强硬,这一点,使得韦国标逐渐失去了曾经在林海省权焰滔天的辉煌。
    无奈地点上了香烟,韦国标独自徘徊在办公室里,他望着黑暗的夜空,夜空之中竟然没有一点点星光,不由得有些茫然若失的感觉,抑或,那是一种不祥之兆,他觉得自己的命程,即将不久于人世了。
    突然之间,韦国标感觉自己的心脏部位猛然之间加大了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韦国标推开窗户,张开跑,长长地呼吸着,呼吸着夜空中稍显冰凉的空气,空气中,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泥土的气息。
    就在此时,韦国标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铃声里似乎夹杂着一股急促。
    缓缓走近桌前,拿起了电话,韦国标道:“我是韦国标。”
    “爸,韦家老宅被洪水冲卡了。”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口腔说道:“雨山上的洪水,一下子冲了下来,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应对,房子全都给淹了……”
    “啊——”韦国标一下子犹如触电般猛地颤抖了一下身子,双腿一软,软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良久说不出话来,电话听筒里的另一头,似乎还响彻着不绝于耳的哭声、叫喊声、吵闹声。
    良久,韦国标道:“明佳,家里有人伤亡么?”
    “没有,只是老太爷受了点小伤,洪水到来的时候,大家都逃命,老太爷走得慢,所以……”
    韦国标点了点头,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你们现在立即处理善后的事吧。”
    “爸,你,你难道不回来看一看么?”韦明佳用一抹垂询的口吻说道。
    韦国标一怔,然后说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处理好就行,我嘛,我要去一趟鸡鸣县,亲自指挥抗灾的事情。”
    挂了电话,韦国标把秘书周东平叫了进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周东平,同时反复告诫周东平:一,此次下到鸡鸣县,不准jǐng车开道,不准下面搞任何的接待工作,同时,也不能有任何的记者陪同。
    周东平一听韦国标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与韦国标平rì里的行事风格大不一样啊!
    然而,作为秘书,周东平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按照韦国标说得办,他转身离去,安排车子去也。
    待周东平一走,韦国标再度点燃一支香烟,然后拿起了电话,打到了省委书记办公室里……

第1296章 邂逅韦国标

    秦德来接到了韦国标的电话,而且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片笑意,可在他说话的时候却是平淡至极。
    “国标同志,这么晚了,有事么?”
    “秦书记,我现在要去一趟鸡鸣县,那里受灾很严重。”韦国标道:“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来知会一声,明天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还有,明天林中市原计划举行的林广商会,我也无法参加了,让虞副省长参加便可。”
    “我刚才得到了消息,龙原市的灾情也很严重。”秦德来稍作思索后答道:“我建议你去一趟龙原吧,一方面指挥救灾,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回家去看看,看看家里有没有损失,听说雨山附近洪水势头很猛。”
    “多谢秦书记惦念。”韦国标道:“无数的人都知道我的老家在龙原,所以,我不能回龙原,我最应该去的是鸡鸣县,因为,鸡鸣县的灾情看起来要更大一些。”。。
    秦德来知道韦国标心头所想,也没有过多的阻拦,道:“咱们两个,不能全部都到下面去,必须有一个人坐镇,呵呵,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好吧,我就留下林中市主持大局吧。”
    韦国标听着秦德来的话,不由得一肚子苦水,曾几何时,从来都是秦德来向自己主动谈工作,而现在,局势却是倒了个个儿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果然不假,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未来几年里的林海省,注定是秦德来的天下!我韦国标的时代,就这么凄惨地落幕吧!
