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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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习惯了,一睁眼就看到他,现在突然看不到了,我不免心里有些堵,头也晕得更厉害了。
我意识到,我好像生病了。
都怪夜枭,昨晚把我翻来覆去,不知要了多少次,而且又不给我休息,我每次晕过去,他都一定要把我撞醒。他甚至也不给我褥子盖,一定要我□,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现在好了,他把我折腾病了,就丢下不管,人也不见了。
我强撑起身子,打算走到桌边,倒碗水喝,可我才刚刚下床,便觉脚下一软,我整个人,毫无力气地往前倒了下去。
我看到一双手在我倒地的一刹那接住了我,我惊喜地以为那是夜枭。
可我抬头,却只看到赵清,一脸忧虑地抱着我。
“陈茜,是不是他……他把你弄成了这样?你照着我说的,去找他,然后,他就把你弄成了这样?陈茜,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早该料到的,我早就应该料到……”
赵清看着我,他的眼里充满了痛苦,他紧紧地拥着我,埋首在我的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会替你报仇,我会替你杀了他。陈茜,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千万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奇怪,好像,刚刚被夜枭强占的人是我,怎么赵清,他却一副比我还痛苦的样子?他居然连声音都发颤了。
“都是我不好,我武功不如他,打不过他,我早就知道,你会被他这样……”
赵清依然埋首在我怀里,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可我早已头晕眼花,听不清他的话了。
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赵清,我现在很难受,很口渴,很想喝水,很想再到床上躺一会,可我现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正在无可奈何,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股清新的冷空气吹了进来,让我昏昏沉沉的头脑,有了片刻的清醒。
然而这清醒只持续了一刹,便被赵清的怒吼打断了:“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把她弄成了这样,怎么还有脸回来?你看看她身上,有那么多伤,你再看看她的脸,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何曾苍白成这样?夜枭,你明知道她不喜欢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她!?”
好了,别再吵了,赵清,我头疼得厉害。
门开了,是夜枭回来了么?
我已经头晕得看不清东西,只好伸手往前胡乱摸着。我摸到一只熟悉的手掌,赶紧把它拉了过来,使劲攥住。
不知为何,我只要拉着夜枭的手,就会觉得十分安心,就连头,也没刚才那么晕了。
夜枭的手里暖融融的,还放着什么东西,我仔细摸了摸,竟然是一包蒸饺,一包蜜饯,还有一只,他曾经答应我,要给我买的木簪。
我再去摸他的另一只手,我摸到了一包又硬又散的东西,好像是中药。
原来,他不是要完了我,就不再稀罕,他早已觉察出我在生病,所以一大早,天还只有蒙蒙亮,他就给我去买药,买早点,甚至喝完药后要吃的蜜饯了。
他就连我怕苦,喝完药后,一定要吃蜜饯,这样的小事都记在心里,可是,这事,就连单凤宫里的宫女,都时常会忘记。
谁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一个不受宠,脾气不好,任性,蛮横,又不怎么聪明,不漂亮的长公主呢?
只有夜枭,他会时时刻刻都记着。在宫里的时候,每次我生病,吃药,只要宫女们忘记了给我准备蜜饯,他就会把蜜饯放在我的床头。
他虽然从不曾亲手喂过我,但他却从未忘记过,这包蜜饯。
我斜着身子,轻轻地依靠在了夜枭身上,我悄悄地对他说:“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夜枭,是不是你昨晚喂我吃的药,起了什么别的作用?”
我虽然是在问夜枭,其实却是说给赵清听的,那瓶七日断肠散还有什么别的作用,赵清应该最清楚。
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便听赵清颤抖着声音对我道:“他把那药喂给了你??我……我是在那瓶七日断肠散里加了别的,我加了化尸粉,可是,陈茜,你相信我,我没想害你。”
赵清说完,便又冲着夜枭吼了起来:“你竟然把药喂给了她!?夜枭,你真是个混蛋!!”
