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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后汉书-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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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屯骑校尉盖升,并叨时幸,荣富优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贤之福。
  '九'伏见廷尉郭禧,纯厚老成;光禄大夫桥玄,聪达方直;故太尉刘宠,忠实守正:并宜为谋主,数见访问。夫宰相大臣,君之四体,'一0'委任责成,优劣已分,不宜听纳小吏,雕琢大臣也。'一一'又尚方工技之作,鸿都篇赋之文,可且消息,以示惟忧。诗云:‘畏天之怒,不敢戏豫。’天戒诚不可戏也。宰府孝廉,士之高选。近者以辟召不慎,切责三公,而今并以小文超取选举,开请托之门,违明王之典,觽心不厌,莫之敢言。'一二'臣愿陛下忍而绝之,思惟万机,以荅天望。圣朝既自约厉,左右近臣亦宜从化。人自抑损,以塞咎戒,则天道亏满,鬼神福谦矣。臣以愚赣,感激忘身,敢触忌讳,手书具对。夫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祸。'一三'愿寝臣表,无使尽忠之吏,受怨奸仇。”章奏,帝览而叹息,因起更衣,曹节于后窃视之,悉宣语左右,事遂漏露。其为邕所裁黜者,皆侧目思报。
  注'一'洛阳记曰“南宫有崇德殿、太极殿,西有金商门”也。
  注'二'其志今亡。续汉志曰,光和元年,诏问曰:“连年蝗虫,其咎焉在?”邕对曰:“易传云:‘大作不时天降醔,厥咎蝗虫来。’河图秘征篇曰:‘帝贪则政暴,吏酷则诛惨。生蝗虫,贪苛之所致也。’”又南宫侍中寺,雌□欲化为雄,一身毛皆似雄,但头冠尚未变。诏以问邕。对曰:“貌之不恭,则有□祸。宣帝黄龙元年,未央宫雌□化为雄,不鸣无距。是岁元帝初即位,将立王皇后。至初元元年,丞相史家雌□化为雄,距而鸣将。是*'岁'*后父禁为平阳侯,女立为后。至哀帝晏驾,后摄政,王莽以后兄子为大司马,由是为乱。臣窃推之,头为元首,人君之象。今□一身已变,未至于头而止,是将有其事而不遂成之象也。若应之不精,政无所改,头冠或成,为患滋大也。”
  注'三'括囊喻闭口而不言。易曰:“括囊无咎。”王弼注云:“括,结也。”
  注'四'汉官仪曰“凡章表皆启封,其言密事得皁囊”也。
  注'五'娆音奴鸟反。
  注'六'赵娆及霍玉也。
  注'七'姓,姓也;璋,名也。汉有姓伟。
  注'八'音玄。蔡邕集“玹”作“玄”。
  注'九'尚书曰:“君子在野,小人在位。”
  注'一0'谓股肱也。
  注'一一'雕琢犹镌削以成其罪也。
  注'一二'厌,伏也,音一叶反。
  注'一三'易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初,邕与司徒刘合素不相平,叔父恚局剩б唬в钟虢鞔蠼*(杨)**'阳'*球有隙。球即中常侍程璜女夫也,璜遂使人飞章言邕、质数以私事请托于合,合不听,邕含隐切,志欲相中。'二'于是诏下尚书,召邕诘状。邕上书自陈曰:“臣被召,问以大鸿胪刘合前为济阴太守,臣属吏张宛长休百日,'三'合为司隶,又托河内郡吏李奇为州书佐,'四'及营护故河南尹羊陟、侍御史胡母班,合不为用致怨之状。'五'臣征营怖悸,肝胆涂地,不知死命所在。窃自寻案,实属宛、奇,不及陟、班。凡休假小吏,非结恨之本。与陟姻家,岂敢申助私党?