    挂了电话之后,韦国标坐到了沙发上,继续抽着烟。
    这时,周东平走了进来,一见韦国标又在抽烟,便劝道:“你的心脏不好,烟就少抽点吧。”
    韦国标一怔,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抽着烟。
    良久,韦国标才说道:“香烟有害健康,可是,香烟是无辜的,真正有罪的是人!香烟,你不去抽它,它同样存在。不过,香烟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沉默之中帮助你抚平一些伤痛。”
    周东平没说什么,他知道韦国标近来从生理和心理都沉受着巨大的压力。同时,他也在考虑着自己的出路,自己毕竟是省长的秘书,如果到下面当一个副县长或者是县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他很想向韦国标提出来,可是,韦国标此刻正值生死抉择之际,他怎么好意思提出口呢?就算要提,也得等这阵风过去之后。
    而就在此刻,在省委办公楼里的一扇窗户里,秦德来正站在窗前抽着香烟,他的脸上溢着一层又一层的笑意,他在反复自言自语着一句话:国标同志啊,但愿你此次进了鸡鸣县之后能见到傅老,但愿你们之间能有一个很不错的谈话氛围……
    ……
    一辆并不起眼、车牌号也很一般的黑sè轿车,乘着夜sè,从林中市出发了,朝着海林高速公路飞驰而去,上了高速,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海中市,但轿车并没有折转而下,而是直接朝着鸡鸣县方向而去。坐在车里的韦国标,情不自禁之中摇下了车窗的玻璃,夜风吹动着他那半灰半白的头发,微微飘摆着,他时而伸出手来,在车窗外阻挡一下迎面而来的凉爽的风,感觉很是惬意。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周东平,能够感觉到韦国标自从登车两个多小时以来心情上的变化,他似乎只要离开了省zhèng fǔ那高大巍峨的办公楼,似乎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出行,他的心情总是这样的轻松。
    点燃一支香烟,韦国标淡淡地抽着,他的脸上,已经溢满了笑意。
    大概到了午夜十二点四十五分的时候,韦国标乘坐的轿车进入了鸡鸣县境内。
    “省长,我们现在去哪里?”周东平询问道。
    韦国标稍稍一沉思,指示车子在路边停下,然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傅一斌的电话:“他现在还在么?”
    傅一斌自然明白韦国标嘴里的“他”指的就是厉中河,他没有否认,而是实话实说:“是的,他们已经聊了三四个小时了。”
    “他们很有jīng气神啊!”韦国标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对周东平说道:“去城东,顺便看看哪里有卖水果的。”
    周东平苦笑了一声,道:“省长,都后半夜了,估计这鸡鸣县里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摆摊了。”
    韦国标道:“看看后备箱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周东平道:“上次在běi jīng,刘主任送了两箱茅台。现在还剩下四瓶。”
    “都拎去吧。”韦国标叹息了一声后说道。
    周东平微微一怔,然后说道:“傅老病了,如果我们擒四瓶酒去探望,是不是有些不大吉利?”
    “呃”韦国标稍稍一怔,他对数字格外敏感,“4”与“死”,音同调不同,谐音啊!
    想了想,韦国标便道:“那你看着办吧。”
    周东平点头,打开后备箱,从车里拿出了两瓶茅台,又从另外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了一些高档的营养品。然后率先去敲门。
    此刻,早已等在大门口恭候韦国标的傅一斌,赶紧亲自开了厚重的大铁门,将韦国标迎了进去。
    韦国标进了大厅之后,并没有径直踏上傅老所在的二楼,而是直接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要不,我去敲门?”傅一斌用一抹垂询的目光看着韦国标。
    韦国标摆了摆手:“不着急。”
    于是,傅一斌便不再说什么,转身拿过一套茶具,给韦国标和周东平沏了杯茶。
    韦国标也没有再继续说话,端起茶杯来,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微闭眼睛,偶尔徐眯着眼,看看通向二楼的台阶,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二楼,傅老的房间的门,依然没有开。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五十了。
    韦国标,可真有耐xìng啊!傅一斌在心里暗暗地想。
    周东平此刻也有些诧异,韦省长时间宝贵得很,他竟然能够在这里干等着两个多小时而岿然不动?这样的定力,又有谁能具备?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却说傅老的房间里,厉中河此刻依然在与傅老聊着天,傅老和厉中河聊了很多林海官场的事情,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什么人值得以诚相待,什么人值得冷眼相视,不光谈到了林海,而且谈到了国内各个省市的领导人们,那些人,都是傅老的徒弟辈儿的,傅老将他们一一介绍给了厉中河,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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