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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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音沉默一阵,带着些微嘲,婉转着:“你,凭什么?”
他道:“一腔国恨不争的热血。”
仙音轻笑,那声音清迷地很是好听。接而,又是一阵舒适的风吹过,带着些叹息的仙音道:“何必我用沉香与你催眠,早点说不就不用受这些苦,睡罢……”那声音把他带进深深的睡眠中。
桃花崖上,结束了对蔡京几日的审讯,清铃揉了揉眉心,“没想到蔡京是个披着奸臣外衣,为国而落得声名狼藉的忠臣。这样也好,这样在同一阵营,也不用我煞费苦心与他谈条件定契约,只要将自己的立场与实力清清楚楚地摆在他面前,他就是自己这边的人了,而他,也许将会是自己下一步复辟联合新党对抗母后,最有力的开端。”
韩潭飞身而过,在她身后抱剑半跪:“主子!”
她放下手,微微侧转:“韩潭?”顿了顿,她问:“他那日……可安全回蜀山了?”
原来那日她与落清尘两人看了一夜的雨后,次日天色放晴后便招呼也不打,头也不转地无声离开了,留给落清尘无数的谜团。实则,她离开后却不放心他,担心他帮她这件事,童贯和她母后不会放过他,甚至去查他。回来第一件事不是为自己疗伤,而是立马暗中派韩潭注意他那边的消息,一有什么危险,下令放暗号与她,她再去接应。她想,自己绝不容许,他有半点事!
“没有。”
清铃转身,凝眉。
韩潭咧嘴笑得阳光八卦,“嘿嘿,主子我就知道你着急落道长,表面不显山露水的,看,一听到落道长没回蜀山,现在露馅了吧?”
清铃不客气的给他一个毛栗,勾唇道:“阿潭,我见你是想念睡棺材的那些快乐日子了,嗯?”
“咳……”韩潭面色一青,连忙揣着她的裙摆可怜道:“主子,我错了,我不要和那些死人睡觉……我都招,落道长没回蜀山,去了落家庄,他好厉害啊!”韩潭比划着,双眼发光:“我发现他不仅现在是江湖鼎鼎大名的落家庄庄主,还有一批神秘的组织,好像是叫‘落影’的,那里面的人一个个轻功十分了得,行踪诡秘,收集情报起来可一点不比花教主的‘铃桀门’逊色。”
“落影……”清铃转了下目,“那他的身边是不是一直跟着个叫迅的侍卫?”
见韩潭点头,清铃心中有数,想,他没事就好,有落影在,还有落家庄,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想应该殃及不到他才是……
“对了,主子,我今日看见落家庄来了一群金兵。”
“金兵?”
“嗯,还有一个很美很妖的女人,那群金兵护着辆华贵的马车带她过去的,那叫福伯的管家叫她什么来着……”韩潭挠挠头,突然眼睛一亮拍头道:“哦,对了,金国王妃,慕容思思!”
权杖落地,清铃的碎石一声脆响……
*
舒月住在以前他在皇城购的一座清幽的宅子里,无事坐在轮椅上,在池边亭阁间一人淡静地下着一盘棋。偶尔,夜央有意路过会同他下回,不过次次输,输得没意思便也不和他下了。
夜央同他说话,他也只是回个三两句,态度比之前冷淡许多,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觉得回来后,他奇怪的很。
她不喜欢夏玉,而夏玉时常在舒月身旁站着,有些话夜央也不想当着夏玉面同舒月说,大部分自己在那憋着。原因是她记得当初在西夏时,就是那个夏玉很明确地来告诉刚瞎了的她,“公子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何况你现在已经瞎了,就算留在公子身边能得到什么,那只是同情而已!”,当时她笑着吐了一口血,即使知道他在树下守着,还是不声不响地离开。
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同情,她夜央,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同情了!记得,也是那次在街上撞到唐画穴那个路痴,然后再也甩不掉似的……
她找了鱼竿在舒月身旁煞有介事地钓鱼,研究着清铃给她的一些白巫不外传的日月星辰算法,他不理她就不理好了,哼,她自己找乐子还不成。
就在夜央坐在栏杆日下,已经投入到日月星辰之间的巫算之中,肩膀突然被人猛搭下。
“央儿!”