  如臣父子欲相伤陷,当明言台阁,具陈恨状所缘。内无寸事,而谤书外发,宜以臣对与合参验。臣得以学问特蒙曪异,执事秘馆,操管御前,姓名貌状,微简圣心。今年七月,召诣金商门,问以醔异,赍诏申旨,诱臣使言。'六'臣实愚赣,唯识忠尽,出命忘躯,不顾后害,遂讥刺公卿,内及宠臣。实欲以上对圣问,救消灾异,规为陛下建康宁之计。陛下不念忠臣直言,宜加掩蔽,诽谤卒至,便用疑怪。尽心之吏,岂得容哉?诏书每下,百官各上封事,欲以改政思谴,除凶致吉,而言者不蒙延纳之福,旋被陷破之祸。今皆杜口结舌,以臣为戒,谁敢为陛下尽忠孝乎?臣季父质,连见拔擢,位在上列。臣被蒙恩渥,数见访逮。言事者因此欲陷臣父子,破臣门户,非复发纠奸伏,补益国家者也。臣年四十有六,孤特一身,得托名忠臣,死有余荣,恐陛下于此不复闻至言矣。臣之愚□,职当咎患,但前者所对,质不及闻,'七'而衰老白首,横见引逮,随臣摧没,并入坑埳,诚冤诚痛。臣一入牢狱,当为楚毒所迫,趣以饮章,辞情何缘复闻?'八'死期垂至,冒昧自陈。愿身当辜戮,□质不并坐,'九'则身死之日,更生之年也。惟陛下加餐,为万姓自爱。”于是下邕、质于洛阳狱,劾以仇怨奉公,议害大臣,大不敬,□市。事奏,中常侍吕强愍邕无罪,请之,帝亦更思其章,有诏减死一等,与家属髡钳徙朔方,不得以赦令除。*(杨)**'阳'*球使客追路刺邕,客感其义,皆莫为用。球又赂其部主使加毒害,所赂者反以其情戒邕,故每得免焉。居五原安阳县。'一0'
  注'一'质字子文,着汉职仪。
  注'二'中伤也。
  注'三'休,假也。前书音义曰“吏病满百日当免”也。
  注'四'续汉志曰:“书佐,主干文书。”
  注'五'邕集其奏曰:“邕属张宛长休百日,合假宛五日;复属河南李奇为书佐,合不为召;太山党魁羊陟与邕季父恚局识悦啪抛澹饰惺椋ぐ⒂担钗氖椴痪酰媳悔榭己赴嗟龋怯脍煳常始扮咂狄韬衔拾嗨埃喜挥Γ旎吃购蓿刂猩撕稀!敝圃唬骸跋滤玖バN菊ι稀!辩呒鳌棒肽赴唷币病
  注'六'赍犹持也,与黸通。
  注'七'前在金商门对事之时,质为下邳相,故不闻也。
  注'八'趣音促。饮犹隐却告人姓名,无可对问。章者,今之表也。邕集曰:“光和元年,都官从事张恕,以辛卯诏书,收邕送雒阳诏狱。考吏张静谓邕曰:‘省君章云欲仇怨未有所施,法令无此,以诏书又刊章家姓名,不得对相指斥考事,君学多所见,古今如此,岂一事乎?’荅曰:‘晓是。’吏遂饮章为文书。”臣贤案:俗本有不解“饮”字,或改为“报”,或改为“款”,并非也。
  注'九'□,乞也。
  注'一0'即西安阳县也,故城在今胜州银城县。
  邕前在东观,与卢植、韩说等撰补后汉记,会遭事流离,不及得成,因上书自陈,奏其所着十意,'一'分别首目,连置章左。帝嘉其才高,会明年大赦,及宥邕还本郡。邕自徙及归,凡九月焉。将就还路,五原太守王智饯之。酒酣,智起舞属邕,邕不为报。'二'智者,中常侍王甫弟也,素贵骄,臱于宾客,诟邕曰:“徒敢轻我!”邕拂衣而去。智衔之,密告邕怨于囚放,谤讪朝廷。内宠恶之。邕虑卒不免,乃亡命江海,远迹吴会。'三'往来依太山羊氏,积十二年,在吴。
  注'一'犹前书十志也。邕别传曰:“邕昔作汉记十意,未及奏上,遭事流离,因上书自陈曰:‘臣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职在候望,忧怖焦灼,无心能复操笔成草,致章阙廷。诚知圣朝不责臣谢,但怀愚心有所不竟。臣自在布衣,常以为汉书十志下尽王莽而止,光武已来唯记纪传,无续志者。臣所事师故太傅胡广,知臣颇识其门户,略以所有旧事与臣。虽未备悉,粗见首尾,积累思惟,二十余年。不在其位,非外史庶人所得□述。天诱其衷,得备著作郎,建言十志皆当撰录。会臣被罪,逐放边野,恐所怀随躯朽腐,抱恨黄泉,遂不设施,谨先颠踣,科条诸志,臣欲删定者一,所当接续者四,前志所无臣欲著者五,及经典髃书'所'宜捃摭,本奏诏书所当依据,分别首目,并书章左,惟陛下留神省察。臣谨因临戎长霍圉封上。’有律历意第一,礼意第二,乐意第三,郊祀意第四,天文意第五,车服意第六。”
