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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部分

后汉书-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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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二'杜预注传曰:“云物,气色灾变也。素察妖祥,逆为之备。”
  迎时气,五郊之兆。自永平中,以礼谶及月令有五郊迎气服色,因采元始中故事,兆五郊于雒阳四方。中兆在未,坛皆三尺,阶无等。
  立春之日,迎春于东郊,祭青帝句芒。'一'车旗服饰皆青。歌青阳,八佾舞云翘之舞。
  及因赐文官太傅、司徒以下缣各有差。
  注'一'月令章句曰:“东郊去邑八里,因木数也。”
  立夏之日,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一'车旗服饰皆赤。歌朱明,八佾舞云翘之舞。
  注'一'月令章句曰:“南郊七里,因火数也。”
  先立秋十八日,迎黄灵于中兆,祭黄帝后土。'一'车旗服饰皆黄。歌朱明,八佾舞云翘、育命之舞。'二'
  注'一'月令章句曰:“去邑五里,因土数也。”
  注'二'魏氏缪袭议曰:“汉有云翘、育命之舞,不知所出。旧以祀天,今可兼以云翘祀圆丘,兼以育命祀方泽。”
  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祭白帝蓐收。'一'车旗服饰皆白。歌西皓,八佾舞育命之舞。使谒者以一特牲先祭先虞于坛,有事,天子入囿射牲,以祭宗庙,名曰貙刘。语在礼仪志。
  注'一'月令章句曰:“西郊九里,因金数也。”
  立冬之日,迎冬于北郊,祭黑帝玄冥。'一'车旗服饰皆黑。歌玄冥,八佾舞育命之舞。'二'
  注'一'月令章句曰:“北郊六里,因水数也。”
  注'二'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八年,公卿迎气北郊,始复用八佾。”皇览曰:“迎礼春、夏、秋、冬之乐,又顺天道,是故距冬至日四十六日,则天子迎春于东堂,距邦八里,堂高八尺,堂陛*(三)**'八'*等。青税八乘,旗旄尚青,田车载矛,号曰助天生。唱之以角,舞之以羽翟,此迎春之乐也。自春分数四十六日,则天子迎夏于南堂,距邦七里,堂高七尺。堂陛*(二)**'七'*等。赤税七乘,旗旄尚赤,田车载戟,号曰助天养。唱之以征,舞之以鼓窹,此迎夏之乐也。自夏至数四十六日,则天子迎秋于西堂,距邦九里,堂高九尺,堂阶九等。白税九乘,旗旄尚白,田车载兵,号曰助天收。唱之以商,舞之以干戚,此迎秋之乐也。自秋分数四十六日,则天子迎冬于北堂,距邦六里,堂高六尺,堂阶六等。
  黑税六乘,旗旄尚黑,田车载甲铁鍪,号曰助天诛。唱之以羽,舞之以干戈,此迎冬之乐也。”
  章帝即位,元和二年正月,诏曰:“山川百神,应祀者未尽。其议增修髃祀宜享祀者。”'一'
  注'一'东观书,诏曰:“经称‘秩元祀,咸秩无文’。祭法‘功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以'*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财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传曰:‘圣王先成民而致力于神。’又曰:‘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孝文十二年令曰:‘比年五谷不登,欲有以增诸神之祀。’王制曰:‘山川神只有不举者,为不敬。’今恐山山百神应典祀者尚未尽秩,其议增修髃祀宜享祀者,以祈丰年,以致嘉福,以蕃兆民。诗不云乎:‘怀柔百神,及河乔岳。’有年报功,不私幸望,岂嫌同辞,其义一焉。”
  二月,上东巡狩,将至泰山,道使使者奉一太牢祠帝尧于济阴成阳灵台。上至泰山,修光武山南坛兆。辛未,柴祭天地髃神如故事。壬申,宗祀五帝于孝武所作汶上明堂,光武帝配,如雒阳明堂*(祀)**'礼'*。癸酉,更告祀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显宗于明堂,各一太牢。卒事,遂觐东后。飨赐王侯髃臣。因行郡国,幸鲁,祠东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一'四月,还京都。庚申,告至,祠高庙、世祖,各一特牛。又为灵台十二门作诗,各以其月祀而奏之。和帝无所增改。
  注'一'汉晋春秋曰:“阙里者,仲尼之故宅也。在鲁城中。帝升庙西面;髃臣中庭北面,皆再拜。帝进爵而后坐。”东观书曰:“祠礼毕,命儒者论难。”
  安帝即位,元初六年,以尚书欧阳家说,谓六宗者,在天地四方之中,为上下四方之宗。以元始中故事,谓六宗易六子之气日、月、雷公、风伯、山、泽者为非是。三月庚辰,初更立六宗,祀于雒阳西北戌亥之地,礼比太社也。'一'
  注'一'月令:“孟冬祈于天宗。”卢植注曰:“天宗,六宗之神。”李氏家书曰:
  “司空李合侍祠南郊,不见六宗祠,奏曰:‘案尚书“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
  六宗者,上不及天,下不及地,傍不及四方,在六合之中,助阴阳,化成万物。
  汉初甘泉、汾阴天地亦禋宗。孝成之时,匡衡奏立南北郊祀,复祠六宗。及王莽谓六宗,易六子也。建武都雒阳,制祀不道祭六宗,由是废不血食。今宜复旧制度。’制曰:‘下公卿议。’五官将行弘等三十一人议可祭,大鸿胪庞雄等二十四人议不*(可)*当祭。上从合议,由是遂祭六宗。”六宗之义,自伏生及乎后代,各有不同,今并抄集以证其论云。虞书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伏生、马融曰:“万物非天不覆,非地不载,非春不生,非夏不长,非秋不收,非冬不藏。禋于六宗,此之谓也。”欧阳和伯、夏侯建曰:“六宗上不谓天,下不谓地,傍不谓四方,在六者之闲,助阴阳变化者也。”孔安国曰:“精意以享谓之禋。宗,尊也。所尊祭其祀有六:埋少牢于太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禜,祭星也;雩禜,祭水旱也。禋于六宗,此之谓也。”孔丛曰,宰我问六宗于夫子,夫子荅如安国之说。臣昭以此解若果是夫子所说,则后儒无复纷然。文秉案刘歆曰:“六宗谓水、火、雷、风、山、泽也。”贾逵曰:“六宗谓日宗、月宗、星宗、岱宗、海宗、河宗也。”郑玄曰:“六宗,星、辰、司中、司命、风伯、雨师也。星,五纬也。辰谓日月所会十二次也。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也。风师,箕也。雨师,毕也。”晋武帝初,司马绍统表驳之曰:“臣以为帝在于类,则禋者非天。山川属望,则海岱非宗。宗犹包山,则望何秩焉?