赵清不知骂了夜枭多少句,夜枭却一句都没答他,他只是,打开纸包,将蒸饺塞了一个到我嘴里,又将一直被我攥在手里不放的木簪拔了出来,轻轻地,插到了我头发上。
我尝了尝嘴里的蒸饺,是乳鸽肉馅的,我最爱吃的味道。
“你没事,你只是累了,所以眼睛才看不清东西,你别听他叫唤,睡一觉就好了。”夜枭抱着我,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他轻抚在我发心的手掌是那样的温柔,不知为何,我轻而易举就相信了他的话。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困,刚醒过来,就在夜枭的抚摸下又涌出了睡意,我紧紧攥着夜枭的衣袖,轻声对他道:“陪着我,我怕黑。”
我听到夜枭同样轻声地回答我:“我哪儿也不去。”
我就这样朦朦胧胧又闭上了双眼,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赵清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焦急,他在门外冲夜枭喊:“你确定,你能拿到解药?夜府地牢的守卫那样森严,你不是不知道,早知如此,你又为何要喂她吃下这七日断肠散?夜枭,我原本以为,你是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对她动手的。”
我屏住呼吸,用力地听,也没听到夜枭的回答,倒听到赵清,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夜枭,你会死的,就算不死,你也会丢掉半条命,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这一次,我总算听到了夜枭的声音。
我听到他冷冷冰冰对赵清道:“进去,握着她的手,她怕黑,我下午就回来,别在她面前叫唤,你会吓到她,若王嫣来找她,你就让她进屋,她中了毒,不管她做什么,你且顺着她,别惹她动怒。”
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心脏紧紧地揪了起来。
夜枭,夜枭,我不要,那里危险,你别去。
我依然发不出声音,也睁不开眼,只听得赵清踌躇了片刻,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一边叹气,一边握住了我的手,他自言自语地对我道:“我真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去夜府的地牢取化尸粉的解药,却不去取七日断肠散的解药,陈茜,你相信我,他绝没有对你安什么好心。”
夜枭有没有对我安什么好心,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不想让他死,我真的不想让他死。
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眼前,一时是黑的,一时又是亮的。
就连我的头,也一时晕,一时清醒。
夜枭给我的那包药,好像起了作用,我喝了赵清为我煎的药之后,模模糊糊,又能看见了东西。
我抽出了被赵清握在掌心的双手,把夜枭□我头发里的木簪拔了下来,紧紧地握在了我的掌心。
赵清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我连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最后他长叹了一声,走出了我的屋子,关上了房门,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我等了又等,从早晨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傍晚,夜枭却始终没有回来。
当我因为听到门闩的轻响而惊喜地抬头,我却随即失望地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夜枭,而是王嫣。
王嫣,她依旧美得那么碍眼,风华绝代,出尘脱俗。
她一走进来,就牢牢地盯住了我的双手。
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那簪子,是夜枭送给你的,是不是?”
我奇怪地看着王嫣,她怎么知道,这木簪,是夜枭送给我的?夜枭刚刚才把它送给我。
我把木簪紧紧地攥在了手心,我用两手交握着它,对王嫣道:“不是,这是我自己买的,不干夜枭的事。”
我后悔极了,为什么要把这簪子拔下来,不让它继续待在我头发上。
那样,王嫣,她或许就不会发现它了。
“你别骗我了,那是夜枭的东西,是他亲手做的,怎么会是你从别处买来的?陈茜,你不是说,要我帮你一个忙,倘若我肯帮你,你就把夜枭让给我?现在,我不仅要你把夜枭让给我,还要你手上这根簪子,若你不愿意,那咱们就什么都别谈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我没有想到,王嫣,她一见到我就直奔主题,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回旋的余地。
怎么办,我是该答应她,还是不答应?
若我不答应她,便见不到王恒,最终还是只能由夜枭保着我和赵清离京,那样太过危险,我绝不会有事,赵清或许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唯一有生命危险的,就是夜枭。
对,夜枭。
比起夜枭,区区一根簪子,算得了什么?
我看着王嫣,我直视着王嫣比我美丽百倍的双眼,轻蔑地对她道:“给你,不就是一根簪子?算得了什么?就连夜枭,我也可以让给你,只要你让我见到你爹,只要王恒答应送我和赵清离京,我就把夜枭让给你。”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的树枝哗啦啦地一阵乱响,一股狂风夹杂着浓郁的血腥,猛地钻进了我的鼻子。
我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停止了呼吸。
是夜枭,他回来了。
他全身是血地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地看着我,看着王嫣手里的簪子。
我看到他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瓷瓶,黑色的药丸一粒粒滚落到了地上,碎裂的瓷片扎进了他的手心,他掌心的鲜血,顺着他紧握的右手,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面。
22启程(修文)
夜枭就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地看着我,我以为他会骂我,会进来掐住我的脖子,就像他昨晚对我做的那样。
昨晚,我和王嫣比手势的时候,我以为夜枭没有看到,但我现在知道,他其实是看到了。
所以他才那样用力地握着我的脖子,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半晌,就弯腰开始捡滚落一地的药丸。
王嫣趾高气扬地从我面前走了过去,她面对我的时候十分嚣张,但面对夜枭,却半点也嚣张不起来。
她一看到夜枭,脸都红了,什么话都没说,就急匆匆地跑了。
我走上前去,刚想问夜枭,有没有受伤,却听得夜枭语气冷得就像结了冰,硬邦邦地对我道:“站在那里,别过来。”
我自然不会听他的,我又往前走了一步,却猛地被一股强劲的热力定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往前迈半步。
夜枭,他居然对我用了内力。
“别过来,我是为了你好。”夜枭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依旧和从前一样,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
他平静地对我道:“我可能会伤到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一会儿,你倒杯水,自个儿把药吃了。”
我奇怪地看着夜枭,他一说完,就把药放在桌上,背过了身去,他想做什么?他要走么?
莫非他想丢下我不管?
我可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我咬着牙,又往前走了一步,只是一步,我感觉我的全身,一阵冰凉,紧跟着,一样炙热的肉口物猛然之间就扎进了我的身体。
我被夜枭撕掉了衣裙,推倒在床上,再一次被他握着双口腿,深深地侵口犯。
他用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脚腕,将我的双口腿左右分开,他凶猛的炙热就这样尽根口而入地深口埋进了我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我疼得脚趾头都蜷