  注'二'属犹劝也,音烛。
  注'三'张骘文士传曰:“邕告吴人曰:‘吾昔尝经会稽高迁亭,见屋椽竹东闲第十六可以为笛。’取用,果有异声。”伏滔长笛赋序云“柯亭之观,以竹为椽,邕取为笛,奇声独绝”也。
  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一'初,邕在陈留也,其邻人有以酒食召邕者,比往而酒以酣焉。客有弹琴于屏,邕至门试潜听之,曰:“□!'二'以乐召我而有杀心,何也?”遂反。将命者告主人曰:“蔡君向来,至门而去。”
  邕素为邦乡所宗,主人遽自追而问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怃然。'三'弹琴者曰:
  “我向鼓弦,见螳蜋方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蜋为之一前一却。吾心耸然,惟恐螳蜋之失之也,此岂为杀心而形于声者乎?”邕莞然而笑曰:'四'
  “此足以当之矣。”
  注'一'傅玄琴赋序曰:“齐桓公有鸣琴曰‘号钟’,楚庄有鸣琴曰‘绕梁’,司马相如‘绿绮’,蔡邕有‘焦尾’,皆名器也。”
  注'二'叹声也,音僖。
  注'三'怃犹怪也,音武。
  注'四'莞,笑我玻艉宸础
  中平六年,灵帝崩,董卓为司空,闻邕名高,辟之。称疾不就。卓大怒,詈曰:
  “我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又切□州郡举邕诣府,邕不得已,到,署祭酒,甚见敬重。举高第,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闲,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
  初平元年,拜左中郎将,从献帝迁都长安,封高阳乡侯。
  董卓宾客部曲议欲尊卓比太公,称尚父。卓谋之于邕,邕曰:“太公辅周,受命翦商,故特为其号。今明公威德,诚为巍巍,然比之尚父,愚意以为未可。宜须关东平定,车驾还反旧京,然后议之。”卓从其言。
  *(初平)*二年六月,地震,卓以问邕。邕对曰:“地动者,阴盛侵阳,臣下踰制之所致也。前春郊天,公奉引车驾,乘金华青盖,爪画两轓,远近以为非宜。”
  '一'卓于是改乘皁盖车。'二'
  注'一'续汉志曰:“乘舆大驾,公卿奉引,皇太子、皇子皆安车,朱轮,青盖,金华爪,画轓。”广雅:“轓,箱也。”
  注'二'续汉志曰:“中二千石、二千石皆皁盖,朱两轓。”
  卓重董邕才学,厚相遇待,每集燕,辄令邕鼓琴赞事,邕亦每存匡益。然卓多自佷用,邕恨其言少从,谓从弟谷曰:“董公性刚而遂非,终难济也。吾欲东奔兖州,若道远难达,且遯逃山东以待之,何如?”谷曰:“君状异恒人,每行观者盈集。以此自匿,不亦难乎?”邕乃止。
  及卓被诛,邕在司徒王允坐,殊不意言之而叹,有动于色。允勃然叱之曰:“董卓国之大贼,几倾汉室。君为王臣,所宜同忿,而怀其私遇,以忘大节!今天诛有罪,而反相伤痛,岂不共为逆哉?”即收付廷尉治罪。邕陈辞谢,乞黥首刖足,继成汉史。士大夫多乡救之,不能得。太尉马日磾驰往谓允曰:“伯喈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续成后史,为一代大典。且忠孝素着,而所坐无名,诛之无乃失人望乎?”允曰:“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一'方今国祚中衰,神器不固,不可令佞臣执笔在幼主左右。既无益圣德,复使吾党蒙其讪议。”日磾退而告人曰:“王公其不长世乎?善人,国之纪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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