夜央心下一跳,转身见来人,磨牙地眼抽:“唐,画,穴!”
唐画穴举手立马投降状:“喂喂,你别抽我,我是来告诉你件好消息的!”
“好消息?”
唐画穴单手跳到夜央身旁的栏杆坐下,亲昵地搂着她的肩,手扬着划道:“哈哈,想我千阙神针在江湖那是好友四海八方,各种小道消息穿人遍耳过。”
夜央挑开他的手,团扇抵着他的胸口,后压着距离道:“所以,重点是?”
唐画穴捏着她的团扇,忍不住得意扬眉:“央儿,你那好朋友清铃有消息了。”
夜央的扇子,一紧。
舒月也不由地抬了抬头,望着二人的方向。
☆、第147章 被追杀,她在哪
听到唐画穴说清铃很可能在魔教的桃花崖,夜央拉着唐画穴就高兴地让他带路,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扭头问舒月:“舒月,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月垂了一下眸子,淡道:“你们去罢,我腿脚不方便。”
夜央顿了一下,轻道:“也好……”她的视线看了夏玉的方向一眼,夏玉虽知她瞎了,可那双眼睛每次像是明目如初地一眼就能刺进她心里,她止不住打了个冷机灵。
夜央尽量挥去舒月给她突然那份淡冷,同唐画穴坐在马车里,朝着魔教的桃花崖方向驶去。
路上,唐画穴见她心不在焉地用手摸着书上的文字,可手指却停在一页良久,脸色也有点出征。
在她对面看了半会,唐画穴手中的绣花针也在云锦上顿了许久,出声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夜央的目动了动:“谁?”
“还有谁?病秧子,舒月。”
夜央合上书,“关你何事。”
唐画穴低头继续绣一条墨色的云带,过几日就是七夕了,他很想送一条丝带给她结发:“是不关我的事,我又是你什么人……我把你当我心头肉,而在你心里,恐怕我连病秧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夜央有些烦躁地敲着团扇在马车的辕上:“舒月舒月!你开口闭口总是他,能让我清静些吗?什么事一碰到他,我的思绪就乱了,情绪也总不受控制似的。”
唐画穴瞧了她凝眉烦闷的样子,将针插在绣板上放下,歪头瞧一会。他拉了拉锦绣的纹袍,坐过去弯唇拉着她的袖,讨好着:“好好,我这不是嫉妒他不吐不快嘛,我错了错了,不提他了。那,你和我说说你那好朋友耶律清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几日我替你打探消息,我那在江湖搞情报的兄弟和我说的神乎其神又鬼鬼祟祟的,以前我对她也只是几面之缘,倒没有发现她竟有那么大的能耐正迅而疾收买武林与朝廷几方势力,暗中张开一张织密难测的庞大罗网。”
“收买武林与朝廷?”夜央转过身,抽了下眼角。
“是啊,不知道在搞什么,感觉……好大的阴谋正在筹密着。”唐画穴漂亮的眸睿闪着。
夜央在心中思量下,以为也许是清铃已得到那半块易昇,残想必正集聚力量去夺!而她整合自己势力也没错,可武林和朝廷那帮废物有什么用,她若需要,她把水泻的部下调过来与她用。
她张了张口,正要同唐画穴说些清铃的事:“清铃她原本……”一声什么被劈开的声音惊响。
唐画穴几乎条件反射抓住夜央的手,破马车顶而出!
