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男人当老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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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他闭着双眼,长长的微翘的睫毛碰着她的眼睑,多了一分调皮,他的鼻子不时蹭着她的鼻子,一时之间,她心猿意马。
随即脑海中闪过一些让她触目惊心的事,比如黑暗的刑房,比如密室里的蛇,比如他那冰冷的眼神,比如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比如那碗红花……热情很快被冻住。月白白开始压抑着自己荡漾的春心。
后来,月白白吃惊地将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黑暗中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她被程独圈在胸怀与去墙壁之中,行动不便。
程独眯起一双冷星般的眸子,脸逐渐逼近,看到月白白如此防备的样子,程独说,“月白白,如果上次我不推开你,我们已经圆房了吧?”
“呃……”月白白不知是羞还是怒,或者是尴尬。双脚相互磨蹭着,她记得的,那个暧昧的夜,周围的光线都红得朦胧,大红色的纱幔将一切染成喜意,她还记得她意乱情迷,也记得他突然冰冷的眼神,然后将她的衣扣一个个系好,再将她从喜床上丢下来,微微喘口气,她镇定了自己,“如果你不扔我下来,你就不是程独了。”
“我不是程独会是谁?”
“邪教首领成毒……嗯,反正你做得对。”月白白越发镇定。
程独挑起了一抹笑,修长的手指继续在她的后颈磨蹭着,轻柔的触感让月白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颤颤抖抖地缩着头,有点像挣开他的爱抚,却又有点舍不得这种爱惜的感觉。
“月白白,我们的喜夜是否迟了?”
月白白又往后缩了缩,咬着舌尖含糊不清道,“程独,你今天是清醒的吗?”
程独的撩起她的一缕头发,脸又暧昧地贴近了一分,“你说的?”
“你,你为什么亲我?”月白白不依不饶,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靠,虽然已经无济于事。
“我们到房里说。”
月白白双手掰着书架,不肯走,她重复道,“我们,我们不能这个样子的,这样太快,太快了……”
幸好是黑夜,两人都是怎么想的。两人的脸色都已经绯红,带着尴尬,僵硬与不自然。黑暗中有些话也比较容易说出口。程独被她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拒绝后,也不恼,只是淡淡问,“那要如何?”
“书上说,是要先牵个小手,偶尔再来个抱抱,然后再亲亲,到了最后……再那个样子的。”
程独紧扣住月白白的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难道不该做最后一步了?”
“不不不,一切要以感情为前提,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嗯,感情谈不上吧……”月白白有些义正言辞道,在程独一时恍惚之间,月白白挣脱着他的手跑回房间,她甚至怕程独追她,便将门也严严实实地锁上。
这一夜的夜色并不美,天空黑漆漆一片,一片苍穹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颗星星,微亮,月亮也躲在云层里,恍若天空被罩了一层朦胧,程独一个人站在后花园池边,让风吹散了他身体上的情动与内心突然发出来的热浪。这里的风有点潮湿,吹在脸上有些凉,脸上的灼热感逐渐散去……
不后悔要回了那分记忆,那分记忆也并不可耻,甚至更为人性。这个夜,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月白白这个女人偶尔是需要疼的,她需要他吝啬中的温柔。
月白白夜间睡得并不是很好,她醒来有些晚,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一抹修长的身影伫在门口等她。月白白还以为自己惺忪的双眼出现了幻觉,刚想伸出手来揉,一双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她的双手紧紧包围住,往怀中一带。月白白就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半依在他的怀里。
随即两片薄凉的唇就贴了过来,月白白一吓,赶忙将自己的脸埋他怀里,闷声道,“我还没有洗漱……”
这句话甚是煞风景。
程独轻笑,只在她的额头碰了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淡淡道,“先吃早点,等下来找我。”
程独走开后,月白白就看到小英手里端着个脸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带着喜意。
呃……原来他如此不避嫌的。
月白白将脚步往后一收,关上了门,倒床继续睡。
她想若是醒来一切是梦就好了。但是,如果仅仅是梦,她心中又是否会有失落感。
所谓蜿蜒山路
程独将房门推开,将还在赖床的月白白拖了起来,口气不满,“你不听话。”
月白白一转眼之间似乎又睡着了,迷迷糊糊,垮着张脸道,“听你什么话呀?”
“什么话?”程独不由再次愤怒起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他唤来小英,拿起金脸盆中还未拧的湿毛巾就往她脸上擦,挣扎中,月白白的脸已经被抹过一遍,幸好毛巾够柔软才没有擦红她的脸。月白白一手抓着程独的手腕,一边怒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呀……”
“现在可清醒了?”程独将毛巾丢回那个盆子里,溅了些水出来。
月白白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清醒了清醒了。”
月白白这次是很快地起床,从头到尾没有看程独一下,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默默地吃完早点。正准备偷偷地溜到一个没有程独气息存在的地方,程独却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拉住,“月白白,看来你还真是不听话。”
月白白没有挣扎,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天道,“你看,天上太阳还挂着。”
她的意思是,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我们可以不要再缅怀夜里的东西,可是程独却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天气正好。我带你出去买些书。”他拉她出门,月白白只觉得不安心,中途也试图将手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效果不怎么显著,她只感觉这种感觉有些不真实,跟在程独的身后,走得缓慢,连何时到了“小罗书斋”都不知道。
进来小罗书斋之后,月白白看到老板那熟悉的脸,闻到了让她兴奋书香味,月白白不由暗自开心,那老板还认得月白白,忙打招呼,“姑娘,您又来了,上次的方法有效么。”
月白白装作听不懂。
老板他看了一眼程独之后,镇定地将视线收了回来,“姑娘,上次自从你走后,我自己写了本书,叫做‘罗子’,专门治疗那些‘奇难杂症’,姑娘要不要看看?”