  伏与歆、逵失其义也。六合之闲,非制典所及;六宗之数,非一位之名。阴阳之说,又非义也。并五纬以为一,分文昌以为二,箕、毕既属于辰,风师、雨师复特为位,玄之失也。安国案祭法为宗,而除其天地于上,遗其四方于下,取其中以为六宗。四时寒署日月觽星并水旱,所宗者八,非但六也。传曰:‘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于是乎禜之。’又曰:‘龙见而雩。’如此,禜者,祀日月星辰山川之名;雩者,周人四月祭天求雨之称也。雪霜之灾,非夫禜之所禳;雩祭之礼,非正月之所祈。周人之后说有虞之典,故于学者未尽喻也。且类于上帝,即礼天也。望于山川,禜所及也。案周礼云,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四方百物。又曰:‘兆五帝于四郊,四类四望亦如之。’无六宗之兆,。祭法之祭天,祭地,祭时,祭寒暑日月星,祭水旱,祭四方,及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是。有天下者祭百神,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复无六宗之文。明六宗所禋,即祭法之所及,周礼之所祀,即虞书之所宗,不宜特复立六宗之祀也。春官大宗伯之职,掌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属也;地宗,社稷五祀之属也;四方之宗者,四时五帝之属也。如此,则髃神咸秩而无废,百礼篃修而不渎,于理为通。”幽州秀才张髦又上疏曰:“烟于六宗,*(礼)**'祀'*祖考所尊者六也。何以考之?周礼及礼记王制,天子将出,类于上帝,宜于社,造于祢。巡狩四方,觐诸侯,归格于祖祢,用特。尧典亦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篃于髃神,班瑞于髃后,肆觐东后。睰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巡狩一岁以周,尔乃‘归格于艺祖,用特’。臣以尚书与礼王制,同事一义,符契相合。禋于六宗,正谓祀祖考宗庙也。文祖之庙六宗,即三昭三穆也。若如十家之说,既各异义,上下违背,且没乎祖之礼。考之礼,考之祀典,尊卑失序。若但类于上帝,不禋祖祢而行,去时不*(吉)**'告'*,归何以格?以此推之,较然可知也。礼记曰:‘夫政必本于天,殽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殽地,降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谓制度。’又曰:‘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也;祭祖于庙,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傧鬼神也;
  五祀所以本事也。’又曰:‘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极焉;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故自郊、社、祖庙、五祀,义之修而礼之藏也。’凡此皆孔子所以祖述尧舜,纪三代之教,着在纪典。首尾相证,皆先天地,次祖宗,而后山川髃神耳。故礼祭法曰:‘七代之所更变者,禘郊宗祖。’明舜受终文祖之庙,察琁玑,考七政,审已天命之定,遂上郊庙,当义合尧典,则周公其人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者也。居其位,摄其事,郊天地,供髃神之礼,巡狩天下而遗其祖宗,恐非有虞之志也。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皆以案先儒之说,而以水旱风雨先五岳四渎,后祖考而次上帝,错于肆类而乱祀典,臣以十一家皆非也。”太学博士吴商,以为“禋之言烟也。三祭皆积柴而实牲体焉,以升烟而报阳,非祭宗庙之名也。郑所以不从诸儒之说者,将欲据周礼禋祀皆天神也。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凡八,而日、月并从郊,故其余为六宗也。以书‘禋于六宗’,与周礼事相符,故据以为说也。且文昌虽有大体,而星名异,其日不同,故随事祭之。而言文昌七星,不得偏祭其第四第五,此为周礼。复不知文昌之体,而又妄引以为司中,司命。箕、毕二星,既不系于辰,且同是随事而祭之例,又无嫌于所系者”。范宁注虞书曰:“考观觽议,各有说难。郑氏证据最详,是以附之。案六宗觽议,未知孰是。”虞喜别论云:“地有五色,太社象之。总五为一则成六,六为地数。推校经句,阙无地祭,则祭地。”臣昭曰:六宗纷纭,觽释互起,竟无全通,亦难偏折。历辨硕儒,终未挺正。康成见宗,是多附焉。
  盍各尔志,宣尼所许,显其一说,亦何伤乎!窃以为祭祀之敬,莫大天地,虞典首载,弥久弥盛,此宜学者各尽所求。臣昭谓虞喜以祭地,近得其实。而分彼五色,合五为六,又不通禋,更成疑昧。寻虞书所称“肆类于上帝”,是祭天。
  天不言天而曰上帝,帝是天神之极,举帝则天神斯尽,日月星辰从可知也。“禋于六宗”,是实祭地。地不言地而曰六宗,*'六'*是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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