马声嘶鸣!而那赶车的小厮已经猝死在被砍断的马车旁。
风在郊外的长矛的枯草之中刮烈,一股强大的杀气,朝他们二人猛地冲来。
“好大的杀气!”夜央的团扇举起,凝聚一股强大的墨气云烟。
唐画穴一向很少用他的千阙神针,可是这回他的右手紧紧地捏着夜央的手,左手腕上的机关触动,那藏在袖中的针落在他五指之间,长而锐地在微冷日阳下泛着银质的冷光。
风吹着长尖的杂草,哗哗涌动,如巨波巨浪席卷而过地向荒原蔓延。
只是一瞬间,来自两人四面八方,出现八个手拿各式看似很强大兵器的人,他们的身影几乎是一瞬间幻影出来的。而在他们不远的身后,一颗大树上,站着一个一身黑鸭羽的阴白的人,高帽下,那双眼睛长而尖阴地冷冷看着他们,犹如一条毒蛇掐入对方的喉咙,正是童贯。
“八大兵器!”唐画穴看清来人,心开始沉了沉。
“什么来历?”夜央感觉他嗓音中一丝颤意,问道。
“都是江湖兵器杀伤排行榜上有名的杀手,江湖人称八大兵器。”唐画穴的唇线抿冷一条线,该死!难道他们是来抢天地玄书的,之前和那些小猫小狗玩,太大意了!没想到八大兵器也是那残的人!
童贯的手往下切。
夜央动了动耳朵道:“他们过来了!”
一时间,风刮得更加猛烈了起来,两股很强的内力如两把剑冲杀向对方。
唐画穴的银针飞出若盘结成圆盾似的,通过手中的细线控制每一次千钧一发的危险防护;夜央幻夜的目沉静若水,团扇捏着带着一股巨大的邪气,狠厉地划开那些冲出来黑衣人的身子,血骨分成两半,朝着一件件唐画穴说的江湖兵器走去,仿若来自地狱修罗般。
八大兵器一个个拿着手中的乾龙,剑骨,风魔,云涧……朝着二人齐发,那碰撞在一起的力量将枯黄的荒草焚尽一大片枯圆平地,巨声石响……乌云渐渐四笼,朝着日阳微移……
而童贯脚尖底下的树,狂风刮得簌簌作响。
*
清铃等着蔡京醒来,蔡京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可是这个女人很容易躲过他的招式。
不若当日的黑梨花的幽谜,一声素白的衣裙,还是盖不住她身上的绝艳与风华,她笑着两只手指微用力,断了他的剑道:“枉你一腔国恨不争的热血,就是拿来用蛮伤害同僚的?”
“你什么意思?谁与你同僚了?!”蔡京摇摇晃晃地提剑与她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只有他和这个女人,杀了她,就能够取得孟皇后的信任!他一定要得手。
可是那个女人扔了一本书卷给他,就让他站立不稳,猛退了几步,一下栽坐在床上。
他闭上眼,察觉彼此力量的悬殊,让他觉得很耻辱,闭上眼睛,扬着脖子,攒着她扔过来的书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阵静默,好笑的嘲笑声,低而幽然地响在燃烛的幽室。
他最终心中奇怪她为何还不动手,反而嘲笑他地睁开英俊的眉眼。
“你……笑什么?”
那女子看着他,那眼神不知为何自己感觉像被人点穴般,全身都动不了了,只能沉沦在她那双月牙目里。
“你可知我是谁?”
他动了下喉结:“我又为何要知。”他只要接受命令,完成命令取得信任即可。
她好像早知道似的:“母后,一定还是不信任你的,或许,你也只是她棋盘上一枚装糊涂的棋子。”
“母后?”他眸光一闪。
清铃道:“我原本叫福庆,我的父皇是宋哲宗赵煦,孟皇后是我的母后,曾经满朝文武都称我一声‘千岁’,唤我一句‘长帝姬’。”
蔡京的眸一下深了深,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只见那女子敛了敛目,像是敛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