“买。”程独道。
“还有新上市了几本书……”
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程独已道,“除了黄帝内经,替他的都包起来。”
老板一脸中年人的模样,一张脸张得很是喜剧,此刻眼中弥漫着笑意。见月白白似乎去看其他的书了,便悄悄地看向程独,“您需要怎么样的书?”
“若是一个女人十分聒噪,一直闹腾个不停,又朝三暮四,而且似乎不带心的,可有何方法?”程独很顺口地讲了一段。
“有啊有啊。”说着老板从柜台后摸出一本蓝皮的《易经》来,笑眯眯介绍道,“这些方法都很好,我女人就是这么被我制服的……”
程独面无表情地将书拿过来收入怀中,给了一绽晃人眼的黄金。老板笑眯眯地收了,“公子,以后若是碰上什么,只管找我,我这里什么没有,就是书多,智慧多,哈哈哈……”
程独的眼睛冷冷一扫。
“放心,放心,我绝对保密的。”
回去的路上月白白心情甚好,蹦蹦跳跳,歪着头道,“程独,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呀,为啥呀?”
程独的嘴角抽动,月白白又开始抽风了。他抽出手中的一本书就去砸她脑袋,“你来说说,什么叫做对你好的定义?”
“呃……顺我心呀,嗯,顺我心就是对我好呀,你最近变得怪怪的。”月白白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来,“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还感觉毛毛的,哈哈……”
“月白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月白白突然靠了上去,抬头望着他,拍着他的胸口道,“说,你昨晚干嘛亲我?”
程独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尴尬过,他觉得他的心底在吐血,他推开月白白扭头就走,这女人真的忒聒噪了,片刻不得安宁。
“你怀里有书,是什么书呀?”月白白追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摇晃。
“滚开。”程独冷哼一声,将月白白推开得远一些。
月白白见到程独发怒也不再得瑟了,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她走得不快,很快就与程独差了一大段距离,月白白觉得有点累,不想追上去,却突然见到程独停住了,缓缓转过头,侧脸的弧度十分俊美,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倨傲,却不再冷漠,薄凉的唇轻轻抿起,就那么定在那里望着她,月白白只觉得心口一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嵌入他摊开的手里。相握的掌心中有一股异常的暧昧流动。
月白白的脸色微红,不过看到程独一脸淡定的样子,觉得自己小气了,也就不再别扭,脸上的红晕逐渐褪了下去,心也自然了许多。不过她神思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跟着程独走了几条街,后来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程独若无其事地提起,“枫山上今年的枫叶已经红透,我们去看看可好?”
“耶?”月白白见到程独微微偏下头,对着她征询道。
“走吧。”他也不等月白白回答,拉着她就往前走。
枫山月白白没有听过,枫叶她也不觉得好看,不过就是红色的叶子而已,以前她院子也有一两棵,每到秋天的时候,满树布满红叶,枝叶繁茂看起来像一团火一样。
去枫山的路似乎有些偏僻,他们越走越偏终于在一个山脚下停住,月白白仰头一看,满山红叶翩跹,从这里看上去,犹如一片红云,如绚丽绝美的彩衣,月白白当场被震惊住,“好漂亮。”
“你现在这么远距离看,必定是雾里看花,看不大清楚,我们上去好好欣赏。”
“呃……不必了吧,这里看就好。”月白白望了一眼那崎岖的山路,更重要的是,那山高啊,高得离谱,高不见顶。
强势的程独却不容她再拒绝,不由分说拉着她上前走。
虽然崎岖,不过平日里走的人多,这山路走起来还算好走,月白白挣扎不了就跟着程独上去,一路上她就一直抱怨着,“真是的,去哪儿不好,非要去山上,多单调,多郁闷……”
程独也不理她,跟在她后面走,偶尔扶她一把。等走了一段路之后,月白白就乖乖闭嘴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抱住一块大石头,“我,我走不动了,我不要上去。”她的眼睛也不再往山顶上看了,那火焰般的红丝,她还是不奢望了,她不去了还不行嘛。
“再坚持一下就好。”程独轻哄着。
“我真不行了。”月白白吐了两口气,“脚都发软了,你看呀看呀,天色都暗了呀,我们再上去就下不来了。”
他没好气道,“现在才中午……”
“我走不动,我不要走。”月白白闭着眼,耍赖起来。
程独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我背你。”
月白白本来趴在石头上,突然手也一软从石头上滚了下来,程独将她拉了起来,“做什么毛毛躁躁?”
月白白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程独微微弯下身体,她也不客气了,趴了上去,将双手将他的肩前一搭,双脚也顺势一跳。她的身体紧紧地帖在程独的背后,有一种厚实的感觉,她的头偏过一点正好搁在他的肩上。
程独的双臂往后一绕,正好拖住她的臀部,月白白舒舒服服地被背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么近距离地靠在一起,月白白还没有准备好,或许说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她此刻的那种心跳感。
山路两旁的植物长得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